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記
二天云錦起了個大早,她早就知道,進了雍親王府之覺的日子就不可能再有了,還好自從有了元壽之后,她也沒睡過懶覺了。云錦先是安排人把米粉、小菜和朝服給四阿哥送過去,然后自己才開始帶著元壽吃飯,當然元壽是由奶媽喂著的。等一切收拾停當之后,云錦才帶著元壽一起去給烏喇那拉氏請安,進屋之后發現宋氏和耿氏已經到那兒了,當然還是站著的。
“云錦給福晉請安。”云錦向烏喇那拉氏行了個標準的請安禮。
“云錦,你來了,快坐下。”烏喇那拉氏笑著跟云錦打招呼,“怎么樣,昨兒個睡得還好吧?”
“謝福晉關心,云錦睡得很好,”云錦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道,卻沒有坐下,而是把著元壽給烏喇那拉氏行禮,“來,元壽,給額娘請安。”
“安。”元壽還是一如既往的只說最后一個字,他倒是省事兒,不過聲音還是很清脆嘹亮的,臉上的笑容也是依舊燦爛。
其實元壽現在是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象阿瑪、額娘、糕糕、肉肉之類的已經說得很溜了,只是完整的句子現在對他來說還是有難度的,不過他倒是非常的會討巧,要是換成別的小孩子說不出來就不說了,可是他呢,卻只說最后一個字,仿佛在做總結似的。
“元壽啊,快到額娘這兒來。”喇那拉氏是真的很喜歡元壽,一見他就滿臉笑,對著他張開雙臂。
元壽對這個直什么都滿足自己的額娘也是很有好感的,聽到她的話之后,邁著小短腿就要往烏喇那拉氏那兒跑,讓云錦一把拽住了。
“福晉,他身上還帶著外的涼氣呢,”云錦一邊向烏喇那拉氏解釋著一邊給元壽脫下外面的大衣,“讓云錦先把他的外衣脫了讓您受了寒。”
“我哪有那么嬌貴了。”烏喇那拉氏笑著搖搖頭,見元壽還算聽話的讓云錦幫他脫衣服,但眼神卻一直渴望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去吧。”云錦下了元壽地衣服之后。松開了手。見他象得了解放似地。馬上就向烏喇那拉氏跑禁笑罵道。“小沒良心地著額娘就不管親額娘了。”
“哈。云嫉妒了。”烏喇那拉氏笑得很是開心。接過朝自己沖過來地元壽。“來壽。額娘抱們看看你親額娘到底能氣成什么樣?”
“福晉。虧了云錦總說您厚道呢?”云錦故意一癟嘴。裝出一副委屈地樣子。然后又故作恨恨地看著烏喇那拉氏懷里地元壽。“都是你這小子。現在你額娘都不待見我了可是高興了?”
元壽當然是不可能聽懂云錦地話了。可是就這么巧當云錦說完這番話之后。他卻是笑得非常歡暢且還不停地拍著小手。好似在贊同云錦地話似地。
“福晉看他。居然笑成這個樣子。”云錦氣結地指著元壽。“氣死我了。不行。我非打他一頓屁股不可!”
說著就做出要上前從烏喇那拉氏懷里拉過元壽來地樣子。
“那可不行,元壽可是我的心肝寶貝,”烏喇那拉氏摟著元壽笑著說道,“可不許你碰他。”
“福晉,不帶您這樣的。”云錦當然不會真的動手,只是逗烏喇那拉氏開心而已,這也算是自己現在的工作之一了。
“好了,你快坐下吧。”烏喇那拉氏笑著對云錦說道。
“謝福晉。”云錦也適可而止,笑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奴婢給鈕祜祿側福晉請安。”宋氏和耿氏這時也過來給云錦行請安禮。
“兩位妹妹快請起,剛才倒是讓你們見笑了,”云錦笑著說道,然后又問耿氏,“天申呢,耿妹妹怎么沒帶過來,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他呢。”
“他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耿氏笑著回話,“怕過了病氣,等他好些了,一定帶他去拜見您。”
“耿妹妹太客氣了,說什么拜見,”云錦搖著頭笑著,“不過是自家姐妹互相走動走動,我是想著,元壽和天申歲數相仿,正好也可以做個半。”
“那樣就太好了,”耿氏滿面的笑容,“只是天申頑劣的很,介時還望鈕祜祿側福晉多教導。”
“小孩子有幾個不頑皮的,元壽也不是個省心的,”云錦笑著說道,“至于說教導,我可是沒那么大的本事的。”
“對了,云錦,怎么今兒個爺走這么早啊?”烏喇那拉氏有些納悶的問道。
“沒有哇,爺應該是和往常一樣的吧。”云錦算了算去給四阿哥送朝服人回來的時間,雖然不知道四阿哥在府里平時出門的時間,但與別院那兒相比,覺得應該是差不多的。
“那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烏喇那拉氏懷的問道,“你總不會把爺扔那兒不管,先到我這兒來了吧?”
