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的衣服,襯衣、褲子、大衣、毛衣、圍巾堆滿床……し0。
鬧鬧小朋友老老實實地坐在大床的角落處撕書,給臥室的混亂狀況、爭取做出杰出的貢獻。
小碗兒坐在一堆衣物中,她無齒的笑著,笑的口水滴答滴,最后可能是太興奮樂呵了,她笑的歪倒在衣服里面。
太好啦!媽媽不要這些了,都歸她、歸她!她不嫌棄、她很歡喜!
葉伯煊推開臥室門就看到了讓他頭疼的一幕。
葉大少潔癖慣了,他的東西,那必須是利利索索的。奈何他的妻子和孩子們胡鬧到不可救藥,他就得蹋下腰來收拾。
葉伯煊拉起三兩條紅藍白圍巾,他閨女終于活靈活現的露出了頭,不再是藏貓貓的狀態。對著她爸爸咯咯咯的就笑出了聲,她躲的好吧,爸爸都找不著。
“你這是怎么了?跟誰耍脾氣呢!”
葉伯煊抱起小碗兒放在鬧鬧身邊:“你倆都老實的啊!會看眼色不?你媽媽起高調、情緒要崩潰了,沒發現啊?兩個小東西!”
這話是說給夏天的小話兒。因為寶寶們已經糾糾纏纏的臥倒在一起,小碗兒對著鬧鬧的臉也不知道是親還是咬,總之鬧鬧被偷襲了。
夏天本來是皺眉回頭,看到孩子們樂呵呵那一幕,心頭火倒是低了不少,語氣不再是暴躁,而是失落、很萎靡。
“我以為我只是胖著玩玩,卻沒想到能胖的如此認真。”
葉伯煊正規整的衣服,聞言甩出一句:“我又沒嫌棄你!”
他覺得真是小題大做,他媳婦怎么對體重這么在意!在意還一碗接一碗的,一頓飯兩碗大米飯。
夏天斜眼瞪葉伯煊:“我胖瘦不是為了取悅誰。是為了讓自己看著高興。人太胖會質疑自己,連體重都不能管理,以后怎么嚴格要求自己!”
“哼!說的振振有詞,你倒是管理啊?”
夏天渾身沒了力氣,對葉大少揮了揮手去衛生間:“干嘛一針見血嘛!”
葉伯煊盯著小版胖妞葉小碗兒,瞅地小碗兒那么大點兒的娃都發毛了,爸爸眼神好犀利。看穿了我要把媽媽的衣服據為己有的心啦?
小碗兒咧開嘴主動出擊:“爸!”拍巴掌討好。
葉大少側頭聽著衛生間里夏天的嘆氣聲。抬胳膊看手表:“天兒啊?我出去一趟,你出來看著孩子們!”走了,他的小金庫逐漸縮小。恐怕這趟回來請張毅喝酒的小錢錢都不見了。
一名英俊高大的男軍官,舉手投足間盡顯挺拔風范,關鍵這名帶著軍帽的成熟男性,他站在女性專柜的前面。專注而認真的挑選女士大衣。
唉!真是讓路過的女性側目、偷偷關注,羨慕他家里的那一位。無論啥時代。人都愛看美麗的、帥氣的,不能上去要電話還不能瞟一眼、再瞟一眼嘛!
“禁欲系”男神開口了:“同志,那件藍色的大衣有沒拆封的嗎?給我來一件。”想了想兩手比出一個圓筒狀:“這么粗的腰,得大碼吧?”
喔!原來男神家里的那一位是個胖妞!
又是一個二百多塊。說的跟“來包煙”一般灑脫。為人民服務的售貨員星星眼,這人誰家的啊?真有錢!
葉伯煊心里淚流滿面,買完這一件。他確實連買包煙的錢都不見了。
男神干脆利落地邁著似被量過的大步伐離開。
夏天撲到葉伯煊的懷里:“老公,么么噠!”
“你先試試吧。看看尺碼行不行,等會兒再摸哈,挺貴的,不行趕緊回頭去換。”
“葉伯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買個深藍也行啊,我能顯得瘦,這個天藍色!天呀,你看看!”
葉伯煊真是無奈了,強迫自己調動積極性認真看夏天。
夏天嘴上那么說,心里還是滿期待甜言蜜語的:“你覺得怎么樣?”可憐狀。
“誰說的藍色不好!瘦!顯瘦!好看!”心里話:衣服瘦了……顯得買瘦了……
一百三十多斤的夏天樂了:“真的呀?那行!小碗兒?媽媽漂亮嗎?”
“咯咯咯”……漂亮啥啊!誰都沒我葉小碗兒漂亮,我是姑姑和媽媽的優點綜合體。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葉志清帶著葉伯亭去人民大學商學院報到、找宿舍。
到了中國人民大學校門口,葉志清對著欲要拿行李包的司機搖了搖頭,他和那些送子女來讀書的普通家長一樣,拎著行李帶著女兒走進了學校。
大學校門口的拐角處,停著一臺早已熄火多時的吉普車,季玉生望著葉家父女的背影,剛要打開車門想下車多看看丫頭的背影,忽然他又鉆回了車里,甚至本能的以臥倒姿勢趴下。
葉志清皺眉回頭。
“爸,怎么了?我來拿吧。”
葉志清搖了搖頭:“不用!爸爸啊,待會兒還得給你鋪床單套被罩呢!你媽媽羅里啰嗦的囑咐,我做不到又得絮叨我。她現在脾氣大著呢!”
葉伯煊皺眉:“怎么不開車呢?”
夏天拿著氣管子給自行車加油:“別那樣!第一天上學低調點兒,別開個破車再莫名其妙樹敵!我頭三天接待新生報到開著車,我們系主任看見我都推推眼鏡以表吃驚。
京都這地界兒、這塊的大學,多少你們這樣的子弟姐妹啊,大多數淳樸,少量的還是有脆弱神經質極品的。太高調有麻煩。”
葉伯煊冷嗤,對夏天的話十分不贊同:
“你不是常常說什么、我就是我,不一樣的花骨朵嘛!
你要是怕得罪人,就該第一天高調登場,之后再怎樣,大家都習以為常。
你要是慢慢改變,冷不丁忽然哪天開車被同學撞見,倒被人說假模假樣。
人和人之間很復雜,可有一樣是通病,賤皮子!你給他們留有的印象就那樣,不在乎別人眼光,養成仰頭看你的習慣,時間長了就好了。”
夏天扔了氣管子,哼哧哼哧的雙手使勁壓一壓車后座,得了,齊活兒!自行車能馱動自己了。推開葉伯煊在院子里洗手道:
“我就那么一說,你怎么還給我上課了呢!我是答應和裴兵一起騎自行車上學,還一起背著我們的軍用包裝書本,哈哈,戰友變同學,我倆玩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