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虛迷幻境之外,諸葛無塵趕往極北之地的同時,白二爺決定冒死回去從錢瘋子那里偷出天機境,天機境觀前世今生,更可破碎時空,有了她要找到虛迷幻境的入口,就易如反掌丫
雖然她已經找到神王轉世之身,可是畢竟諸葛無塵現在還只是一介凡人,莫說前去幻境救人,就是要找到入口進去,怕也沒有那個實力。
江南,相思山莊。
商容在幫助楚蕎逃脫,又被燕祈然發現之后,不僅沒有躲遠,反而更是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在江南混得風生水起。
夜黑風高,前廳內一如往昔的絲竹聲聲,歌舞升平,白二爺遠遠瞧見錢瘋子正與他的男寵玩得不亦樂乎,這才小心潛入到錢瘋子所居住的水榭,可是翻箱倒柜找了個徹底,也沒找到天機鏡。
“奇了怪了,錢瘋子不是一向把它放房間里的嗎?”白二爺撓頭納悶兒了媲。
天機鏡雖是神王殿的神器,但落到錢瘋子手里,除了跨越時空需要用它外,錢瘋子只當時梳妝的鏡子用,它曾一度想從他手里將東西搶回來,可回回都被他給發現搶了回去。
這一次,一定要把東西拿回去,這是師傅的東西,要是知道因為它落到了錢瘋子的手里,非宰了它不可。
白二爺這么想著,又將商容的住處,再度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卻最終一無所獲。
“放哪了?放哪了?到底放哪里了?”白二爺桌上來回踱步,焦急地回想商容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耗子,我不找你算賬,你倒自己回來送死了。”男人慵懶冷沉的聲音飄來。
白二爺反射性地準備逃之夭夭,然而還未來得及跳下桌子,紫衣金發的男人已經眨眼間坐到了它的面前,“難得回來,這么急著走?”
白二爺不由自主地后退,不可置信地瞪著憑空出現的人,它明明已經隱藏好自己的氣息,他怎么還會發現?
“再怎么藏,也藏不了你那一身的耗子味兒,何況我的地方一向都是布了結界的,誰進來自然都會知道了商容懶懶地修理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道。
白二爺悲憤地握爪,狐貍就是狐貍,成了人也改不了狐貍的狡猾奸詐。
“怎么,最近爪子又癢了,來我這里偷什么?”商容手中的純金銼刀,在指間翻轉成花,懶懶地瞥著桌上嚇得瑟瑟發抖的一團白。
“爺是想借天機鏡,蕎蕎她等著救命。”白二爺決定坦白,雖然它與錢瘋子不對盤,但每次在楚蕎的事情上,兩人還都是會有讓步的。
商容聞言美麗的眉微一挑,“那女人又怎么自虐了?”
“她進了虛迷幻境。”白二爺一臉悲痛地說道。
商容聞言愣了愣,眼底掠過一絲痛色,隨即冷哼道,“麻煩的女人,死了干凈。”
“天機鏡……”白二爺戰戰兢兢地說道。
商容聞言慢悠悠地從袖中摸出精巧的玉鏡,白二爺滿懷欣喜的伸出爪子準備去接,誰知對方卻是對著鏡子一番搔首弄姿,就是不肯給它。
“咱們的賬還沒算呢?”商容冷冷瞥了一眼白二爺,“你敢用神術泄露行蹤……”
“爺是為了救蕎蕎好不好?再說神域不是還沒找上你嗎?”白二爺怒了
商容眸光倏地一冷,一伸捏起白二爺的尾巴,提起來,“你該不是找著那混帳了吧?”
“沒有,找了那么多年都沒找著,怎么可能這么快能找到呢?”白二爺一臉討好的笑意,將秘密掩藏得滴水不漏。
“量你也沒找到。”商容冷哼道。
白二爺倒吊著,瞅著商容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蕎蕎還在虛迷幻境呢,我們是不是得想辦法救她出來?”
