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回再起波瀾
第三百七十一回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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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瑜叮囑了蔡榮即便,才回了黛玉的院子。遠遠地便看見黛玉很是擔憂的站在院門前,婉瑜趕緊疾走幾步。黛玉也看見了婉瑜,迎了出來。
黛玉拉著婉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問道:“聽說姐姐暈倒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可傳太醫來瞧過了?太醫怎么說的?有什么禁忌?”
婉瑜見黛玉那著急的模樣,心中一暖,忙安撫道:“玉兒別慌,瞧我如今不是好好兒的?哪有什么啊,許是前些日子趕路累著了,昨兒晚上又與妹妹說話,沒休息好。這不坐久了一下子站起來就暈倒了。”說著婉瑜便掩口笑了起來。
黛玉聽婉瑜說是趕路累了,又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心里也松了口氣,問道:“那太醫可開方子了?”說完黛玉想了想道:“姐姐若不嫌棄,玉兒給姐姐撫個脈吧。”
婉瑜知道黛玉這是不放心,遂也不拒絕,點頭道:“好啊,那咱們快進去。”說著便攜了黛玉的手往院里去。
這初春時分,早晚還是有些涼,黛玉因著擔憂婉瑜,也沒加件衣裳就那么在院門口站了許久,此時手就顯得格外的冰涼,婉瑜邊走邊皺著眉頭對跟在黛玉身后的芷萱道:“早晚天涼縣主在門口站了多久?也沒給縣主加件衣裳?”
芷萱聽婉瑜口氣極為不悅,趕緊跪下賠罪道:“是奴婢大意了,求郡主恕罪。”
黛玉卻是掙脫了婉瑜的手,上前忙拉了芷萱起來,才對婉瑜笑道:“原不是她的錯兒,姐姐倒是冤枉她了。”說完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唐嬤嬤先時拿了披衣過來給玉兒穿上,是玉兒心里擔憂,難免有些煩躁,將那披衣給扔了。”
婉瑜一聽這話兒,心下更是感動,卻又不知說什么好,上前握了黛玉的手嗔道:“真真兒是個傻丫頭!若你因著擔憂病倒了,我又真的病了,那豈不是我們倆都病了?”說完點了點黛玉的額頭才算揭過。
又轉頭對低著頭站在一旁的芷萱笑道:“倒是我冤枉你了,你也不知道分辯兩句,倒是個實誠的丫頭。”說著婉瑜更是笑道:“將來讓你們家縣主給你指個好的,也不枉你忠心一場。”
芷萱聽了臉上羞得通紅,卻又不能在郡主跟前兒失了禮數,只得蹲身行禮道:“謝郡主。”那聲音卻是比蚊子小,惹得婉瑜跟黛玉都笑了起來。
這樣笑了一會兒,婉瑜覺得心里的悶氣也散去不少,拉了黛玉的手就進了院子。
黛玉想著婉瑜因休息不好都暈倒過了,便催促著她去梳洗,芷萱跟安兒寧兒伺候在一旁,黛玉也不要她們動手,自己也散了頭發,找出換洗衣裳來。待婉瑜從凈房出來,黛玉也很快的梳洗好,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婉瑜想著之前的事兒,卻是怎么也睡不著,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是巳初時分,問了丫鬟,說是黛玉已經去請安回來了,怕吵了自己在樓下院子里看書。婉瑜點了點頭趕緊梳洗后,下了樓。
黛玉知道婉瑜醒了,進屋來問道:“姐姐可覺得好些了?”婉瑜笑著點了點頭,借口還沒給武郡王妃請安,先過去看看,黛玉原想著陪婉瑜一塊兒去,可婉瑜又沒有邀請,便只得將婉瑜送出院門返了回來。
婉瑜只在武郡王妃哪兒稍稍坐了一會兒,便又匆匆去了外院,可這個時候蔡榮早已經走了,婉瑜沒法,坐了一會兒便回了內院兒。
黛玉見婉瑜好似很不開心的樣子,想要開導兩句,卻又不知婉瑜所謂何事,便也只得歇了心思,想著法子給婉瑜找事兒做。
用午膳時,武郡王妃遣人來喚她倆過去,誰知到了武郡王妃那兒一看,竟然有客人。
只見一位挽著傾髻,無釵無環,只戴著大朵白茶花,一身素白細棉直身通袖衣,外面罩著細麻褙子的年輕婦人,帶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兒,坐在武郡王妃下手邊兒。那小女孩兒也是素白的細棉衫子,罩著細麻的比甲。
黛玉瞧著很是眼熟,一時卻又沒想起在哪兒見過,只這身裝扮怎么瞧著都像是披麻戴孝的,怎地就好到王府來做客了?
