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前的妖修是不能用了,所以我現在選擇了人修。可幾天下來,我連初規初期都沒到。可是,隱藏氣息還是能做到的。
我隱了聲息輕輕掠上床頂,閉著眼睛感受著那人的一舉一動。那刺客手腳在人類中也算是個頂尖,他的腳尖落地時所發出的聲音只比貓重一丁點。平常人根本感覺不到,可這點聲響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重了。我幾乎是用靈魂去感受的,能躲過我五感的人現在也只有落國國王一個。
那人很快就竄到了我的床前,他利落的從袖子里射出一把匕首,直插我床上用枕頭偽裝的心臟位子。我心里暗贊一聲;‘好樣的,夠狠,也夠快的,可是,你注定要悲劇了!’
我見時機成熟,他也意識到床上只有一只大枕頭時。我已經落在他身旁,右手早掐住了他脖子上的靜動脈。我快速卸了他的下巴,在床上摸了條細鐵鏈,原來用來鏈兔子的,把他雙手雙腳都捆結實了,才去點了油燈。門外侍女見我屋里燈亮了就來敲門,我打開門時她們見屋里突然多了一個渾身烏漆抹黑的人就嚇了跳,好在我及時阻止,否則那尖叫聲一定跟見鬼了似的。
虐月和啊木在我的召喚后進了我房間,他們見到被鐵鏈捆的結實的刺客有些傻眼,不過更多的是自責。顯然,今天他們已經失職了兩次之多。這對他們自身的打擊那是絕對的,所以無須我責備,他們已經很難過了。
“他是個死士,牙齒里藏了毒塊,不過少主似乎已經知道了。所以。在他自殺前就下了他的下巴。”啊木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明顯閃過萬疑問。“這個人功力深厚,是個絕頂的殺手。就算是我應付起來也不輕松。”
我微笑的看著他,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多年來我為自保偷偷學了功夫,不然我還能好好坐在這么?”
啊木摸摸鼻子,我說的話雖然無從考證,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又直指他失職。所以。他面色難看的跟苦瓜似的。
“既然是這樣您也早說啊。害我每晚都膽顫心驚的,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往您這邊趕。”
“那以往你都看見什么風吹草動了?是啊香在洗澡,還是啊情給我守夜。我倒覺的你挺愛在她們守夜時和她們的。你說你是想和她們中的那個結婚過日子呢?你家那口子最近懷孕了是吧,你對的起人家嗎?”我還是笑著,我知道這小子確實每天晚上都在我臥室門外耗著,就是這理由確實不明所以。這身邊的男人都這樣了。我在想以后我這個公主還要不要嫁人了?
其實想想也沒什么,不嫁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這些人會比我自己還著急。而我一個人慣了。要真有那么一天,有一個人在你每天早上眼睛一睜開就能看見。他和你一起吃飯,甚至一起洗澡。我想著想著都會發笑,愿意做我那個人的一定是個傻瓜。誰愿意一大早就見我這張滿是刀印子的鬼臉?
不說這些了。這會兒,虐月已經把那人上上下下都搜了個遍。找出了一堆的明器,暗器。這家伙幾乎是武裝到了牙齒,連腳底下都藏了吧鋒利的匕首。我一直在納悶。他怎么就沒把自己腳給割了呢!
“說什么人派你來的?”
虐月把刺客拖到他屋里的地下密室里,這件事不能驚動任何百姓。讓他們不安,絕對不會是好事。
那人嘴巴里的毒藥已經被啊木取了,所以現在他的下巴已經被虐月按回去。刺客在發現那匕首刺空之后就知道自己任務失敗,而且被我們弄沒了口里的毒藥。他已經絕望了,沒有一個刺客任務失敗后能有好下場。所以他現在的眼神無比的空洞,問他話他也像什么也沒聽見。
“傻了吧!”啊木鄙夷的看著他,再他頭頂拍了拍。“八成是見了少主的英容嚇的。”
“他見我時我已經帶面具了,再說有那么恐怖嗎?”我無語的白他一眼。
“您要是刺客,三更半夜摸到人家屋里。手還沒下去就看見那么一副臉,還不夠嗆?比掐他脖子還管用。”
我越發幽怨的瞪著啊木,顫著嘴唇說。
“我心理創傷嚴重了!”
虐月嚴肅的瞪了我們一眼,道。“有正型沒正型,這還在省問呢!”
一般的殺手刺客都不太怕死,所以為了讓他們說出幕后主使,很多人想出了無數重讓人生不如死的刑法。可偏偏我們這還什么都沒有,所以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來了。雖然,我們心里對這個幕后主使已經相當有數。
“要不先關著吧!”
