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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遲暮這模樣,我似乎感覺到了他清冷底下的一抹憂傷,攥緊了手,緩緩松開,甩掉心里那該死的感覺。
我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站起身,淡淡道:“走,帶你去熟悉熟悉公主府,順便跟你說說咱公主府的規矩,咱們今天就不進宮請安了。”
公主娶夫的第二天本該入宮向母皇父君請安,但我父君并未在宮中,情況特殊,且娶側夫也并非一定要帶新夫入宮請安,只是一般公主們娶的側夫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與家族勢力,公主帶其入宮請安便是一件光榮之事,也是他在公主府乃至皇室受重視的證明。
反正,女皇不待見我,我又何必帶著遲暮入宮給人添堵,給自己找罪受。
正午的太陽很大,即使是秋末,也讓人感覺十分炎熱,我帶著遲暮出了“暮園”走在無樹蔭的小徑上,從“月園”外經過時,我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吩咐小果:“小果,去拿把傘來。”
“是,公主。”小果恭敬應下,悄悄看了靜靜站我右邊后半步的遲暮一眼,我抿了唇,淡淡吩咐跟在遲暮身后的小廝:“去,給暮側爺找把傘來。”
“是。”小廝恭敬退下。
小果回房拿了傘來,為我撐開一片陰涼的空間,我繼續帶著遲暮熟悉公主府,去為他拿傘的小廝遲遲未歸,遲暮被曬得臉頰微紅,在府內走了半個多時辰,額頭也滲出了薄汗,只是他依舊清清冷冷的跟我在身邊,并未表現出任何不適與不耐。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繼續悠悠跟他說府上的規矩:“在這呢,不論早中晚,我們都是一起到餐廳用餐,若非躺在床上動不了,必須到餐廳去一起用餐,跟其他府上一樣。一起用餐的規矩是一樣的,若是身為主子的我還未到,那其他人自然就得等著,不得私自先行用餐。”
我轉頭看著遲暮沒有溫度的微微一笑:“可記下了?”
“是,記下了。”遲暮恭敬回答。
“嗯。”我淡淡應了聲說得有點多,口有些干了,對身邊的小果道:“小果,你跟他介紹一下府上的人員情況,還有什么規矩我沒提到的,補充一下。”
其實對于府上的主要人員哪有什么規矩?不過就是我臨時想起來對付遲暮的損招罷了。
又在府內走了近一個時辰。那給遲暮去拿傘的小廝還沒來。我對此表示非常的不滿。派另一名跟隨的小廝去催,原本的五人行變成三人行。
我的傘有夠大,讓為我撐傘的小果遮在傘下,我看著曝曬在烈日下的遲暮。表情淡淡,帶著他拐過一道彎,聽到兩名小廝在大樹下邊修剪著樹枝邊神秘兮兮的聊天。
“聽說昨天晚上公主沒在新房過夜呢?”
“可不是嘛,今天早晨公主都是從“月園”出來的。”
聽到兩人聊天的內容,我挑了挑眉,淡淡瞥了遲暮一眼,頓住腳步微微退回拐角,繼續聽著小廝的八卦閑聊。
“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這暮側夫還真是可憐啊!”
“就是。不過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居然提出要嫁給公主來試探女皇對他的心,如此利用公主,公主不是本就特別討厭他!于是將計就計,其實公主根本就不想娶他!”
“原來是這樣。那他也真是沒什么值得人同情,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時在場的人多了去了,那段時間許多府上的主子們都在聊這事呢,我聽在王大人府上當差的表哥說的。”
“原來是這樣,暮側夫可是咱月國第一美男,難道公主都不喜歡他?”
“第一美男又如何?公主識得的美男哪里少了去?渝公子啊,楓公子,還有幻公子可都是一等一的美男,昨天晚上公主出府去了,聽人說看到公主去了“朝秦暮楚”啊!應該就是去找幻公子了吧?”
“咦?這是怎么的?不是說公主昨晚沒出府,喝醉了回自己房睡覺嘛?”
“反正,這事啊!我只跟你說,昨晚看到公主出府的人不在少數,看到公主進”朝秦暮楚“的也大有人在,但是,這事關公主與暮爺的顏面,所以,咱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暮爺新婚之夜被棄新房,獨守一夜已是夠失了顏面,若是還知道公主寧可去“朝秦暮楚”找小倌,也不跟他洞房花燭那也太可悲了。”
“是呀是呀!”
聽著兩名小廝的談話,我轉頭淡淡看著遲暮,只見他咬緊了下唇,身體似在微微顫抖,原本被曬得有些紅暈的絕美臉龐一片煞白,輕輕抬眼,直視我的眼眸,清冷中似帶著疑問,似帶著我否認一切的卑微期盼。
我微微一笑,走近他身邊,俯到耳邊聲音輕緩而柔軟的道:“你應該很開心吧?我昨晚是去了“朝秦暮楚”,新婚之夜我寧愿寵幸一名小倌也不愿碰你,你放心,我以后也不會碰你的,我知道你的童子之身只想給她,若是某一天你于她,我會成全你們的。”
我退回身站好,輕輕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遲暮單薄的肩膀,云淡風輕道:“所以,你要努力啊!”努力當枝出墻的紅杏吧孩子!
