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面古時的戰爭,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城下士兵頂著盾牌,組成攻擊陣形往城墻移動,城上箭如雨下,隨著陣形下的士兵莫名倒下,整個躲藏于盾牌下的士兵被擊得潰不成軍,花音軍心大亂的結果便是,越來越多的士兵輕易便喪失生命于城上月國士兵的箭下。
花音士兵因恐慌有心撤退,呂莊不死心的要求繼續進攻,在這種矛盾之下,只讓更多的花音國士兵葬送性命,幾次進攻無效且損失慘重后,呂莊終于極不甘愿的命令士兵向后撤退二百米,離開弓箭的射程,卻并未退兵,仿佛是準備休息片刻商議再次攻城的方法。
第一回合大挫花音士氣,與花音的萎靡比起來,月國將士的士氣則是空前的高昂。
我看著站在車駕上不知與花音將領說著什么的呂莊,勾唇冷冷一笑,淡淡吩咐:“傳令下去,準備開城門,本宮以主帥的名義集合將士出門迎站。”
“是!”跟隨傳令的小將領命退下,出門迎站需要帶多少士兵,帶哪些士兵,下面的人自然會安排妥當。
沒多久,小將來報出城迎戰的隊伍已集結完畢,我帶著左楓與沉魚下了城墻,走向集合的空地。
集合地上,共六支隊伍,三支是我從京都帶來的,江瑟、司徒翎、徐籽呈為將,兩支是靡城守軍,一支是從另一地方調派增援的隊伍。
剛剛的戰爭讓所有將士都充滿士氣,面帶激昂,目光堅定,少見怯意。
我抬手摸摸了靡城軍營為我準備的戰馬,翻身上馬,掉轉馬頭面對著整齊排列的將士,聲音沉緩道:“此役,我們要將妄圖侵我月國者重創到底,以振我國威!”
“振我國威,振我國威!”將士們整齊的高呼聲慷慨激昂振奮人心。
我調轉馬頭,揚手:“出發。”
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我帶著將士們不緊不慢地向城外走去,每一步都帶著踏上人心的壓力,在身后城門緩緩關上后便是與花音將士的生死對峙。
花音將士見我們出來微微詫異,轉而換成一種即將大仇得報,帶著郁憤的扭曲快意,許是想著我們也在場“神器”便不可能再向下攻擊,許是認為我們沒有了逆天的“神器”她們在與我們對戰時就有絕對贏得我們的把握。
呂莊站在車駕上威武昂揚的看著,冷蔑道:“閉月,本帥不曾想你竟然敢帶人出城對戰,一個依附于神器的國家,一個僅靠神器的軍隊,若無神器,你們便是水里翻不起浪花的蝦米,我們隨手便能將你們徹底碾壓。”
呂莊話里話外都透著對我們的不屑與蔑視,貶低我們的實力,以此增加花音士兵對我們的厭惡與憤怒,同時也增加花音士兵對自己實力的信心。
不得不說她的話對本國的士兵起到了一定鼓舞士氣的作用,加深了花音士兵對月國士兵的仇恨,同時起到激怒了月國將士的作用,企圖讓月國將士羞憤難當,不再倚靠神器而用自身的本領與他們對戰。
攻心,還真是符合呂莊的行事作風!若是一般人聽到她這話估計就會說“沒有神器,我們也能戰勝你們。”就此落入呂專布下的語言圈套,而從我身后的的將士中也隱隱傳出了這樣的話語。
我更加冷蔑的“哈哈”一笑,傲然昂首,不緊不慢地道:“呂將軍,本宮能理解成你這是嫉妒么?”轉而沉冷而傲然道:“我們擁有神器,神器能為我們御敵,能讓我們省下力氣,又能以絕對的力量阻止你們的進攻,粉碎你們的狂妄自信,有神器可用我們又為何不用?
使用神器并不代表我月國將士就無強大的本領,此刻我們出城對戰,就是讓你們知道,我月國不僅有懸浮高空神秘強大的神器,我月國所有的將士也是不可忽視的保家衛國的“神器。”誰碾壓誰,不是嘴巴吐出的話說了算,而是要用事實來證明。”
我頓了頓輕輕哼笑一聲道:“而事實上你們剛剛被我們碾壓過,至于現在,戰后且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后的一方。”
不按呂莊預想的發展讓得她臉色變了又變,狠狠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穩下心神,冷笑著用陰沉的視線將我鎖住:“閉月,有本事,咱們就來對戰一場。你若輸了就痛快的打開城門將我們迎入城去。”
“哼!”我勾唇冷冷一笑:“若是你輸了呢?”
“本帥怎么可能會輸給你。”呂莊狂妄道。
“輸不起嗎?”我輕蔑的睨著呂莊:“如此不平等的要求你認為本宮會答應?你是自己傻還是以為別人跟你一樣傻缺?”
