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甫一出來,就被外面壯觀的場面徹底地驚呆了。
天坑之外,一個強大的大的陣法正在不停地攻擊著天坑所在的位置。
這座陣法是由幾十件天級法寶所組成的,它們分別按照各自的五行屬性排列開了,相互之間通過五行屬性溝通著,同時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天地間的不同屬性的五行元力。
張慶元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了主持陣法的修士身上,這個人他認識,不是旁人,正是海媚珠。
看到竟然是她,張慶元有些發愣,隨即眼中殺意一閃即逝!不過因為不清楚她的用意,所以張慶元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眼見暫時安全,他有些好奇的打量海媚珠的動向。
但張慶元越看越覺得迷惑,甚至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瘋婆子是想做什么?
幾十件天級法寶,竟然被她這樣使用,這陣法的威力跟之前張慶元見到的她使用過的陣法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甚至張慶元看到這樣的陣法都感到十分恐怖。
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海媚珠為什么要這么做?
殺怪蟲母蟲?以張慶元對海媚珠的了解,這個老妖婆根本沒有這樣的覺悟。
殺荊天?雖然張慶元不知道海媚珠有沒有見過荊天,但如果見過他的話,只要不是個瘋子都不會這么做,畢竟荊天的實力太恐怖了。
而對于張慶元出現,海媚珠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仍然全神貫注地攻擊著天坑。
張慶元樂得如此,他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將玄空安頓下來。
玄空立刻盤膝打坐起來,開始修復起來自己的身體。
張慶元這才折回了去,來到了海媚珠的身前。
“你在做什么?”張慶元實在忍不住好奇,而且他也擔心海媚珠這么做把荊天放出來了,忍不住出言詢問。
海媚珠這時候才發現了張慶元的存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聲道:“你管我做什么!”
現在的海媚珠,已經不是之前的海媚珠了。
在她眼里,之前張慶元在她手中逃走,不過是因為渾天鑼的幫助,而現在,她手里有了幾十件法寶組成的特殊陣法,自信滅掉張慶元就像是滅掉一只螻蟻一樣,所以根本沒有把張慶元放在心上。
見海媚珠這個態度,張慶元眉頭一皺,沉聲道:
“海媚珠,我警告你,這座天坑里面有一個修為恐怖的老家伙,如果把他放出來,不單單是你完蛋,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會跟著遭殃,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但你必須停下來!”
“停下來?”海媚珠看都沒看張慶元一眼,手中動作沒有一點停滯,隨后淡淡道:
“我為什么要停下來?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你說的這個老家伙放出來,你在我沒改變主意前趕緊滾,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海媚珠聽到張慶元的話,心中頓時一喜,心道:“這老賊果然在里面!”
說話的同時,海媚珠攻擊陣法的力道更加猛烈起來!
“你!”張慶元臉色一沉,怒罵道:“你真是瘋子!”
張慶元擔心荊天出來,見海媚珠聽了自己的話后變本加厲,也不再說話,直接記太陽精火狠狠地朝海媚珠燒了過去!
同時張慶元暗暗祭出來五行靈牌,借以匯聚天地間的五行元力。
雖然這樣,但張慶元心里卻沒有任何底氣,他跟海媚珠不是第一次拼斗了,上次如果不是靠著渾天鑼的話張慶元根本打不過這瘋女人,而現在她手里可是有幾十件天級法寶,張慶元實在是提不起信心,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攻。
太陽精火的火勢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狠狠地向著海媚珠燒了過去。
海媚珠看到火勢,頓時一聲冷笑,她隨即收起來對于天坑的攻擊,然后輕飄飄地就躲過了太陽精火的巨龍。
而且一段時間不見,海媚珠身形如同鬼魅,快到張慶元幾乎把握不住!
更讓他駭然的是,海媚珠躲開了太陽真火,身影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隨即沖著張慶元而來。
比剛剛更快了一分,張慶元根本無法躲避!
“轟!”
海媚珠重重的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在了張慶元的身上。張慶元如果不是身上著著黃金鎧甲,恐怕半邊身體都會被海媚珠毀了。即便是現在,張慶元仍然被轟飛了一丈遠的距離。而身上的黃金鎧甲也被轟的開裂了,上面的黃色光暈也變得暗淡起來。
恐怕黃金鎧甲如果再承受海媚珠一次力量,就會徹底粉碎了。
這只是僅僅的一瞬間,海媚珠隨即又來了第二記!
