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貴胄

第243章

第243章

名門貴胄第243章

()第243章

莫訂閱,此為第237章同。

誤訂閱了也沒事,明天會補上。

我錯了,數學太差明天才能追上正常進度,遁下碼字

臥室內,錢公公恭立在窗邊,匯報著宋舞霞與丁文長見面的情形,話末,忍不住說:“娘娘,奴才很是不解。其實皇上對郡主……只要郡主服個軟,皇上必定不會對郡主動手,可郡主硬是忍著眼淚,即便害怕也是一步不肯讓。若說郡主脾氣倔強,可她對丁公子……奴才怕驚擾了丁公子,所以離得遠,聽不到他說了什么,可看那樣子,公子必定沒說任何重話,可郡主卻哭了好半響……若說……”他微微抬頭,偷瞄了一眼太后,“郡主提出退婚,又分明是為了陸公子。奴才愚鈍,實在不明白孝和郡主是怎么打算的。”

太后低著頭,細細擦著蘭花的葉子。聽了錢公公的話,她若有所思,許久才說:“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女人那,跟過哪個男人,就一輩子忘不了他,特別是有了孩子以后……”她抬起頭,望著窗外,似陷入了遙遠的回憶,喃喃著:“如果不是被對方傷透了心,再軟弱的女人也會為了那個男人,為了他們的孩子不惜一切……”她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想必他們也談得差不多了……不管怎么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幸好她還有這個可取之處……”最后兩句話幾乎是太后的自言自語。

不多會兒,太后帶著錢公公及心腹宮女已經走在了書房外。隨著門內隱隱的說話聲,她對眾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錢公公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輕手輕腳走去了窗邊,側耳傾聽。

書房內,宋舞霞早已平復了情緒,卻執意背對著丁文長。

丁文長也沒再勉強她,在之前自己坐過的位置坐下,說道:“如果你想與陸家結親,并不是沒有辦法。”見她只是搖頭卻并不回答,繼續陳述:“如今的朝堂,宋、陸、馮三家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只要馮家勢漲,其余兩家被其壓制,他們必定會尋求合作,而合作的最好方式,最佳保證便是聯姻……”

“這種事豈會像你說得這么簡單。”宋舞霞只是就事論事。

丁文長抬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是商人,只要你出得起條件,我就能辦得到。”

“你這話什么意思?”宋舞霞惱怒地轉身。她記得很清楚,不久之前他還問她,是不是愿意和他們一起離開大楚,如今卻要把她推給別人,用談生意的口吻。

丁文長看著酷似兒子的眼眸,續而別開眼睛,起身走到花架旁,背對著她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也許在你們這些貴族眼中,丁家不過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但有些事你們辦不到,我卻不一定辦不到。”

“是,您是無所不能的,但敢問丁公子,如此大的事情,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么東西與你交易?”

丁文長只當沒聽到她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平淡地陳述著:“你是皇上御封的郡主,你的父親與祖父對大楚有功。”

“能請您說重點嗎?”

丁文長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只是想請郡主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軒兒的身份,從今以后再也不與他面見,甚至不在旁人面前提起他。”其實他看著平靜,內心卻是燥亂不安,不然他不會沒發現錢公公正在外面偷聽。

宋舞霞依然站在原地看著他,她怎么都沒料到丁文長會提出這個條件,從不可思議再到憤怒,她忍不住譏諷:“如果我記得沒錯,剛剛有人對我說,如果我想見軒兒,他會想盡辦法讓我見到他。”

“郡主,男人哄女人話你也信嗎?剛剛在下只是看郡主哭得傷心……”

“夠了,丁文長,我告訴你,如論怎么樣我都會得到軒兒的撫養權,哪怕……哪怕是出賣我自己”

“撫養權?”

