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

11.所謂玩家

11.所謂玩家

這一天在羅馬,顧深和方恒他們喝了個爛醉,因為顧深不喝啤酒,再“酒精”考驗過的也扛不住。只有梁立民一個人沒喝幾口,他們梁家門風忒嚴實,梁立民已經是很奴性的延續了一切良好的習慣。比如不多喝酒、不濫交,但是不濫交不代表他在外面沒有花花名聲。他們這群人什么都不缺,只缺表里如一的。

因為青蓮山的聚會,第二天小酌又打了電話來,她可能沒聽西子說顧深不去的事,接電話的還是朱成玉,一聽小酌陽光燦爛的聲音就開始幻想是個怎么樣的美人:“啊,是是是,明天八點嘛,一定去一定去。”

朱成玉答應完了就忘了,等晚上想起來的時候才跟顧深說:“老顧,剛才有個美女打電話來,說約咱們明天八點去個什么什么山,有聚會來著。”

顧深正在吃水果,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死在沙發上:“我明明推辭了,誰又打電話來?”

“好像叫什么小卓之類的,聽著聲就陽光燦爛,是個美女吧。”朱成玉是獵“奇”的中堅份子,不獵到不罷休。昨天的喬思不“奇”,但不至于遇著一個兩個都不“奇”吧。

顧深把葡萄籽吐出來扔垃圾筒里,才慢慢悠悠地說:“確實挺美,不過,你還是別碰的好,小酌全名叫孫曉曉,她的哥哥你應該知道,就是孫伏軍。”

朱成玉撓頭,孫伏軍空飛,領著大校銜,正在跟朱成玉的親妹妹朱成云廝混著,兩人還極有可能會結婚。中國多大片地方,怎么還偏偏遇上熟人了:“難道孫曉曉不知道?”

“孫伏軍和他爸媽關系不好,他爸媽離婚后又各自結婚了,孫曉曉是孫伏軍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說孫曉曉能知道什么。”孫伏軍的爺爺也是個人物,跟孫伏軍一樣不待他爹,孫伏軍也全靠著他爺爺了,要指著他那不出息的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朱成玉算是徹底死心了,孫伏軍這人護短、護食,他鍋里的甭管是喜歡的還是瞧不上眼的,最好都別碰,到時候弄死你的心都有。朱成玉主要是舍不得朱成云,要不然就單一個孫伏軍,還真什么也不是。

“成,我明白了,我老實待著還不行嘛。”

“那就一個喬思?梁碧落了也不可以,孫曉曉也不可以,哥我明明是來換換口,吃點素菜的,沒想到還是得吃肉,哥就一吃肉的命啊。”朱成玉一邊嚷著一邊去睡覺。

第二天大早顧深卻把他們都叫醒了,反正都答應了,而且他本來就想去,多久沒見梁碧落了,前天晚上那一面又徹底把他給勾起來了。現在是狼多肉少,顧深打算護食兒了,趕緊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到嘴邊上的肉要是被別人夾走了,那才真叫一個冤孽。

朱成玉看了顧深一眼說:“不是不去嗎,你不怕我們吃了她們。”

“梁碧落不許動。”

“靠,你就占著吧,也就這么口新鮮的,你小子太不厚道了。不是……你自己說梁碧落玩不得,現在你倒是自己先上了,把我們晾一邊是什么意思。”朱成玉頗為不滿,要不是顧深在那兒護犢子,梁碧落那天哪能走得那么輕松。

方恒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先到先得。”

“切,我還后來居上呢。”

“你那叫玩,我這叫談戀愛……”顧深丟下一句話進了洗手間,讓客廳里四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沉默了一會兒。

梁立民說:“老顧不會來真的吧?”

朱成玉咽了口唾沫,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愛,什么時候老顧還信這玩藝兒了。靠,老顧,你丫要是來真的,你可就得想明白了,別忘了顧巍現在還在佳木斯待著呢。”

顧巍就是顧深的堂哥,那個試圖讓麻雀變成鳳凰的失敗案例。

方恒也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對梁碧的好奇:“那梁碧落到底哪里好,竟然讓老顧掉下去了?”

顧深從洗手間出來,不理會他們,收拾好了東西,才叫大家伙一塊出門。眾人也都心里透亮,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管他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說。

梁碧落本來是聽說顧深不來,才高高興興地來了,沒想到正在鼓搗著她的小泥爐子的時候,就看到一行人從溪邊過來,端是一個個人模狗樣兒,惹得一旁來爬山的一隊娘子軍頻頻行注目禮。

她是真想找個地方躲躲去,無語望蒼天,四十六度角呈明媚憂傷的表情。自從那天顧媽媽來后,她注意到顧深在回避,她也正好樂得輕松,這樣對她和他而言都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西子可完全顧不上梁碧落的想法,她是個腐女,就算結婚生子也掩蓋不了她是個腐女的事實,這么一大群要相貌有相貌,要氣場有氣場的斯文敗類們,怎么會不讓西子萌生“腐意”。

