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第二百九十五章那詩蘭就請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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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看到葉書成這副虛假的面孔,葉詩蘭只是覺得有些懼怕與不舒服罷了。(鳳凰)正因為知道他的儒雅不過是偽裝,所以才會對那樣控制自如的演技感到害怕。可如今再看這張臉,這種幾乎是模子刻出來的刻板笑容,她只覺惡心至極。
外界都傳她喜歡二皇子,一心想要嫁入二皇子府為妃,只是她是庶女,終究上不得臺面,故而一直拖著,仿佛沒了下文。
這也確實是他們之間故意做出來的假象,為了給外人這樣一個印象罷了,可從頭至尾,她都未曾喜歡過這個二皇子殿下。盡管他相貌出眾,英俊瀟灑,盡管他滿腹才學,又是皇子,可是,她曾想過嫁入皇家為某個皇子的皇子妃,但那個人至始至終都不曾與葉書成對上號去。
正因為她一出生就毫無選擇的只能效忠周貴妃,只能效忠葉書成,所以她才對這為二皇子的虛偽足夠了解。那些外人眼中完美的皇子殿下,其實不過是個虛偽至極之人。
可是,她曾以為她已經足夠認識到了這為二皇子殿下的真面目,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她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是那個人的冰山一角罷了。真正的葉書成,她遠遠不夠了解。
如今她不再愿意效忠于他了,所以,她才真正的開始接觸到那個可怕的葉書成。他睚眥必報,他不擇手段,他明明恨你恨得入骨入髓咬牙切齒,卻依然可以在你面前做出最優雅的表情,最完美的笑容。
可她只覺得冰冷。
那根本就不像是個人。
葉詩蘭內心深處沒來由的生氣了一絲懼意,不過很快便被她自嘲的壓了下去。
她早就知道。早知道那是個什么樣的人。今日她來到這醉俠樓,所要面對的是什么。她早已經有了覺悟。
葉詩蘭不動聲色的朝著窗外河對面瞥了一眼,她只見到對面敞開的窗戶,卻看不到人影。
葉詩蘭眼中流露出苦澀,隨即收斂,只重新換回讓人捉摸不透的笑顏,道:“恭王殿下說的是,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那一瞬間。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一個笑意,竟有一種風情萬種的魅力。
葉書成竟為此失神了一瞬,這讓他分外警覺。
從前貌美的葉詩蘭,他一點也看不上。為何今日容貌已毀,一張丑陋的臉掩藏在面紗之下。卻讓她生出了幾分心動?
“聽西乾說,你想要見本王?”葉書成立刻凝住心神,為了不再被輕易撩撥,連忙道:“若真是如此。派人去恭王府傳個話便是,何必非要為難西乾?那可是你的親哥哥。”
葉詩蘭卻嘲諷的看了葉西乾一眼,隨即轉過頭看著葉書成道:“正因為他是我的親哥哥。做妹妹的有事,自是兄長服其勞。人家可是好想念恭王殿下呢。恭王殿下就一點也不想念詩蘭嗎?”
葉書成眉頭越皺越深,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葉詩蘭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了解的那個葉詩蘭,與此時面前的這個人,沒有一點可以重疊的地方。
可他面前的人又確實是葉詩蘭。
葉書成總有一種不安之感。上一個給他這種完全與之前不同印象的人……是方笑語!那個從前如同一塊木頭,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方大小姐,一夜之間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鋒芒畢露,咄咄逼人。而此時的葉詩蘭,竟給了他一種面對方笑語時的壓迫感?
這如何可能?
莫非,方笑語真有如此本事,可以在短短時間內,將葉詩蘭調教成如此模樣?
“詩蘭莫要玩笑。”葉書成的語氣有些敷衍。此時他面對葉詩蘭已經沒有從前那般氣定神閑了。
方笑語這個女人,他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可卻時時刻刻的左右著他的心神。哪怕她面前所站著的這個是葉詩蘭,可他卻有一種在跟方笑語戰斗的錯覺。
“恭王殿下,詩蘭從不玩笑。”葉詩蘭卻收起了笑容,冷眼瞥了葉西乾一眼,道:“恭王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恭王殿下想必也不想與詩蘭總糾纏些有的沒的,耽誤你我的時間。”
葉書成收斂了笑意,眼中換上冷漠之色道:“你倒是痛快,既如此,詩蘭不防說說,你想要從本王這里得到什么?”
