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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琛之所以想反這只紙槌瓶給買下來,也是怕其中還隱藏著什么線索,畢竟異能也不是萬能的,比如說像花紋中隱藏的暗記,異能就發現不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想研究一下張火泥的制作風格,免得以后再吃這方面的虧。如果季老您肯割愛的話,我就按您的收購價買下來吧。”
季浩良聞言擺了擺手道:“一件仿品有什么割愛不割愛的,不過我總不能讓你吃虧,咱們還是按市場價來吧。”
孟義先雖然說應該沒怎么虧,但話里的意思,季浩良也明白,知道這只瓶子應該還值不到三千,楚琛都能請他去京城玩,他怎么好意思按收購價賣給楚琛。
楚琛笑道:“沒關系,咱們平常買古玩定的價,其中喜好也占很大的因素,再說了,這市場價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價錢,我也虧不了。”
說著,他就從包里數了三千塊錢,強行塞到了季浩良的手中。
看到季浩良還想推辭,孟義先就說道:“老季,你就別推辭了,小楚既然是買來做研究的,那他也不會馬上就賣了,以現在的行情,我看要不了半年,很有可能就不止三千塊了,到時我怕你還會覺得賣虧了呢!”
季浩良呵呵一笑道:“那肯定不會啦,照你這么說,古玩行情肯定是一直漲的,什么時候賣都會虧。”
孟義先笑著說道:“既然你也知道小楚不怎么會虧了,那就讓我們接著幫你鑒定吧,等完工了,我們還得去吃飯呢!”
季浩良聞言連忙看了看時間。說道:“這都已經過了十一點了,我們小區前面有家小飯店,好吃又衛生,咱們現在去對付一頓再來,你們看怎么樣?”
見屋里的東西才看了個開頭。剩下的估計得一兩個小時才能看完,于是大家都同意吃過飯再說……
季浩良說的不錯,那家飯店雖小,但環境整潔,菜肴的味道也很可口,大家吃得都很舒心。
酒足飯飽。眾人又回去幫季浩良鑒定他的藏品,就像剛才估計的那樣,花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大家才把東西都鑒定了一遍。
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分成兩處,一處只有寥寥幾樣東西。另一處則包含了房間內的大部分器物,季浩良欲哭無淚的說道:“老孟,你們的意思是,我的這些東西,就只有這么五六樣東西是真品?”
孟義先嘆了一口氣,他之前就勸過自己這位發小,既然在古玩這方面沒天賦,那么就不要再踏入這一行了。如果實在喜歡的話,也可以,但一定要多研究。小出手,結果季浩良就是不聽,搞得現在一屋子差不多都是贗品。
好在季浩良運氣還不錯,還收了樣好東西,如果季浩良買的都是便宜貨,那也許不但沒虧。還賺了。
看到季浩良滿頭大汗的樣子,孟義先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老季,你在家嗎?”外面傳來了一位老太太的聲音。
“在。我們都在這里呢!”孟義先大聲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穿著樸素,頭發整理的非常整齊的老太太,走到了門口,她看到屋里有這么多人,而且屋里的東西都放到了地上,就奇怪的問道:
“老季,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
“幫你家小季鑒定東西呢!”孟義先就笑著回道。
“哦!”老太太了然的點了點頭,不過當她看到季浩良滿頭的大汗,再加上地上擺放的涇渭分明的古玩,她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愕然的說道:“老孟,你不會是說,地上那一堆數量多的,都是假貨吧?”
“這個……確實是的!不過……”
“哎呦!我的頭!”
還沒等孟義先把話說完,老太太就捂著額頭,靠在了門上。
季浩良急忙跑了過去,扶著老太太的胳膊,急道:“慧珍,你怎么了?”
老太太狠狠的甩了甩胳膊,怒道:“還能怎么了,要給你氣死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買,不要買,你還偏要買,結果呢!你看看你都買了些什么!”
妻子的怒罵,讓季浩良一臉的尷尬,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孟義先笑著說道:“慧珍,你先別急,也許這次老季并沒有虧呢!”
老太太皺著眉頭說道:“老孟,你就別為我家這死老頭子說好話了,你看看就六樣東西是真貨,而且還都是小東西,你說能不虧嗎?”
