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

第四十九章 久候

安王回朝,太子親自出城迎接。

前一日就有快馬傳信過來,最遲午時可到。

太子是個周全的人,故而一大早就在城門處等待了。

今天剛好是休沐,有不少官員陪同太子在城門樓等,也有的看大家都去了,就一起來湊熱鬧的。

沈遠寧也在,不只是陪太子,更多是為了給周承安的尊重,他做了自己想做而沒有做的。

大家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還沒有見馬車的蹤影,有些跟著來湊熱鬧的就忍不住抱怨,雖是小聲議論,太子也聽得真切。

心里滿意周承安的行為,又害怕他是故意為之。

從知道他以鐵腕手段整治了江城一眾官員后,心里不是不是不提防這個僅小自己一個月的皇弟。

自小才華橫溢,不輸自己,偏偏都用在花天酒地上,惹得父皇不快,這次去江城,也是陳貴妃替他求了許久,皇帝抱著他能不出亂子的心,并讓孝昭帝信服的一個大臣跟了去,才放心他去的。并不指望他有什么建樹,誰曾想,他能有這個魄力,把江城貪官一鍋端了。

說起來,太子生母前皇后是被周承安的母妃皇貴妃害死的,而皇貴妃也是因為皇后才被賜死。自小因為這個,兩兄弟并不親近。

又等了許久,還是未見蹤影,已經有人在心里問候周承安祖宗十八遍了,同時連帶著太子也問候了一次。

烈日當頭,官服在身,自然是苦不堪言。

已有官員走到太子身邊小聲的說:

“太子殿下,您去城樓里休息休息吧,安王殿下不知到何時才能到達。”

“無妨,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周承安的車駕才姍姍來遲。

周承安在眾人熱烈異常的目光下自馬車出來。

一副剛剛睡醒的慵懶神態,哈欠打了一半,看到這么多人在,也忘記打哈欠了,驚訝的說:

“怎么都在?”

太子走近,溫和的笑著:

“他們都是來個皇弟接風的,皇弟一句辛苦了。”

周承安跳下馬車,動作瀟灑優美,同為男子,也看的賞心悅目。

周承安拱手給太子施禮說:

“臣弟不知道太子在城門等候,三十里外的時候,臣弟睡著了,他們怕顛著臣弟,故而慢慢行駛,讓太子久等了。”

太子揚唇笑了笑:

“無妨。”

卻不知身后站著一群滿臉冒黑線的大臣。

太子往車隊后面看了一眼,有一些官員他曾見過。回過頭對衛昭說:

“皇弟快些進宮吧,父皇還在等著你呢。”

沈遠寧很晚才回了越陽侯府。

韓玉瑾正陪著沈夫人吃飯,沈遠寧沒看到陳月喬,一愣,隨后問沈夫人:

“娘,月喬呢?”

“她母親病了,她回去侍疾,已經讓丫鬟傳過信兒來,今晚不回來了。”

沈遠寧聽了也沒說什么,凈了凈手,就坐下吃飯了。

韓玉瑾一言不發,在外面,她一向很乖巧,只有沈遠寧知道,她是如何的張牙舞爪。

成親一個多月,在沈夫人的安排下,去了幾次她的院里。

每一次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給人做老婆,基本的義務都不承擔。

“明早,你跟玉瑾去探望你岳母吧,如果沒什么大礙,就接月喬回來,她身子弱,別再折騰病了。”

兩個人應了聲是,都乖乖的吃飯了。

這時,沈夫人回頭對孫媽媽說:

“你去廚房看看湯熬好了沒有,熬好了留給世子端來。”

沒一會,孫媽媽就領著個端著托盤的小丫頭進來了。

沈夫人看著沈遠寧面前的那碗湯,慈眉善目的說:

“寧兒,趁熱喝,我讓廚房仔細盯著,專門給你熬的。”

沈遠寧聞著這湯一股子藥味,沒有食欲,問陸氏說:

“娘,你給我熬的什么?”

陸氏看看他,又看看韓玉瑾,笑著說:

“你們啊,到底年輕,不懂得,身體得養好。”

韓玉瑾看著陸氏的模樣,恍然大悟這湯是干什么的,看著沈遠寧也明白過來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卻又生生憋住了,憋的她都覺得要出內傷了。

陸氏不知道他二人的尷尬,自顧自的說:

“這里面給你放了肉松茸,杜仲、枸杞、……”

陸氏還要細數,沈遠寧紅著臉制止她:

“娘,我不需要。”

韓玉瑾心里笑翻了,就怕忍不住笑出來,低著頭,吧拉著碗,只顧吃飯,不抬頭。

陸侍看著沈遠寧紅著臉,韓玉瑾低著頭,兩個人一副害羞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著說兒子:

“這有什么,喝了強身健體,有什么不好?娘還等著抱孫子呢。快趁熱喝了。”

沈遠寧臉色更紅,一屋子丫鬟,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

老娘還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非要看著他喝完才算了事。

“喝呀…”

沈遠寧皺著眉頭,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那股子味兒在胃里竄的他想反胃。

放下碗,他沉著臉說:

“娘,我吃飽了,回去了。”

陸氏滿意的點點頭,說:

“回去吧,以后每天晚上喝一碗。娘把方子告訴你媳婦,讓月喬跟玉瑾看著點給你熬。”

聽了陸氏的話,準備起身的沈遠寧差點一個踉蹌,韓玉瑾這會沒能忍住,噗的笑了一聲。

沈遠寧瞪了她一眼,說:

“還沒吃飽?”

“飽了飽了…”

“那還不回去。”

“這就回去。”

丫的,喝的不像是補藥,像是炸藥!

韓玉瑾忍著笑,難得遇到沈遠寧尷尬,給沈夫人告辭,就隨著他出去了。

陸氏看著這調情的小兩口,很滿意。

韓玉瑾身子壯實,一看就是能生養的,因為開始跟陳月喬因為流產一事鬧的不舒服,陸氏心中始終有芥蒂。加上這一段時間跟韓玉瑾的接觸,也能感覺出她的心性,該有的心眼都有,性格開朗大方。比陳月喬溫吞的脾氣看著舒服。也就不自覺的偏向她一些。希望她能生出嫡長孫。

出了陸氏的院子,韓玉瑾就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沈遠寧尷尬的神色。

“你笑夠了沒有?”

韓玉瑾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急什么,又不是我讓你喝的。”

沈遠寧羞惱,不理她,甩袖自己往前走去。

韓玉瑾邊笑邊跟上了他。

回到蘅蕪苑,沈遠寧依舊陰著臉,韓玉瑾心情大好。

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戲虐的說:

“何必陰著一張臉,又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你怎么不喝。”

“又不是給我喝的。”韓玉瑾幸災樂禍的說:“再說了,我又不體虛,需要補的也不是我。”

韓玉瑾不喜歡丫鬟在屋里,所以屋里除了他們,并沒有外人。

沈遠寧被她的一番話給激的,心里的火兒一股一股的。

走過去,一把把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韓玉瑾猛的雙腳離地,一陣眩暈,沒等她回神就聽沈遠寧說:

“爺今天讓你看看,到底爺身體虛不虛。”

小劇場:

沈遠寧:好想作詩。

某客:(星星眼)期待!

沈遠寧:天蒼蒼,野茫茫,體不體虛全看床。

某客:河蟹社會,換一個!!!

沈遠寧:天蒼蒼,野茫茫,下個章節有點黃。

玉瑾:滾!

某客:遠點!感謝夜初上的香囊,以及姐妹們的支持,下個章節請你們看大戲。(壞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