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57章大難臨頭的恐懼
正文第257章大難臨頭的恐懼
不過現在可不是讓夢琥珀苦思冥想的好時機,首當其沖還是得哄好老外公才是。
今天可是以她小高考成績全A的名義辦的宴席,老外公一向很看重讀書好的人,對夢琥珀更是寵愛有加。
任何時候只要夢琥珀開口,老爺子一定都能聽進去,今天也一定如此,于是大家紛紛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夢琥珀。
夢琥珀自然不會讓大家失望,只見她一步上前來到做在夢飛翔上首的陳老爺子身邊,身子輕輕偎依在老外公的椅背,小手放在老外公有肩上輕輕揉捏起來,讓老爺子很是受用。
見老爺子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夢琥珀這才淺笑低語道:“外公,人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和外婆都是咱們這一大家子的擎天柱、定海神針。
只要有外公外婆在,無論是我老媽老爸還是大舅、姨母他們心里都會有依靠,就是我和蘋果姐幾個小的,也都覺得心里踏實,以后還得外公多替咱們這些小輩掌眼呢!”
“對啊,爺爺,琥珀說得好,您和我奶都是咱們家的擎天柱、定海神針!有你在,我們大家都踏實!”夢琥珀話音剛落,陳蘋果就大聲接了過去。
看著外孫女和孫女兩人一唱一和哄著老爺子開心,明知兩個孩子是哄老頭兒開心,陳老太太聽了還是抿著嘴直樂呵,看來心里也很是受用呢。
其他的人則一邊眼巴巴地看著陳老爺子,一邊附和著這對姐妹花的話。
其實陳老爺子何嘗不知道大家不過只是寬慰自己,哄自己開心罷了,不過這些話同樣彰顯了小輩的孝心,陳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看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還真是一點兒不假。
見老爺子臉上有了笑容,大家不由再次感受到“老人如孩子要哄”這句話的確是真理,夢琥珀巧嘴兒一哄,老爺子可不就笑了?
老爺子笑了。大家的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明里暗里又對夢琥珀豎起了大拇指。
“既然家里沒啥事了,你們大家都好好工作。該出差的就去出差,可不能再耽誤工作了。”老爺子拉過夢琥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伸出枯瘦的手寵溺地摸了摸夢琥珀的小腦袋。這才對大家說道。
“行,恭敬不如從命。這次我去S省要跑的地方比較多,因此時間會比較長些。
明天‘五一’假期就要結束了,安排好公司的事,三天后出發,嗯。最遲五月八日出發。大概月底才能回來,等到回來再北上B市和T市,最好趁勢拿下北方的企業。
這次要與好幾家企業簽約,因此跟著去的人也會比較多,純意和學風都會跟著一起去。
財務部我就帶上蘋果,正好趁著她還沒結婚飛翔集團前,帶她出去走走。
家里和公司,大哥和小越多看顧著些。”有了老爺子的話,夢飛翔徹底放下心來。說起工作如魚得水一般的自如。
S省,S省……到底S省有些什么,為什么每次聽到夢飛翔提到S省,就會讓自己覺得心都糾在了一起,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恐懼?
夢琥珀皺眉冥想,卻沒有一絲的頭緒,可是只要一想到S省,那種莫名的恐懼幾乎壓得她無法呼吸。
到底原因何在?如此深度的恐懼是夢琥珀重生以來從來不曾經歷過的,讓她想忽視都沒可能。
可是一直等到散了宴席各自回了家。夢琥珀也沒能在腦子里理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精力充沛的夢玉彬可著勁折騰人,陳穎越和夢飛翔夫妻還是發現了夢琥珀的異常。
夢琥珀整個人都猶如在夢游一般,讓人想忽視都難。
夢飛翔讓陳穎越替夢玉彬去洗漱,將早應該上床睡覺的夢玉彬先擺平,他自己則拉住就要進房間的夢琥珀問道:“琥珀,在想什么,看你小臉皺的!”
