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十五章冰糖肉(三)
正文第八十五章冰糖肉(三)
柳依依直指她懷疑的不是某個衙差，就是6庭齊6總捕頭。一看書·１要書·
6庭齊還是為自己叫屈：“柳小姐，我失手是因為著急救你啊！”難道救人不對嗎？
倒是她忘恩負義了？柳依依卻毫無愧疚，當天怎么就出現的黑衣蒙面人？事后怎么就滿城傳她的謠？救人的是6庭齊，毀人的又何嘗不是這位江南名捕？
“柳小姐還有疑點要問嗎？”這回林雨簫主動問。
“沒有了。”柳依依能總結出三條已經不容易了。
“辛苦柳小姐了，接下來還是我問吧，”林雨簫這才抬頭沖6庭齊笑笑，“我問的內容會與柳小姐的有些重復，6總捕頭不介意再回答一遍吧？”
求之不得！柳依依和杜少南都精神一振，老實說他們對這本言情小說都沒啥興趣，男主女主吵吵鬧鬧增進感情的劇情太俗，倒是林雨簫和6庭齊的對手戲才扣人心弦，尤其是他們之前不知道這是系列文，林雨簫才是真正的男主角，很是為其擔了幾章節的心。
現在能親眼旁觀現場版，這才不算白穿越一回。
柳依依是林雨簫的粉絲，男神要威了她坐著還忍不住心情激動，手有點潮身子有點抖，目不轉睛。
杜少南則是單純的欣賞精彩劇情，端著茶水咬著芝麻酥餅，順帶懷念有爆米花和可樂的日子。
“林大人請問吧，”6庭齊不認為自己不同意林雨簫就不會問了，“不過林大人，能否讓6某看一下你手上的玉件，這個如果6某沒看錯，應該是玉麒麟吧？”
“是玉麒麟中的玉麒，這對玉麒麟對江南而言代表著什么，相信身為江南名捕的6總捕頭你一定知道，所以我不能將它交給你，萬一不小心磕破了一點玉渣。或是劃了一點痕跡，圣上那兒我就沒法交代了。”林雨簫含笑拒絕。
玉麒麟對江南而言代表著什么？柳依依不知道，因為小說里根本沒寫，她只有聚精會神往下聽。希望從兩邊的言詞中找出答案。
“真是那對玉麒麟，那6某是否該恭喜林大人尋覓贓物了？卻不知林大人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6庭齊想裝成旁觀者，語言卻掩飾不住一絲急切。壹看書
旁觀的柳依依和杜少南不約而同皺皺眉，就算玉麒麟也是失物更是至寶，但只要不是人贓俱獲便定不了6庭齊的罪。6庭齊也不是寧舍命也不舍財的傻子，他至于這么惦記到幾乎失態嗎？
“好象剛才林某是說了，由我先問的，不過6總捕頭真想知道也好說，只要如實回答林某的問題便好。”林雨簫想說話的時候，哪會任別人奪得話語權。
“6某剛才也說了，林大人隨便問。”6庭齊重新擺出一付認命的樣子。
“柳小姐剛才說的第一個疑點，她認為兇手就是衙門里的人，6總捕頭是否同意？”林雨簫還真是在重復柳依依的問話。
柳依依汗顏，別人不清楚她也免不了會心虛。這些話本來是她搬了林雨簫的臺詞的，結果現在好象林雨簫自己不會推測搶她的功勞似的。
其實柳依依“做賊心虛”想多了，她才來這時空多久？原女主在這里可是張揚了十七年，李知府認為柳大小姐沒腦子，6庭齊更是偏愛這份不被世俗污染的單純，如果柳依依是拿劍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承認，6庭齊還會相信這是她自己的言行，但坐下來一點點的分析……
這確定不是有人暗處傳音入密逐字遂句教她的？或者事先寫好讓她背下來的？
所以6庭齊對柳依依的問話能心分二用，林雨簫親自問他，他才慎重考慮。斟酌再三方回答：“監守自盜也不是不可能，但6某也說了，衙門里的兄弟個個身家清白，若無憑無據的懷疑自己人。我怕讓兄弟們寒心。”
“但若是遲遲不找出真兇，讓他混在好人中間下黑手，豈不更是人心慌慌，兄弟們互相疑心更加會傷了和氣，再說柳小姐只是懷疑衙門中人更好犯案，我問的也是是否有這個可能。6總捕頭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就行了。”林雨簫解釋了一下。
