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平息下來時,天色已經由夕陽西下變成了天色盡黑,從窗外望出去已經是萬籟俱靜,偶爾能聽見兩聲狗吠聲。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蔣飛心滿意足的摸著下巴,看著大床上用床單裹著曼妙身姿,將腦袋蒙在枕頭下的白若溪,嘿嘿笑個不停。
“笑你個大頭鬼啊!還不快去做飯,我都快要餓死了!”白若溪蒙著腦袋恨恨地說道。今天她是徹底的丟臉丟光了,簡直被蔣飛這個家伙換著各種花樣蹂躪了一次,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臉紅不已。
“得了,白妹妹放心,今天為夫就好好給你弄一頓好吃的,好好的犒勞你為革命事業做出的奉獻!”蔣飛隨便找了衣服褲子穿上后,就匆匆下樓準備遲到的晚餐。
這種事是個體力活,雖然他表現得生龍活虎的,就像精力用不完一樣,其實肚子也早就餓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將身體養好,不吃飽,等會兒怎么繼續打仗?
聽見蔣飛的腳步聲離開房間之后,滿臉羞紅加潮紅的白若溪才抬起了頭,雙手捧著發燙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身體沒有那么疲乏,恢復了一點力氣,才期期艾艾的下床拉開衣柜,找蔣飛的大號衣服穿。
約莫半個小時后,白若溪估摸著飯菜應該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才打開房門走出去,扶著二樓的欄桿向下探著腦袋,像是打量了一番這別墅的布局,滿意的點點頭。這別墅的裝修還是很合她心意的,不奢華,但也不俗氣,有種考究精致的感覺在里面。在國外白若溪也見了不少別墅。但覺得蔣飛這棟別墅,就算不論外面稻村優美景色的加成,也一點也不差。
“只是,這棟別墅有其他女人已經在這里長時間居住過。”白若溪皺了皺眉,心里很不高興的想到。她已經知道蔣飛的醫院合伙人林茉莉,在這別墅里有一套房間,并且經常居住在這里。
不過白若溪的惆悵并沒有被這個問題糾纏太久,當她緩步順著樓梯走下去,聞著空氣中飄來的縷縷讓人食指大動的食物香味,經過了巨大勞動量本來就是饑腸轆轆白若溪頓時就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這方面。順著食物的香味就摸到了廚房。
“在做什么啊,這么香?”白若溪走到蔣飛身后,用力的嗅了嗅鼻子。湊過腦袋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蔣飛。
她很好奇蔣飛怎么能做出這么香的東西來。
白若溪不像是林茉莉那么的是個吃貨,但蔣飛做出來的菜實在太過于誘人,想想連葉媛媛這種高傲冷酷的葉家大小姐,都要在蔣飛的美食面前乖乖低頭,更何況白若溪?
蔣飛將燒好的鮮艷湯汁輕輕澆在了一盤肘子上,然后笑瞇瞇地從旁邊遞過一雙筷子給白若溪。說道:“來嘗嘗這‘東坡肘子’的味道如何。看看為夫我有沒有吹噓自己的廚藝。”
白若溪吞了口口水。美食當前也顧不得和蔣飛爭辯什么,毫不猶豫的拿著筷子朝盤里伸過去。先嘗嘗味道再說。
肘子用筷子一碰即爛,顯然是火候已經完全到了。白若溪也很在行的從夾了一塊皮在紅色鮮艷的湯子里裹了一下,然后就用一只手虛抬著,放進了嘴里。“啊……嘶。好燙!”剛出鍋的肘子皮被白若溪吹了不吹一下的就放進了嘴里,燙的她有些合不攏嘴,直呼冷氣,左手還不停的扇著風。
可是,即使這么燙,白若溪也絲毫沒有將菜吐出來的想法,反而是一邊輕呼著,一邊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加陶醉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到這味道竟然會如此好吃。所以饑餓不已的她也不顧燙,連忙再次伸出筷子去夾菜。
這次她夾了一塊瘦肉。
“太好吃了!我本以為就香氣好聞一點,沒想到竟然還真的這么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肘子!皮肥而不膩,舒爽可口,這瘦肉也口感剛好,一點也不塞牙!小飛飛,你這半年真的是專門去學了廚藝嗎?”白若溪眼神盯著那盤東坡肘子,嘴里對于蔣飛的稱贊不停,還想去動筷子,連對蔣飛的稱呼都成了很少用的小飛飛。
