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兄弟救了老朽就是我的恩人。有什么話不當講的呢?”唐老爺子盯著張重的眼睛想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求什么事兒。
在拳場發生的事兒,他記憶猶新,少年的功夫和人脈,都已經超過了普通這個年紀的少年應有的成就。這樣的人應該衣食無憂才對,難道他有所求?
想想也是不應該。
張重坐在病床上略微沉思一會兒,梳理清思路說道:“想必老爺子是唐門中人吧!”
聽了張重的話,唐老爺了,眼皮突的一下跳起。
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是唐門中人。
唐門與其它門派不樣,不以身手出名,最歷害的是暗器,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是外國拳手的對手了。
“唐門?”唐老爺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張重搖了搖頭說道:“唐妮同學所用的正是唐門的爆雨梨花針,這點我絕對不會看錯。”
唐老爺子驚奇的睜大眼睛,沒想到世俗之人,居然知道爆雨梨花針。
“事不相瞞,我對唐門很感興趣,想到唐門去看看。”
唐老爺兒神色古怪的盯了張重一眼。
雖然存在上古門派,可真正知道這事兒的人很少,不是說那些隱于高山大澤的門派就是真正的上古門派,那不過是上古傳承者留在俗世幌子。真正的門派有自己的底蘊,和傳承,其所在便是云山霧罩,讓人捉摸不透。
唐老爺子搖了搖頭:“既然小兄弟救了我,我也就不再隱瞞,我確實是唐門中人,可我唐門從來不問世事,隱退多年,小兄弟想要進去怕是不容易吧。”
“實話告訴老爺子,我是醫生,對于毒藥方面很有興趣。想到唐門去看看。”張重知道要說服唐老爺子很難,也只有盡力一試。
“哦。這事容我考慮一下。”唐老爺子閉上眼,裝睡。
張重也知道這事兒有點強人所難,也不再追問,等待時機。
既然老頭兒謝客,張重就不能呆在病床了,只得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張重就看見雙手揣在白大褂里的蘇菲,雖然穿著寬松的醫師服,看起來嚴嚴實實,可翹臀還是遮擋不住的風情萬端。
“里面的是你同學?”蘇菲指了指病房說道。
張重點了點頭,問道:“最近還好嗎?”
蘇菲點了點頭,向張重說道:“少打架。”
張重摸著鼻子苦笑,這是哪是自己愿意打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蘇菲似乎很忙,稍作問候就離開了。
眨眼間就到了下班時間,蘇菲收拾好辦公桌,準備回家。
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
“請進。”
一個男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蕭騰?你怎么來了?”蘇菲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說道,“茶還是咖啡?”
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藍西服,微笑的擺擺手說道:“菲菲,我們好久沒有聊天了,今天我們聚聚。”
蘇菲有點猶豫的望著對方。最近,蕭騰來得很頻煩,幾乎兩三天就來一次。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對自己舊情未忘。若是以旆,蘇菲開心還來不及,可是如今,自己和張重的關系剪不斷,理還成,對于舊情難免有所抗拒。
向來沉穩的蕭騰,癡癡的望著她,那甜蜜的眼神快要把人溶化了,就等著她點頭呢?
這是自己花了十年青春等的人,再見卻沒有當初的那種感覺。
蘇菲搖了搖頭說道:“我家里還有事兒,改天吧!”
蕭騰皺起了眉頭,苦笑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慢呤呤的說道:“菲菲,你還在怪我?”
