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最美麗的貴妃,您的小姨。她以自己肚里的胎兒做要挾,換我們的命還有糧食!”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是!”
“沒事了,你去休息,讓傷員都回山上去。”
“那您?”
“百姓需要一個信仰,一份安全感!我留下,以后我就是這里的城主!”
“是!”
月籠國給了我們足夠三個月的糧食,這對我們來說足夠了。這幾個月,我們種下去的一些蔬菜可以抵擋一個月,軍隊和男人可以加固城防和進山打獵。等稻谷成熟最難熬的日子就酸過去了,可眼前我們還面臨著太多問題。首先,還是瘟疫,就和預測的一樣,新的流民中也有百分之八的人感染了瘟疫。他們身上有黑斑,高燒不退。這里人稱熱病或黑死病。
我們能做的只有隔離,給他們水和食物,每天都有人像落葉一樣死去。直到,那個人的到來。他一身粗布白衣,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樣貌。他剛來時,我們的將士不讓他進城,因為他明顯不是流民,我們這里只接受無家可歸的人。但是,當我們看見三馬車的草藥時,妥協了。
第一天,他就讓瘟疫病人停止了疼痛。
第二天,他讓瘟疫得到了控制。
他說再過半個月,瘟疫就可以完全消失。就在半個月后,他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敬重。然后,他
住了下來。只是他霸占了我在山上的房子,后來我才從軍醫那里聽到。這人居然是個神醫,聽說一直四處流浪。就為了尋找住的地方,感情人家是早看上我那夢華山了。
日子一天天的安穩下來。全國個地的流民不斷的向這里云集。這里儼然成了一座有自己武裝力量的大城,一些商隊開始進行貿易。城里開起酒家、客棧、布莊。一片欣欣向榮,而我也從神醫那里得來了一張面具。很普通的男人面具,反正以前我帶面具的時候別人就不認為我是女的。那五千將士都是誓死效忠之人,更不會泄露我半分秘密。
這日,天下著小雨。
我一如往常的鉆出被窩,無精打采套上居家拖鞋。起身去推開鑲著青紗的鏤花窗格……!
身后仆人忙進忙出的為我準備摻了玫瑰花瓣和人參片的洗澡水……!
我悠閑的泡了進去……!
然后突然發現。水桶里多了一個人。這是個渾身沖滿了野性的男人,我此時已然揭去了面上的人皮面具。他錯愕的望著我滿是傷痕的臉,不久他邪寐的笑了。他剛才是躲在水桶里的。所以現在他的頭發正貼在面旁,說不出的魅惑。
“是誰毀了你的美貌?我尊貴的公主!”
“是你,落戴國王!”
我雖然沒見過他,但只要聽說過他的人看見他眉心那朵怒放的火焰標志。還有他周身的王八之氣。以及殺了上萬人才有的晦澀劣氣。如果,這樣還不知道他是誰的話。我就不配成為這個城的主人。
“是嗎?那我讓它恢復吧!我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傷。”說著他伸手探向我的臉,我雖然沒了力量,可幾千年的積累。我的反應已經極其敏捷。輕易的避開他的手,一個旋身躍出水桶,水花飛濺眨眼間我已套了件紅袍在身。
“想不到我們的小公主也是個身藏不露的高手。難怪在那樣的追殺下還能活著。”他嘿然笑著,露出森森的白牙。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滿是鮮血的海灘。想起那時身上無盡的痛苦。他說的公主已經被他殺了,我沒有再說話,只冷冷看著他。我沒有什么內力,從半個月前我才開始修煉以前的身法。我知道我暫時沒有辦法強大到打的過他。畢竟他以前是天下第一武士,功夫和手段都很厲害。我現在只是個柔弱的公主,還是個已經沒有了美色的公主。
我和他就這樣互相對視著,他現在比我還顧忌。因為,他摸不清我的底了,相反我確是有把握對付他的。門外還有幾千精英將士在守護著我,還有城里的幾萬百姓他們都是受他所害。對他的仇恨絕對不低,幾萬人,每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他。
“你本來是打算把我劫走么?抱歉,看來你做不到了。”
我知道想要抓獲他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能把我劫走的幾率也很小。所以,我們僵持著,誰也不能把誰怎么著了。可是,他很快就露出了邪惡的嘴臉,眼睛都冒著青光。
“你小姨還在我手里,她為你生了個弟弟。怎么不想管他們的命嗎?現在你的家族里除了你就沒有別的血脈了。”
“你想怎么樣?”我低估了他的狡猾和陰險,但是不代表我很苯。“她生的確實是我的弟弟么?”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的尸體掛才城門上烘干。除非,你跟我回去。”他賤西西的笑著,讓我想在他臉上丟駝狗屎。
“我可不想你們多一個人質,你走吧!殺了就殺了,總不能因為他們兩個人讓我的兩萬將士都去死。”后來從流民里提拔出來訓練的,總共一萬五。加上原來的有兩萬多!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我的公主殿下。你以一己之力為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讓你弄的如此強大。我潛入時差點就要被發現了!”
