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月,你喝。”蕭清河淡淡一笑,“我不渴的。”
“我去挑水,大家都有的喝了。”蘇輕月轉過身,準備離開,蕭清河拉住她的手,“別去”
媳婦的手好小,好暖。
握著她的手,他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蘇輕月也僵了一下,回首看他。
面對媳婦清亮的雙瞳,蕭清河心里浮過一絲緊張,反射性地抽回手。
“月兒,這么遲了,你出門,我不放心。”蕭山冷沉的嗓音蘊滿了關心,“別出門了吧。”
蕭羽川也道,“媳婦,別去了。渴一下也沒關系的。你要是大半夜的去挑水,我的心還不得揪著。”
蘇輕月目光掃過他們關心的表情,她先喝了碗里四分之一的水,“那一人喝一點兒,總沒的喝好。”
把碗先遞給二哥。
蕭山不肯接,“我不用”
她清然道,“分甘同味,二哥不要推辭了。”
“好吧。”他抿了一口。
“不夠四分之一。”她嗓音有點冷,“繼續喝。”
蕭山心里是又感動,又無奈,只得又喝了兩口,把碗遞給羽川。
蕭羽川喝著碗里的水,心里暖洋洋的,媳婦說分甘同味。雖然他不識字,還是能明白媳婦說的意思。那是一家人有吃的一起吃、有喝的一起喝。
留下四分之一的水,又把碗遞給了蕭清河。
清河把碗里的水都喝完之后,再把碗遞給了蘇輕月。
她拿著兩個空碗回了廚房,并不知道背后飽富情意的三雙目光同時望著她的背影。
等她出去了,蕭羽川說道,“二哥,一會兒讓媳婦睡我邊吧。”
“媳婦不會肯的。”蕭山皺眉,“讓她睡你邊,你還不得動手動腳。”
“對媳婦動手動腳,那是天經地義的”
“說好了,等媳婦自愿”
羽川弩了弩嘴,“二哥,你忘了,我現在動不了。”
蕭山瞥了三弟一眼,“好事。”
“二哥”
“省得你老惦記著媳婦。”
“說得二哥你不惦記媳婦一樣”
蕭山沉著臉不說話。他是惦記啊。可他看得出,媳婦只接受三弟一人,她甚至連三弟叫媳婦都是不肯,是三弟賴著叫的。
想到自己毀了的左臉,他又她大那么多
面對她,他總有一種自慚形穢,配不她的感覺。
他也想像三弟一樣賴皮地叫她媳婦,可怕她明確地拒絕,明確地說不肯做他媳婦。
蕭清河坐在炕,有點想留在主臥、跟媳婦一起睡。他不奢望能與媳婦睡一個被窩,只要離她近一點好。
他這愿望很快實現了。
腳步聲近,房里一下安靜下來,蘇輕月返回到門口,說道,“家里除了新買的五斤生姜之外,吃的只剩一斤半的面粉了。我是想著藥泥牙膏用得好的話,還是會有人買的。所以才買了五斤生姜先備著,等采了藥,繼續做藥泥牙膏賣。明天我會到山找一些野菜類的吃的,面粉一斤半還不夠我們家吃一頓的。但我會盡量不餓著你們。吃的不夠的時候,也湊合著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