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回來了!”董慈望見沈心怡進門,一臉釋然。
真讓人擔心啊,撂下一句話就跑了,之前還把徐生氣成那樣。
“耐耐,和小睿哥哥玩的開心嗎?”沈心怡歉意的向董慈笑笑,換了副哄人的口吻。
“開心。”
“那我們下次再來找小睿哥哥玩好不好?”
還真是能哄,既不說這就走,還留個念想。
“好!”
“跟董大夫和小睿哥哥再見。”
“再見。”耐耐伸出右手,機械性的抓握了幾下。
看得董慈和小睿滿臉黑線,這是個什么禮節?難道是侯府新規?果然孤陋寡聞了。
“沈娘子請留步。”董慈追了出來。
“方才那徐生……”董慈還在擔心他的病人。
以他的醫術和口碑,行醫至今尚未有一位病人從他的醫館跑出,而且連藥也沒拿。
“董大夫放心,他沒病,不需要吃藥,過一陣子就好了!”沈心怡自信道。
“怎么又是沒病?”董慈詫異。
前幾日大牛在這位沈娘子口中就是沒病,今日那徐生分明是有病,卻又被她說成是沒病!
“放心{吧,不會砸您招牌的,他是心病,被我醫好了!照他用功的程度,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高中童生試的!”沈心怡本想伸手去拍拍董慈的肩,可手伸出來了,卻又突然想到這里是大周,民風淳樸,男女授受不親。一只手舉著,著實尷尬無比,旋即做了個揮舞的動作。
“這大蚊子。”
冬天……蚊子?
董慈一臉茫然的目送著一大一小出了醫館。
“師父,這藥要不要給徐生送去?”小睿不知何時站在董慈身后。
“先放那吧……”
她帶著那個傻子去了醫館,似乎還和那老郎中很熟?
紅箋一路跟著沈心怡,怎么都想不通。
“大少奶奶!”拐了個彎,明顯人少了許多,紅箋快步上前。
“紅箋?”沈心怡詫異的向后看了看。
門房不是說她陪大夫人一起出門的嗎?為何只見紅箋,不見大夫人?
“大少奶奶好巧!大夫人聽說您又出門了,特命奴婢出來接您,大少奶奶您要是沒什么事,就快回府吧,免得大夫人惦記。”
說得真好聽,還“特命奴婢出來接”,用什么接?怎么不見馬車?分明是路上瞧見了,讓你一路跟蹤過來的吧!虛偽!
沈心怡撇了撇嘴,“走吧。”故意拉了很長的尾音。
前腳剛進侯府。
“大少奶奶回來啦!”門房這次總算沒喊錯。
“紅箋姑娘,大夫人已經回去了,二少爺也剛回來。”門房又說。
看來自己的行蹤就是這般暴露的,果然是侯府的大丫鬟,府里人的動向了然于掌。
“煩請大少奶奶隨奴婢去趟福園,大夫人有請。”紅箋一副強行拉去的表情。
早料到你們串通好了。
“嗯,等我一下,我回去換件衣服,隨后就到。”沈心怡瞥了眼紅箋,抬頭挺胸的拉著耐耐往蘭苑去了。
漂亮。既沒說不去,還強調了換衣服。服從、禮節都做到了。
看你還能跩幾時?紅箋咬咬牙,氣鼓鼓的看著沈心怡的背影越來越遠。
“耐耐,快去找言誠哥哥到福園去,就說心娘在福園。”
“昂!”
耐耐蹬蹬的腳步聲跑遠,沈心怡換了件衣服,往福園而去。
定北侯府的二少爺,舍命相救,看起來對自己還蠻好的,更何況還吃了自己一頓梅菜扣肉。
“見過大夫人。”也不知道該叫什么,按理說上面坐著的那位是自己的婆婆,應該叫娘,可不是聽說是個有名無實的婚姻嗎?自己又那么招人嫌棄,還是直接尊稱大夫人的好!沈心怡一番推斷,卻是明智的選擇。
“去哪了?”顏氏冷冷問話。
“府中憋悶,外出走走。”沈心怡實話實說。
“和誰?都去了哪里?”
“耐耐,街上閑逛。”
“啪!”手掌重重的拍在幾案上,“放肆!”顏氏隨之喝道。
“我犯錯了?”沈心怡抬起頭,一臉茫然。
“身為侯府大少奶奶,婦德盡失!公然在街上行走且不說,還和陌生男人攀談言笑。來人,家法伺候!”顏氏大手一揮,兩個婆子提著早已準備好的木棍氣勢洶洶的上來。
看樣子,這是要打板子了!也不知道定北侯的家法是多少下,大概顏氏的嘴巴就是規定吧!
“求大娘手下留情!”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急火火的傳入,顧言誠尚未站穩,便直接鋪跪在地上。
沈心怡嘴角微微彎了一下,耐耐真給力,言誠真及時。
“你怎么來了?”顏氏漫不經心的問。
“大娘,言誠偶然路過,聽聞嫂嫂犯錯,特進來求情。”
“哦?”顏氏的眼皮微微動了動。
“大哥不在,嫂嫂是言誠替大哥娶進門;大哥回來,言誠自當奉上當日娶來的嫂嫂。可若是大娘您這一打,怕是大哥回來怨記,言誠無力承擔。”
“放肆!她犯了錯,就該受罰!府里什么時候改了規矩,要一個晚輩來教訓長輩?!來人,給我打!”
說話間,兩個婆子已是把沈心怡架上了條凳。
這架勢,這要是打,非死即殘。
沈心怡心頭一沉。
“報!”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門房上氣不接下氣的沖了進來。
“毫無規矩,沒看見這處置家法呢?”顏氏瞥了一眼。
“大……大夫人……”門房好不容易把氣兒喘勻了,“老爺……老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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