蔣飛將她筷子奪了過去,揭開旁邊的砂鍋看了一眼,里面頓時飄出一股不同于菜香的濃郁香味,這是雞湯的香味。
“剛才某人還不是說我做的菜能吃就不錯了嘛?現在知道好吃了吧。要吃也別在廚房里,出去將飯桌擺好,馬上可以開飯了。”蔣飛笑著說道。
把蔣飛的長袖大號t恤用來做長裙的白若溪,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出去擺弄餐桌。
沒一會兒蔣飛就將幾樣精致的菜肴端出了廚房,笑著道:“先等一會兒,還有項工作沒做。”
“什么啊。快點吧,我已經快餓得不行了。”白若溪雙手放在餐桌上,撐著下巴,嘟著嘴說道。
“別急,很快很快。”蔣飛嘿嘿一笑,只見不知道他從哪兒摸索出了幾只蠟燭和兩支高腳玻璃酒杯,在燈臺上擺出了一個‘山’字三角形,點燃后就去將客廳里的燈直接關了,于是氣氛頓時就變得曖昧和浪漫起來。
蔣飛又給白若溪和自己各自到了一杯他剛才特地去酒窖里拿出的紅酒。這紅酒才埋下去半個月多一點,按理來說還沒有發酵到最好的程度,要差不多一個月才開瓶才最好。不過蔣飛的酒窖設計實在出眾,所以即使現在拿出來,倒也十分不錯,可以喝了。
至于蠟燭嘛,則是上次有次遇到稻村停電,蔣飛后來就在直接買了一包蠟燭放著,防止那天晚上再停電。
“怎么樣?這燭光晚餐還算浪漫吧?”蔣飛笑瞇瞇地問道。
白若溪的一雙眼眸子在燭火燈光下邊的異常發亮,雙眼脈脈含情的望著蔣飛,點了點頭。
不可否認,大部分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動物,很容易被外在的條件和氣氛所影響情緒,就算是白若溪也不例外。一向在家喜歡穿蔣飛寬松衣服的她,這時候都有種忍不住趕緊去翻箱倒柜,換上一件優雅的禮服,做一個好看的發型,畫點精致的淡妝,再下來和蔣飛吃飯。
這么浪漫的氣氛,就該正式一點才對嘛。她現在也覺得,剛才不管被蔣飛怎么折騰,這個家伙就算還有點花心,也是值得的了。
蔣飛三只手指捏著高腳玻璃杯,臉帶微笑的對著白若溪伸了伸,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美麗的女士,能有幸和你共進晚餐,我感到很自豪。能牽著你的手,和你共度余生,更是我修煉了無數個輪回,這輩子才能擁有的福氣,cheers!”
雖然吃的并不是西餐,沒有牛排和刀叉,但是其他的一切氛圍,卻足夠浪漫。一向很理性,性子要強無比,從小就是女強人的白若溪,這時候徹底受到了情緒挑撥,有種感動得要哭的感覺。
不過她還好忍住了,笑靨如花地端起酒杯,雙眼飽含深情地回望著蔣飛,說道:“能和你牽手,也是我最大的幸福,cheers!”
小別勝新婚。
在稻村兩天的時間,分別了半年的蔣飛和白若溪,徹底的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兩人這兩天的時間里,除了蔣飛帶著白若溪出去一趟,花了將近一個個小時,游覽了一番稻村的山山水水,美麗風光景色后。兩人就一直呆在別墅里。
除了下樓吃飯,一大半就是光著身子膩在床上,做羞羞的事情。
這樣的陣勢,還真是有種要將分離半年的相思之苦全部一次性補償回來一樣。
這種狀態,除了當初還在讀大學時候,蔣飛在情人節的晚上將白若溪騙出去看了電影開了房,第一次拿下白若溪后的幾天,兩人同時請假曠課,在小旅館過了幾天沒羞沒躁的生活,后來的幾年里,還真是沒有這么瘋狂過。
兩天后,白若溪的假期就到頭了,得去京城辦手續,重新開始工作。蔣飛對此也已經是很知足,不敢、也不想要求白若溪徹底放棄工作,不再做記者。作為男人不能這么自私,白若溪已經為了他做出了很大的妥協,他不能再得寸進尺。
有些女人天生不喜歡工作,就喜歡吃吃喝喝,每天游玩拍照。如果能夠不工作,就衣食無憂,日子還能過得很滋潤,恐怕她們會再高興不過;但是有些女人,卻最怕毫無追求,游手好閑。
以白若溪的性子,就是工作才能讓她的生活變得有意義,如果不工作成為一名全職太太,恐怕她會失去對生活的熱愛。
還好,白若溪去京城也不是代表著兩人要分離,蔣飛答應了崔修平的邀請,要去京城參加中醫學會的討論會,可以陪伴著白若溪一起去京城,所以兩人暫時也不會分離,不會有愁緒。
兩人高高興興的準備好了行李箱,在網上買好了機票,像是旅游一樣,坐上了去京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