聽著丁文長的不解,宋舞霞暗自懊惱。平日里她已經十分小心了,可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一兩年能全部扭轉的。她不知如何解釋。想著皇帝的威脅,眼前的男人又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萬分焦急,又萬分委屈。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而門外的錢公公同樣不知如何“說話”了。他怎么都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聽到丁文長說,他能夠打破朝堂平衡,為了一個女人。

在躊躇不知所措中,他走回了太后身旁。

“他們在說什么?哀家怎么好像聽到‘陸家’二字了?”太后沉聲問。

“回娘娘,聽丁公子的意思,他愿意促成郡主與國舅爺的婚事。”他選擇了避重就輕。

太后也沒追問,只是點點頭,便讓遠處的小太監唱了一聲,帶人進了書房。

書房內,丁文長與宋舞霞已經站在了原本的位置,低頭恭迎。太后在主位坐下,笑著說:“孝和,文長,哀家找你們來內室說話,是為了軒兒……”她觀察著兩人的神色,態度不緊不慢:“那孩子哀家也見過,確實聰明又伶俐,文長……”

“娘娘”借著回應的機會,丁文長打斷了太后,“娘娘與郡主對犬子的關心,在下十分感動。之前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昨日母親也與我提起此事。出宮之后,我必定會盡快迎娶一位溫婉恭順的女子照顧軒兒。”

聽到“迎娶”二字,宋舞霞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丁文長。她知道他有妾室,有紅顏知己,但是迎娶——她突然想到現代的時候,女人間流傳的一句話:女人最應該愛護的是自己,不然就會有其他的女人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

太后把宋舞霞的表情看在眼里,面上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笑容,饒有興趣地說:“我昨兒個才對你母親說起你的婚事,這也是趕巧了,不知你心中有沒屬意的姑娘?”

雖然娶繼室確實是丁文長的打算,但當下他對太后這么說不過是想堵死宋舞霞的最后一條路。他家有錢,如今對兒子的照顧也算周全,只要他娶一個女人回家,那么宋舞霞作為姨母,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帶走他的兒子。

“怎么,還沒有嗎?”太后追問,想了想又說:“不如讓哀家替你……”

“太后娘娘”宋舞霞突然上前,卻不知道如何往下說,總不能說,后媽再怎么樣都不如親媽,現代的撫養權官司,一般子女都會交給母親撫養。

太后見她沒再往下說,伸手示意她稍等,轉而對著丁文長點點頭,“都這么多年了,其實你早該娶妻了,后院的事還是交給女人比較妥當,我看這事越快越好,就過年之前哀家也會幫你留意著。”

丁文長恭敬地道謝,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關于婚事,太后已然與他的母親提過,現在這番話更像是說給宋舞霞聽的,可是為什么?他完全想不出理由。

劇情的急轉直下讓宋舞霞愕然,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叫其他女人“母親”,她真的難以接受。還有眼前的男人,她偷偷看了丁文長一眼。她自始至終認定他是種馬,是人渣,可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她。雖然他說話難聽,經常讓她生氣,可是……

她的腦子嗡嗡直響。皇帝的威脅,丁文長所說的交易,太后反反復復的態度,其他人的高深莫測,還有陸博濤,他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的思緒像一團毛線,理不出頭緒,雁翎、雀翎童稚的聲音,兒子期盼的眼神,胡三的大嗓門,追殺她的各路人馬,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抉擇,甚至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選擇的權利。

“孝和”太后的聲音把宋舞霞拉回了現實。“是,娘娘。”她低頭應了一聲。

“本來哀家想著,文長沒有娶妻,你又一心念著姐姐,所以想著由你照顧他的兒子,雖然于理不合,但勉強也說得過去。如今他即將娶親,那以后他的家事自有他的夫人處理,哀家雖為太后,也不好說什么。”

“娘娘”

太后只當沒聽到宋舞霞的呼喚,繼續說道:“關于胡家的兩個女兒,哀家記得,當初皇上是封了如夫人的,叫什么桂花的,聽說你也認識。既然已經有人照顧她們,你也不用擔心了。有關你與濤兒的婚事,想必是我把你逼太急了,你才說出了退婚的話。其實也難怪我和濤兒的父母著急,畢竟你們年紀也不小了……”

“娘娘,關于此事……”

“聽哀家說完。”太后再次打斷了宋舞霞,“哀家畢竟只是濤兒的姑母,明日他的父母便會抵京,此番他們定會與昌平郡王見面,談及你的婚事。我看,在此之前,不如讓他們見一見你,然后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這……”宋舞霞無法抉擇。她不想讓陸博濤為難,可是利用陸家的婚約說不定可以暫時抵擋一下皇帝的荒誕行徑。

丁文長站在一旁,偷偷看著宋舞霞的猶疑不定。他總覺得太后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可是理由呢?太后的目的何在?

隱隱約約中,他覺得之前發生的種種會在七夕之日有一個了解,可明天就是七夕了,對他而言一切依然只能用“茫然”來形容,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扯線木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