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傾城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男齊聚

第一百五十二章三男齊聚

對于司馬逸問的為什么。

在一側的南宮如風同樣也想問問天地,問問天地為何這般殘忍,讓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逝去,連帶著腹中骨一同淹沒于大雪之中。

她聰明卻不狡詐,她美麗卻不做,她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何卻在死后也同名聲都那般狼藉。

軒轅霆野在外駕著馬車,繼續行駛趕路,他們非常清楚,已經沒有多少時了,如果超過六十未取得冰魄之玉,那么他們明白,等待他們的后果會有多嚴峻。

他們誰也無法承受,所以他們寧愿負重傷也要硬闖天山神宮,所以司馬逸寧愿背負一生自責也要取下困龍繩,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一具永遠冰冷的尸體。

白羽陌臨死前說,只要取出冰魄之玉,將它含在清舞的嘴里,那么她的體就會如常人一般,就不會這般冰冷。

馬車內的兩人就這么一直坐在榻邊,緊緊的望著閉目的女子。

南宮如風將目光從清舞的上移至司馬逸的上,不知為何,這個第一次見面便覺得熟悉的司馬逸他似乎在哪里見過,卻怎么也記不起,這是一張帝王的臉,也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我們是不是見過。”

司馬逸沒有看他,而是一直看著榻上的清舞,只淺淺應了一句:“是與非萬般皆由天,我只不過是我,清舞已走,見沒見過又有什么區別。”

南宮如風將頭一偏,目光瞥向了車外,雖然被簾幔遮住,卻阻擋不了那一抹永遠的恨意,很久之后,他才開口喃喃自語道:“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背負的痛苦比他多,生死契闊變成了生死不能,原本即將降臨的孩子,該是怎樣的一家子,卻變成如今的孤一人,這種痛苦活該他來承受。”

是的,司馬逸不得不承認南宮如風說的很對,這個世上,因清舞死去而痛苦的人有很多,但最為痛苦的人莫過于此時正在外孤一人駕著馬車的男子。

這個男子,曾經是多么的桀驁不馴,從不把誰放在眼里,如今的的確確從頭至尾的徹底變了,變成了一個不像霆王下的霆王下。

上天的作弄,將原本狂傲不羈的男子,從骨子里剔除了所有的邪魅,將他原本的高傲剔除的一絲不剩,昔那個擁有絕世容顏的戰神如今只是一個奄奄一息匹夫。

又連續十多的夜兼程,三人終于來至納西國的天山腳下。

天山又稱作雪山,天山上的雪四季不變,永遠不化,每年到了夏季,雪峰上多少的雪會消融,順著下游匯聚在一條湖水中,這湖名為雪湖。

雪湖的湖水永遠如冰,常有人冒著風雪行至天山雪湖邊儲備湖水,用以夏季出行沙漠時備用。

人們若是出行沙漠之間,只要稍稍飲上一口雪湖中的湖水,便可解一干渴。

所以此地多少有些人來往。

今在外駕馬的是南宮如風,十三匹千里良駒終于不負所托,將他們迅速的送達至此。

如風跳下馬車,面前的雪湖空曠無比,四周的雪峰讓這片湖變作一個盆地的聚集地。

如風對著前方正在采集湖水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大哥,麻煩告知下,天山以南的月神宮如何去。”

那男子將手中的布袋封好,看著一清雅的如風,對他回道:“這位少俠,你是要去月神宮啊!”

“是的,麻煩大哥告知,我和幾個朋友是頭一次來此。”如風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那中年男子。

誰知那中年男子硬是不收如風的銀子,笑道:“這位少俠客氣了,我乃一個粗鄙之人,常常出沒沙地,所以每年季雪稍化時,便來此地收集湖水,銀子我是不收的,大家出遠門本就該相互照應,豈可多貪。”

如風見他執意如此,便將銀子收回,再次問道:“還望大哥告知一二。”

中年男子這才看清如風后的那輛豪華馬車,又看見馬車上系著十幾匹馬,明白人一看便知道此人以及馬車上的人份不凡,從沒見過十幾匹馬拉著一輛馬車的,想必定是急事,也不敢耽擱半分,道:“少俠去月神宮定是要去救人的吧。”

“正是,大哥是如何得知。”這回輪到南宮如風不解了。

“平常人若沒事不可能去月神宮的,一般坐馬車趕至月神宮的人幾乎都是載著病人,只不過少俠的馬車系著眾匹良駒一看就知道是急病,切不可耽擱萬分,這里每年都有許多病人前往月神宮中,只因為神宮中的大祭司有著無上的功力,醫術更是高明,從閻王爺那救回的人多如數。”

“原來如此。”

“但是大祭司也是人,是人就只能救活人,死人他就沒有辦法了,月神宮的路并不好走,許多人在去月神宮的路上就已死了,月神宮位于在天山以南,坐落于云層山霧間,要想到達月神宮,少俠必須棄馬棄車,直接從這天山翻越,到達南面,就可看見壯觀非比的月神宮了。”

“多謝大哥。”南宮如風道了謝,轉過,走回馬車旁。

車內的簾幔張開,跳下了一個青衫男子,男子的氣質高貴,絲毫不遜色于剛剛給中年男子問路的人。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又看見了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從馬車上跳下,中年男子一眼望去,竟愣在原處。

那男子一黑袍,絕世的容顏依舊掩蓋不了讓人一眼便瞧見的刻骨銘心的痛楚,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女子。

中年男子依稀看見女子的面貌,真是驚為天人,只是那女子始終是閉著眼眸,沒有半點復蘇的神態,蒼白的臉,如同這后的雪山一樣冰冷。

很快,中年男子意味到了一件事,一件讓他無比震撼的事。

那個被黑衣男人抱在懷里的女子,居然是一個死人,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

在他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時,遠處的三個男子似乎在商討著什么,接著他便看到剛剛問路的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前后施展輕功,越到雪山上,剩下的那個黑衣男子背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子騰而起,隨即也飛上了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