“咳咳!也只能這樣了!”
在我們詢問了無數遍,那位刺客先生依舊眼神呆楞,牙口緊閉的時候。我們終于妥協了,各自回屋睡覺去。
第二日,我挾了啊木去一間酒家吃飯,老板娘客氣的招呼我。其實吧!我們這座城非常有特色,首先是出了名的刁鉆。不是常這么說嗎,窮山惡水出刁民。我這里是刁民的集合地。就說早上吧!
一個從波斯來的商販路過這里,本來是想做點買賣的。一進城,他發現這里的人民實在太熱情了。特別是小孩子,跟他家拉車的馬可親切了。還給它們喂吃的,馬兒感動的都流眼淚了,都不愿意走了、、、汗!喂的全是大蒜。還有幾位大媽來買東西,一邊的算命先生怕他被欺負,幫著他算。這先生打算盤可厲害,一算下來那波斯人全糊涂了。最后算命先生說多少就多少賣了,回頭自己再一算,全錯了,他虧了連本都沒了。而那算命先生早跑沒影了!
波斯人終于灰溜溜的跑了,怕這輩子都不打算來了。一路還神神叨叨的,可怕啊!太可怕了。
我悠閑的坐在酒樓里,頗為無聊的望著街上一群大媽和菜販子討價還價。這時酒店門口來了匹馬,一匹世上難有的好馬,一匹純黑的千里馬。馬上有個帥哥,帥哥的身上還配著把好劍,絕世好劍。這樣的組合無疑是完美的有些假了,你或許可以說我是在妒忌他。那又怎么樣,如果,有一個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不妒忌?
那人一身白袍嶄新的繡著金絲,頭上發蓍一絲不茍的別進一頂白玉觀內。手上一把金絲摟玉的扇子,說這世界吧還真小。這人恰是當初被無殤上了身的那家伙,雖然,他現在比起被無殤上身那會要弱氣太多。但,放在人間,已經沒多少人能及的上他了。
他直直進了酒樓,似老板娘迎上去招呼生意時,他說了幾句話。由于離的太遠,我沒能聽見。不過最后他朝著我這桌過來的時候,我就大致猜到了。
“你是這座夢華城的城主?”他對我微微笑著,再見這笑容宛如隔世。只可惜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淡薄如水,再也尋不到無殤身上的那一絲飄渺之氣,更別提那絕代風華的風姿。所以,我愛屋及烏的對他起了偏見,反正就是不待見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在下商于是來應聘師爺的!”他說話不急不慢,態度和緩。倒也有一些色彩,只是我總愛在他身上尋無殤的影子。所以,一點沒看在眼里,而他似乎早預料到我的冷淡,神色依舊自若的很。
“我們這有招人嗎?”我轉頭問啊木,此時,這小子正轉著那雙滴溜溜的眼睛一個勁的在和對面望春樓的姑娘眉來眼去。“再不回神,我告訴你家那口子去。讓你再睡幾天搓衣板!”
“別啊!老大!我已經回神了!”
啊木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色心不改。一見漂亮姑娘就眼睛發直,不過也是出奇的怕老婆。雖然他色心出眾,但從來也沒在外頭胡來。平時在家里對那口子,是好的沒邊了。
“我剛問你話呢!我們這什么時候要招師爺了?”我有些好笑。
“還不是怕您太累了嗎?我聽說其它城里都是有師爺的,所以就跟虐月、錢梁商量著招唄!”啊木把黑葡萄似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商于,一臉狗屎色。“嗎呀!這人咋能長成這樣呢!還讓不讓爺活了!我說小白臉,你知道軍師是個啥玩樣兒?”
“軍師,官名。追往古而知來今,通古今之變,知勝敗之勢,曉民眾之意,精文武之道,操攻取之術。在下不才,各中名目只是略懂一二!”
他表現的明明很是謙虛,可聽者卻能感受到他言語之中滿是張狂。這人馬上被啊木看貶了,啊木是個泥里打滾的漢子。跟他說一堆文赳赳不知所謂的話,還不如狠狠揍他一頓。但我卻知道啊木這回是真看走眼了,眼前這個叫商于的心計有多深現在還看不出來。但,他的武功劍法和身體強度絕對可以趕的上落國國王落戴。也是個修真的,不過入門尚短,不過一兩年!應該是在我和無殤那事之后練的,區區兩年時間居然能到這個程度,這人委實不賴。
“都說修行之人輕名利,不知閣下為何來做這小城的師爺?”我笑,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