蘇菲拐過頭去,似乎由這句話,引起了心里的不滿,淡淡的說道:“事情都過去了。”
“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呢?”蕭騰不死心的說道,“哪怕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啊!今天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請你吃頓飯,和你聊聊天。”
蘇菲背對著蕭騰肩膀聳動著,原本以為花十年時間可以忘了一個人,可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哪怕身體對他產生的抗拒,可曾經的愛恨還是有著切膚之痛。
“就去以前我們吃的麻辣燙好不好?”蕭騰情急之下握住了蘇菲的手。
聽到了舊愛提起以前約會的地方,蘇菲愣住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現。
一剎那間,蘇菲竟忘了掙扎,任由對方握住。
直到被對方的手握麻了,才想起自己的失態,急忙將手縮了回去。
路邊小攤。
一對俊男靚女行在小商小販之間,與其熱鬧紛亂的場景格格不入。
蕭騰小心躲著路邊的一些雜物。
比起國外整潔有序的街道,像這般雜亂的小街,還是有點不習慣,若不是為了討好身邊的這個女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蕭騰慢慢的探過手指,卻碰蘇菲的手心,眼看就要碰上了,然而蘇菲的手縮了回去。
“菲菲,沒想到這里變化好大啊,以前這邊可是很荒蕪的,現在蓋了好多高樓。”蕭騰看著舊時同游的地方大發感慨。
“是啊。”蘇菲低下頭,快走了幾步,抬頭望了望了一家麻辣燙的小店。這是她以前常來的地方。
“蘇小姐來了啊。請坐。”坐在店外看街頭美女的店老板起身招呼。
“老板,忙你的吧,我們自己點菜。”蘇菲向老板報之一笑。
兩人落座后,蕭騰去點菜。
點的菜還是舊時蘇菲愛吃的。
蘇菲拿著筷子,根本沒有下手。
“怎么,不喜歡?”蕭騰關懷的問道,“記得以前你最愛吃空心菜和豆腐了,我特意給老板說過你的口味微辣,帶著酸。”
沒想到過了十年,他還是記得自己的喜好,蘇菲的鼻子被堵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埋頭吃了起來。
蕭騰到店里拿了一瓶二鍋頭,再到柜頭上拿了兩個玻璃杯,倒了開水清洗一番。
“來,喝酒。”蕭騰將二鍋頭打開,狠狠的喝了一口,感覺辣勁沖鼻,在嘴上揮了揮說道:“好幾年沒喝這酒了,感覺有點不適應了,你不知道國外沒有這么烈的酒呢?喝那些洋酒都不醉。”
蘇菲拿著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望著蓬外。
天空開始下雪,紛紛揚揚。
細碎的雪花,像是離人的眼淚,剪不斷理還亂。
“還記得那年冬天嗎?我們才上高一呢?你說以后要是我們畢業后,找不到工作,就開一家麻辣燙的小店,你收銀,我洗菜。”蕭騰回味的說道。
聽了這話,蘇菲的鼻子泛酸。
“來喝酒。”蕭騰望著遠外的雪說道,“下雪天,喝點酒,暖身。”
蘇菲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菲菲,你知道附近有臭豆腐賣嗎?好久沒吃了,怪想吃的。”蕭騰抹了抹嘴唇說道。
“以前你不是最討厭那種臭味嗎?”蘇菲疑惑的問道。
“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后來一個人去了國外,想吃都吃不著了,想想還在留在國內好,日子雖然清苦了些,可還有你啊,如果那時我不走,我們的小孩子怕有這么高了吧。”蕭騰比了手勢苦笑道。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聽對方說起了過去,蘇菲隱隱作痛,實在不習慣蕭騰熱切的眼睛,發現這一路走來,那些湮滅的記憶一點點浮上心頭,讓她無處可逃,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的初戀,要忘記哪有那么容易。
“菲菲,我們能重新開始嗎?你知道嗎?在國外的這些日子里,我一直不能忘懷,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這些年對你所造成了虧欠。”
說著話,蕭騰就去捉蘇菲的手,眼里隱有期待。
蘇菲立即收回了手說道:“不是說好做朋友嗎?”
“朋友?”蕭騰苦笑的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在國外我拼命掙錢,為的是回國娶你,當不成戀人怎么能做朋友呢?我不想聽到關于你的不好的消息,也不想看到你曬幸福或者曬悲傷,我不想糾結于你的未來,也不想看著你痛苦……”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去給你買臭豆腐。”蘇菲捂住耳朵,不敢聽下去,起身捂住鼻子就往外跑。
蕭騰眼角帶著笑意,到店里拿了一瓶雪碧,然后放了一點味精在里面搖轉。
蘇菲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淡定了,將一碗臭豆腐遞給了蕭騰。
蕭騰將碗拿遠了一些,待適應了味道之后,才打開吃了起來,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怎么不給自己買一碗呢?記得你上學那會兒最愛吃這東東了。”
邊說邊給對方夾了一筷子。
蘇菲看著碗里,有點心不在焉,久久不動筷。
蕭騰的心里有點失落,若是以往,兩人同吃一碗那是常事兒。偶爾她還調皮的要自己喂她,而今,一切都變了,為了掩飾心里的不愉快,他說道:“來喝酒。”
蘇菲舉起杯在嘴唇上沾了一點,又放下了。
“喝點雪碧吧。”蕭騰給蘇菲倒了一杯雪碧。
蘇菲喝了一口。
“來吃菜。”蕭騰給蘇菲夾菜。
蘇菲感覺沒有呆下去的必要,起身想離開,卻發現頭暈暈的。
“我送你吧。”蕭騰站起來扶住蘇菲說道。
“我自己能行。”蘇菲站起身來。
蕭騰聽了這話,心突的一下跳了,起身結了帳,扶著蘇菲就往外走。
兩人剛走出店外就遇見幾個家伙掀開賬蓬布走了進來。
“咦。”其中一個胖子驚喜的說道。
“老大什么事兒?”胖子身邊的麻臉驚奇的問道。
“你們看,那女人像不像老大的馬子。”胖子驚奇的問道。
“啊?不會吧,老大的馬子,怎么會喝醉酒被一個男人扶住了。
“這事有點不對勁!”光頭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們跟上去。”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