“啊……”夢琥珀有些找不到北,呆呆地看著關切注視著自己的夢飛翔,半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么了?是不是彬彬將你累著了?還是生病了?”夢琥珀的神情讓夢飛翔十分擔憂,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夢琥珀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哦,沒什么,只是在想件事,卻一直沒想明白,所以有些苦惱罷了。”夢琥珀終于有些回神,腦子里快速盤算著是否趁著這個時機先阻止夢飛翔去S市出差。
“有什么事想不通的,告訴老爸,讓老爸參詳參詳。”夢飛翔帶著夢琥珀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溫和地提議道。
參詳,怎么參詳?將自己心頭那股沒來由的恐慌告訴夢飛翔嗎?
不妥不妥,夢飛翔一定會說自己疑神疑鬼。
不過倒可以就此機會看看能否以撒嬌的方式阻止夢飛翔去S省出差。
于是夢琥珀眼珠一轉,眼睛直直地盯著夢飛翔,目光中是濃濃的孺慕之情和深深的依戀,慢慢地將頭靠在夢飛翔的肩頭,嘴里喃喃道:“老爸,你可不可以不去S省,琥珀差不多要一個月不能看到老爸,琥珀一定會想得心疼肝也疼的。”
“你這孩子!S省那邊原本早就該去了,不好再拖,老爸向你保證,把事情辦好,就立馬回來,什么風景區都不去,可好?”女兒濃濃的依戀,讓夢飛翔心里十分受用,不過公事的確不好再耽誤,公私還是得分明。
“可是,琥珀一想到老爸要去S省,心里就好怕好怕。”夢琥珀坐正身體,黑葡萄一般晶瑩透亮的眼睛,手捂著因為提到S省而狂跳不已的胸口,認真地看著夢飛翔,努力表達出自己的感受。
“老爸只是去出差簽合同,又不是去闖什么龍潭虎穴,沒什么可怕的。乖,快去洗漱,今天你也累了,洗了早些休息,明天一早還得起床去上學。”夢飛翔卻不以為然,根本沒往其他地方去想。只以為夢琥珀是累著了,所以才會顯得有些脆弱。
夢琥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其他話來。她知道夢飛翔是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其實是她內心的真實感受,他一定只是以為她在向他撒嬌罷了。
事實上夢琥珀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是什么原因導致內心深處的那種深沉的恐懼,又拿什么來說服夢飛翔。讓他放棄S省之行呢。
無奈的夢琥珀只好聽從夢飛翔的提議,回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先去洗漱。
今天這一頓飯吃下來,夢琥珀沒吃多少東西,倒是為了照顧好動的夢玉彬和陳家的那兩個小子,在菜館樓上樓下跑了幾次,讓她倍感疲乏。的確也真的是累著了。
她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的緣故。才會疑神疑鬼,不如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說不定一覺醒來,心里所有的恐慌情緒都會煙消云散了無蹤影。
可是洗漱過后卻偏偏就是無法入睡,只要一想到S省,夢琥珀就覺得大難臨頭,心里慌慌得找不到實處。
此刻坐在書桌前苦思冥想,總覺得有什么在腦海里閃現,只以為能夠抓住了什么,卻總是抓空。這讓她更加苦惱極了。
在宴席散席之前,夢琥珀向陳蘋果了解了一下S省之行的目的,知道在夢飛翔和飛翔集團而言,此行是迫在眉睫的行程,再耽誤下去,黃學風前期的工作就有可能付水東流。
可是為什么一提到S省,心里就會一有種大難臨頭的驚慌感呢?
S省之行,難道是會給飛翔集團帶來大難,還是給夢飛翔本人或者同行的其他人帶來大難呢?
這次同行的都是飛翔集團的精英和骨干,無論誰出了事。對飛翔集團都是個巨大的損失,可是到底是什么大難,又該如何規避呢?
