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第五百六十章通吃--從羅莉到人妻
王路對周春雨道:“弄個女的給王比安。”
周春雨又是如法炮制,將毫無攻擊力的女喪尸推向王比安,女喪尸一把摟住王比安,一口就向他的喉嚨咬了下去。
陳薇雖然知道喪尸這一口就算是咬實了,也傷害不到王比安,但還是打了個哆嗦,情不自禁一閉眼。
接著,她就聽到了周春雨和關新驚詫的嘀咕聲:“真他媽見了大頭鬼了。”
陳薇睜開眼,只見那只沒了牙的女喪尸正摟著王比安,把臉擱在他肩上蹭啊蹭,把剛敲掉了牙正滿嘴淌著的尸液,涂了王比安半身。
王比安半是惡心,半是得意,向從伙兒一攤手:“瞧,我說過了女喪尸不會傷害我的。”
王路使勁撓了撓頭:“靠,這他媽的算什么異能啊!男的不靈女的靈,居然還分性別的。”
周春雨一臉古怪:“我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抓些女喪尸來,老的少的都抓些,看看除了性別,還有沒有年齡的區別。”
陳薇實在忍不住:“胡鬧!胡鬧!”說著上前就要拉開王比安,沒想到剛挨著王比安的身子,那只正摟著王比安大施母性關愛的女喪尸,立刻沖著陳薇吼叫起來,王比安忙伸手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女喪尸的腦袋:“好了好了,別吵,都是一家人。”
陳薇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一家人啊。
周春雨和關新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兒。當下就去武裝部帶人手,連夜去抓女喪尸來做實驗。
王路抽空問陳瓊:“怎么樣?”
陳瓊明白,這是爸爸在問自己女喪尸面對王比安時為什么會有這樣古怪的反應,說起來,這次在喪尸營地遇險,陳瓊在千余喪尸里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晚,倒把她的異能潛力給激發了出來,少數喪尸負面情緒對她的沖擊,已經不像往常強烈。而陳瓊也發現,自己能更清晰地感應喪尸腦電波傳來的影像以及情緒了。
陳玊輕聲道:“這女喪尸接近哥哥后。會產生一種很奇特的腦電波,就好像哥哥是它們的一家人一樣,不,比一家人更親密。嗯,如果非要比喻,那就像錢正昂叔叔的媽媽見到錢正昂叔叔一樣。”王路和錢正昂交流了一下眼神,崖山的人都知道,錢正昂的喪尸老媽有多愛自己的兒子。這種母性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徹底壓倒了喪尸本性的兇殘,為了保護錢正昂,喪尸老媽會跟任何生物甚至喪尸同類搏斗。
雖然尸潮已過,但鄞江鎮外零星的喪尸依然不少,很快,周春雨和關新抓來了三只女喪尸。兩人倒也是惡趣味,三只女喪尸年齡各不相同,分別是羅莉、御姐和人妻。
看著周春雨和關新鬼頭鬼腦的笑,王路狠狠瞪了他倆一眼,可心里也禁不住好笑。他沖躍躍欲試的王比安點點頭,道:“試試看。”
王比安挺身而去,張開雙臂,向被綁得粽子一樣的女喪尸們抱去。
結果很快出來了--王比安,對女喪尸老少通吃,上至人妻下至羅莉連帶御姐。在王比安靠近時,還吼叫不停,可一挨著王比安的邊,立刻就變了神情,親昵得不得了。
關新把眼睛瞪得牛卵子大,喃喃自語道:“我靠,如果我對咱們崖山的女同胞也有這樣的異能該多好。”
周春雨悄聲道:“小聲點,你丈人老頭子就在旁邊呢。”不過他也忍不住道:“別說你了。這大小通吃,可是我們每個男人的夢想啊。”
謝玲在旁邊狠狠瞪了周春雨和關新一眼,但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這、這算干什么事兒啊?這異能也太雞肋了點。如果一群喪尸里沒有一只女喪尸,王比安的異能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嗎?”
王路撓了撓頭:“有,總比沒有好。”他看向陳瓊:“陳瓊啊,那你沒有受到喪尸襲擊又是怎么回事兒?難道是因為那些男喪尸把你誤當作自己的女兒了?”
陳瓊紅著臉搖了搖頭:“不是這樣子的,我只是用凈化的功能,增強了女喪尸對哥哥的愛意,然后,又讓它們誤解我和哥哥一樣是它們的孩子,就好像是愛屋及烏,所以喪尸也并不攻擊我。”
這事兒,解釋起來有些復雜,王比安和陳瓊干脆現場演示了一下,果然,如果王比安緊緊摟抱著陳瓊的話,那些女喪尸也并不攻擊陳瓊,而那些男喪尸如果對王比安和陳瓊表現出攻擊性的意圖,都會受到老少女喪尸的一致攻擊。
王路揉了揉臉,嘆了口氣:“行啊,有女人緣,也算是一個男人的本事啊。”
陳薇瞪了他一眼:“什么女人緣,那都是喪尸好不好?我看著它們腐爛的臉和手在兒子身上又是蹭又是摸,都要惡心死了。”
說著,上前幾步拉過王比安:“兒子,咱回家,好好洗個澡,瞧那些喪尸把你身上弄得又臟又臭。”轉身又對陳瓊道:“好孩子,你也跟媽媽走吧,這次外出可真是苦了你了,回家好好休息。”
陳瓊看向王路,王路揮揮手:“回家去吧,你和王比安這一次干得很好,非常好。”
王比安扭頭道:“爸爸,那只喪尸--就是那只救了我們的女喪尸,你準備怎么辦?”