這一記,張慶元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轟!”
就在千鈞一發的一刻,一記真元大手驀地替張慶元擋住了海媚珠的攻擊,張慶元趕緊抓住機會逃開!
而那人的真元大手和海媚珠真元大手轟撞之后,也是渾身一滯。
張慶元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看過去,只見那人白須白發,仙風道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和玄空一般無二。
神算門的長老?
張慶元頓時疑惑了。來人會是玄空還是玄慈?
因為這些天同玄空接觸,張慶元也知道了一些神算門的情況。
張慶元心中的疑惑沒有停留半分,就有了答案。
只聽海媚珠停下了攻擊,冷眼望著那人道:“玄慈!你個老不死的來湊什么熱鬧?這小兔崽子阻擋我救你們門主,我殺了他難道不應該嗎?”
“什么!”
玄慈聽了海媚珠的話,頓時一愣,震驚道:“你是說,司徒門主還活著?”
在外人眼里,這么多年司空荒漠的種種奇觀都令人神往,然而神算門內部高層卻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當年在司空荒漠想要借助陣法強行飛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橫,也就是司徒黯的父親,神算門的門主。
后來,司徒橫由于不明的原因飛升失敗了。
外人都稱之為司空荒漠,實際上,這荒漠的名稱的由來卻是司徒橫有關系。
所以,在神算門的門中,多年以來,這司空荒漠的各種異像不過是當年司徒橫陣法殘留下來的影響而已。
所以不管司空荒漠發生了什么,神算門的人基本都是不管不問。直到蟲潮出現了之后,整個神算門才漸漸地開始對司空荒漠有了關注。
也正是這個時候,三大長老之間出現了根本性的分歧,那就是是否對蟲潮的事情負責。
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觀點一樣,不管如何,這司空荒漠是神算門前輩飛升留下來的,現在這里出現了問題,當然要傾盡全力替整個神州結界解決煩。
然而玄天卻不一樣,他決然拒絕了兩個長老的觀點。
由于整個門中的弟子多數都傾向于親近大長老,很快,因為這個分歧,玄慈和玄空就被架空了。
不得不說,更多的人更自私一些,畢竟如果他們管這里的事情,難免會有很大的死傷。
“玄慈!我和你們門主的關系你清楚。當年他布置這里的陣法的時候,曾經跟我提起過。這座大陣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幫助他飛升用的,同時也為他飛升失敗留下來退路。
當年他離開之前,他說過,若是他真的飛升失敗,等到了某一個年份就來到這座陣法前,破開陣法,他自然能夠重新回到這里。
而現在,就是當初約定的時間。”
海媚珠一邊說話,一邊面無表情的望著玄慈,對于神算門,她又愛又恨,到現在依然復雜。
如果是司徒橫在的話,她自然毫無懸念的相信神算門,但現在的神算門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她也厭惡起來,甚至不斷提防,但現在看到當初的老人,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當然,海媚珠此刻數十件法寶在手,自然也不怕玄慈有別的想法,如果幫她還好說,如果破壞,她自然不會放過他!
而玄慈聽了海媚珠的話后,頓時呆在了那里,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
如果司徒橫重新回來,那么神算門門內的所有事情都不算事情了。不過他仍然感到匪夷所思,一臉狐疑的盯著海媚珠道:“你說的是真的?”
海媚珠冷冷道:“我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玄慈聽了一愣,思索一番后并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還是不信。不過他卻轉身望向了張慶元,眼帶疑惑。
海媚珠眼神微瞇的看了玄慈一眼,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見他看向張慶元,不由心中一動,冷聲道:“這小子屢次破壞我破開大陣的計劃,你若還忠于你們門主,就先滅掉這個小子!”
海媚珠雖然不把張慶元放在眼里,但也明白這小子的難纏,如果玄慈沒有異心自然最好,如果有異心的話,跟張慶元一番爭斗也能消耗一些,她到時候解決他自然不用費太多力氣。
玄慈望了海媚珠一眼,點了點頭道:“這倒也不錯,不過你若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玄慈轉頭看向張慶元,不過并沒有立即動手,正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玄慈師弟,不要如此!”
