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說張瀟晗沒有仙石的修士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哪里有飛升修士比我們還有仙石?張老板可只有一位,莫非胡掌柜一見到飛升修士中的女修,就以為是張老板啊。”
那修士鄙夷地瞧了張瀟晗一眼:“胡掌柜可敢與我賭一賭,我們就賭這位飛升修士敢不敢來賭石!”
一聽到這個修士提出打賭,圍觀的修士立刻就沸騰起來:“賭!賭!胡掌柜就賭一賭!”
“刁修士與胡掌柜對賭一千下品仙石,我開賭局,一賠五,賭這位刁道友的賠率為一,賭胡掌柜的賠率為五!”有修士立刻就地開了賭局,響應者紛紛。
“我參加,我賭一千下品仙石,賭這位飛升修士也能賭石!賭胡掌柜贏!”
“我賭一千下品仙石,我賭這位飛升修士不敢賭石!賭刁道友這邊!”
人群一下子熱鬧起來,一多半的修士都嬉笑叫喊著,在張瀟晗一言未發之間,就開始賭張瀟晗能不能參與賭石了,下注的修士幾乎全站在刁修士這邊,賭張瀟晗根本就不敢參加賭石,也有幾位修士微微蹙眉,猶豫了一會,沒有參加。
胡掌柜笑瞇瞇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商人,而不是一位修士:“各位前來捧我胡某的場,我自然不敢掃大家的幸,呵呵,這位道友,胡某可是賭道友能前來賭石的。”
視線全落在張瀟晗身上,連在高臺之上挑選原石的修士都回過頭來,周圍瞬間一靜,大家都等待著。望著張瀟晗的目光有期盼,有好奇,有輕視,也有疑惑。
張瀟晗就安靜地站著。看著面前這些仙士們嬉笑著,這就是九域的仙士啊,僅僅因為自己好奇地走上幾步,就可以開一個盤口下了賭注,她的視線在面前這些修士身上一一掠過。這些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也有煉虛初期的了,難道他們九域的修士就不會因此耽誤了修煉,或者他們平時就是這樣嬉笑慣了的,這樣的生活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們的修為的提升。
她的視線最后落在胡掌柜的臉上,胡掌柜還是滿面堆笑,神態輕松自如,似乎拿定了張瀟晗會上來賭石。
張瀟晗慢慢地笑了,她緩緩上前,周圍圍觀的視線隨著她腳步的移動而移動,她慢慢地站在了高臺之下。仰視著高臺,就好像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知道只要一躍而上就可以一樣。
她的視線忽然就落在開盤口的修士身上:“這位道友,在下也可以在你這里下注嗎?”
大家都楞了一下,那位開盤口的修士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搖搖頭,略帶鄙夷:“抱歉了,這位道友,你本身的決定是賭局成立的關鍵,所以。你不可以下注。”
那修士開了口,圍觀的修士們就哄笑起來,有修士好心地給張瀟晗解釋著:“這位道友,你若是下注你不肯賭石。然后你真的不去賭石,那開盤口的白修士豈不就是白白地賠了你五倍的仙石?”
聽到解釋的修士們都笑的更厲害了,看著張瀟晗仿佛在看著白癡一樣。
“就是啊,這位女修若是這么下注,一賠五,誰開盤口誰倒霉啊。”
“哈哈。我要是這位女修,我就投下一萬仙石,不,我把所有的仙石全投上,到時候只要扭頭一走,可就是五倍的賠率啊。”
張瀟晗聽著這些挖苦的言語,臉上露出些為難的表情,那位開盤口的白修士笑吟吟的:“這位道友又有何為難的,我們大家下注,你只要做你自己的決定好了。”
張瀟晗的視線轉過來瞧著白修士,微微蹙眉:“你們拿我的決定做賭注,卻不允許我參加,你們好玩了,我可不好玩。”
張瀟晗的話出乎大家意料,瞧著張瀟晗真好像覺得不好玩的樣子,忽然覺得張瀟晗可能不是飛升修士,而是一個喜歡打扮成飛升修士的九域女修——沒有哪一個飛升修士會說著這么像九域仙士的言詞吧。
難道是狄家的那個大小姐,但是那位大小姐是喜歡男裝的,莫非最近改了脾氣秉性,喜歡上飛升修士的服飾?
那些修士互相疑惑地瞧著,白修士就已經問道:“你要想好玩,也可以開盤口下注啊,對啊,你可以像刁道友和胡掌柜一樣,賭賭我們這些修士誰能切出仙石出來。”
大家這次都不做聲了,都看出來白修士是在逗張瀟晗玩,在誘惑著這個連賭注都弄不明白的女修參與賭石。
張瀟晗卻搖搖頭,很是不情愿的樣子:“不好玩。”
眾多好笑的目光中,只有胡掌柜的眼神很是認真:“這位道友,怎么才好玩?”
張瀟晗似乎有些為難,好像又有些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也要參與了才好玩啊。”
“你想要怎么參與?”白修士有些不耐煩地道:“不管你怎么參與,你先決定了,這賭石你是賭還是不賭?”
張瀟晗眼珠轉了轉:“賭石?既然是賭石,那,不如我們就賭石好了。”
“呵呵,就是說這位道友肯參加賭石了?”白修士說道:“那么,胡掌柜贏了。”
“不行,賭局還沒有開始,怎么就算胡掌柜贏了?”刁修士跳起來:“她根本就還沒有賭石,只是說說,誰不會說說啊,除非她挑了一塊原石,付了仙石,才算真的參加了賭石,我才愿賭服輸。”
“對啊,說說誰不會,這位道友,你若是參加賭石,就該上臺跳出一塊原石出來,付上仙石,才算真的參加賭石了。”
繼續有人好心地解釋著。
張瀟晗點點頭:“這樣啊,大家都這么盼著我挑選原石啊。”
她忽然縱身一跳,輕盈地站在高臺之上,顧盼之間,眼神靈動:“胡掌柜,那我就挑選原石了啊。”
大家都笑著看著張瀟晗,挑選原石,說的輕巧啊,仙石呢?高臺之上的原石就算是三等的,最小的最輕的也要上白斤,一斤可就是五百下品仙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