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醫棄妃

第三百零九章 出手,拿西梁來換

一別三載,這,又是一個渺無音訊的。

秦芳有時會想,再和姬流云重逢會是在何年何月,又是何等場景。

是不是兩人會對酒當歌嘆一嘆人生幾何?

又或者自己給他講一個詞的含義,那個詞叫做閨蜜。

她想過很多種亂七八糟的,但都是充滿了人生有他相陪時的一種美好。

但此刻,她萬萬沒想到,和姬流云的重逢會是如此詭異:對方竟然殺意凌厲!

“你?認識我?”姬流云的眼皮微微一斂,似是意外,但也在打量著她。

“這不廢話嘛!我當然認識你啊,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秦芳驚訝的上前一步:“喂,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這種玩笑可沒意思。”

姬流云盯著秦芳的臉打量了兩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正在化水的冰凌,眉開始緊蹙。

“這冰……”他有強烈的熟悉感,熟悉到對此沒有防備也就算了,更發覺自己似乎和它有很深的關系。

“這不怪我,追你半天追不上,只能出手了,這可是我用你的內力催生的冰刺,誰知道你自己竟躲不……”

“你說什么?我的內力?”

“對啊,就是你的內力啊,我體內你的內力啊!”秦芳說著已到了姬流云身邊,抬手拍上了他的肩頭:“說,你到底什么時候給我體內存的這玩意?你知道嗎?它可救了我好幾次呢,不過,也差點要了我的命。”

看著和自己份外親近的秦芳,姬流云的眉蹙的更深:“我給你的?”

“對啊,這么冷冰冰的內力,不是你給我的話,那我體內哪來的?”秦芳說著再拍了姬流云肩膀一下:“對了,你這三年的人跑哪里去了?那天突然跑掉,就此便沒再見到你。如今和你重逢了,你竟還要殺我了,哎,我認識的姬流云貌似對殺人可沒興趣的啊!”

姬流云此時盯著臉有笑色的秦芳。莫名的有些心頭發刺,腦袋發嗡。

他唇扭了扭,當即抬手把秦芳給推開,自己向一旁錯了一步:“姑娘請自重,需知男女有別。”

秦芳聞言一愣:“嘿,我說姬流云,你搞什么?以前纏著我非要和我學醫術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和我說男女有別?這會兒你倒裝正經了……”

“什么?”姬流云的眉驚愕的挑起:“我,我纏著你?”

“對啊,你別不認啊!”秦芳當即接茬。但同時她忽然覺得不大對,于是她打量著姬流云:“不是吧,你,你不會真把我給忘了吧?”

“你到底是誰?”姬流云此時盯著秦芳的眼,已經充滿了凌亂的情緒。

他不記得這個女人。也不明白她說的這些聽不懂的話,但是很奇妙的是,他一點也不排斥她對自己的動手動腳,反而有些內心希冀的親昵一般。

只是,希冀是希冀,但身體卻不允許,他的心口會刺痛。他的腦袋更在嗡嗡的響著,這讓他很難受,難受到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

“我是卿歡啊!”秦芳看著姬流云,滿臉的難以置信:“你,真不記得我了嗎?”

卿歡!

兩個字,一入耳膜。心就刺痛到猶如一把刀刺進去了一般,而與此同時,姬流云的眼眸里殺氣凌冽:“死!”

只是一個字,傾吐出來的剎那,他就朝著秦芳揮掌。而這個時候,體內還運行著生之力的秦芳,陡然感覺到不妙。

她看到了姬流云的動作,看到了他緩慢的朝著自己推來一掌,掌心泛著熟悉又可怕的黑氣,而他的眼里更是陌生的殺意。

本能的,秦芳快步退開避過,當姬流云這一掌打空時,他竟然又朝著自己揮來第二掌。

“姬流云,你干嘛?我是你的朋友啊!”秦芳一面閃躲,一面驚訝的大聲喊著,她無法理解姬流云為什么會對自己出手,更無法理解他的掌心怎么是那種黑黑的毒氣她可忘不了在曼羅手中被這毒氣纏身的痛苦感覺。

“不,你不是我的朋友!”姬流云聲音充滿了痛苦:“你是掠奪者,是師父讓你來迷惑我,讓你來害死我的婠兒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姬流云大喊著,對秦芳的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秦芳固然仗著那奇異的生之力可以看到姬流云出手的緩動作,但她還是發現這緩動作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快的再這樣下去,她或許會避之不及。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姬流云的話讓秦芳糊涂了。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掠奪者?什么師父,迷惑的,姬流云,你說的我聽不懂!”