夢琥珀開始在心里一項項排查各種可能。
幾乎將各種能想到的都想了個遍,夢琥珀還是沒能將事情想透徹。
重生回來已經將近十年,前世的許多記憶漸漸淡去,加上這幾年的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坦,家里家外的事已經越少讓夢琥珀操心,于是前世的許多記憶就忘記得更快了,特別是近一年,連多多都極少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若不是還有一些前世的記憶片斷,夢琥珀有一種錯覺,她原本就是這樣生活著,根本沒有什么前世今生。
可是今天只要提到想到S省這個地名,就會她帶來了莫名的巨大恐慌。
這是她重生以來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就算當初陳穎越因為王珍的原因跌倒而難產,也沒給夢琥珀帶來如此大的恐慌感。
如此巨大的恐慌,不得不讓她警覺起來,同時不由自主地讓她在腦海里快速搜索起來。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留給夢琥珀的時間并不多。
夢飛翔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也是個工作效率極高的人,若今晚不想出原因,并想出應對之策,相信明天就會安排好去S省出差的事,他今天已經說了三天后最遲五月八日就會出發。
夢琥珀的心里有一個十分明確的聲音在給她發出警告,絕對不能讓夢飛翔和飛翔集團的任何人去S省出差。
腦子的警告十分明確,可是夢琥珀卻理不出原因。
沒有合理的原因,就找不到應對的策略。
若她貿然提出反對,夢飛翔只會以為她是小孩子無理取鬧,根本不會取消S省之行。
總不能讓自己突然發個急病什么的,就算自己生了急病,從陳蘋果那里得到的消息,說明這次飛翔集團就算夢飛翔不能成行,王純意和黃學風還是會帶著人前往S省。
夢琥珀的心里總是閃過一些令她極為恐慌的感覺,讓她S省有十分危險的事等著飛翔集團這一行人。
S省S省……二零零八年五月……
車禍、飛機失事、山洪暴發、泥石流、槍戰、黑洞、還是……地震!
當“地震”兩個字從夢琥珀腦海里閃過,剎那間“二零零八年五月”這個時間,在夢琥珀腦子里定格。
就那么突然之間,一切豁然開朗。
無論是點還是線或是面,二零零八年五月S省那場震驚中外的特大地震就那么不期然地闖入了夢琥珀的腦海中。
夢琥珀猛地被自己腦海中閃過的各種畫面給驚呆了,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警覺性就完全降低了?!
如此大的事件居然被自己遺忘在腦后,夢琥珀的后背冷汗淋漓。
若是一直沒能想起來,夢琥珀估計自己就有可能以為只是疑心病犯了,說不定就不會下苦力去理由阻止夢飛翔的S省之行,那么飛翔集團將會面臨滅頂之災,而自己這個家就有會以不同的形成輪回前世家破人亡的命運。
弄清楚讓自己恐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夢琥珀頓時被巨大的恐慌所籠罩,她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說辭來打消夢飛翔的S省之行,而且不但要打消夢飛翔帶著陳蘋果親自前往的念頭,還要打消夢飛翔派飛翔集團其他人員前往S省的行為。
夢琥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又一邊地在心里默默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二零零八年五月是一個令人十分悲傷,舉國哀悼,震驚中外的月份,S省將面臨特大地震,死傷無數。
可是就算夢琥珀明知S省會有一個如此大的劫難,卻根本無法撼動這個劫難的降臨。
她不是救世主,她無法改變其他人的命運,就算她有心拯救蒼生,她又以什么身份以什么方式去告誡人們?
告訴大家她是重生而來的,告訴大家她知道S省馬上會有一場浩劫?會相信有人相信嗎?
可以肯定沒有會相信,就算自己的親人也不會相信,除非像夢飛揚那樣也是重生的人。
若她真的跑出去告訴別人再過幾天S省將會發生大地震,說不定馬上就會當成擾亂社會秩序的破壞分子給抓起來或者當成瘋子送去精神病院吧。
所以就算現在夢琥珀想起來S省會發生怎么樣的一個巨大災難,她卻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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