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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覺醒之章第六四九章底線難明
信長之所以會這么問,的確是已經知道本家之中已經是派系林立了,信長麾下的直屬忍者可不是吃干飯,就算因為石川五右衛門的存在,信長調查不了氏宗,不過織田家中除了他之外,誰身邊還有上忍存在,如此一來想要摸清本家中各派系的底系,那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不但信長知道,而且他所掌握的東西,甚至比氏宗還要詳細的多。
而隨著高山氏宗的跪地求饒,不少正在巡視的下級武士皆不由自主的扭過頭來,自櫻林茶會后,織田家的這些下級武士沒能和高山大人說過話,但卻全都記住了他的面孔。
他們可是知道高山大人的風頭已經蓋過了柴田大人,雖然還沒有被主公認命為筆頭家老,但恐怕以主公對他的寵信,這也已經成了板上釘丁的事了,而他們突然見高山大人跪地求饒,都感到有些不可思意。
難道高山大人有是為了女人的事情,犯了主公的忌諱,按說不應該,高山大人已經有了正室夫人,就算是取個乞丐那也只是側室而已,側室主公還是不會管的。
氏宗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下級武士的目光了,而信長卻還是很在意的。
只聽他怒道:“我織田家武士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你如此膽小,如何去作大事,還不給我起來?”
信長還讓自己去作大事?那很顯然他好像并不想深究此事,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說,害得老子被下的連腿肚子都抽筋了。
只見氏宗站起身來,尷尬的笑了笑,但卻不知道說什么好,誰知道信長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不過他不說,卻并不代表信長不問,當氏宗剛一站起身來。只聽信長就又開口問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氏宗見自己是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回主公,屬下認為,這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派系,所以想要避免很難做到。不但是本家,就算是天下間任何一個稍具規模的勢力內部都會有派系存在。
而屬下之所以籌建麻雀屋,供本家家臣聯絡,就是為了讓家臣們永遠團結在主公周圍,避免派系的產生,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一目地似乎還沒有達到,待此戰結束后,屬下一定加大力度,多修建幾座,為更多的本家武士提供聯絡之地。”
“少廢話!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信長不由冷冷的說道。
氏宗見實在是搪塞不過去了,這才無奈的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這派系可以說的有利有弊,如果是用的好了,那么會因此讓家臣們擁有爭勝之心。這對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可同樣也有壞處,那就是一但家臣們因此互相拆臺,派系之間互相下絆,那么這便是導致家門衰敗的原因所在,所以總的來說,好壞參半,最重要的就是看怎么去用。”
說到這里,見信長還沒有什么反應,氏宗一咬牙又說道:“那個……主公。本家之中的確有一派系以屬下為首,屬下知錯,還請主公責罰。”
如果說在當今日天下之中誰最自信,那無疑就是織田信長,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麾下家臣會對織田家產生威脅,所以他一直在想著派系出現后。給本家帶來的好處,不過現在家中的情況卻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理想。
如果兩派勢均力敵的話,只要不出格,那么他是不會管的,作為上位者的信長深知制衡之道,既然阻止不了,但只要派系實力平衡,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本家之中柴田高山一派一支獨大,其他派系雖有,但是根本起不到對這一派進行制衡的作用,自己在世之時,到不用太過擔心,不過一但自己離世,自己的子子孫孫是否還能限制住這一派,信長可就沒有一點信心了。
所以在評定會召開之前,他的確是想要對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進行嚴懲,甚至等此戰結束之后,他會毫不留情的讓二人遠離本家權力中心。
但在剛才的會議之上,他又消除了這樣的想法,這完全是因為木下藤吉郎的表現太過驚艷了,他以一名部將身份,竟然成功拉攏到了丹羽長秀等三名家老的支持,尤其是瀧川一益的倒戈一擊,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只是部將的猴子竟然能與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一派的爭斗中獲勝,如果不是竹中半兵衛最后說出了他所提出方案的漏洞的話,那么這一次說不定自己還真會采納他們的建議。
如此說木下藤吉郎的派系就算還不如柴田高山一派,但已經足可以對其形成制約之勢了,就算很有可能是臨時形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既然已經徹底站在了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的對力面,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走在一起,否則的話,只有被對方逐一擊破。
信長從來都不認為本家的那些重臣是傻子,所以這一點他沒有任何擔心,而如果自己將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打壓下去,那么本家之中又會是木下藤吉郎等人的派系一家獨大,這便違背信長的初衷了,所以自評定會結束之后,他已經不想再對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進行懲罰了,兩派相互制約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結果。
至于為何在有了這樣的想法后,他還會將高山氏宗留下來提到此事,這是因為,他不想看到高山氏宗對還未完全形成的木下派進行報復,所以才會提點一下,讓高山氏宗不要超過自己的低線。
只聽信長開口說道:“那你認為本家中的派系是否還應該繼續存在下去呢?”
“屬下認為還是家臣團結的好。”這到的確是氏宗的心里話,在他看來,派系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所以自己在世之時,他是絕對不允許高山家內有派系出現,不然他也不會委以高山氏長重任了。
當他說完后,只聽信長說道:“你錯了。”雖然信長只是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不過卻讓氏宗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