商容手一松,將白二爺扔到桌上,哼道,“她死了正好,所有財產都歸我。”
“可是她死了,神兵山莊的生意就沒人管了,以后你的錢也會越來越少,不是很虧嗎?”白二爺提醒道。
商容聞言,摸了摸精致的下巴,“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還是把她救回來吧!”白二爺笑瞇瞇地說道。
“可是幻境和人間不是一個時空,這外面幾天,里面已經幾個月了,這會說不定早被那些個妖呀,魔呀,吃得骨頭都不剩了,去了也沒用。”商容懶懶地嘀咕道。
他這么一說,白二爺頓時嚇傻了,“怎么會這樣?”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沒了楚蕎,你再找一個就是了,不要這么傷心。”商容好心地安撫道。
“爺不信,你不救,爺去救。”白二爺一臉決然一走近,一伸爪子,“天機鏡拿來!”
商容嘲弄一笑,“就憑你,去救人還是去送死?”
白二爺心下一橫,脫口而出諷刺道,“你這冷血無情的狐貍,活該當年葉子要離開你……”
“別跟我提她,若不是看在你與她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讓你和那混帳死得一樣慘。”商容含笑的臉瞬間陰鷙地嚇人。
白二爺被驚得一個寒顫,那個人的名字,果真是他的逆鱗,一旦提及,這個人總會是這番痛苦憤恨的模樣。
可是它也知道,當年那個人被放逐虛迷幻境,是這商容進去將她帶了出來,當世之中從里面活著出來的,也只有他。
商容將玉鏡往桌上一扔,拂袖離開,“滾!”
此時,身在虛迷幻境之中的兩人,在這沒有白天和黑夜的空間,全然不知自己過了多少時光,只是按著他們每天睡覺和起床來計算,已經在這里有了六個月多月的時間過去。
一早醒來,便有樹妖襲來,楚蕎最先驚醒過來,與樹妖纏斗了近半個時辰,那邊的男人還悠閑地烤著昨天宰殺的豬妖肉,聚精會神地盯著火候,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楚蕎雖然一再被逼入困境,卻也沒有開口向她求救,這幾個月間,他們遇到的兇獸妖邪不少,一般情況燕祈然就懶得出手,但若出現的是兇猛異常,她對付不了的,他就會閑閑地飄過來給收拾了。
日日生活在危險中,隨時隨地戰斗,讓楚蕎的身手已經有了驚人飛躍,雖然兩人都知道可能再也無法出去,卻都不愿放棄希望,輾轉尋找著幻境的出口。
又過了半個時辰,楚蕎一把火解決了樹妖,咬牙切齒地走了回去,燕祈然挑了一塊已經烤好的肉遞過,“辛苦了,早飯好了。”
楚蕎沒有接,自己扯下一塊蹄髈,狠狠啃了一口,懶得理他。
燕祈然瞅著啃得滿嘴流油的女人,不由嫌棄地挪開了幾分,以免濺到自己身上,“你注意點行不行,都已經胖了六斤了。”
“要你管?”楚蕎瞪了一眼對面依舊一身白衣光潔的男人,而她自己已經衣衫破爛如乞丐,心中很不平衡。
在這里雖然遇到的危險不少,但憑著燕祈然強悍變態的身手,兩人活了半年光景,不僅沒有丟了性命,反而日日大魚大肉,都長了胖了不少。
可是,在一次一又一次見識到燕祈然非人的身手之后,她都有些開始后悔,如果早知道他已經強悍到足以對付這里的兇獸,她才不會像個蠢貨一樣跟進來。
“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不是個辦法。”楚蕎認真說道。
“那怎么辦?”燕祈然云淡風輕地問道,絲毫沒有焦急擔憂的樣子。
楚蕎聞言,抬頭望了望遠方,說道,“既然這里有這么多東西,有些在這里已經待了無數年,它們找出口也比我們要找得時間要長,找到他們問一問,或許會另有收獲。”
“怕是還沒問到,就成了人家的腹中餐。”燕祈然淡淡說道。
“可是,總要想辦法離開這里。”楚蕎道。
燕祈然望著一臉堅執的女子,眉眼漸漸冷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出去?”
“對,我想離開這里,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她決然說道。
燕祈然起身,拂袖而去。
楚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緊緊抿著唇,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交出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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