“可你還是進來了,還是直奔我的臥室。”我知道有時候過程遠遠沒有結果重要。
“呵呵!看來我們的談判決裂了,只是你可別后悔。”然后,他就從水中跳了出來,打開窗戶避開我的侍衛快速飛了出去。不過他飛到一半落地的時候踩到了一個五歲孩子亂扔的香蕉皮,‘撲通’一聲摔倒了。那孩子還對他說了幾聲對不起,看我的人民素質多好啊!
我沒有召集將士去堵他的路。而是讓幾個人跟蹤他。根據他走的路線設定防御,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失職。我知道他們疑問我為什么沒有下令捉拿,而我告訴他們。“你們連他怎么進來都不知道,難道就認為自己一定打的過他。就算能把他拿下了,那得犧牲多少人。然后,他的大軍來攻打我們時。我們就能確定老百姓的生活不受影響?就算我們有人質。那如果他們斷了我們的商路呢”
“他現在回去就不會嗎?”啊木問。
“不會,因為他想要這座城,這里離列國和月籠足夠的近。有了這里。他的軍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打兩國。而這里的人民,已經,經不起第二次戰爭,他們若再想破壞這些百姓的家園。那就不止是民怨了,而是民反。經過一年來的積累。我們這的流民已經超過了十五萬。十五萬不要命的流民加上兩萬精銳的的騎兵,是我也不愿惹這個腥。”
說這話的是虐月,他現在已然康復。他走進我房門后發現我只是披著件外衣曲線畢露,臉色不太好看。于是我只好走到雕花屏風后。坐在藤蔓搖椅上聽他們對話。
“他們的軍隊總共有五十萬,十五萬雄師正在和南國打仗,另有十萬堆在西面的關山口監視草原上的動靜。還有十萬在北面和流寇打著,其余十萬駐守皇宮。根本沒有多余的力量攻打我們。如果是以前他只要從皇宮里抽出兩萬人就可以把我們剿滅。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優勢,人民向著我們這邊,只要公主不出事,人民的信仰就不會動搖。”
虐月在軍事上確實比只會計較利益的啊木強的不少,雖然他現在少了三根手指,可腦袋一點沒少。只是,數錢的技術也沒增長。
“但是,如果我們的公主死了呢?”啊木順著虐月的想法說道。“百姓會造反嗎?”
“不會!他們失去了信仰會投靠更強的一方!”
“這不是很矛盾?”
“其實也不矛盾,百姓不在乎誰當皇帝,同樣他們也不在乎是誰在統治他們。只要,能給他們安居樂業。如果,公主死于意外他們會痛苦,會為公主哀悼。可他們卻沒有理由拒絕朝廷的招安,只要能過上好日子他們沒什么不愿意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公主是誰,他們不知道朝廷殺她的理由。知道了也會當做皇權爭斗,不在乎。可如果,公主是被朝廷逼死的那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良知不允許他們漠視。這時,就算知道公主是亡國公主,他們也會憤怒,非常的憤怒。”
“所以,我不能死!本來就不能死!”
“是的!”
可是,落國的國王顯然很明白這一點,當晚我就迎來了第一個刺客。如果說我還那個絕世無雙的美麗公主,他也許會等上些日子再動手。可惜,他已經看見了我的真容,現在他已經放棄了得到我的心思。更何況,他現在摸不到我的底細。
我的睡眠極淺,出于妖怪的本能五感依然非常敏感。我不敢保證我還能擁有妖怪或妖仙時的靈敏,但比起一般人類來還是敏銳的多。
所以,就在那人輕手輕腳的掀開窗戶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現在的我沒有法力,但是人類的武功對我來說還不在眼里。那些他們自認為絕對的殺招,在我眼里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如果沒有虐月這個級別以上的,我應付起來毫不吃力。當然,落國現在的國王我還是沒什么把握的,如果我眼力不差,他一定是個修真人。雖然遠遠及不上我以往的萬分之一,但比起現在的我那已經是絕對的威脅。人類的身體太弱了,不然前些日子我就不會從新修習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