王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還能怎么辦?正好留在衛生院里當實驗材料。”
王比安急了:“老爸,它可救過我。”
王路哈地笑了一聲:“這傻孩子,救了你的是你的異能,不是這只白癡喪尸,如果你和陳瓊不是有異能,現在早就變成這只喪尸肚子里的一垞屎了。”
王比安還想說什么。陳薇已經扯著他就向電梯走去:“這些破事就交給你爸爸處理吧。”旁邊,謝玲拉著陳瓊的手也跟了上來,王比安側著身,看著那只女喪尸被王路踩在腳下,正伸著脖子沖著自己嗚嗚地吼著,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任陳薇拉著自己進了電梯。
王路對周春雨和關新點了點頭:“把這些喪尸都弄到一樓注射廳關起來吧。”又沖封海齊道:“到樓上辦公室坐坐。”
這時馮臻臻上前攔住了王路:“王隊長,你額頭上的傷口還要處理一下。”
王路摸了摸額頭上的繃帶,咝倒吸了口氣,縮回了手:“在卡車上不是早就處理好了嗎?”
馮臻臻道:“只是清理了一下創面。錢正昂醫生說了,要縫扎一下才行。”
王路看向錢正昂,錢正昂點了點頭:“要不要給你打麻醉藥?”
王路牙痛一樣倒吸著氣:“算了,我知道衛生院里的麻醉藥不多了,直接上吧。”
王路躺在手術室的床上,一邊由著馮臻臻給自己縫扎傷口,一邊跟封海齊聊著天:“這次行動,我那一路算是砸鍋了。除了剛開始時找到了一些少量喪尸,被那只智尸王達喚醒的喪尸基本上全逃脫了。更糟糕的是,我看這千多號喪尸已經學會了怎么烤火取暖,這一傳十十追傳百,會有越來越多的喪尸學會用火。該死,以后的冬天。我們再想趁喪尸凍僵的機會撿便宜,已經不太可能了。”
封海齊也嘆了口氣:“是啊,指望天下掉餡餅這種事總是不太可能的。我帶隊的那一路和你也差不多,發現一些零星的喪尸被凍僵,但此后就很難再找到成群結隊的喪尸了。相反。我在叢林中找到了一些喪尸的足跡,是剛剛才踩下的足跡。該死,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通知那些喪尸,我們要針對它們展開剿殺行動一樣。”
王路唉喲叫了聲:“你輕點。”卻是正在縫扎的馮臻臻下手重了點,弄痛了他。
正在埋頭縫扎的馮臻臻忙道了聲:“對不起。”
王路邊抽著冷氣邊對封海齊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那只智尸王達說了,有一只智尸發現了我們的行動。所以提前通知了周邊的喪尸。該死,我們太大意了,光顧著找普通喪尸,卻沒想到智尸躲藏在暗處,將我們的行動摸得一清二楚。”
封海齊苦笑道:“我早說過,智尸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王路長嘆一口氣:“是啊,你想想,光一個王達。就能讓我們的行動功虧一簣,要不是我有異能,我們這一路人馬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封海齊沉默了半晌:“接下來怎么辦?”
王路煩躁得擺擺手:“還能怎么辦?涼拌!我想過了,如今這年頭,就是深挖洞,廣積糧--我們要建起高大的圍墻,以替換吹一陣風就會搖擺的鐵絲網,種更多的莊稼,吸收更多的幸存者,喪尸敢上門,非讓它們在我的銅墻鐵壁前崩掉滿嘴牙不可。”
封海齊聳聳肩,他知道王路這是擺的烏龜流戰術,也是最愚蠢不過的戰術,但說實話,他一時也沒什么好點子。這次行動,他自己也犯了輕敵的毛病,將喪尸智尸看得太弱了點,以致差點出了大差錯,如果不是王比安突然展現出異能,王路、王比安、謝玲、陳瓊中無論誰出了事兒,都會動搖崖山的根基。
烏龜流就烏龜流吧,封海齊也想明白了,上次尸潮對幸存者定居點產生的后續影響依然在發酵,至今還有幸存者前來投靠崖山,崖山就算不主動出擊,也依然在壯大中,目前的關鍵是要整合已有的力量。
哼,王德承私下找自己匯報了在喪尸營地里,有的人表現出來的丑陋嘴臉,這說明如今崖山雖然人多了,可心思也雜了,有些人至今蛇鼠兩端,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王路要做老好人,就由得他去做,而自己就該幫他做一些他不好公開做的事。黑鍋,總該有人來背。
馮臻臻剪斷了線,對王路道:“好了。”
王路其實痛得想罵娘,只不過是自己硬充好漢不要麻醉的,而且在馮臻臻面前。他也撒不了脾氣,匆匆從手術床上起身,對封海齊道:“走吧,這趟折騰得夠嗆。”
封海齊笑了笑:“不過也有好消息,王比安有異能總是好事。”
王路瞟了封海齊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對異能的嘛?”