說話的正是玄空,他剛剛療傷之時特意布下隱匿陣法,玄慈一過來注意力就在海媚珠身上,并沒有立刻發現玄空還在這里,而玄空則察覺到玄慈的到來,現在見玄慈要殺張慶元,哪里還顧得上療傷,趕緊急切開口!
玄慈見是玄空,頓時驚喜不已,道:“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玄空點了點頭,道:“別信這個女人,我之前和這個小兄弟到天坑里面探察過了,里面確實有人,不過并不是我們門主,而是另外一個修為恐怖的修士,以你我目前的修為,決然抵擋不過對方的一擊,我想張兄弟阻止海媚珠的原因,就是害怕那人在陣法突破的時候跑出來。”
“哦?不是門主?”玄慈狐疑地望了一眼海媚珠,此時他也有些茫然起來。
司徒橫飛升的時候,確實曾經對海媚珠說過關于破陣的話,海媚珠一直記在了心里,她來破陣也不是假的。
所以對于玄空的話,海媚珠很是懷疑,她冷聲道:“嘿嘿,玄空啊玄空,我早聽說你們神算門的長老都不把司徒小子放在眼里,我以前還不太相信,以為只是大長老玄天為了權柄才這樣干的。
但是,今日一見,原來不光是他,就連一向對于司徒黯關照有佳的玄空也是如此,現在就是不知道你這玄慈三長老到底如何選擇了。是和他們一樣堅持不想讓司徒橫出來,還是站在我這一邊一起破開陣法!”
“不,玄空兄不是那樣的人!”玄慈大聲道。
三大長老里面,他一直是沒有主見的一個,所以一直對于玄空有著無比的信任,這時候突然聽說了玄空背叛了門主,心里當然不想相信。
然而對于海媚珠的話,他也同樣有些相信。
他的叫聲,實際上是內心里對于玄空最終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見到了玄慈這樣一副模樣,玄空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這個師弟,他實在是太過于了解了,他忍不住出聲道:“玄慈,我們兩人在一起也有兩千年的光景了。這兩千年里什么樣的人心險惡,什么樣的坎坷波折,我們沒有一起經歷過,單單這一次,我玄空不至于騙你。”
玄空的話,令玄慈心神稍微定了下來。
海媚珠一直觀察著玄慈的臉色,他的變化自然也逃不過去海媚珠的眼神。
海媚珠見玄空幾句話就讓玄慈相信,臉上閃過一絲煞氣:“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等我滅了你們幾個再救老家伙不遲!”
海媚珠說完,手一揮,瞬間數十天級法寶陡然在她的身邊環繞起來,充當著溝通天地元力和她之間的紐帶。在強大的天地元力做后盾的情況下,真元大手呼嘯而出,直奔三人而去!
別說是張慶元,連玄空和玄慈都感受到了很大的威壓。
張慶元就更不用說,他此刻只有逃命的份了。
“轟!”
玄慈和玄天兩個人的真元大手和對方的真元大手相互碰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后退了兩步,相互望了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來了駭然的神色。
緊接著,海媚珠的真元大手再次砸了過來。
玄慈和玄空已經了解到了海媚珠此刻的實力,知道不能硬碰,所以果斷遁走。
“這女人瘋了!”玄空罵道。
對于海媚珠玄空的態度和玄慈不一樣,當初司徒橫在位的時候,玄慈一直把海媚珠當做主母,而玄空則對海媚珠的人品十分鄙視。
海媚珠見三人逃走,也沒有追趕,她的目標就是救司徒橫,既然三人離開,她自然樂得清靜,再次擺開架勢,接著轟擊大陣。
而三個人離開之后,玄慈跟著玄空和張慶元回到了之前安頓公羊和司徒黯的地方。
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只有公羊一個人在。
張慶元趕緊問道:“公羊丹師,司徒兄去哪里去了?”
公羊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們停在這里才沒有幾個辰,小門主就嚷著要去找陶姑娘,我阻攔不過,只好任他離開了!”
