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057真的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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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濤其實并不想來江家給好友司宇的發小輔導功課,尤其知道好友的這位發小上個月才結束的高考只考了可憐的一百多分后,周文濤覺著這輔導功課的難度不小。但為了報答司宇在云南上山下鄉當知青時對自己諸多照顧,周文濤還是硬著頭皮決定迎難而上。

只是周文濤沒想到,在江家還能見到另一位同樣落了榜,需要補習的小姑娘。在司宇跟江浩地介紹下,周文濤認識了眼前這個叫“趙清汝”,跟他一樣十五歲初中畢業后便在家人的安排下,上山下鄉到了農村當知青。

周文濤原以為趙清茹這次高考之所以沒能考上,除了準備考試的時間太過倉促外,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在此前并沒上過高中。

可之后幾次接觸下來,周文濤發現,眼前這個笑容甜美的小姑娘,學習底子相當扎實。那些課本上有的知識她十之八/九都會,課本上沒有的東西,貌似也知道,而且還知道不少。這般優秀,竟然沒能考上大學,周文濤直接想到了那個政/治/審/核。

小時候的事,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引發的高燒,很多事周文濤已經不記得了。那個有著酒糟鼻,眼角有著一顆黑痣的男人,惡狠狠地將他推倒在地,罵他“狗X種”的這一幕周文濤一直記得。

周文濤隱隱記得自己親生的父母好像是黑/九/類,若不是被現在的養父母收養,即便考出了好成績,只怕也會因為通不過那個政/治/審/核,沒辦法拿到大學錄取書。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跟他的遭遇是類似的……

“那,那個趙,趙清汝,你看,現在運動也已經結束了。國家也在一點一點的撥亂反正。所以,你今年一定可以通過那個審核,考上大學的。”

“……”趙清茹有點點傻眼,嘴角微抽了一下。其實趙清茹挺想在周文濤耳邊大吼一聲,你個呆子,又誤會了什么?!

趙清茹或許出于尊師,并沒在第一時間反駁周文濤。但一旁本就為那些個數學習題鬧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的江浩就沒那么客氣了,直接將習題本往桌子上一推,隨口道:“周文濤,你喵的在胡說什么?什么審核不審核的?”

“江浩哥,你做完習題了沒?”趙清茹趕忙轉移了話題,生怕江浩一時沖動將人給得罪了,沒了周文濤這個冤大頭幫著補習,回頭想要考上大學,哪怕只是大專,只怕也是難得很。周文濤雖說書呆子了點兒,但不可否認,他講解起數理化來,真的講解得很不錯,盡可能地淺顯易懂。

至于江浩為何至今進步不大,主要還是因為那些個知識要點,比如大量的公式并沒有完全記熟,就更別提熟練運用了。瞧著江浩那一臉急躁的樣子,周文濤隱隱地也想到了這一點。

“我這里有些公式,考試經常容易考到的。江浩你先背起來。”周文濤轉身從隨身攜帶的洗得發白的斜挎包里,翻出厚厚的一疊裝訂成冊的練習本,一共三小本,放到了江浩面前。

周文濤的字跟他的人一樣,一筆一劃很是認真,瞧著一板一眼的,卻有幾分風骨在里面。

周文濤見趙清茹一直看著那疊厚厚的練習本,又從斜挎包里拿出了另外一本加了硬殼封面的,遞給了趙清茹。

“那,那個,趙清汝這本是你的。”

“謝謝周老師。”趙清茹將兩本寫著數學的練習本粗略的翻了一下,發現內容是一樣的,但很明顯給她的這一本字跡好像更端正一些。

輔導功課的時間雖然枯燥了一點,但時間過得還是挺快的。這會兒已經是七八年一月中旬,臨近過年。

周文濤家雖說是也住在魔都,卻在浦東。這會兒的浦東可不是幾十年后的黃金地區,而是魔都有名的棚戶區,說白了就是貧民區。一家七八口人擠在不大的房間里,說不準夫妻倆睡一張床,上頭還睡著小叔子跟小姑子。日子過得如何,關起門來誰也不知道。但這住房緊張絕對是個大問題。

考慮到開學后,周文濤很難擠出時間來給江浩補習功課,所以這些日子,周文濤每天一大早搭乘輪渡從浦東跑到浦西,再轉兩趟公交車到江家,晚上則乘末班輪渡回家。來回的交通費,江家跟徐家自然有報銷,其實就連補習費也是不低的。

