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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非凡,精彩。
凝香院內,云居雁在魯氏走后一直在思量那只鐵盒。..三世為人,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鐵盒的存在,她亦從未聽母親提起過這只盒子。看這情形,盒子里的東西一定是極重要的。里面會是什么東西?鑰匙又在哪里?
前世的她幾乎被許弘文禁錮,而第一世的她,在她離開沈家之后,一直被沈子寒控制著。中途她雖見過沈君昊和沈滄,不過說了幾句話――
等等!
云居雁猛然想起,第一世的時候,沈滄曾在最后一刻問她,想要救她自己,還是救她的兩個兒子。當時她雖鼓勵沈君昊振作,但她自己已經心灰意冷,滿心后悔與愧疚。她想也沒想就說,她死不足惜,她只希望沈君昊父子三人能夠活著。沈滄告訴她,沈子寒能夠保她平安,而沈君昊父子三人也能活著。
那時候的她直覺以為,只要她留在沈子寒身邊,皇帝就會放過沈家,放過沈君昊和他們的兒子。于是她跟著沈子寒離開了京城,在湖畔的木屋住下。
如果事實不是這樣呢?如果不是沈子寒令得皇帝往開一面呢?她和沈君昊一直不知道,他的母親為何主動親近她的母親,又為何促成了兩家的婚事。她的外祖父為何在她母親懷孕的時候,叫了她上京,結果他先是不同意指腹為婚,最后卻又答應了。許、史兩家到底有什么淵源?
云居雁越想越糊涂,可這些事情不是“想”就能明白的,當下的關鍵是找到暗鎖的鑰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沒有鑰匙,唯有寄希望于遠在永州的母親。不過理智告訴她,許氏擁有鑰匙的可能性并不高,不然她不會毫不知情。
果然,幾天后她收到了許氏的回信。她和許慎之從不知道鐵匣子的存在,更不要說鑰匙了。云居雁心中懊惱,但他相信自己的外祖父不會胡亂開玩笑。他在臨終前一定留下了線索。或者沈滄知道什么。
為了讓別人相信,沈滄也覺得沈君昊已經死了,他這才當眾埋怨云居雁。在那之后,沈謹瑜、沈瑾y雖然日日去楓臨苑,但云居雁再沒有私下與沈滄說話。
眼下,云居雁越想越覺得鐵盒內藏著重要的秘密,甚至很可能是一切的根源。她匆匆去楓臨苑求見沈滄。
沈滄看她面色凝重,不待她上前行禮。率先問道:“怎么,沉不住氣了?君昊會安然回來的。”最后一句話不知道是提醒他自己,還是安慰云居雁。
云居雁看得出,沈滄同樣緊張。她低頭回道:“祖父,我從來都相信相公。我來找您,是為了其他的事。”
沈滄側目。
“其實是這樣的。”云居雁心中猶豫。雖說這時候他們應該團結一致,不可相互隱瞞,但鐵盒子是她的外祖父留在啟昌侯府的,在未征得許慎之呈賢庵埃荒芩嬉飧嫠呱蠆住kΩ孟刃邢蛩喬朧盡t俚椒懔僭費實摹
“你想說什么?”沈滄半瞇著眼睛打量云居雁。
“祖父,若是皇上想要治我們的罪。您會怎么做?”
“你放心,他得了那些東西,短期內是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若不是為了兩個曾孫,再加上云居雁的一再勸說,他不會那么痛快,把所有的東西獻給皇帝。不是他舍不得那么俗物,只是看不慣皇帝的行事。好歹他都是他的皇伯父。
“祖父。我是說如果,如果皇上突然發難,您怎么都會想辦法保護相公和瑾瑜他們吧?”云居雁抬頭看著沈滄。
“你是想問我。還有沒有底牌?”沈滄搖頭,“若是我有其他辦法,就不會讓君昊涉險。他想斬草除根,保護他的兩個兒子,這才兵行險招。我又何嘗不想保護他?當年,是我對不起他的母親,讓他未出世就沒了生母。”想到大史氏,他悵然嘆息。若他一早知道沈佑會變成今日的情形,當初他就應該直接把他逐出家門,任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祖父,您有沒有辦法讓相公突然消失,就像從來不曾存在一般?”云居雁追問。前世的沈滄做到了,她查遍史書都找不到他的存在。
“你是說,就好像他的母親從沒生過他?”沈滄邊說邊搖頭,“若他像君燁一般的出身,這不是不可能,但他的母親是史家的嫡長女,他是郡王府的嫡長孫,雖說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他再次搖頭,“你為何突然這么問?再說,就算這么做了,與他也沒有好處。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想,我寧愿讓他假死,也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聽著沈滄的言之灼灼,云居雁很想說,前世的你就是這么做的。沈君昊明明和她一起淹死在了湖里,可是除了亂七八糟的野史,正經的記錄上,完全沒有這個人,所有淮安郡王府嫡支的記錄,只有沈君儒長居景州,就連沈君燁也不知蹤跡。
這事太不對勁了!