公羊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張慶元身后的玄慈,頓時眼睛一亮,俯身拜倒在地:“師父,您老人家也來了?”
張慶元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這個公羊竟然是玄慈的徒弟。
不過隨即張慶元就了然了。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公羊對于神算門一直忠心不二,為什么偏偏玄空被整個神算門通緝的時候,不站在神算門的一邊,反而對于玄空恭恭敬敬,想到了玄空和玄慈的這一層關系,原來如此。
張慶元道:“玄空前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海媚珠那個老妖婆一直在攻擊著陣法,萬一這陣法真的被她攻破了,那荊天被釋放出來,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沒有辦法將他制服了。”
“是要想一個辦法!”玄空點了點頭道。
同時他轉而望向了玄慈。
玄慈性子比較猶豫,見到玄空望向了他,他掃了一眼一旁的張慶元后,還是有些憂慮的問道:“師兄,你確定陣法里面困住的不是門主而是另有其人嗎?”
玄空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如果真不信,我可以發誓。”
玄慈就是個死腦筋,由于對門主的絕對忠誠,即便玄空這么說,他仍然搖了搖頭道:“不用你發誓,我還是想親自下到天坑里面去看看。”
聽到玄慈要下去,無論是玄空還是張慶元都是臉色一沉,尤其是玄空,他急切地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里面的那個恐怖高手,要比外面的海媚珠還要厲害很多,你進去就是去找死!”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不招惹他就是了。”
玄空不禁苦笑,這個玄慈想問題依然是那么簡單,有的時候,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招惹你。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阻玄慈了,于是道:“下去也好,我便陪著你走上一遭,不過在去之前,我們一定要做好一定的準備。”
玄慈聽玄空愿意陪著她下去,對于玄空的懷疑頓時減小了很多,不過他仍然是堅持下去看看天坑里面有沒有門主的存在,于是問道:“下去要做什么準備,難道你有什么辦法可以克制恐怖高手不成?”
玄空搖了搖頭轉而望向了張慶元,道:“不是我,是張兄弟。他的實力需要提升一下,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多上一成把握。”
“什么?”
玄慈望了一眼張慶元,對于玄空的話頓時不以為然起來。
張慶元看著不過是出竅期的修士而已,即便是提升實力又能夠提升到什么境界。
碰觸到了玄慈古怪的眼神,張慶元不禁暗暗嘆息,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鄙視了。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反而是好奇地道:“玄空前輩,你說我提升實力?難道你有什么辦法讓我提升實力不成?”
對于絕對實力的崇拜,任何修真者都是難以控制的,所以聽到玄空說提升自己的里,他無法不關注。
“不難,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要吃上幾枚丹藥就可以突破到合體期了。”
什么?合體期?
張慶元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自從突破到了分神期之后,修為就再也沒有提升過,現在玄空突然說能夠提升到合體期,張慶元頓時淡定不起來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就能夠滅殺普通的大乘期修士,如果提升到合體期,那豈不是成了神州結界巔峰的存在,和玄空玄慈這些老怪物一樣的實力了嗎?
不過,陡然想到了荊天,他心中的激動之情頓時降了下來,無論自己提升到什么程度,恐怕在人家眼里,自己仍然是個螻蟻而已。
“若說以前,應該是很難的。現在確實不難了。”玄空笑道,“有頂級的丹師在此,還怕沒有丹藥吃不成?”
“啊?”張慶元一愣,轉頭望了一眼公羊,隨即嘆了口氣道,“公羊丹師煉制的丹藥不能給神算門以外的修士吃,這是他的規矩,若是真讓他勉為其難地煉制丹藥給我,我心里很是過于不去。”
“誰說讓公羊給你煉制丹藥了。”
玄空跟張慶元混得比較熟,所以說起話來也非常隨意,他看了一眼張慶元,隨即沖著玄慈努了努嘴。
張慶元這才恍然大悟,之前說公羊是玄慈的徒弟,張慶元一直以為公羊的一身修為是得于玄慈,而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玄慈才是真正的頂級丹師。
玄慈聽了師兄的擠兌,搖了搖頭道:“提升級到合體期的丹藥倒是好煉制,不過我手頭卻沒有合適的藥材。”
事實上,高階修士丹藥所需要的藥材,無論是突破合體期的離體丹,還是升級道渡劫期的破劫丹,還是到大乘期的乘風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別說玄慈現在手中真的沒有這類的藥材,即便是有,恐怕他也舍不得拿出來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服用。
不就是藥材嗎?張慶元心道,他于是問道:“請問玄慈前輩,這煉制離體丹的丹方需要哪幾味藥材?”
