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七寶驚愕的欲言又止。``し
此刻的他還是很難相信慕風華會這般說。
喜歡二字的份量也太重了吧。
“七寶,你不覺得她很有意思嗎?若是平常女子,若非剛烈的尋死覓活就是認了命,可夫人她卻是并不認命,一心想跑,卻又不無法做到熟視無睹,之前那番試探,若是換作一心要逃的人,恐怕這會已經跑沒影了,哪會想要去找我。”
“少爺,您說得對,少夫人卻是與普通女子不一樣,就好似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很多想法令人無法揣度,可就算如此,少夫人終究無法配得上少爺,光是身份就不符。”
“七寶,你錯了,若真要說配不起,也該是我這個傻少爺配不起她這么一個妙人。”
“少爺……”
“我說錯了?整個祁陽縣誰人不知道我的名聲,加之母親與祖母的嚴厲,并不是隨便任何女子都可以入得慕家,受得了那份折騰。”
“可就算如此,慕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就算找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亦不是找不到的。”七寶略有不甘的反駁道。
“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我們還是先去林子看看,說不定臨到鬼枯林時,她會因為那里的環境又改了主意也說不定。”
七寶眼睛微微一亮。
“少爺,若是少夫人未入樹林就走了呢?”
“那我便放她自由,支持天高海闊隨她去。”
“那若是進去了呢?”七寶有些忐忑的試探著問道。
慕風華唇角微微一揚,笑得溫柔,“那我便寵她一輩子,將她寵上天,讓她這輩子都只能留在我身邊,離不開我,成為我一個人的專屬。”
七寶頓時目瞪口呆。
完了,少爺這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才行,眼前這位少夫人根本配不起少爺,對,一定要。
七寶心中暗自下了決定,隨即找了個借口離開片刻,為的就是通知附近的手下,讓他們以各種不露痕跡的方式,試探并且盡力阻止沈竹茹進入鬼枯林。
雖然自己的小動作少爺不會看不出,只要不是強制性不讓她去,而是她自己決定不去了,少爺亦是無話可說。
畢竟,受不得言語左右的人,根本沒資格留在少爺身邊。
沈竹茹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心中擔心著的慕風華,早已經不了一個試探她的局,決定著她未來的命運到底是與他牽扯不斷,還是自此一刀兩斷。
此刻的沈竹茹正走在前往鬼枯林的路上,出了小鎮,朝著那片有些黑壓壓的森林前進著。
剛出小鎮還不到一里路上,一個年輕婦人家正哭哭啼啼的朝著路旁的歪脖子樹上掛白綾,準備上吊自盡。
“夫君,靜兒來陪夫君了。”
年輕婦人眼珠子都哭腫了,采摘石堆上,低語一句后,閉了眼腳一蹬,蹬掉了腳下的石塊,整個掛在樹上,痛苦的蹬著腿,緊閉著雙眸。
沈竹茹立馬沖過去,將手中東西朝一旁一丟,人直接爬上樹枝,那處貼身的小匕首,將掛在那的白綾直接割斷了,讓掛在那的婦人直接掉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
沈竹茹忙收好小匕首,下了樹,來到婦人身邊,看她一個勁的咳嗽著,眼淚至流。
“這位大姐,你為何好好的尋死,你還這般年輕,一點都不值得。”沈竹茹蹲下了身子,輕嘆著說道。
“嗚,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的男人都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有什么意義。”
“大姐如何稱呼?”
“王景玉。”王景玉抬了眸,看著沈竹茹。
這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少婦,膚色雖然曬得有些黑,手也略顯粗糙,不過五官卻是耐看,典型的良家婦女,持家型的婦人。
“王景玉,多好聽的名字,再看看大姐你的年歲樣貌,再找一個人嫁了也不是難事,就這般死了多可惜,一個人也就只有這么一次的生命,浪費了豈非可惜。”
“可是,我心里頭只有我家男人,別個人根本無法入心。”
“大姐,你這般說可就錯了。感情是處出來的,你不去試過怎么知道不行。更別提,女人也未必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就看你如何活。打起精神,拿出自信,相信你的未來會美好的。我也就只能對你說這些了,若是大姐你還想不開,我也沒辦法了。”
沈竹茹安慰幾句后,沒忘記自己的正經事,趕緊將之前為了救人而灑落的東西收拾下,準備離開。
“妹子,你這是去哪?”
“我家那口子走散了,我聽人說他入了前頭的樹林,我準備去將這不省心的男人找回來。”沈竹茹笑著應道,
“前頭的樹林?”王景玉臉色一白,爬起身來,抓著沈竹茹的手搖了搖頭。
“妹子,那里去不得,千萬不能去,鬼枯林里進去的人從未有活著回來的,我家男人就是因為誤闖離了我,你可不能去呀。”
王景玉焦急的勸說著,死死拉著沈竹茹的手,不讓她走。
“大姐,你的決定我只能給點建議無權干涉,正如我想做的事情,大姐哪怕你一片好意,可我心意已決,多謝你的關心。你可以為了你的夫君尋死,我為何在還未見到人的尸體時,就認定他會有事。大不了一起去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不后悔。”
沈竹茹撥開了王景玉的手,笑了笑,轉身離開。
“真不知道說她膽大,還是心地善良。真是一個讓人矛盾的女主子。”王景玉望著漸行漸遠的沈竹茹,不禁淺笑著嘀咕出聲。
沈竹茹剛走一段路后,又碰上一個瘋瘋癲癲的老漢,嘴里念叨著鬼呀鬼呀鬼,又兒呀兒呀兒的,還偏偏繞著她打圈圈,弄得沈竹茹渾身的不自在。
這瘋癲老漢剛走遠,眼看著就要靠近鬼枯林時,此地已經略顯陰暗了,卻沒想到林子里忽而傳來一道凄厲的慘叫聲,是個男子的聲音,著實嚇了沈竹茹一跳。
這慘叫越來越大聲,隨后就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還流著血的男子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嚷嚷著,不要抓他,不要抓他,直接撞倒了沈竹茹,瞬間跑沒影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