葉詩蘭卻笑道:“恭王殿下何苦戒心如此之重?因為殿下與周貴妃娘娘的計策,詩蘭這個不成器的哥哥已經喪心病狂的刺傷了母親,詩蘭覺得好怕,怕有朝一日他也會對我下手,故而詩蘭總得未雨綢繆,先找個靠山,保住這條性命。”
葉書成眸中寒意一閃而逝,隨即冷笑道:“那你口中的靠山,是方笑語?還是本王?”
“自然是王爺。”葉詩蘭毫不猶豫道。
“你以為你三言兩語便能博得本王信任?”葉書成冷笑之意更甚。
葉詩蘭卻一點也不著急,而是為自己倒了杯茶,卻不飲下,反而道:“殿下當知道,當年母親究竟對做了些什么。且那件事,不正是貴妃娘娘指使母親雖為嗎?”
葉書成沉默。
“殺母之仇如何能解?那方笑語是葉西辭的世子妃,夫妻一體,她萬不可能接受我的投效。只是我也該謝她的挑撥,叫我明了事實真相,不至于蒙在鼓中任人玩弄,到后來怕是如何死的也是懵懵懂懂。”
葉書成聽出了葉詩蘭話語中的諷刺,卻更安心一些。若是被人如此算計還能面不改色,那這人未免也太過可怕。特別是葉詩蘭的性格在那里擺著,一夜之間知道自己親哥哥刺殺親娘的現實打擊,會變了性子倒也不難理解了。
“所以,你想投效本王?”葉書成目光中全是玩味之意,顯然不大相信她的效忠。
李素青要背叛,已經失去了他的信任。她的女兒。如何還能再信?
“與其說是投效,不如說是各取所需。”葉詩蘭卻并不將自己放在卑微的地位。
她清楚,如果是從前的自己,別說與葉書成平起平坐互為利用,就是站在他的面前,她也是卑微到塵埃里的。
一個是皇上寵愛的皇子,雖也不是嫡出而是庶。可畢竟不是她這種王府里卑微的庶女可比的。
皇室的皇子。就算再卑微,也比尋常人高貴。
可如今不同。她很清楚,如果她依舊卑微的放低姿態。只會讓他瞧不起而棄如敝履罷了,但她要的不是成為一條聽話的狗,而是一顆翻云覆雨下棋的手。
盡管這雙手依舊是操控在別人的手中的。可是她已經做了決定,下了決心。有了覺悟。她不再怕什么了。
“各取所需?憑你?”葉書成眼中全是冰冷。他討厭葉詩蘭這個廢物竟敢來威脅他。
“殿下應當很討厭方笑語吧?”葉詩蘭冷冷一笑,道:“若是我有著能對付方笑語的法子。恭王殿下可愿意給詩蘭一個機會,一個與殿下各取所需的機會?”
“什么法子?說來聽聽。”葉書成眉一挑,似乎有了點興趣。對于方笑語,他是真的恨得牙癢癢的。所以若是葉詩蘭當真有對付方笑語的法子,卻也不是不能暫時饒過她一命。
“殿下,有些事情。說出來可就不靈了。要想對付方笑語,就得出其不意。且一擊斃命,任何的遲疑都是致命之毒。殿下可有信任詩蘭的膽量?”葉詩蘭的語氣十分肯定,似乎是對于對付方笑語有著絕對的信心一般,讓葉書成都產生了遲疑。
方笑語絕對是他的心腹大患,若是能夠除去她而不招惹到自身,那么葉詩蘭就有了活著的價值。
而若是她真心投效……此刻的葉詩蘭,比之葉西乾更有用處!