“哼哼哼!”呂莊隱含著怒氣冰冷而肆意的笑了起來,狂笑一會兒后,冷厲的眼神如刀般向我刮來:“若是本帥輸了,便立即撤兵,你到底敢不敢應戰?”
“呂莊,你會不會太過陰險卑鄙,你身懷高強的武功,我們公主并無內力,你竟然厚顏無恥的向公主提出對戰。”身后一名靡城將領忍不住出聲怒喝出來。
“就是,任何一個會武功的人都能看出,公主沒有內力,不會武功,你竟然不要臉的如此欺上公主。”
身后是各種為我向呂莊義憤填膺的討伐聲,不管她們是為我本身,還是怕我輸了讓靡城淪陷,都多少讓我有些感動。
“想與公主對戰,先戰勝我們再說。”沉魚與十三騎著馬緩緩向前,一左一右與我并排而立。
我抬手制止身后的討伐聲,看著呂莊道:“本宮可以給你一個與本宮對戰的機會,但是,若是你輸了,可不僅僅只是退兵那么簡單,你得與我們簽訂戰敗條約,條約只有三點,一:賠償我們一億金幣,二:永不再侵犯我月國,如若不然我們便出動更高級的神器將你們轟成渣。三,你們花音與我月國交界的邊關的守軍不可超過三萬,所有超額人員退回花音國內,如若不然我們有權進行清理。”
“不可能,閉月你的要求不要太過份。”呂莊咬牙陰沉的盯著我,現在換成她身后的將士義憤填膺的指責著我。
我無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你若不答應也無妨,反正此戰過后,你花音國也將再無窺覷他國的實力,本宮在這就給你們好好上上一課,讓你們看看,月國一個沒有內力,外功也只是一般的公主如何將你完敗,讓本宮治治你們這狂妄自大的毛病。”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我出城的目的就是親手將呂莊了結,為那些被她殘害的少年報仇雪恨,為靡城的將士一雪前恥。
“狂妄,我看閉月公主你也需要治治。”呂莊不屑的冷哼一聲,眼中帶著絲絲興奮施展輕功躍上馬背,一套動作瀟灑帥氣,花音士兵立刻叫好為呂莊造勢。
我瞥了瞥嘴不屑道:“動作再帥又如何,華麗無用的花架子而已。”從旁邊要來一桿紅纓長槍,我執著長槍打馬不緊不慢地往兩軍中間的空地走去。
“駕!”呂莊一聲大喝,打馬飛馳而來,她使用的同樣是紅纓長槍,一上來便帶著冷厲主動向我刺來。
我拍馬往旁邊一閃,躲過呂莊的攻擊,之后的對戰便一直是呂莊進攻,我拼命躲閃,有好幾下還躲閃不急而傷到手臂血染半臂,表面上看起來我被呂莊狠狠壓制顯得極為狼狽。
但呂莊其實也好過不到哪里去,每一次我們武器的交鋒,我便將異能通過長槍輸入她體內,不然以呂莊的武功,就我這沒有內力的三腳貓,沒兩下便被她刺到了馬下。
又是追跑一圈下來,呂莊終于有些追趕無力,馬兒緩緩停下與我相隔五米對峙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明明該氣喘吁吁,卻努力隱忍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讓人看起來仿佛完全無礙威武雄壯的模樣,眼神無比怨毒的盯著我。
“呵呵!”我看著呂莊輕輕一笑:“呂將軍,投降吧!”雖然我表面看起來狼狽,但其實傷并不重,反而是呂莊,表面沒有任何傷痕,內在里卻被我燒得千瘡百孔,我并未燒她的要害,但她能堅持這么久也夠讓我刮目相看的了。
“你休想,閉月,你到底在使用什么妖術?”呂莊陰狠的盯著我咬牙問。
“妖術?”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嘲諷道:“沒成想呂莊將軍你居然還會說出如此與怪力亂神有關的言論。”我勾唇一笑壓低聲音道:“不怕告訴,本宮是神器繼承者,身上自然有神器之力,今必失敗無疑。”
將聲音恢復到正常的音量,我淡淡的帶著絲閑適的嘲諷意味道:“你本想欺我沒有武功,以為此戰必贏,卻不曾想一不小心踢到了鐵板,心里一定很難受吧?”
“閉月!”呂莊暴喝一聲,紅著眼打馬以最快的速度朝我沖來,帶著決絕的狠厲,這一次我并未打馬逃開,而是靜靜坐在馬上,看著呂莊的長槍從上往下的用力揮下,帶著一股將我從中切開的勢頭,冷靜的抬槍抵擋。
“嗙!”兩槍相撞。
經典的膠著畫面由我與呂莊真實的演繹,呂莊的長槍奮力往下壓,我橫舉著槍用力抵扛著,呂莊越壓越下,長槍前的刀鋒距離我的臉龐也越來越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