對于張慶元的問話,玄慈也沒有保留,開口說出來了幾味藥材,并且說只要能有這幾味主藥,其他的藥材他還有一些。
張慶元點了點頭,也不猶豫,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了幾株藥材遞了過去。
前一次,取出藥材之前,張慶元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后來發現是自己多慮了,人家玄空根本就沒有想過奪他的藥材。
這一次,當著玄空的面,他如果再那樣干一次,平白就讓玄空看不起自己,所以索性直接拿出來。
“哦?你還真有?”玄慈看到了張慶元手中的藥材,眼睛一亮。
這些藥材每一味都比他說出來的年份要高出許多,他雙手捧著藥材,細細打量起來張慶元,良久才喃喃自語地道:“小子,不簡單啊!”
張慶元只是笑了笑。
玄慈取出來了丹爐,開始煉丹。
另外一邊,張慶元元沒有閑著,他把公羊叫到了一邊,問道:“公羊丹師,前一次你說過升級火木花火需要天火地火,我想問的是,這升級方法你知道嗎?”
公羊原以為張慶元叫他出來是問關于煉丹的一些事情,當聽到張慶元問他火木花火升級的事情的時候,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道:“張兄弟,你果真有天火地火?”
張慶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之前你說我的另外一種火焰像是禁地之火,我想試試用禁地之火,能不能將火木花火升級。”
“別,張道友,你千萬別這樣做。根本行不通的,你若真的那樣做的話,怕到時候兩種火焰難以相互融合,到時候反撲過來,燒傷了你小事,萬一一個不慎小命都要保不住。”
張慶元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有天火地火的,自然不擔心公羊說的反撲之類的事情。
更何況,聽荊天說出來了關于靈寶的事情之后,張慶元心中一直癢癢的,他隱隱感覺到,如果自己的葫蘆升級到了天級法寶,其威力基本上就可以相當于傳說中的黃級靈寶了。
甚至威力能和渾天鑼媲美。
這種誘惑放在哪個修士的身上恐怕都很難抵制住。
“公羊兄,你說就是了,我心里有數。”
公羊思考了半天,才對張慶元說出來了關于升級火葫蘆的方法。
其實這種方法說出來一文不值,就是源源不斷地向著葫蘆里面灌入天火和地火。
張慶元聽了大喜,道:“公羊丹師,你去吧,多謝你的幫助,回頭必有重謝。”
至于怎么重謝,張慶元實際上已經想好了,這個要等玄慈將丹藥煉制成功再說。
不過公羊此刻卻不愿意走了,作為一個煉丹的宗師,他對于天地之間的自然之火有一種特殊的神往之情,此時,他很想看看張慶元會如何升級他的火葫蘆。
雖然從內心里公羊對于張慶元升級火葫蘆并沒有抱樂觀的態度,但是哪怕多看火葫蘆一眼,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滿足了。
張慶元了解他心里的想法,也沒有在說什么,而是直接盤膝在地,為升級他的火葫蘆做起了準備。
他將火葫蘆的塞子打開,火葫蘆里像是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頓時沖出來了無數的小火焰來。
張慶元微微一笑,隨即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太陽精火頓時從他的掌心處冒了出來。
這時候的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蛇一樣,只有手指粗細的大小。它甩著尾巴,吐著芯子,顯得格外可愛。
“去!”
張慶元一聲大喝。隨即火蛇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在張慶元的命令下,鉆進了火葫蘆里面。
這簡直是不要命了!
