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們

第二四九章:微妙變化

了塵大師直直打量著我,微微蹙眉,接著便抬手掐指認真的算了起來,眼中的情緒幾經變幻,驚詫、不敢置信、疑惑、納悶,最后化為凝重,朝著我行了佛禮打了個佛號淡淡道:“公主魂帶邪咒,若此咒不解,將魂散身滅。”

魂帶邪咒?

聽了了塵大師這話我渾身僵硬,心不受控制的“嘭嘭嘭”飛速跳了起來,一聲一聲仿佛直擊靈魂,手也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起來,這種感覺很怪,仿佛是一件埋藏千年的秘密被人突然道破,似激動又似震撼,還有絲莫名的欣喜。

“大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炎渝不滿的質問。

我有些僵硬的環顧其他人一圈,只見所有人面上帶著不同程度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了塵大師淡淡瞥了炎渝一眼淡淡道:“意思就是咒不破,公主將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炎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呢喃,接著擰緊了眉瞪著了塵大師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公主就是個禍害,禍害遺萬年,怎么可能會命不久矣?”

“渝渝!”我無奈而寵溺的看向炎渝,帶著安撫的意味輕柔的喚了一聲。

炎渝抿緊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狠狠吐出一口氣,偏過頭去,精致的臉龐一片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或是惱的。

我眼神又在所有人面上轉了一圈,除了司徒翎與徐籽呈外,其他人均微微擰眉,面帶擔憂疑惑透著絲絲凝重。

了塵大師是佛家高僧,有些話其他人說出來或許會被人認為是瘋言瘋語,特別是不信神佛之人,但這話出自了塵大師之口意義就變得完全不一樣,而且看他認真的態度這話說出來更不可能是玩笑,也并非惡意的詛咒,而只是在簡單的稱述一個事實。

我微微一笑,努力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看向了塵大師溫和問:“那大師既然能看出邪咒,不知可有解咒之法?”

了塵大師看著我眼神微微閃過一抹詫異與贊賞,嘆息一聲略帶哀傷與歉然朝我又行了個佛禮,無奈道:“阿彌陀佛,恕老衲無能。”

我抬手虛扶,略帶惶恐道:“大師不必如此。”

“老衲只能送一句話給公主。”了塵大師直起身微微頷首與我們擦肩而過,留下一句悠悠的話:“禍福總相依,悲喜常相伴,心寬福自來,有些事且隨緣、隨心。”

心寬福自來,隨緣、隨心?我在心里默念一遍,朝了塵大師離開的方向微微一禮真摯道謝:“多謝大師!”

我發現司徒翎跟徐籽呈看我的眼神變了許多,不過我也無意去深究,與他們一起下了山,禮貌客套的告辭后各自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所有人沉默無言,氣氛比之前兩天得到調令時更加的凝重。

“公主,為何你能如此淡然?”好久之后幻悠悠開口將沉默打破。

淡然嗎?或許吧!無論誰猛然聽人說自己將要活不久,都不該如我現在這般表現得仿佛毫不在意吧?因為我早已歇斯底里過,如今自然便能坦然面對了而已,早已知道的事又有何可震驚惶恐的?

我挑了挑眉微笑道:“難不成你們都相信了塵大師的話?”

“難不成你不相信?”炎渝斜我一眼一臉的懷疑,大有一種你不信你丫那么認真問了塵大師問題是鬧哪樣啊?

我瞥了瞥嘴,毫不在意的道:“信與不信又能如何,人命天定,閻王要人三更死那便不會留人到五更,擔心憂愁也沒用,了塵大師的話那么玄乎聽聽就好了,又沒有根據別太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會問了塵大師那個問題,只是不想落了了塵大師的面子,順著他的話聊下去而已。詛咒什么的你們信嗎?又不是神話故事!”

“嗯,我也不能相信了塵大師的話,魂帶邪咒什么的,別說咒了說到魂就很玄了!”藍燁揚了揚唇第一個響應我的話。

“對,大家都別愁眉苦臉的!公主一定不會有事的。”幻笑著接話看向我滿含柔情道:“我們要與公主一起慢慢變老呢!公主一定舍不得我們的。公主你說是不是?”