封海齊聳了聳肩:“我又不是老古板,可不會因噎廢食。”
王路道:“真不知道這孩子的異能是怎么來的?以前可一點征兆都沒有。”
兩人邊聊邊出了門。
馮臻臻等王路和封海齊出門后,返身打掃著手術室,錢正昂探進頭來:“很晚了,回家吧。”
馮臻臻應了聲:“我打掃完就走。”
錢正昂上前取過馮臻臻手里的垃圾袋,隨手塞垃圾箱里:“回家回家。明天再說,你先是跟隨著武裝部行動回來又幫我手術,可不知該有多累,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說。”
馮臻臻瞟了眼裝著王路縫扎用下的醫療用品的垃圾袋,遲疑了一下,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錢正昂推出了手術室的門。
王路回到家后,陳薇迎了上來:“給你準備下熱水了。灶上擱著紅棗小米粥。”
王路打了個哈欠:“兩個孩子呢?”
陳薇道:“回家洗了澡后,都睡下了。”
王路匆匆洗了澡,吃了幾口粥,就說自己累了,和陳薇一起回了臥室。
不一會兒,整幢樓的燈都滅了。很快,臥室里響起了王路的呼嚕聲。
不時何時,陳瓊房間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在黑暗中,陳瓊穿著單薄的內衣站在門口。
她側耳聽了聽。爸爸媽媽和謝玲姐房間里都靜悄悄的,隔著門,都能聽到爸爸的呼嚕聲。
陳瓊踮著光腳丫,悄悄地走到了王比安門前,她伸手旋了下門把手,門并沒有鎖。
陳瓊左右看了看。打開門,閃身而入。
黑暗中,王比安鼻息沉沉,睡得正香。
陳瓊悄無聲息地走到王比安床前,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著他漸漸長開輪廓的臉,半晌,才喃喃地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妹。我、我比你還大幾天呢。不過,不過,我很高興有你在我身邊,真的,王比安。非常、非常高興。”她俯下身,輕輕在王比安額頭上親了一下,即使在清冷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她的臉漲得通紅。
王比安在睡夢中呢喃了幾聲,翻了個身,陳瓊像受驚的小兔一樣,飛快地轉過身,沖到門邊,開門,閃了出去。
門,咔一聲,重新關上了。
王比安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他一骨碌爬起身:“誰啊?”
然而房間里靜悄悄的,王比安嗒一聲開了燈,揉著眼睛左右瞧了瞧,房內并無絲毫異樣,連門也關得好好的。
王比安無意識地反手擦了擦額頭,重新躺下,伸手摸向電燈開關。
然而,他的手頓住了。
王比安翻身坐起:“慘了,我怎么居然睡著了?唉,早想好了等爸爸媽媽睡著后,到衛生院去,卻沒想到因為太累了,還真睡著了。”
王比安下了床--他居然是和衣而睡的,匆匆穿上鞋子,趴在門背后聽了聽,躡手躡腳打開門,下了樓梯。
王比安出了門后,一路向衛生院急跑,路上遇到巡邏的人員,見是王隊長的公子,崖山的官二代,自然不會阻攔,任他離開。
王比安一直跑到衛生院門口,才放輕了腳步,左右看看無人,又見衛生院里的燈都關著,曉得錢正昂肯定也睡了,這才戴上手套,開始攀爬鐵門欄桿,打算翻進去。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快下來!你不要命了!這門上可連著高壓電!”
王比安低頭一看,身后站著的是衛生院的漂亮護士阿姨馮臻臻。
王比安沒想到這樣晚了,馮臻臻還會到衛生院來,自己被抓了個現行,只得垂頭喪氣跳下了鐵門。
馮臻臻上前道:“王比安,這樣晚了,你到衛生院來做什么?怎么不叫錢醫生給你開門?這高壓電多危險啊!”
王比安攤開雙手:“沒事,我戴著絕緣手套呢。”
馮臻臻抿了抿嘴:“王比安,告訴阿姨,你來衛生院,到底想做什么?還特意戴著絕緣手套,是想做什么壞事吧?”
王比安噓了一聲,柔語懇求道:“馮阿姨,你輕聲點,別驚動了錢正昂叔叔。”
馮臻臻壓低聲音道:“那好,你得告訴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王比安吭哧著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想把那只女喪尸給放出來。”
馮臻臻立刻明白了王比安在說什么,她有點難以置信,試探著道:“你是說,你想把那只女喪尸--就是那只誤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保護過你的女喪尸放走?”
王比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馮阿姨,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所有的喪尸智尸,都是我們人類的敵人。可那只女喪尸畢竟救過我,還有陳瓊,沒有它的話,我和妹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