感受到猛烈的高溫,公羊頓時退開了一段距離,眼睛卻始終盯著火葫蘆中的變化。
在他看來張慶元此舉動無異于找死,雖然見識過張慶元太陽精火的厲害,但是內心里他仍然不認為太陽精火就是天火或者地火。
哪怕是天火和地火之中的一種,張慶元此時的做法也無異于找死,因為升級火葫蘆必須要同時用兩種火焰祭煉,顯然張慶元此時用的只是一種而已。
不過,火蛇進去以后,火葫蘆并沒有發生什么奇異的事情,比如說爆炸,比如說火焰反撲而出。
相反,火蛇進去以后,像是遇到了十分可口的食物一樣,開始吮吸起來火葫蘆內的火木花火,同時葫蘆里面開始發出來嗚嗚的聲音,像是火蛇興奮地怪叫聲。
張慶元不禁覺得有趣。
公羊卻覺得可惜起來。
因為火蛇既然在不停的吸收火木花火那就意味著火木花火在不斷地減少。時間再久一些,恐怕整個葫蘆就會變得和尋常的葫蘆沒有一點兒差別了。
張慶元卻不這么認為,因為他一直控制著太陽精火,他并沒有感受到太陽精火有什么奇怪的變化,如果真的是太陽精火吸收了火木花火的火焰的話,恐怕太陽精火應該也有變化。
果然,不多時,火蛇就開始有了新的動向。
當葫蘆里面火木花火消失之后,火蛇并沒有從里面爬出來,而是扭動了一下身體,隨即開始向著葫蘆里面吐起火花來。
它吐出來的火花的顏色湛藍,和火葫蘆之前里面的橘黃色火焰完全不一樣。
“啊?”公羊頓時大吃一驚,他呆呆地轉過頭來望向了張慶元,臉上現出來一絲怪異得表情。
張慶元自然不理會公羊,他仍然全神貫注地盯著葫蘆里面的變化。
湛藍色的火焰越來越多,漸漸地將整個葫蘆肚填滿了。
這時候,火蛇突然像是吃飽了肚子的小孩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樣,停住了往外吐火焰的動作。隨后一個抽身,離開了火葫蘆。
法寶升級成功了!
張慶元重新望向了火葫蘆,此刻它已經重新變了一個顏色,再也不是遍體通紅,而是盈盈綠色一片。
張慶元抬起頭來望向公羊的時候,公羊此時正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慶元,他語氣發顫地道:“張道友,你……你這……這是天地之火?”
火葫蘆升級成功了,他親眼所見,然而公羊到現在仍然沒有弄明白,為什么張慶元升級的方法和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忍不住問出口來。
他想知道的是張慶元的奇異火種,到底是天火還是地火。
張慶元微微點了點頭道:“天地之火?可以這么說吧。”
“那到底是天火還是地火?”公羊追問道。對于奇異火種,他博聞強識,很自信自己從來沒有記錯過其中的一種,然而此時張慶元竟然說他手中的火焰是天火或者是地火,他頓時不淡定了。
不過張慶元的話,令他大吃一驚。
“我這火焰,以前確實是天火,不過后來,他遇到了地火,天火地火交gou隨即升級,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怪胎。所以你說他是天地之火,也是沒有錯的。”
公羊聽了張慶元的話,目瞪口呆,同時恍然大悟:“張道友,你騙得我好苦啊。”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
“哈哈,怎么了公羊。張兄弟怎么騙了你了?”
突然一聲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來人正是玄慈,他此時已經把神火丹煉制成功了,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張慶元和公羊的談話,所以才就此一問。
“師父,天火,地火,木火花火……”
“三種火焰得其中之一就足以。”玄慈不等公羊說完,嘆了口氣道。
他此時的煉丹水平想要再更上一層樓,只能借助于奇異火種了,然而可惜的是,神州結界之大,他從幼年到現在為止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中一種,滿心遺憾。
“可是,這三種火焰卻到了一個人手中。”公羊接著師父的話道。
“什么?!”
