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36共進晚餐(三更)
沒有了服務員的目光掃視,文綠竹很快選了兩個菜,又將菜單遞給謝必誠,“我選了我喜歡的,你也選兩個你喜歡的菜吧。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inguniohuo.om提供”
謝必誠拿過菜單,看了看文綠竹選的菜,然后又挑了兩個菜。
服務員拿了菜單,低著頭快速地出去了。
剛才在這里等著的這一會,那位先生的目光讓她根本站不住,恨不得扭頭就跑。
難怪在這里做的前輩一直說,無論遇見什么,都不要多話,也不要嘴碎亂說。
等服務員出去了,謝必誠說,“那位陳先生無緣無故投資你的農家樂,委實讓人猜不透目的。”
“估計是想賺錢吧……”文綠竹說。
“一個農家樂能賺到的錢,對于陳先生來說,未必算什么。”謝必誠說。
文綠竹聽到這里,想了想,忍不住點點頭,“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
見文綠竹警惕起來,謝必誠頷首,“商人無利不往,你最好多個心眼。”
文綠竹聽到這里,見他嘴角微翹,似乎心情頗好,于是拿了幾個自己平時一直思考的問題出來問。
謝必誠也耐心,根據自己的了解,旁征博引,又用了幾個文綠竹沒有聽過的商戰實例解釋,講得簡單明了、通俗易懂,讓文綠竹醍醐灌頂。
難得遇到這種掌握實權、又在商海縱橫多年的老手,文綠竹壓根忘了周國洪的事,一直從謝必誠那里吸納知識充實自己。
等到上菜時,文綠竹才意猶未盡地住了嘴,不再追問。
畢竟是吃飯的,她不能沒有眼色,還打擾人吃飯。
四菜一湯很快上好,文綠竹低頭看向菜式,忍不住笑起來,“這道咸魚茄子煲,我家豆豆很喜歡吃。”
謝必誠抬頭,見文綠竹雙眼比平時亮了幾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不由得心中一動。
文綠竹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釋道,“豆豆是我兒子,菜菜是我女兒。你點的菜,都是我家龍鳳胎愛吃的。”
“豆豆是哥哥嗎?”謝必誠問。
文綠竹點點頭,“是哥哥。兄妹倆出生時間間隔四分鐘,說來也巧,豆豆和菜菜都是在國慶節那天出生的。因為這個,大名差點就一個叫國慶,一個叫國歌了。”
時隔幾年,文綠竹想起這件事,還忍不住想笑。龍鳳胎除了差點有這樣的大名,也差點有另外的小名,豆包和菜包。
謝必誠看向文綠竹,她說起自己孩子的時候,臉色和眼神都特別溫柔,看得出她真的很愛她那對龍鳳胎。
他想起那****打電話來時,提起龍鳳胎跟著到山里去掃墓,那種緊張和擔憂。如果龍鳳胎有事,她肯定會很痛苦吧。
謝必誠腦海里,不期然浮現起他第一次看見文綠竹時,文綠竹明亮的大眼中浮現的焦急、恐懼和憂傷。
“你那次在布拉格黃金巷中,似乎很焦慮,是和龍鳳胎有關嗎?”
文綠竹一愣,想起在布拉格時發生的事,點點頭,“嗯,他們走丟了,我擔心得要死。”
這話說得很直白,沒有過多地渲染,謝必誠卻感覺得到話中后怕。
這不是個愉快的話題,謝必誠適時轉移了話題,“龍鳳胎的大名叫什么?”
“豆豆叫文熙敬,菜菜叫文熙慈。”文綠竹說到這里,看向謝必誠,巧笑嫣然,“和你的名字一樣,出自《大學》。”
她說話時有點兒得意,有點兒自豪,還有一點兒親昵,一雙大眼睛笑得彎彎的,可仍然光彩奪目。
謝必誠心中重重地一頓,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又放開,“倒被你知道了。”
他家族注重養生,故從來不在用餐時喝茶的,沒料到這會兒一個不小心,竟然就喝了一口。
文綠竹笑起來,大眼睛瞇成了兩彎月牙,“那自然,我雖然學歷低,但書可不少看。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
“不錯,我祖父的確是從這里給我起名的。”謝必誠點點頭,他也讀過《大學》這本經典術著。
文綠竹聽了點點頭,很快臉上又浮起驚訝,眨眨眼,有些疑惑地說,“若我沒有猜錯,‘富德’也出自包含你名字的名句,難不成你一出生,你爺爺就打算讓你成立公司?”
“恰好相反,我出生之后,慢慢長大,家里要成立公司,才從《大學》同一個句子里面取了一個。”謝必誠說。
“原來如此……”文綠竹露出恍然的神色,繼而又笑起來,“我初初沒有讀《大學》時,覺得這集團名稱怎么看怎么俗,現在想想,真替那時的自己臉紅。”
謝必誠搖搖頭,丹鳳眼里比平日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倒不必如此,任何人對事物的認知,都是一個發展的過程。過去不知道,沒有必要為此而臉紅。”
文綠竹看了謝必誠一眼,“謝先生,我發現你有時候說話不好聽,可有時候說話又特別溫柔,特別尊重人。你可真矛盾。”
“哦?是么?”謝必誠說著問句,卻沒有一點疑問的意思。
認識他的人都說他風度翩翩,說話從來不為難人。可卻沒人知道,那只是一種被他刻在骨子里的禮儀,是一種慣性,和他心里想的完全無關。
相識不久卻讓他出言無狀,文綠竹是第一個。
她覺得他反復無常,可他也并不輕松。在文綠竹這里的意外和反復,又何止是性格和脾氣?
文綠竹話說出口之后,隱隱有些后悔,她面對大老板,怎么總忍不住直言以訴之?難不成,其實她骨子里,也會仇富?
她抬頭看了一眼謝必誠,這才發現謝必誠一直沒有動筷子,一時仿佛找到了轉移話題的好時機,忙說,“先吃飯吧……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可能有點兒仇富。”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反復無常。不過,也僅限于對象是你。”謝必誠用一種復雜難明的目光看著文綠竹。
說完這句,他開始低頭專心吃飯。
文綠竹聽了謝必誠這句話,臉一熱,卻是愣住了。她初初品味,覺得簡單如斯的一句話,似乎充滿了玄機。可細細琢磨,又似乎并沒有特別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綠竹不時偷偷瞄向謝必誠,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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