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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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事成
“唉!去請這位齊郎君離開吧!”月蓮又看了一份作品,無奈的搖搖頭,把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了身邊的侍女,侍女點點頭就離開了,看著侍女離開,月蓮難掩失望之色的說道:“難道當真便無一人能入得了我姐妹之眼?月蓉姐姐,你說呢?”
月蓉沒有說話,月蓮等了許久,詫異的看向了月蓉,只見月蓉一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一張紙,月蓮很奇怪的又喊了一聲:“月蓉姐姐?”
月蓉猛然一驚,然后詫異的望向了月蓮:“啊?妹妹,妹妹何事?”
月蓮奇怪地問道:“姐姐方才為何那般?這,這份作品有何不一般?”月蓮說著便伸手從月蓉手中把那張紙拿了過來,張口便讀:“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最后兩個字讀完,月蓮也愣住了,倒是月華放下了手中正看著的一張紙,拿過月蓮手中的紙,看了起來,一看之下,卻也沒有說話,一雙大眼睛忽而變得空洞,忽而變得有神,也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月蓉好歹最為沉穩,定了定心神,從發呆的月華手里把那張紙拿回來,又看了看署名:“陳震?為何從未聽說過長安還有這樣一位陳郎君?胸懷這般才華,卻為何籍籍無名?這等作品,便是比之蘇二郎那六首情詩,也不遑多讓啊!”
月蓮也回過神來,看著月蓉說道:“這,這首詩,姐姐,你如何看待?”
月蓉抿了抿嘴唇,而后露出了一絲魅惑眾生的笑容:“這位陳震郎君,我選了!”月蓉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露出了十七歲少女的本性,嫵媚中帶著一絲調皮,看的月蓮和月華一陣失神,不得不說,若論美麗,月蓉當屬三人之首,只是平素鮮少有這樣開心的笑容,所以一直未能顯露出來,相貌上,整個醉仙坊也沒有人勝得過月蓉。
不過這一下月華不愿意了:“姐姐好生狡詐!難得這樣一首佳作,姐姐為何自己要去,也不知照顧照顧小妹嗎?”月蓮也有些不樂意了:“姐姐當真狡猾!翻看這般多作品也只有這一首堪堪入目,便叫姐姐搶了去,可叫我二人如何是好?”
月蓉難得的露出了小兒女態:“這不還有這般多未曾看過的作品嗎?你二人說不定可再尋找到一些好的,何苦與姐姐我爭奪這位陳郎君呢?!再者月蓮妹妹所喜愛的詩作也不是這樣的,月華你更是喜歡字,又不是詩!”
月華鼓起了腮幫子,一臉的不愉快,好像被人搶奪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撇過頭不理睬月蓉了,月蓮也不高興,一生氣之下隨便抓起了一張紙看了起來,然后瞬間瞪大了眼睛,月蓉和月華看到月蓮這副模樣,都有些意外,月華一把從失神的月蓮手中搶過那張紙,讀了出來:“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讀完一般,月華便有些失神了,讀完之后,月華徹底失神了,月蓉也愣了一下,但是有了紅豆生南國,月蓉好歹有了些準備,當下便說道:“這,這不是詩,這是長短句,這,月蓮妹妹,這,似乎……”月蓉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月蓮一把把這張紙從月華手里面搶了回來:“這位郎君便是我的了!待我看看,陳沖?又是一位陳郎君?”
月蓉笑了笑沒說什么,月華卻是惱了:“你們都欺負人家!看著人家小好欺負是不是!太可惡了!不行!月蓮姐姐,這無論如何都要歸我!”說完月華便站起身子撲向了月蓮,月蓮緊緊護住這張紙,背過身子大叫道:“妹妹莫要這般,不是還有這樣多未曾見過嗎?你且在去尋一些,不就能尋到了嗎?”
月蓉笑瞇瞇的坐山觀虎斗,只要不牽扯到她她就滿意了,不過這里還是有幾十張紙還未曾看到,于是月蓉又拿起幾份作品隨便看了看,果然,沒有什么好的了,和方才那兩首詩比起來,這些詩作簡直是不堪入目的,最多也就是中規中矩,完全不能和如今得到的一首詩和一首長短句相提并論。
趁著月華在和月蓮鬧騰的當口,月蓉又刷掉了十幾份不怎么樣的作品,留下些稍微好一點兒的字寫的較為漂亮的留下來給月華作為參考,畢竟是小妹妹,如今兩個姐姐都尋到了中意的,怎能不照顧一下最小的小妹妹?但是看來看去也找不到什么不錯的,皺著眉頭搖搖頭,月蓉又刷掉了一份。
這也只剩下三份了,月蓉懷著希望拿起倒數第三份看著,唉,字寫得倒還可以,詩做的也算是中規中矩,可惜,還是少了些靈韻,就和沒有靈混的稻草人一般,倒數第二張,比之倒數第三張更為不如,字寫得如同狗爬就不說了,這是也是狗屁不通,月蓉皺著眉頭就把這張紙丟下去了,簡直是有辱斯文!