只是問有無可能，誰又敢保證一定沒有，監守自盜歷來比外人做案容易，他連這點都堅持否定倒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了，6庭齊這么想了想，才點頭：“是有可能。”
“好，柳小姐的第一個推測成立，我們來說第二個，這世上不會有真正殺人于無形的法術，出其不意才是真的，時間到時兇手已經站在他們身邊了，關于這點6總捕頭說拿不出排班的紀錄，所以否定，對吧？”林雨簫說著將手上的玉麒放回袖袋，然后又掏出一只繼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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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庭齊眼角抽抽了一下，他看不清，所以無法確定現在林雨簫拿在手里的這只，是不是剛放回去的那只，如果是，林雨簫多此一舉的動作就完全有針對性了，如果不是，一對玉麒麟全被林雨簫得到，他是否該做最壞的打算？
“是，沒有案時兄弟們站位的紀錄。”6庭齊此刻倒慶幸這問題柳依依先問了一遍，讓他此刻心分二用也能回答。
“但6總捕頭也說了，兄弟們哪天當值是有紀錄的，夢州奇案自生以來，收到信件生命被威脅的共十七人，這十七人先排除杜少爺，再排除欽差來之后兇徒光信沒行動的柳老爺三人，一共十三人，其中失財保命的有八人，人財兩失的有五人，對吧？”林雨簫先數數。
“正是。”這個倒有紀錄，6庭齊也沒必要什么都否認。
“所以我一來夢州便調閱了案卷，包括案時在場有什么人的紀錄，然后我總結了一下，十三起案子，十三次全部都在場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恰巧包括你6總捕頭。”林雨簫說道。
6庭齊一怔：“五個？”怎么會這么少？
“就是只五個，大概是因為案時間是凌晨吧，算是加班，我查了一下，不是每回都在場的人全是有家有口的。想想也情有可原，大冷天誰不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誰讓這兇徒偏選在入秋之后動手，若是夏天全勤率會高不少的。”林雨簫笑道。
6庭齊笑不出來。他外鄉人來夢州當總捕頭，又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好人緣是必須的，為了結交下屬手段自然放松溫和，誰家說老婆不舒服孩子病了。他能強迫人家加班還是去盯殺人案嗎？
結果居然只有四個人勤勤懇懇老老實實隨傳隨到？他該怨自己疏忽了？還是該獎勵那四個真正忠心的？
“一共有五個人，范圍縮小這么多好查太多了，我每一個都去問了，怕他們自己記不住記差了還去問了與他們一塊值班，平時關系親近的，有師徒名分的等等人，結果你說巧不巧？他們十三次當值，有三個人五次排在了客廳外，另一個人三次守在客廳門口，只有6總捕頭你每回都守在受害者身邊。近在咫尺。”林雨簫最后還強調一下距離。
6庭齊這下終于沉默，在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柳依依已經做好了隨時逃難的準備，杜少南也不敢再悠閑的吃點心，茶碗他倒是還捧在手里，這個必要時也能當暗器用的。
6庭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6某身為總捕頭，案時必須得在現場，這不但是人之常情更是職責所在，如此大的案子，連圣上都驚動了。6某要是不盡忠盡職，欽差大人的斥責才是應該的，林大人說五個人你都查了問了，6某卻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大人不會在來夢州之前便認定是衙門中人犯案，然后身為總捕頭的6某便成了最順理成章的那個？”