“那么,你想要本王給你些什么?”葉書成很謹慎。他不相信葉詩蘭會毫無條件的幫他。何況剛剛她不是自己也說過,他們之間與其說是投效,不如說是各取所需。
既有所需,自然還是先提出來的好。
“詩蘭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所以等待我的會是何種下場,我心知肚明。所以詩蘭要挾哥哥,要見殿下一面,不是為了威脅,而是為了尋求庇護。”葉詩蘭不疾不徐,繼續道:“我不過想要活下去罷了,所以需要殿下的免死牌。可母親已有反叛之心,殿下必然不會輕信。故而,為了取得殿下的信任,詩蘭唯有交出投名狀,才能獲得活下去的資格。”
“所以方笑語便是你的投名狀?”葉書成眉眼微抬,竟有了些興致。
“葉西辭遠在北燕,詩蘭可沒那么大的能力,將手伸到北燕去,而殿下的大敵除了太子與葉西辭外,恐怕就是方笑語了。”葉詩蘭答道。
“你有把握?”葉書成問道。
“我與她同在一個屋檐之下,法子總會有,一計不成,我還有二計,二計不成還有三計。為了自己的性命,詩蘭可得拿出萬分的精神。我還不想死。”葉詩蘭目光堅定。
“好,你若真能對付了那方笑語,本王保證,你將會是本王的側妃,享一世榮華。”葉書成又拿出了那些空頭支票來欺騙無知少女。
前世,他就是靠這些甜言蜜語和空頭支票征服了許多的女人。比如梅春水這種缺愛的人,格外會對這種虛假的關愛不可自拔。
他以為葉詩蘭也是這樣的人,故而能夠用言語擺平的,他都沒放在心上。
“當真?”葉詩蘭眼前一亮,做出驚喜和期待的神情,但又瞬間斂下,似乎在強力壓抑。
葉書成冷笑。葉詩蘭果然還是葉詩蘭。即便裝的再與從前不同,可以就是那個貪慕虛榮的人,只要給她一點好處,立刻就現出了原型。哪怕她努力的掩飾住剛才的期待與驚喜,但那又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睛?
“本王所說的話,從無兒戲。正妃自是不可能,但一個側妃之位,本王還能許諾。”葉書成面帶柔和的笑意,內心卻冰冷無情的想,果真是個蠢女人。利用你除掉方笑語之后,本王會送你下去與那方笑語團聚的。
“希望殿下不要欺騙詩蘭。只要殿下謹守諾言,詩蘭定會忠心耿耿為殿下籌謀。”葉詩蘭連忙表決心,臉上那幾乎隱藏不住的得意讓葉書成更加輕看了她幾分。
“那是自然。”葉書成隨意敷衍,隨即又道:“要對付那方笑語,可并非是容易之事。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葉詩蘭卻輕挑眉頭,笑道:“要對付方笑語,便需先做一件事。”
“哦?何事?”葉書成好奇至極。
葉詩蘭卻不答,而是起身,走到了坐在另一桌的葉西乾身邊,道:“哥哥,可愿配合詩蘭,幫殿下除去那方笑語?”
葉西乾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看了許多年的妹妹,卻覺得萬分陌生。
心中總有不安不停滋生,他根本無法從眼前的人身上找到葉詩蘭的影子。
他愣怔的瞬間,感覺到來自葉書成那凌厲的目光,他立刻警醒道:“那是自然。為殿下的大業,萬死不辭。”
見葉書成欣慰的點頭,葉西乾這才松了口氣。
“哥哥當真是深明大義。既哥哥愿意配合,那詩蘭就請求哥哥,去死吧。”葉詩蘭此刻臉上浮現出了奇怪的笑意,只是因為她帶著面紗,確不曾被人察覺。
可是她的話卻足夠叫人驚訝,當葉書成反應過來葉詩蘭在說些什么的時候,葉西乾已經捂著脖子,摔倒在地。
他驚訝的看著居高臨下俯視她的葉詩蘭,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把薄薄的小刀,刀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與他脖子處流下的血液融為一體。
他嗬嗬的叫著,卻無法說出話來。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感覺體內的血液就像是要凍成冰一般,體溫漸漸流逝,眼前只剩下模糊的景象,而后逐漸黑暗。
他甚至都無法問出一句為什么,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成為了一具尸體。
葉書成大驚,看向葉詩蘭的目光充滿了防備。
葉詩蘭卻渾然未覺,只是冷笑著看著倒在腳下的那具尸體,對著那個曾經應該被她叫做哥哥的人道:“哥哥,我說過,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可你不曾把握住。”
說完,她竟對著葉書成笑了。
笑的讓人覺著毛骨悚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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