最后一張紙,月蓉幾乎已經失去了希望,想著是否可以三姐妹商量一下,就著這兩位陳郎君分一下吧,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月蓮,都要照顧一下小妹不是嗎?抱著無所謂的心思看著最后一張紙,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嗯?這字……
“月華,你且過來瞧瞧!”看完了整篇,月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揚著手中的紙,對一旁仍在嬉笑打鬧的月華說道,月華聞言走了過來,月蓮松了口氣,也隨之跟過來看看月蓉看中的這張紙。
“這是什么?這……”月華接過這張紙的那一瞬間,目光就如同定住一般,看著上面所寫的字,一陣陣的失神,好一會兒,月華看著右下角的署名,陳寧?陳寧?陳寧?蘇寧!
“他,是他,他來了,他來了……”月華低聲喃喃自語,月蓉和月蓮沒有聽清楚,奇怪地問道:“月華,你說的是什么?什么來了?”
月華猛然回過神來,雙手抱住了這張紙:“不,不,沒什么,沒什么,姐姐,我,我就要這位郎君了,他,他,他叫,陳,陳寧,陳寧郎君!”
月蓉和月蓮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驚訝,又是姓陳的郎君?三位陳郎君?陳震,陳沖,還有陳寧,莫不是,莫不是三兄弟?驚采絕艷的三兄弟?
且不說三位娘子閨房中的事情,樓下面那些苦苦等待的餓狼們則是悲喜交加,一看到有人下來,手里托著一個盤子里面放著一張紙,就是一陣緊張,按照規矩,被選中的人會直接被喚上去,而拿下來的,只能說是被刷掉的,每一次看到別人被刷走,那些沒有被刷的就暗自慶幸,被耍的就是一陣苦悶,一親芳澤的機會沒有了,絕妙的佳人就要成為他人的獵物了……
不過他們好歹也是讀書人,這些些羞恥之心還是有的,正所謂技不如人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所以他們也都是坦然接受了失敗,拿回自己的紙不再言語,等著最后被選中的人選的揭曉,長孫沖和李震每看一次就緊張一下,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而是非常壓抑的氣氛所帶來的,不可避免的緊張。
這種場面讓蘇寧想起了以前考試成績公布的時候老是發試卷的場景,甭管成績好不好,都是很緊張的,一直到拿到分數的那一刻才會安心,如今蘇寧心中倒不是緊張,而是覺得有些奇妙,有些興奮,當真不知道那些花魁娘子究竟是如何的美艷絕倫,如何的魅惑世人,來到大唐第一次逛青樓就能遇上這種好事,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蘇寧絲毫不擔心自己的三首詩詞不會被選上,所以看著長孫沖和李震一臉的糾結,覺得有些好笑,看著一個個小侍女不斷地把那些被刷下來的作品,蘇寧知道差不多重頭戲要到來了。
不出所料,沒過一會兒,方才那個小侍女又一次的出現在了二樓上,對著樓底下一群狼笑吟吟的說道:“各位郎君,今日的三位最優秀的才子,已經被三位娘子選出來了,月蓉娘子選中的乃是陳震郎君,月蓮娘子選中的乃是陳沖郎君,月華娘子選中的乃是陳寧郎君!奴婢在這里恭喜三位陳郎君了,還請三位郎君移步樓上,自有接待,至于其他諸位郎君,還請隨意!”
小侍女的話剛說完,長孫沖和李震這兩個貨就激動的站了起來,相當激動,動靜有些些大,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站著的長孫沖和李震,還有坐著的蘇寧,難道,這三人就是被選中的三位,陳郎君?
“這,這,此三人便是陳沖陳震和陳寧?”“這,為何看上去這般年輕?”“莫不是有假?”“三位娘子可都是色藝雙絕之輩,如何會看錯人?”“且看看此三人的作品究竟是什么再做定論!”“是極是極!”
一陣竊竊私語之后,蘇寧笑瞇瞇的站了起來,自己的謀劃很成功,三人都被中意的選上了,看著已經按耐不住的長孫沖和李震,朝他們點點頭,二人紛紛松了口氣,放松了一下,跟著蘇寧的腳步就緩緩的走向了樓梯,三人一路走,一邊遭遇著那些未被選中的文人士子們的眼光。
嫉妒,羨慕,不可思議,懷疑,種種復雜的情感夾雜在這些人的眼睛里面,蘇寧對此不屑一顧,慢慢的走上了樓梯,樓梯上早就有三個侍婢躬身低頭的準備著,見三人上來了,就分頭把三人引入到不同的房間內,過了一會兒,就有三個侍女端著三個木盤子下樓了,那正是蘇寧三人的作品,為了證明花魁娘子公正嚴明,要把被選中的作品公諸于眾,這樣方才能使眾人信服。
這就不是蘇寧需要考慮的了,他們怎么看是他們的事情,蘇寧看著長孫沖和李震被帶入了不同的房間內,也就進入了屬于自己的那個房間,月華娘子,那三位娘子里面最喜歡字的娘子,蘇寧堅信原版的蘇體字一定可以打動她,只是不知道,這位月華娘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估計這會兒還在梳妝打扮,蘇寧也不著急,找到了一個屬于客人的軟墊,蘇寧也就坐了下來,細細的打量著這女兒家的閨房。
很漂亮的房間,充滿了淡藍色和淡粉色的裝飾,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的幽香,也不知道是香料的味道還是女兒家身上的香味,蘇寧分不出來,只不過,這種感覺很好,這種香味聞起來就給蘇寧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加上即將就要見美女的小興奮,蘇寧的心情格外好。
這位月華娘子,會是何等的絕代風華呢?RS!。
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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