玄慈頓時驚叫起來。
對于張慶元的三種火焰,玄慈和玄空一樣并沒有覬覦之心,不過出于對于火焰的狂熱,他還是要求張慶元拿出來讓他把玩一番,張慶元于是取出來了升級了的寶葫蘆遞給了玄慈。
直到一個時辰以后,玄慈才依依不舍地將葫蘆重新遞給了張慶元,這時候他才取出來了煉制成功的神火丹給了張慶元。
同時他不無醋味地道:“張兄弟啊張兄弟,你的際遇實在是太過逆天了,怎么諸多好事都讓你遇到了。不但得到了三種奇異火種,而且還得到了星空谷的仙藥園,真是令我等羨慕。”
張慶元笑了笑,既然因為公羊的話讓自己的葫蘆升級,而玄慈又為自己煉制丹藥,張慶元自然要報答,于是笑道道:“玄慈前輩,你到了這等修為正在沖擊飛升,想必應該缺少一些丹藥,煉丹一道我不是很擅長,但是倒是可以贈給前輩一些藥材。”
玄慈聽了眼睛一亮,他道:“真的?”
從玄空口中得知了張慶元手中有藥材,他就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向張慶元換取一些,正不知道如何開口,張慶元自己主動報了上來,他心中大喜。
張慶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玄空毫不猶豫地報了幾種藥材的名字,張慶元一看戒指里還有不少,就取出來兩份。
玄空并不貪婪,他所報的藥材只是他現在這個階段所缺少的,現在見張慶元真的毫不遲疑的遞給他,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半天才顫抖著手接了過來,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道謝。
這兩份藥材其中一份當然是給玄空的,玄空的修為和玄慈不分伯仲,自然也需要同樣的藥材。
除此之外,張慶元還送給了公羊一份藥材。
做完這些,張慶元就開始為升級做準備了。
時辰剛過午時,席地而坐的張慶元吞服了一枚離體丹,隨即開始調理起體內的真元來。
同一時刻,他將體內的四枚五行靈牌調用起來,開始匯聚起來天地間的元力。
事實上,張慶元此時不過是分神初期的修為。
當狀態調整好之后,張慶元加緊了催化體內的真元,煉化腹內的丹藥。
不得不說,玄慈煉制的丹藥實在厲害,張慶元剛剛催動,就立刻有了反應!
但是,這個反應也讓張慶元痛苦不堪,身體就像被無盡的力量撕扯一樣,讓他不僅渾身大汗淋漓,而且還劇烈的顫抖起來。
張慶元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烤,放到冰川凍,置身萬箭穿心之地,如果不是意志夠堅定,多少次都差點昏厥過去!
就在這時!
“轟!”
突然一聲劇烈的爆裂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慶元感受到了渾身的震動。
體內的經脈像是突然裂開了一樣,劇烈疼痛起來,而體內的真元像是遇到了狂暴浪潮一樣,一股強大的流動開始在張慶元體內周流起來。
突破了!
疼痛消失,張慶元頓時變得神采奕奕,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息。
玄空和玄慈一直在為張慶元護法,看到張慶元突破,頓時高興起來,玄空道:“真是逆天的家伙,竟然就這么輕易地從分神期跳到了合體期。”
聯想到了張慶元之前戰力,玄空不禁暗嘆,張慶元這樣的人注定是一代人杰出,以后的不知道會到什么恐怖的地步,說飛升對他來說恐怕都不會是什么難事。
三個人這算是做好了準備了。
合計之下,玄慈仍然堅持要到天坑里面去看一看,玄空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當他們到了天坑附近的時候,海媚珠依然在那里堅持著破開天坑的陣法。
而張慶元看清了情形之后,心中震動不已。
這陣法竟然要被這老妖婆攻破了!
張慶元再也顧不得去天坑去了,直接跑到了海媚珠的面前,大聲叫道:“老妖婆!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這天坑里面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若是破開了陣法,放里面那個恐怖修士出來,你就是整個神州結界的罪人!”
口中說著重話,張慶元時刻準備著迎接海媚珠的攻擊。
海媚珠陡然見到了張慶元再次出現,頓時大怒道:“臭小子,你又來壞我事情!上次沒有殺了你,這次我絕對不會饒你!”
說完,海媚珠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張慶元眉頭一挑,下意識地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海媚珠燒了過去。
“嗚嗚嗚嗚嗚!”
太陽精火夾雜著嗚嗚嗚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海媚珠。
像是一條狂熱的火龍,也像是一只餓了很長時間的猛獸陡然見到了獵物。
張慶元的修為增長,對于太陽精火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了,所以這一次的火勢是前所未有的猛烈。
“轟!”
太陽精火和真元大手最終撞在了一起。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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