孟義先說道:“這可不一定,小東西也很值錢的,關鍵是老季到底花了多少錢在這上面。”
“你一共花了多少錢?我告訴你,別糊弄我啊!”老太太惡狠狠的對季浩良說道。
季浩良小聲的說道:“一共七萬不到。”
“多少?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七萬不到?”老太太顯得有些目瞪口呆。
季浩良點了點頭,看都不敢看老太太一眼。
聽說真花了七萬,老太太指著季浩良氣得都說不說話來了。
此時,孟義先笑呵呵的說道:“慧珍,你就別生氣啦!這次老季運氣好,不但沒虧,而且還賺了一筆。”
“啊!沒虧?”夫婦倆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不同的是,季浩良驚訝之中還帶著驚喜。
“老孟,你不會騙我吧?”老太太顯得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就這個東西,就已經值十二萬了。”說著,孟義先從數量少的那邊,拿起了一件只有四五厘米,形狀為管狀的東西。
老太太走上前,看到孟義先手中這么一個東西居然能值十二萬,那是百分之兩百不相信。
孟義先笑著說道:“你還別不信,這東西叫玉勒子,是用白玉制作的,你別看它表面并非平滑如一,可以隱約看到因為刀痕形成的好幾處起棱線,但這種工藝,就是明顯的商代玉管的制作特征,以現在的市場價而言,它就是值十二萬。”
勒子,又稱“蠟子”,“官名”為“勒”字底下加個“玉”字旁,即“勒玉”,有圓柱形、扁圓柱形、束腰形、橄欖形等等,是掛于胸前或腰間的玉飾,可單獨掛,也可與其他玉飾組合掛。
圓勒子有上下一樣粗的圓狀,也有中間縮為細腰形的,或中間粗兩頭細的橄欖形的,或一頭粗一頭細的喇叭形、秤砣形等。
孟義先手中的玉勒子,就是細腰形狀的玉勒。除了剛才他說的特征之外,玉勒表面的大部分,還布滿了血沁,看起來很是漂亮。
這類玉勒最早是用來“穩步”,也叫“穩步勒”。古代男子因為服飾的原因,在走動的時候,通常用此物來壓制裙擺,以免走得過快裙擺起伏過大而失了禮儀。
“商代是什么時候?”老太太問道。
“距離咱們現在有三千六百多年吧!”季浩良搶先說道。
老太太對古玩并不了解,只知道年份越早,肯定越值錢,既然東西是三千六百多年前的,那價值十二萬應該也說的過去,這使得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
不過,她馬上又想起一個問題,說道:“老孟,你說這東西是白玉做的,怎么成了紅色了?”
“說起來你別膩歪啊!”孟義先笑瞇瞇的解釋道:“這東西以前是陪葬的,時間長了,血就滲透到了玉里面,就形成了血沁。”
老太太聽了解釋,當即就一臉厭惡的退了好幾步,說道:“啊!這種晦氣東西怎么能放在家里啊!”
“慧珍,你別聽他瞎說!”
季浩良連忙說道:“血沁其實并不是血染成的,而是因為玉器在地下埋藏時間久了,玉質松軟,所以與之相鄰接的帶有紅色的礦物質沁入玉體,這才形成了血沁,根本和血沒什么關系。”
孟義先聞言反駁道:“你這話就顯得太武斷了吧,我承認確實有可能是因為礦物質的原因,但你就能肯定,血沁一定不是血液形成的沁色?”
老太太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樣,這東西總是和死人埋在一起的吧!這樣的東西,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的!”
“賣掉的話,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季浩良有些不情不愿的說道。
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不賣掉干嘛,你還想當飯吃,還是想跟著它一起過啊!”
季浩良性子本來就軟,平常在家也被妻子克的死死的,他張了張嘴還想勸妻子把東西留下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垂頭喪氣的說道:“行,賣了就賣了吧!”
“老朱,昨天那個葉盤已經歸你了,今天這個玉勒,總得輪到我了吧?”孟義先回頭笑著對朱大富說道。
都是朋友,總不能說自己老是吃肉,讓朋友一直喝湯,因此,朱大富也沒多想,就點頭道:“行,這個玉勒就歸你了……”
接下來,大家就直接去了小區附近的銀行轉了帳,隨后楚琛就以太貴重,想要把東西放到存放博山爐的那家銀行為由,想要提前回去。
這事很正常,大家也沒理由不答應,于是干脆就一起回去了。
見此情形,楚琛心里也只能苦笑,他原本是想回去解開那本筆記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