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

第178章 請旨

奈何孝昭帝在,如果這樣冒冒失失的回稟,肯定招孝昭帝不喜,正當那女官猶豫的時候,陳貴妃看出了她神色有佯,心想莫不是韓玉瑾出了什么事,便開口問道:

“秦桑,可把瑾玉郡主送走了?”

秦桑知道蓮貴人是孝昭帝的心頭好,說話邊斟酌了一下:

“回貴妃娘娘,瑾玉郡主路上遇到了蓮貴人,隨著蓮貴人走了。”

秦桑說話的時候笑著,孝昭帝并沒有聽出什么不妥,只當是蓮貴人孕期煩悶,拉韓玉瑾說話,便欣慰的說道:

“難得她投了蓮兒的眼緣。”

陳貴妃一聽便知不好,蓮貴人一向跋扈,韓玉瑾性子也沖,這次蓮貴人半路截了韓玉瑾,明顯的不懷好意。心里著急,卻知道生氣也沒用,便溫聲說道:

“真是難得玉瑾這孩子能投蓮妹妹的緣,今日廚上備了一道四寶錦繡,我記得蓮妹妹愛吃這個,不如請蓮妹妹跟玉瑾一起過來吧,她懷著陛下的子嗣很是辛苦。”

孝昭帝見陳貴妃如此大度,心下很是欣慰,便著人去喚蓮貴人過來。

不久,就聽到有內侍匆匆過來回報:

“陛下,瑾玉郡主不小心落水了,蓮貴人正派人搭救呢。”

陳貴妃聽完,噌地一下站起來,顫聲問道:

“在哪兒?”

“回貴妃娘娘,在映月池。”

陳貴妃聽了就要往外走,孝昭帝見她神色焦急,拉住她安慰說:

“你莫要著急,蓮兒已經派人在救援。”

孝昭帝不知其中因由,絲毫沒有懷疑蓮貴人。陳貴妃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說,拉著孝昭帝的手央求著說:

“臣妾哪里坐的住,陛下隨臣妾一起去看看吧。”

孝昭帝聽她這樣說,便跟著她一起去了映月池。

映月池旁,蓮貴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水里。

昌王探得的消息是,韓玉瑾不會水,安全起見。在韓玉瑾落水后。蓮貴人又排了幾個侍衛以搭救為名,實則是下水暗害韓玉瑾。

蓮貴人身邊侍候的錦兒有些擔憂的問道:

“貴人,這樣陛下會不會懷疑您。畢竟貴妃身邊的秦桑看到瑾玉郡主跟著您。回頭去陛下那里告您一狀......”

“怕什么,就照我之前說的,說我在池邊不小心崴了一下,瑾玉郡主上前扶我。失足跌進水里。都這么久了,她定是活不成了。”

這時。在水下的侍衛紛紛上岸,表示沒有找到瑾玉郡主。

蓮貴人皺了皺眉,縱然是死了,也該有個尸首。怎么會找不到人?正準備吩咐侍衛往周圍遠一點的地方找找,卻發現孝昭帝跟陳貴妃相攜而來。

遂拿出帕子,摁住了眼角。抽泣的走上前去給孝昭帝見禮。

孝昭帝扶她起來后,陳貴妃往池邊走了一步。急怒的問:

“好端端的怎么會落水?”

蓮貴人倚著孝昭帝,哭的好不傷心:

“都怪臣妾了,臣妾見這棵桂樹開的好,便想著上前去折一枝,沒想到崴了一下。瑾玉她上前扶我的時候,失足落進了水里......”說完還哭道:“都是臣妾不好,累得郡主落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陳貴妃心說:簡直是一派胡言,就是摔死你,玉瑾也不會去扶你一把的。無奈此刻孝昭帝卻聽她的胡言,陳貴妃聽她說韓玉瑾還沒有找到,心中更是焦急起來。

這時,又有更多的侍衛來搜救,陳貴妃看到來人都是昭陽殿那邊的,才算放心。

卻說韓玉瑾,她跟著蓮貴人,心知她肯定要出什么花樣,秦桑看著自己跟著她走了,她大概不會做什么落人口實的事情,最多刁難一下自己。

沒想到她卻突然發難,韓玉瑾身后跟著的太監里,定然有身懷武藝的,來到映月池后,突然感覺到腰際處被人重重的點了一下,隨后雙腿一麻,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便跌進水里了。