“顧深,小酌說你會來我還稀奇呢,原來你帶朋友一塊兒來了,趕緊過來吧,我們馬上就上去了。”西子已經開始在心里配對了,這個配那個,那個配這個,攻受關系很復雜啊。

顧深指著身后幾個人一一介紹道:“朱成玉、方恒、梁立民、溫謙。”

西子瞇瞇笑,指著自己這邊的說:“孫曉曉、張天揚、梁碧落、蘇成、嚴子崇、喬思,我叫莫小溪。”

朱成玉拿眼睛看了顧深一眼,又用下巴朝西子抬了抬,那意思是這個能碰不。

顧深一句話就把朱成玉拍泥里了:“西子,你怎么不帶兒子一塊來?”

西子一邊糾結攻受關系一邊回話:“今天有興趣班。”

一行人收了收東西,然后就準備上中庵去,梁碧落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她帶的東西都由蘇成拿著,她負責在最后面拍照。一會兒拍風景,一會拍人,溫謙看了眼顧深悄聲說:“別說,這姑娘拿相機的樣子,還有模有樣的。”

“她拍的片子也很有模樣。”顧深回頭看了眼,梁碧落正蹲在那兒拍微距的花草,換好了鏡頭已經在那蹲了有一會兒了,一會兒換個角度,一會又往后退幾步,倒是對他們的注視和談論絲毫不在意。

梁碧落就這樣,做起事來再專注不過了,等拍完了這組微距的花草,又把鏡頭換下來,再揉著腰腿站起來一看,幾雙大眼睛跟燈泡似的看著她。她下意識地就舉起相機,把這幾人的樣子留在了相機里。

等那溫謙他們反應過來,頓時間炸了窩,他們的光輝形象啊,眼看著就要毀在這姑娘手里了。溫謙下了幾步臺階說:“碧落,把照片刪了,哥送你購物卡。”

“喬思,我口渴了。”梁碧落的水在喬思那里,她要拍片,帶東西不方便。

喬思一聽巴不得呢,連忙下來把水遞給梁碧落,湊腦袋一看相機里的照片,不由得樂,怪不得這幾個人臉色不對勁,相機里那副樣子可真是太糟蹋那幾位公子哥了。喬思不由得舉起手,沖梁碧落做了個“你牛”的手勢。

梁碧落笑了笑,然后跟著喬思一塊穿過溫謙他們的包圍圈,還頗有些得意洋洋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朱成玉受不了了,朝方恒努了努嘴兒,方恒連忙把喬思拉走了。

朱成玉和溫謙、梁立民一起,居高臨下的說:“刪照片……”

梁碧落明顯聽出了幾個人幽怨的小語氣,干笑著說:“其實挺好看的,不用刪了。”

朱成玉逼上前一步,惡狠狠地說:“不刪照片就先X后殺,再X再殺,看在顧深的面兒上,你考慮考慮。”

梁碧落很想說,為什么要看在顧深的面兒上啊,但也不敢得了便宜又賣乖,向后退了一個臺階說:“別呀,真挺好看的,我今年就沒拍過這么好看的人像。”

“刪照片……”溫謙心想自己的光輝形象可不能被毀于一旦,要是被顧深這小子拿了,到時候回北京一亮,他們可就不用混了。

“不刪,我的作品我擁有保留權。”梁碧落其實已經打算要刪了,可她就是下意識的嘴硬。

這回連修養最好的梁立民都逼上來了:“看在咱們都姓梁的份上,趕緊刪了就沒啥事,要不然……”

梁碧落又往后退了退,沒想到一腳踩空,整個人向后倒下去,站在前面的三個人有點沒反應過來,幸好顧深在后面。顧深一看嘴角就露出笑容來,看著傻眼的朱成玉他們比了個謝謝的手勢,惹來三人一陣鄙視。

梁碧落安安全全地倒在了顧深懷里,這姿勢在顧深的有意為之下,顯得無比曖昧,朱成玉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又指了指相機。顧深點了點頭,雙方達成交易,朱成玉他們遂轉身向上面走去。

溫謙說:“老顧悲劇了。”

朱成玉說:“我倒覺得這姑娘太可惜了,多好一姑娘啊!”

梁立民精辟地說了一句話:“砸誰手里不是砸,你和顧深都是玩家,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溫謙點頭,然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把自己玩進去的才叫玩家,不知道老顧有沒有職業操守。”

(梁立民,梁立華……很明顯,這兩位是同宗同族的兄弟,記得前頭提過梁家在四川也是大族大姓,有譜有祠的,每年還要祭祖,那么……咳,梁立民是一個伏筆來的……

咳,可能那啥,后面梁立民和梁立華有時候會被我搞混……介個要原諒我,完結后我木有去改這個,因為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