黛玉心中有疑,便多看了兩眼,誰知那婦人起身便對著婉瑜親熱的笑道:“姑奶奶回來了,也不先過去瞧瞧你舅舅。”那小女孩兒更是撲了過來,牽著婉瑜的手,脆生生地喚道:“表姑姑!”
黛玉頓時明白,難怪覺得眼熟,眼前這婦人不就是承恩伯的夫人嗎?只是不知如今尚在熱孝期間,怎好隨意串門的?卻也不便多問,只微微點頭后,便向武郡王妃行了禮。
武郡王妃見黛玉面色雖然冷淡,卻并不失禮數,眼中更是沒有什么憤恨之色,心底暗暗點了點頭,笑著牽了黛玉挨著自己坐下,又指著那小女孩兒笑道:“那是你大表哥家的珍姐兒,如今五歲了。”
黛玉聽后,點了點頭,從手腕上取下翡翠鐲子,婉瑜便眼尖的看到,黛玉手腕上除了這只翡翠鐲以外,還有一只羊脂白玉鐲,正是自己送她的那只。
黛玉清清淡淡地將鐲子遞向那小女孩兒道:“不是什么好東西,原也沒準備,只拿去玩兒吧。”
承恩伯夫人見那鐲子翠綠清透,像有一汪水在不住的流動似得,知道定是不菲之物,不敢讓小女孩兒收下,忙笑道:“原是來給姑娘道歉的,怎好再收姑娘的東西。”
黛玉聽了詫異,挑了挑眉看向武郡王妃,武郡王妃很是不耐道:“縣主賞了就拿著,好歹也是個伯夫人,做成這樣像什么樣子?”說完才向黛玉嘆了口氣解釋道:“你父王知道你表哥那般行事,很是不滿,今日特地叫了他們兩口子過來,給你賠罪的。”
黛玉聽后心里方才明白過來,原本對于之前承恩公府的事兒,黛玉是沒放在心上的,后來雖說因著府里的老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莫軒出面將事情壓下去了,黛玉也不愿去追究。
故而武郡王妃咬帶著她去祭拜那承恩公的時候,黛玉也就去了,給足了武郡王妃面子,也不愿舊事重提。
可今日武郡王妃這般做派,分明是在告誡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黛玉不免覺得很是寒心,遂也不說什么,只一邊兒收回鐲子,一邊兒輕輕地點了點頭。
婉瑜卻是漲的臉色通紅,又見黛玉的臉色很不好看,遂也顧不得武郡王妃在場,冷冷地開口道:“既是賠禮道歉,就該正式下了帖子來,在云客來擺上幾桌,說明白了是賠禮道歉才對。”
說完聲音越發的冷了兩分道:“這樣熱孝期間走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武郡王府也是沒規矩的!”
別說那承恩伯夫人,便是武郡王妃也是一愣,只黛玉感激的看了婉瑜一眼,輕聲笑道:“姐姐不必動怒,這事兒也不干伯夫人什么事兒。”說完又對承恩伯夫人輕聲說道:“倒是讓伯夫人代人受過,受了委屈。”
黛玉說完,便起身向武郡王妃行禮道:“玉兒令王妃費心為難了。還望王妃恕罪。”聲音清清淡淡,武郡王妃卻覺得心酸不已,自己這些年對黛玉如親生,黛玉之前也對自己極為孝敬……此時說出的話兒,卻是如此的生分。
不僅武郡王妃愣在了哪里,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便是婉瑜也心中一跳,變了臉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