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當自強

第二三七章 不善良的女人6

短暫的震懾過后,秦朗不怒反笑,虧他擔驚受怕以為李秀玲另攀了高枝,自己戴了綠帽子,沒想到竟是妻子誤會他出軌了。跟女人打電話,秦朗左思右想,也就前幾天一個他資助的女學生給他打電話匯報成績。

“老夫老妻了,你要是心里對我有懷疑怎么不早說。秀玲,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么,世上男人就算都出軌,我也會守著你的。”

秦朗放低了語速,想哄著妻子回心轉意,大半夜的別跟他鬧。

“那你跟我說,你那天神神秘秘的躲起來通話的女人究竟是誰。要不是相好的,你干嘛瞞著我。”

自從畢業有了收入之后,秦朗一直在做好事,但他知道妻子還有爸媽都是那種思想覺悟不高的人,所以刻意的瞞著他們不想掀起什么波瀾來。所以秦朗只讓李秀玲相信他,卻沒說出林雨的名字和身份來。夫妻多年,他自認為摸透了李秀玲的脾氣,所以并不把她發火當回事兒,溫言細語的勸道:“都到這個點兒了,咱們兩個也別吵鬧著讓四鄰看笑話了。秀玲,我發誓要是有背叛你在外面找女人,天打雷劈行不行?”

顧曉曉見到了這份兒上,秦朗還咬緊牙將做慈善的秘密守的死死的,又堵著門不想讓她出去,于是問到:“好,那你就說,電話里的女人到底是誰,明天白天我打電話對證。“

秦朗一心想著快點兒把妻子的疑慮打消,但是她步步緊逼,半點不退讓,讓秦朗無端端的煩躁。他揉了揉頭發,強壓下心中火氣:“玲。我知道你今天生病心情不好,平日里因為家庭條件差也受了委屈。但是咱倆在荷城無依無靠的,日子辛苦點兒也是難免。我跟你賠個不是,你就消消氣吧。”

“讓開,今天要么你出去住,要么我出去住,反正你說不出個丁卯來。我是不會和你待在一起的。”

顧曉曉伸手就去拽秦朗的胳膊。打算把他扯過去,李秀玲干農活長大看著瘦弱力氣卻大。秦朗一個大男人,竟被她推開了。眼看著今天攔不住妻子了秦朗頂著門狼狽的說:“別,秀玲你要是氣不過,今兒個我出去,你就在家安穩的睡一覺。等你氣消了咱倆再好好談談行么?”

大晚上的,秦朗最怕的就是妻子帶氣出門。見了哪個男人再給他戴頂綠帽子。

秦朗眼巴巴的瞧著顧曉曉,她轉念一想,嗯了一聲:“那你出去吧,什么時候決定坦白那個女人身份了。再找我談。”

“玲兒,你就不能原諒我么?”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出去了。”

“別別。好,我出去。秀玲啊你好好想想,我對你的心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啊。”

秦朗說著話,隨便收拾了下衣裳,到隔壁跟他們交好的鄰居家住了。隔壁是單身的漢子,見秦朗抱著衣服陰著臉,就知他和妻子吵架了,好心的勸了兩句,收留他住在家中。

等礙眼的人離開了,顧曉曉將門反鎖的掩飾,然后又從衣柜里拿出了新的床單被罩,換了一遍,這才開始洗漱。換上睡衣后,顧曉曉循著記憶中的劇情,將秦朗慌亂壓在書架下的大部頭搬了出來。她打開書頁,每隔十幾頁就會見到一張匯款單,有一兩百的也有三五百的,時間地點都不一樣。從最新的三四張匯款單里,顧曉曉找到了淋雨的名字,錢是匯到了她的學校,顧曉曉將她就讀的學校地點和名字抄了下來。

劇情中,李秀玲在林雨這里吃了大虧,她在媒體面前極力夸贊秦朗如何善良,又抹著眼淚說不忍心當年好心的大哥哥,因為救助那些需要的人,被一個世俗物質的女人拋棄,如果可以愿意照顧大哥哥一輩子,獲得了全國人民的交口稱贊。顧曉曉最想冷笑的就是這一點,婚后夫妻收入就是共同財產,他們只知道債務共享,卻不知秦朗捐贈出的錢,也有李秀玲的一半。

林雨要是真的感激就該找到李秀玲,向她表達感謝,而不是自薦枕席愿意嫁給秦朗。夫妻本一體,秦朗做的好事兒,也有李秀玲一半功勞。林雨嫁給秦朗,真的就沒有他成了名人,又拆遷了房子的緣故么。明明是現代陳世美,換了個名頭,卻成了真愛。

想到這里,顧曉曉突然有了主意,她本想趁秦朗不在,拿一個打火機,將這些單據全都燒掉,現在卻有了更好的辦法。

單單燒掉了這些單據,雖然能讓秦朗心痛,對于李秀玲來說卻沒實在的好處。顧曉曉一直覺得她的人生太冤枉了,現下卻有一個為李秀玲洗刷冤屈的機會。想到這里,顧曉曉一個挨著一個,抄錄著紙條上收件人或單位的地址。

弄好這些后,顧曉曉這才打著呵欠,躺到了床上去。雖然感冒基本好了,但是李秀玲到底病了兩天睡的晚了總有些不舒服。這一覺下去,顧曉曉睡得酣暢淋漓,夢里她將秦朗狠狠揍了一頓,打的他鼻青臉腫,然后得意的叉著腰大笑。

第二天就是周六,顧曉曉不用去學校,但是李秀玲的生物鐘讓她在不到七點就醒了。她打著哈欠,換上了昨天買的新衣服,又拿出了美容院送的護膚品往臉上涂了涂。人靠衣服馬靠鞍,在顧曉曉的收拾下,她的氣色面貌大有不同,長此以往成不了大美人兒,也能做個清秀小家碧玉了。

女人天生愛美,顧曉曉這點兒是難以免俗的。

篤篤,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秦朗打著哈欠喊開門。顧曉曉昨天定下了主意,于是打開房門笑著說:“周六怎么不多睡會兒?”

隔壁鄰居喜歡打呼嚕,一夜高低起伏吵的秦朗睡不著覺,他烏著兩只眼睛,擺擺手說:“我再睡會兒,今天還要去加班,你做點兒早飯吧。”

顧曉曉還沒被人這么理所當然的使喚過,她眼神一暗收起了笑容,怪腔怪調的說:“做飯?行啊,那個女人是誰,你只要說出來,我給她打個電話,馬上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