遲暮僵硬的站在原地,濃密翹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清冷的眼眸中似有雪花哀傷飄零,形成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那個世界里只有望不到邊的冰冷與無窮的孤寂。
遲暮狠狠咬著下唇,身體搖搖欲墜,輕輕垂下眼皮,遮住清冷的眼眸中從孤寂里爬出的無助。
心里那根細針仿佛被輕輕轉動,給我的心帶來一陣絞痛,我暗暗攥緊了拳頭,靜靜看著遲暮,只覺他此刻單薄無助得讓人憐惜,我抿了抿唇,微微擰眉,轉身離開。
徑直回了月園,好好洗漱一番,洗掉燥熱,喝下清涼的茶水滋潤一身的干渴,我慵懶的躺在外室的軟塌上,吹著從窗口拂進的秋風,只覺得一陣陣的舒爽。
一天中最曬的時間都在太陽下漫步了近三個小時,即使是在傘下我都熱得有些受不了,秋老虎啊秋老虎,一口燥熱咬死人。
突然小廝匆匆來報,說是遲暮暈倒了。
我猛的從軟塌上坐了起來,想想又懶懶的躺了回去,很沒良心的想:遲暮暈就暈了唄,關我何事?吩咐小果去探望一二,他是執事又是管家,這事只需交給他處理便是。
小果去了小半個時辰回來,我就呆呆看著窗外那么久。
“公主。”小果走到軟塌前恭敬一禮。
“如何了?”我緩緩轉頭看向小果悠悠問。
“幽大夫去看過暮公子了,無礙。”小果簡要回答。
我沒有問遲暮為何會暈倒,想來就是曬得中了暑!也沒有問遲暮何時會醒來,身體有沒有其他損傷,反正該醒的時候就會醒,至于損傷,反正有幽羽在,他既然說無礙那便無礙,我也沒有去探望遲暮的意思,倒在軟塌上睡了一個下午。
晚膳,當我到達餐廳時,炎渝跟俏兒已經在餐廳等候,見我到來起身行禮相迎,小廝剛剛將菜上完退下,我們照常入席,遲暮還沒來。
伺候遲暮的一名小廝匆匆趕來,小心而恭敬的朝我行了禮:“稟公主,暮爺剛剛醒來,說是沒胃口就不來用晚膳了。”
聽了小廝的話,不知為何我心里有些生氣:“誰允許他不用晚膳?去,將人帶來,才第一天就如此罔顧公主府的規矩?成何體統?”
“是,公主。”小廝驚懼一禮,趕緊退了出去。
餐廳里的氣壓有些偏低,俏兒跟炎渝都默默坐在位子上,低垂著頭,不知想著什么,小果靜靜站在我身后。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遲暮緩緩而來,步入廳中朝我恭敬一禮,炎渝跟俏兒起身朝遲暮行禮,我懶懶抬眼,淡淡瞥了遲暮一眼:“趕緊入座!以后別讓我們一桌子人等你一個。”
遲暮抿了抿唇,垂首應是,帶著清冷優雅入座,卻又仿佛帶著分小心與忐忑。
等遲暮坐下后,炎渝跟俏兒這才坐下,我淡淡開口:“吃飯。”
餐桌上的氣氛,是從未有過的沉壓,遲暮垂著眼默默坐著一直未動筷子。
“叫你來是吃飯的,不是陪坐的。”我淡淡睨了遲暮一眼,語氣輕緩帶著絲絲不善。
俏兒將菜夾入口,聽到我說話,咬著筷子看了看遲暮,又看看我,收回眼,默默吃飯。
炎渝夾菜的動作頓了下,瞟了我一眼,又淡淡看了遲暮一眼,繼續吃飯。
“難道還要人伺候你不成?在這里都是自己動手夾菜。”看著只是垂著眼靜坐的遲暮我抿了抿唇,語氣更加不善。
“回公主,我,不餓,不想吃。”遲暮輕輕開口,依舊垂著眼。
“不想吃也得吃。”我沉聲命令。
遲暮抿了抿唇,輕輕抬眼看我一眼,緩緩拿起了筷子。
今天的菜有些油膩,對于一個中暑暈倒剛剛醒來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菜,遲暮十分艱難的吃了幾口,就輕輕放下了筷子,只見他緊咬了下唇,又立馬恢復清清冷冷的模樣,可我卻明顯感覺得到他在極度忍耐,忍耐著胃里的翻涌。
我心微沉,不知哪來的怒火緩緩涌起,暗暗壓下,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忍耐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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