這簡直是說林雨簫隨便找一個冤枉了只求結案，林雨簫仍好脾氣的笑笑：“6總捕頭記錯了，雨簫曾問過6總捕頭，每次案時你是否都在場，你回答職責所在定當親力親為。這是你我頭回見面。我來夢州的第四天去楊家，你向我介紹楊家內外的部署，我問你每回辦案都是你來部署嗎？你說是。后來柳家那突然冒出的黑衣蒙面人被殺，我又問過你當時為什么會在場，你說抓到夢州奇案的兇徒是職責所在，不能因為有欽差大人在就偷懶，是不是？”
林雨簫從頭細數，他問了6庭齊共三次，完全推翻6庭齊說的一次沒問便懷疑其是兇手。
6庭齊仔細回憶，還真是那回事，林雨簫還真問過他，不過這位林大人沒一次問的認真慎重！
頭一回是初次見面，林雨簫語氣極為客套，他便當是客套話；第二回林雨簫問得極為隨意，他當時又因為岳臨風注意上柳依依而心亂，便當是隨意問的；第三次他剛殺了人，許多后續要處理，林雨簫也似乎因為有關岳臨風的傳言心不在焉，他便也答得心不在焉。
“……是6某記錯了，林大人是問過，但是6某每回都在場的確是職責所在，大人不會因為我太盡責來定我的罪吧？”6庭齊試圖讓自己放松一點，他還沒輸定了。
“當然不會，欽差辦案哪回不是有憑有據，讓人心服口服的認罪，”林雨簫語氣極為自信，“我也不瞞6總捕頭，我是懷疑6總捕頭你，不單是柳小姐說的三點，還因為我查出了那些受害者的死因，他們都是中奇毒彩虹花瞬間斃命的。”
“彩虹花？”6庭齊裝作頭回聽到這名詞。
“彩虹花是西南地域的一種罕見有毒植物，只有住在大山深處，與城鎮不一樣，被稱作蠻人的一個小村子里的人才會熬制，蠻人們缺少鐵器，只能將這見血封喉的毒yao涂在竹制的弓箭上，才能對付大型的猛獸，而且這彩虹花還有個極特別的地方，就是它在活物的體內是劇毒，但毒死了活物之后，只一盞茶的時間毒性便化解散，就如彩虹一現，蠻人就能將無毒的獵物食用販賣。”
林雨簫說著一嘆，蠻人制毒是為了生存，有人卻拿來害人，豈是植物之罪。
“萬物相生相克，彩虹花只要曾存在便會留下痕跡，我驗尸時銀針上涂了‘金縷衣’，它遇上彩虹花銀針會變得七色斑斕，所以我能決定，而夢州城去過西南與蠻人有關的只有6總捕頭你，6總捕頭你少年時曾游歷西南，與蠻人結了仇，長大后當上捕快，又因為一件案子去了西南，公報私仇殺了幾個當年的仇家，還得到了彩虹花，是不是？”
雖然是問6庭齊，林雨簫仍笑得自信。
6庭齊臉色青了，他去西南辦案的事履歷上有記錄，什么公報私仇也不是林雨簫一句話就能定的，這得翻舊案重查，但林雨簫怎么會知道他少年時去西南還結仇的事？除非……
柳依依和杜少南也意外，6庭齊利用辦案之便獲得彩虹花殺人的劇情，小說上有寫，但他少年時這一段小說上只字不提，所以這屬于隱藏劇情，還是因為他們穿越才改變的？
不，不會因為穿越，杜少南算算，他是穿越了十七年，但沒和6庭齊有半點接觸，不然就算他不記得，以6庭齊的仇富心理也不會現在才盯上他，柳依依則是穿越了才半年，更不會去改變6庭齊的少年時代，那么……
“林大人，你的玉麒麟到底是在哪兒得到的？”6庭齊坐不住了，而他一起身，岳臨風就往柳依依身邊站更近一步，小說里這明顯保護的舉動得到6庭齊無數次憤恨怨毒的視線，此刻他卻連給個白眼都無暇。
“這事嘛，要從之前我失蹤說起，就是小唐你們調查我在衙門查看卷宗到很晚，后來沒人見到我那夜，其實是我自己離開的衙門，因為我記得少南酒樓要開張，答應了到賀哪能失約。”林雨簫說的挺講信譽，不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要去大吃大喝的。
“那天小唐不但做了什錦糖包，還有繡球干貝，一直放灶上熱著等你過來吃。”杜少南笑道，他這時候插嘴有三重目的，一是討好小唐，二是饞林雨簫，三是看6庭齊真著急讓其更急，至于會不會拉仇恨，6庭齊還有空找上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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