云居雁暗自搖頭,對著沈滄說:“祖父,事到如今我還是想不明白,婆母生下相公的時候,母親尚未嫁給父親,我和相公的婚事……”
“眼下不是追究這事的好時機。你要做的是保護好瑾瑜和瑾y,不要辜負了君昊的一番苦心。他一定會安然回來的。”沈滄一邊說,一邊透過窗戶望著天空。他也在等待沈君昊回來的那天,等待水落石出的那刻。
云居雁見問不出什么,急匆匆告辭而去,派人快馬去了啟昌侯府。傍晚,在征得許慎之和魯氏的同意后,她再次至楓臨苑求見沈滄,對著他說:“祖父,其實是這樣的。”她簡略地把鐵匣子和鑰匙的事說了,詢問沈滄:“祖父,您見多識廣,您覺得外祖父為什么那么做?匣子里會是什么東西?”
沈滄沉吟片刻答道:“你外祖父為人謹慎,又最是疼愛子女。當初你母親過府與君昊的母親見面,他曾親自護送。我想,他留下匣子,應該是為了以防萬一。將來若真要用到那只匣子,鑰匙自然會出現……”
“自然會出現?”
“是啊。”沈滄點點頭。“你外祖父應該已經交待了可信之人。你之前也說了,你舅父、舅母找到盒子純屬偶爾。或許你外祖父本想讓事情永遠石城大海的。”
云居雁不得不承認,沈滄所言確實極有可能。可是經歷了第一世,第二世,她至今仍舊想不明白盒子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免讓她懊惱。不過沈滄的話也讓她稍稍安心。既然他們找不到鑰匙,只能等著鑰匙自己出現。之前的兩世沈滄都能保護沈君昊的人身安全,這一世他也一定能做到的。
當天夜里。云居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忽然間想到,先前她和沈君昊雖然已經意識到,很多事情她預測得不準確,因為歷史的軌跡是按照第一世的行程在推進,所有與第一世不同的事情,都是幕后之人的“杰作”。所以他們只要比較第一世和第二世的不同,就能發現很多事實。不過他們忘了考慮一個因素:幕后之人同樣經歷了第二世。他一直在修正他的計劃。第二世與這一世的異同,同樣能反映出事實,甚至是幕后之人的動機、目標。
“我怎么沒想到,他應該一直在修正自己的計劃。擾亂我們的視線。”云居雁躺在床上喃喃,又把三世的記憶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她猛然坐起身,一臉慘白地搖頭,“我和相公都想錯了,從頭到尾都想錯了!”她起身下床,揚聲說:“來人,點燈。”
須臾,房中的燈火亮了。云居雁獨自枯坐在桌前。無論是她還是沈滄。都沒辦法聯絡沈君昊。他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安全。從始至終,唯一安全的人只有她。前世的幕后之人算錯了許弘文,才會令她落水而亡。許弘文或許沒有真正愛上她。但至少是迷戀她的,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男人,有著普通男人的七情六欲,以及占有欲。
在云居雁擔憂著沈君昊的時候,沈君燁正在慶春苑的書房內擰眉沉思。他幾乎可以肯定,魯氏用錦緞包裹著的,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鐵盒。他知道鑰匙在哪里,但魯氏居然把東西拿回了侯府。
雖說啟昌侯府馬上要辦喜事,人多手雜。但魯氏不敢把東西交給自己的丫鬟拿著,回了侯府,定然不會把它放在別人觸手可及的地方。至于鑰匙,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恐怕也不是他可以輕而易舉拿到手的。他到底要不要為了盒子里的東西放手一搏?
在沈君燁思量著盒子里的東西是否值得他冒險的時候,日子又滑過了四五天。這一日,云平昭帶著許氏及兒子云驥抵達郡王府探望云居雁。為了參加啟昌侯府的婚禮,也為了安慰女兒,他們在前一天就抵達了京城。雖然云平昭多次叮嚀許氏,不要說無謂的話,惹得女兒傷心,但許氏看著兩個外孫,想著沈君昊已經有兩年時間杳無音訊,不由地哭了起來。
云居雁正勸慰著母親,楓臨苑傳來消息,沈子寒通知沈滄,他正帶著沈君昊的尸體回京。
很負責地說,盒子里的東西不是幕后之人的最終目的。關于鑰匙,先前已經出現過了哦,猜猜鑰匙在哪里,猜中的人可以提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要求,比如說哪天加更一章,寫一個某人的番外之類的。
本來打算今天再更一章,兒童節三更,正好在章把正文完結,但明天突然有事,碼不了字,從細綱上看,也得5左右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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