韓玉瑾入水的那一刻,只恨自己大意,怎么會認為蓮貴人只是刁難自己呢,幸好是將自己推入水中,若是直接在岸上被滅了口,才是真正的悲催了。

韓玉瑾心知蓮貴人肯定還有后手,入水的那一刻,便作勢撲騰了幾下,便沉了下去,閉著一口氣,循著水底游向遠處。

在水里辨不清方向,韓玉瑾只能依著水流的方向游去。待她覺得已經游出去很遠的時候,才慢慢的浮出水面,發現已經離了映月池,但是映月池那邊的動靜還是可以聽到。

韓玉瑾知道蓮貴人如果在那里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往周圍尋找,所以韓玉瑾不敢停留,順著這條引流小河,繼續向前游去。

待韓玉瑾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的時候,攀在岸邊,回頭望去,映月池已經沒了蹤影。

韓玉瑾看了看四周,又向前游去一段,尋了一個四周沒有守衛的地方,吃力的爬了上來。

還真是虧得是自己,換個貨真價實的閨閣小姐,指不定就淹死里面了。

九月的天氣,雖說不算寒冷,但韓玉瑾在水中泡了許久,加上有些脫離,猛一上岸,被風一吹,只覺得徹身寒冷。

韓玉瑾四下張望,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不敢尋人亂打聽,萬一撞到蓮貴人的人,豈不得不償失。

直到離開了水池不遠,韓玉瑾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心里忍不住念了聲佛,看來平日行善是沒錯的。

韓玉瑾向著十公主揮了揮手,大聲地喊了一聲。

十公主看到后,停住腳步向著韓玉瑾的方向看了一會,隨后邁開小腿跑了過來。

“美人姐姐,你怎么在這兒?”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是個怎樣落湯雞的模樣,哪里能牽上個美字。

“我不小心落水了,在這邊上了岸卻迷了路。還請公主差人通知貴妃一聲。”

十公主本就是個孩子,見韓玉瑾全身上下濕透,不疑有他,便讓身邊的嬤嬤去昭陽殿通知陳貴妃。

陳貴妃在映月池邊接到宮里人通知,跟孝昭帝辭了一聲,就往韓玉瑾所在的地方去,蓮貴人見陳貴妃匆忙前去。便知道她是尋著了韓玉瑾。心里暗恨。

為了不著痕跡的殺了韓玉瑾,才想出將她推入水中的辦法,聽昌王說她可能身懷武藝。才起先安排了個身手不弱的內侍跟著,只要她入得水中,后面跟著跳進去的侍衛也會要了她的命。誰曾想竟給她逃了!

蓮貴人倒不怕韓玉瑾去孝昭帝面前告狀,無憑無證的。孝昭帝也不會信她。

站了這大半日,蓮貴人身子有些吃不消。摟著肚子,臉色有些蒼白,依著孝昭帝更是柔若無骨的站不起身來。

孝昭帝低頭看她面色不好,握了握她的手問道:

“愛妃怎么了。臉色如此蒼白。”

“臣妾擔心瑾玉,如今站的時間久了,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想到瑾玉若是因為臣妾再有個什么好歹,臣妾以后要怎么向貴妃交代......”

邊說著。還邊嚶嚶的哭著,偏孝昭帝就吃這一套,攔著她,安慰說到:

“你沒聽到剛才那宮人說已經找到了,你不要憂心了,朕送你回宮,安心養好身體才是正事。”

昭陽殿里。

雖說陳貴妃知道是蓮貴人動的手,但是再聽玉瑾說出來還是覺得氣憤,那賤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不過因為之前的幾句摩擦,便想著要了韓玉瑾的命,甚至連避自己一下也不避,這樣的挑釁自己,陳貴妃焉能不氣。

韓玉瑾看到陳貴妃氣憤的樣子,便跟陳貴妃解釋說:

“姨母,蓮貴人一次沒有得手,不會就此收手的,我兩個月前,曾撞破她與昌王私通,還被昌王發現了,她們肯定還有后手。”

此言一出,陳貴妃嚇了一跳。

那時在乾王府聽到周承乾的話,一時忘了跟他說起這件事,是以陳貴妃并不知道。

陳貴妃隨后想到,蓮貴人與皇后多有親近,多半是因為昌王。

“日后你少進宮來,若是有事,讓衛姬傳話與我,在宮外也要小心昌王的暗算。”