云錦也是一愣,原來烏喇那拉氏還不知道昨兒個年氏發病的事兒呢,看來那年氏如意料之中的,并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才沒報到烏喇那拉氏這兒來。
“福晉,您還不知道呢,”云錦還沒說話呢,李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只見她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給烏喇那拉氏行了請安禮,“奴婢給福晉請安。”
“李妹妹來了,快起來坐下說話吧。”烏喇那拉氏笑著對李氏說道。
“李姐姐。”云錦等李氏坐好之后,才跟她頜首示意。
“鈕祜祿妹妹,你來得好早哇。”李氏對云錦笑著說道,“是不是昨兒個沒睡好哇。”
“謝謝李姐姐的關心,我昨天睡得很好。”云錦微笑著回答。
“奴婢給李側福晉請安!”李氏還要再對云錦說什么,宋氏和耿氏卻過來向她請安了。
“好了,都起來吧。”李氏擺擺手,很有派頭的樣子。
“對了,李妹妹,”烏喇那拉氏看著李氏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奴婢是說,福晉不知道兒個夜里,年妹妹的身子又不舒服了。”李氏把“又”字咬得很重,想來也是沒少在這上面吃虧,“所以爺也讓她請過去了。”
“什么?”烏喇那拉氏看了云錦一眼,“那大夫怎么說的,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
“肯定是沒什么大毛病,這才沒來驚動您的。”李氏笑容滿面。
“沒驚動我,卻驚動爺了喇那拉氏的臉卻板了起來,“云錦昨兒個是第一天進府年氏也是太不懂事了。”
“就是,照俗理,這
,其他人還得讓三天呢,”李氏在一旁跟著往火上祜祿妹妹雖不能說是新人,但好歹也是以側福晉的身份第一次進府年妹妹這次是太造次了。”
“謝謝福晉和李姐姐對云錦的體貼,其實昨兒個是云錦讓爺到年妹妹那里去的,”云錦笑著說道,“年妹妹身子骨弱,年歲又小,有點病痛自然是心中害怕雖說有大夫瞧著,但總歸爺在那兒心里會塌實些。”
“可總不能為了讓她心里塌實就折騰爺啊?”李氏有些不滿的看著云錦“這大冷的天,來回來去的折騰一受了寒可怎么得了?”
“云錦也知道這樣爺很辛苦,”云錦笑笑說道“所以才勸爺去了就不要再趕回來了,就在年妹妹那里歇著好了。”
“鈕祜祿妹妹,你這賢惠也未免太過了吧?”李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云錦。
“李姐姐說笑了,哪里能稱得起賢惠,”云錦安靜的微笑著,“不過是盡本分而已。”
“我知道云錦一向懂事,”烏那拉氏點點頭,“不過這種事兒以后還是注意些,爺白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晚上再休息不好,那怎么行?”