“你不需要聽懂,你需要的是死!”姬流云說著力道和速度更是加快了許多,而秦芳不得不調動更多的內力來與之對抗,根本不敢有一點保留。

就在他們交手的時候,前宮的大殿里,身著龍袍,替弟弟來見圣使的蒼蘊,正頂著九琉冕的皇冠坐在大殿里的盤龍屏風后。

“東碩之皇,本使千里迢迢前來出使貴國,你卻藏身在屏風之后避而不見,這是在輕視我西梁嗎?”曼羅夫人“看”著面前的盤龍屏風,音有不悅。

“曼羅夫人何必出言見罪呢?你身為使者來我朝堂,身罩黑紗,面不示人,朕都沒問你的不敬之罪,你又何必無事生非?再者,朕身為一國天子,是否親顏見你全憑朕之一念,你無資格要求的!而朕身已在此,已是接見了。”

聽著這話音,曼羅的手捏了一下:“東碩之皇好一套待人的禮節啊,本使不摘面紗,乃是面上有瘡不敢驚駕,可不是什么不敬。”

“朕對夫人你容貌如何并無興趣,你既然以使者身份來此,還是說事吧!”一句開門見山的話,讓陸婠兒沒法在不見龍顏上多費唇舌,她的手指由捏變攥:“吾皇陛下命本使來此,乃是易換那位名叫卿歡的女子去我西梁的。”

此言一出,整個殿內羅列的朝臣們都是驚訝連連。

西梁派使者來東碩要一個妃子走?這,這可是藐視東碩的打臉之舉啊!

他們可以不喜歡這位空妃。但他們都很在乎一國的臉面,是以驚愕之后,眾人臉色充斥了不悅。

“易換?呵呵,不知西梁之皇。怎么個易換法?”屏風后是東碩之皇不驚不訝的聲音。

“吾皇說了,只要東碩之皇肯把叫卿歡的那位女子讓給他,他便把克塞城和呼勒草原割讓給東碩,做為易換的代價。”

曼羅夫人的話音一落下,整個大殿里便是嗡的一下爆出了細密的竊語聲。

克塞城與呼勒草原是西梁和東碩接壤的地域,這里大片的草原是養殖戰馬最佳的地方,而且如果這兩塊地方真的給了東碩,東碩的疆土就會擴張不說,更會握有這處肥沃的草原,自然就讓這些朝臣們驚訝不已。

用這兩處地方換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被王丟去念經不曾臨幸的妃子,怎么看都是很劃算很占便宜的事。

所以當即有不少人興奮的兩眼放光。

當然也有一些機靈的,聞出不對的味道來,眼里閃著的是狐疑之光。

一個女人如何比得上這樣兩座城池?可西梁卻愿意以城池來換,莫非這女的。有什么珍寶之處?

一時間,整個殿堂里,嗡聲不絕,曼羅夫人靜靜地立在那里,很滿意這話丟出來的效果。

兩座城池?西梁之王再是愛美,也不會真愿意拿兩座城池出來換一個女人,當然。就算他樂意,國內的那些朝臣們也不會答應的。

可是,她需要一個威脅東碩的契機,她需要讓東碩內亂好成為姬流云的豐功偉績,更需要國內自亂,給她和姬流云上位的可能。所以她來時以西梁大國師的身份,旁敲側擊著為何東碩會恩威并濟的娶走了卿歡,引得西梁之皇猜疑連連。

是美到國色天香舉世無雙,還是身有秘密引皇折腰,這不用說。足夠西梁之皇猜測的。

于是抓耳撓腮的西梁之皇,便答應了她的提議,用兩座城池去為他換取卿歡嫁入西梁,當然,若是東碩不肯,西梁國內也會因為這個誘餌而起內部紛爭。

畢竟,你隨便抓一個人出來,都會覺得,城池為大,一個女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屏風后,蒼蘊的眼微微瞇著。

他知道西梁來者不善,卻沒想到西梁之皇竟然如此舍得敗家,拿兩座城池來換,給他將了一軍,把他架在了進退兩難的位置上。

換?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媳婦兒,好不容易娶過來先占到的,豈能拱手送人?再說了,他稀罕兩座城池嗎?他要拿下的是整個天下,兩個城池算得了什么!

可是,若不換,外面一群朝臣卻會不解,少不得中計的引起內亂。

“東碩之皇,吾皇的誠意已經擺出,怎樣?你換還是不換?”

蒼蘊的嘴唇抿了抿,開了口:“換!當然換!不過,這個價不合適,兩座城池太少!”

“少?”曼羅夫人笑了兩聲:“一個女人以兩座城池來換,居然說少,東碩之皇,未免要求太高了吧?”

“這沒辦法,在我的眼里,她的身價很高。”

“那不知東碩之皇認為的價是幾何?”

“嗯,我這個價,你們西梁可給不起呢!”屏風后的人聲音充滿了狂傲之色,曼羅攥著的手再緊了一些:“說來聽聽唄。”

“你既然這么想知道,那好,那就說給你知道吧,要換她,可以,拿整個西梁國土來換,少一寸都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