韓玉瑾應承了之后,陳貴妃差身邊的女官,用自己軟攆親自送她出了宮。

南召戰事已平,周承安是十月初的時候回來的。

那時候,京城已經有些冷了,枝頭的樹葉也即將落進。關于沈府的一切,韓玉瑾沒再問起,宮里陳貴妃也傳來消息,說是她請求和離的信孝昭帝看了,并未做任何反應。

韓玉瑾知道后,除了長嘆一口氣之外,也沒再多說什么。

據說周承安回京的時候萬人空巷,韓玉瑾沒有去觀摩那是個怎樣的盛況。

她心里清楚,沈遠寧手中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周承安故意而為,那封信又怎么會讓沈遠寧看到。

周承安的心思,韓玉瑾懂得,無非是想在沈遠寧的心里埋下一個火種,若他信任自己到也罷,若他不信,那封信就是個引子。

很明顯,沈遠寧對自己的信任不夠。

所以,在幾天后,周承安站在韓玉瑾面前時,韓玉瑾平靜的望著他,已經沒了在江城時的和顏悅色了。

琥珀放下茶盞,感覺到屋里的氣氛有些清冷,看了韓玉瑾一眼,便默默的退下了。

周承安見琥珀退下后,韓玉瑾臉上依舊沒有笑意,兀自笑著說:

“看到我平安歸來,你不高興嗎?”

韓玉瑾側過臉,看著周承安。

他穿著一身紫色的直裰朝服,上繡著彰顯他身份的四爪蟒,腰間束著一條同色祥云寬邊錦帶,只用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頭發。身上并未多一絲修飾,縱然如此,也難掩他周身散發出來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比之之前,他的膚色黑了不少,卻剛好壓住了之前的幾分陰柔,多了絲陽剛之氣。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似乎將漫天的繁星都能比下去。

這樣的樣貌,早在戲紅塵見他時就忍不住驚艷,如今他神采更勝往日,此刻卻沒了當初的那種感覺。

“恭喜王爺平安歸來。”

周承安對于韓玉瑾的態度不以為意,唇角繼續揚起,眼底都是笑意,說道:

“我說過,這次定能平安歸來,也定能就回他,你還記得我當時的話嗎?”

韓玉瑾頭皮一陣發緊,怎么會不記得,那時他說:若我救回他,跟他和離好不好。

如今自己是要和離了,卻不是為了他。

韓玉瑾抬起頭,正準備開口說話,見到周承安手中拿著一卷黃帛,唇邊眼底的笑意始終都沒消散過。

韓玉瑾愣了一下,不知道周承安手里拿的是何物,隨后聽到周承安說:

“這是我的戰利品!”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了韓玉瑾面前,遞給了她。

韓玉瑾怔愣的接了過來,打開來看,上面寫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

準你和離!

韓玉瑾的腦海里有一瞬的空白,似乎不能思考一樣,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得知了可以和離的消息。

周承安看著身邊的人兒,只覺得她是喜悅的呆住了。

想到在孝昭帝面前的那一幕,覺得什么也值了。

還記得當自己向孝昭帝說出請求時,孝昭帝那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孝昭帝隨后想到前些日子韓玉瑾請求和離的信,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原先只以為是在沈家受了什么委屈,如今想來,不過是起了外心,勾住了周承安,想到這些,孝昭帝不由得生氣,對著周承安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

最終周承安說服了孝昭帝,也向他解釋了自己的一廂情愿,只請求孝昭帝能賜韓玉瑾和離,至于韓玉瑾肯不肯接受自己,那是以后的事了。

孝昭帝看著眼前的這個兒子,戰勝歸來,什么也不求,只求自己準了韓玉瑾的請求。那樣的女人,縱使再優秀出色,也是和離過的,不可能成為王妃的,孝昭帝想著,趁早斷了他的念想。卻不想周承安如此執拗,竟跪在御書房不起來了。

孝昭帝后來想通了,不過是個女人,若自己不點頭,他也娶不回家去。

想到因為韓玉瑾,使他們父子之間鬧出的這些不愉快,心中對韓玉瑾的好印象就消減了幾分。

ps:看文本是閑暇的時候消遣時間的一件事,搞得自己哀聲載道,猶如瘋子一樣在書評區口出臟言,成為活脫脫被人罵的反面,何苦來哉。

我還是那句話,吐槽能接受,人身攻擊零容忍。

人人都愛的那是人民幣,我自認沒那個魅力。不喜歡的右上角點叉,喜歡這個故事的,我會傾我所能的回報大家,多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