“福晉的教誨,記下了。”云錦起身沖烏喇那拉氏行了一個禮。
“坐下說話,”烏喇那拉氏云錦安撫的笑笑,“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也是為府里著想,只是也不要太屈著自己,更不要讓爺受累。”
“云錦道了。”云錦點點頭。
“福晉,”李氏了看一直被烏喇那拉氏摟在懷里的元壽,想了想說道,“弘時開始讀書之后,也懂事了許多,也時時的念著福晉對他的好,前些日子還得了先生的夸獎呢。”
“嗯,我聽爺說了,”烏喇那拉氏微笑點頭,“弘時能懂事,你也是辛苦了。不過他年紀還小,學業固然重要,身子也一定要顧好。”
“奴婢替弘時謝福晉的關心,”李氏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行了個禮,“弘時也說了,如果您不嫌煩,他想著常來給您請安呢。”
“弘時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嫌煩呢。”烏喇那拉氏看了李氏一眼,還是溫和的笑著,“我只是怕他在我這里不自在。”
“既然福晉不嫌,”李氏高興的說道,“以后奴婢就讓他常過來。”
“好。”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只是不要勉強孩子。”
“怎么會呢?弘時樂不得到您這兒來呢。”李氏微笑著說道。
之后大家就是在一起閑聊,不過隨著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流逝,年氏卻一直沒過來,李氏的臉色就有些不那么好看了。
“福晉,都這個時候了,年氏還沒來,這也太不象話了。”李氏面色有些不郁的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爺不是在她那里嘛,她怎么也得把爺侍候走了啊,”烏喇那拉氏倒是沒在意,一邊哄元壽一邊說道,“再說她的身子也不舒服,就是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那怎么也該派人來說聲吧。”李氏嘀咕著,“哪有讓福晉等她的道理。”
“奴婢給福晉請安。”正說著呢,年氏就來了,身邊還帶著昨天去云錦那兒請四阿哥的小丫頭。
云錦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實在是看不出她有病沒病,說有病吧,她的面色也還好,而且眼神也很清明,說沒病吧,偏又一副嬌嬌弱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年妹妹來了,快坐下吧。”烏喇那拉氏關心的上下打量她,“聽說你昨兒個身子又不舒服了?今兒個還跑來做什么?差人跟我說一聲不就。”
“已經沒什么大事兒了,”年氏低著頭小聲說道,“因為剛才侍奉爺來著,所以才來遲了,還請福晉恕罪。”
“沒事兒就好,”烏喇那拉氏點點頭,然后又語氣溫和的說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的休養,別做些個累人的事兒了。”
“奴婢明白的,”年氏臉上帶著一絲委屈的神情,突然起身走上前跪倒在烏喇那拉氏面前,“福晉,昨兒個奴婢身子不舒服,本不想驚動爺的,沒想到這丫頭卻不曉事,到鈕祜祿姐姐那兒去告訴了爺,這都怪奴婢管教不力,還請福晉責罰。”
那個小丫頭見年氏如此,也跟著跪了下來。
“年妹妹,你這是干什么,”烏喇那拉氏吃了一驚,忙對身邊的丫環說道,“沒眼力勁兒的,還不趕緊著去把年側福晉扶起來,不知道她身子不舒服嗎?”
“不,福晉,”年氏堅持不起來,“鈕祜祿姐姐昨兒個剛進府,就出了這個事兒,福晉如果不責罰奴婢,那讓鈕祜祿姐姐心里怎么過得去呢?”
“你快起來吧,”烏喇那拉氏親自起身去扶年氏,“剛才我們也在說這個事兒呢,鈕祜祿妹妹并沒有怨你的意思。”
“真的?”年氏順著烏喇那拉氏的手站起身來,看著云錦,“鈕祜祿姐姐真的不怪妹妹?”
“年妹妹并沒有做錯什么啊,我為什么要怪你呢?”云錦笑著對她說道,“難不成我還不準你生病不成?那是老天爺的權利,云錦可是不敢跟他老人家搶的。”
“噗哧,”李氏笑出了聲,“怪不得福晉這么喜歡鈕祜祿妹妹呢,這不僅話說得有趣,人也大度。年妹妹你不知道,剛才你沒來的時候,鈕祜祿妹妹可是正在受福晉的教誨呢,說爺白天在外面累得緊,大晚上的不該讓他跑來跑去的,尤其是這大冷的天,爺要是再凍個好歹的,那這個責任可是由誰來擔呢?”
“福晉,”年氏聽了這話,又要跪倒,被烏喇那拉氏扶住了,“這事兒是奴婢的過錯,可是怪不到鈕祜祿姐姐。”
“好了,又不是你讓人去找爺的,”烏喇那拉氏溫和的對年氏說道,“頂多也就是個管教不嚴,不過念在你身子不好,而且鈕祜祿妹妹也沒怪罪,也就罷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現在你還是趕緊坐下吧,別再累著了。”
“奴婢謝福晉恩典,謝鈕祜祿姐姐大度。”年氏分別向烏喇那拉氏和云錦各行了個禮,然后才坐了下來。
“這么說,”烏喇那拉氏看了看那個跟著年氏一起進來的小丫頭一眼,“昨兒個夜里是你自作主張去找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