“是!”我壓下心中的哽塞狠狠點了下頭:“你們可是月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不知多少人嫉妒我娶了你們,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們呢!”我看向藍燁道:“還有皇兄跟父親。”

所有人都靜靜看我,慢慢揚起了唇。

此事仿佛就這樣揭過,只是我感覺每個人似乎都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不過現在并不是我去想這些的時候,如今我首要面對的是出征。

從天禪寺回到府上,在外地忙碌的花瑾趕了回來,帶了許多便于攜帶又有效防身的東西給我,還要炎渝在我帶的所有衣服里縫上許些便于裝防身之物的暗袋。

看著炎渝帶著抱了一大疊衣服的小廝離開,我心里暖暖的,低頭看著放在桌上花瑾帶來的武器,選了一把可伸縮的匕首,慢慢打開,刀鋒隱隱泛著冰藍的寒氣,讓我對它一見鐘情,只聽花瑾介紹道:“這柄匕首叫“冰焰”是五百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大師鑄造,是不可多得的近身武器。”

“嗯。”我點點頭,叫小果拿來塊堅硬的石頭試了試,跟切豆腐似的鋒利無比,我滿意的將匕首收起對花瑾道:“謝謝你父親。”

花瑾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慈愛的看著我道:“此去邊關定要多加小心,把紅淵跟青司帶上,若是遇到什么麻煩的事定要通知于我。”

“嗯,放心吧!我會的。”我乖乖應下。

花瑾欣慰而不舍的看著我,再看向桌上其他的武器道:“冰焰”用來貼身防身,再選一件武器帶去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其他武器微微蹙眉沉吟一會兒,道:“父親能不能找人給我做一把袖弩?”

“袖弩?”花瑾疑惑反問,面露沉思。

“嗯。”我點點頭:“就是比一般的弩小,可以綁著固定在手腕上的。”

花瑾思索片刻點了點頭,站起身:“為父知道了,這就去聯系人趕制出來。”

“好!”這個時候我便也就不跟花瑾客氣什么。

第二天所有人各自忙碌,剛下朝回到府中,我需要的袖弩便送了來,去了府上我還一次沒用過的練武場試用,剛剛射了幾箭,滿意的正打算再多試幾下,小廝來報,有一位自稱是沉魚大師的和尚來訪。

我微微蹙眉,沉魚來干什么?朝小廝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聽了我的話小廝卻并未離開,站在原地一臉的為難。

“怎么了?”我疑惑詢問。

小廝滿臉的糾結小心道:“沉魚大師在門口等候,說,說是要公主親自出去迎接。”

我嘴角抽了抽,這臭和尚玩什么呢?耍大牌?淡淡道:“你去跟他說,我正忙著呢,沒空去迎接他,要是怕迷路你就帶他進來。”

小廝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公主,沉魚大師說,他要你出去親自相迎才進來。”

“什么毛病?”我有些不滿的嘟囔。

“他說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跟公主說,公主必須親自出去將他迎進來,他說公主要是不親自出去迎接他一定會后悔的。”小廝帶著豁出去的架勢說完立馬狠狠低下了頭。

“那月兒就出去看看吧!”在一邊旁觀的花瑾開了口。

“嗯。”我無奈的點了下頭,將袖弩從手腕上解下放到一邊,向府門走去。

大老遠的就看到一身銀灰色僧袍的沉魚垂著眼靜靜站在大門外,像是感應到我的目光,緩緩抬起眼來,快速看我一眼又慌忙垂下眼低下頭去,就像偶像劇里那些看到暗戀的男神時的女生,一般無二的表現。

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臭和尚玩羞澀?難不成最近看了什么暗戀系的小說?男主是怯弱小白兔型的小受什么的?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天空,烏云密布,估計一會兒就會有滾滾的天雷。

走到門口,與沉魚面對面站著,我擰著眉看著他繼續低頭裝羞澀,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他抬起頭來,一條黑線從我額頭滑落,我輕咳一聲道:“和尚,我來了!”

“我知道你來了!”沉魚頭也不抬語調平平的回了句。

一個“井”砸中我額頭,我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淡淡道:“你說你有重要的事找我,非得我親自迎你進去,我現在來啦,進去吧!”

沉魚站在原地沒動,緩緩抬起頭,用他那淡定到呆木的大眼睛直直盯著我,好一會兒之后道:“公主是老虎。”

我眉腳抽了抽,忍著額頭又一個“井”字的襲擊,雙手環胸睨著沉魚冷冷道:“臭和尚,你丫是來找抽的對吧?”

“不是!”沉魚淡定的搖搖頭,視線一直牢牢的釘在我面上,我被他看得頭皮有些發麻,有些失去了耐性:“那你說你是來干嘛的?你到底要不要進府里去?”

“進是要進的,不過在進之前有些事得先說清楚。”沉魚十分淡定的說著,視線依舊牢牢鎖定著我,微微搖了搖頭,明明依舊是那面癱臉,我卻仿佛看到他面上帶著特別無法理解的哀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