周文濤之所以答應給江浩以及趙清茹補習,有看在卷毛司宇的份上想報恩是一回事,只怕也有補習費的因素在。但趙清茹覺著,幫忙補習支付費用,是非常正常的事兒。按勞所得,名正言順。就是不曉得為什么,那位三嫂知道這事后,就有點兒陰陽怪氣的,連帶著二舅媽這段日子瞧著趙清茹的眼光,也有點怪怪的。

簡直不知所謂。

“三點了,周老師,今兒就到這里吧。要不然可就趕不上輪渡了。”趙清茹低頭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提醒道。

“啊,這么快?”正在給江浩講解化學習題的周文濤看了一眼習題,稍稍憂郁了一下,“我先把這題講解完了再說。”

趙清茹見周文濤那認真的模樣,沒再吭聲,而是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間。連接浦東與浦西的輪渡最晚是六點,江家到浦西這邊的渡頭需要換成兩班公交車。這會兒雖說馬路不夠寬敞,高架橋基本沒瞧見,私家車也不多。問題公交車其實也不多,以至于每次搭乘公交車都得等很久。

等到周文濤將習題將可能快的講解完,最主要的是讓江浩徹底搞明白怎么回事,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知道已經晚了的周文濤也顧不上跟江家人客套,快速地將自己的東西一收,便匆匆離開了江家。

一直在留意著時間的江伯母顯然也注意到了今天比往常晚了半個多小時,便主動挽留周文濤道:“那個小周啊,要不今晚你就別回去了。就在江伯母這里住一晚得了。”

“謝謝您的好意了。今天出來時,姆媽還讓我早些回家的。”

“這樣啊,那伯母就不留你了。”

“伯母明天見。”周文濤急匆匆地離開了江家,誰曾想才出門,便被一輛黑色小轎車給攔住了去路。

“周老師,上車。”坐在后座上趙清茹打開了車門,朝著周文濤招了招手。

“你……這,怕是不太好。”

“周老師,你若再磨蹭下去,可就真的要趕不上末班的輪渡的喲。”

周文濤抬頭看了看天空,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上了小轎車。負責開車的是徐家老司機徐田叔,可以說給徐家開了一輩子的車。趙清茹自然也是會開車的,只不過這會兒沒駕照,明面上也沒學過開車,若是親自上手,只怕又該嚇到一群人。所以,只好麻煩家里唯一在家且會開車的徐田叔了。

“謝,謝謝你,趙清汝。其,其實我趕公共汽車,也是來得及的。”

“我正好想出去買東西,順路送周老師一程而已。”即便是專程,趙清茹也不想讓周文濤因此對她有所感謝。真要謝,也是她還有江浩哥謝謝周文濤才是。每天天沒亮就起來,趕最早的那般輪渡,晚上還得趕末班的輪渡回浦東。這路上一來一往,就得好幾個小時。雖然趙清茹并不需要輔導老師,在七月初高考時,也能考出個不錯的成績來。但分數這東西,向來是多多益善,作為參加高考的考生,誰也不會嫌多的。這大半個月讓周文濤輔導下來,趙清茹單是數學這一學科,起碼能進步個五六分。相信再過幾個月,考上八十分,甚至九十分應該不成問題。

所以現在只是順道送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車子里很安靜,趙清茹與周文濤兩個人并排并挨著坐,誰也沒說話。反倒是前頭開車的徐田叔,透過車內的反光鏡,暗搓搓地看了趙清茹跟周文濤好幾眼。看得趙清茹一個順手,便將中間的遮擋板給升了起來。

這下,還未從為年輕姑娘共處在一個狹小空間里的周文濤更緊張了。

“那,那個……趙,趙清汝……”

“恩?”趙清茹側過頭看向周文濤,見周文濤那紅彤彤的耳朵,突然覺著挺好玩的,便湊近了一些,“周老師,你好像……很熱?”

“沒,沒有。”周文濤連連搖著頭,身子本能地往車門那邊靠。

“那就是很怕我?”趙清茹又湊近了幾分。

“沒,沒有。”

“真的?!”

“真,真真真的。”

而這時,一個急剎車,車子一下子停了下來。失去平衡的趙清茹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周文濤的伸手,左手好死不死地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

這下不止周文濤整個臉漲得通紅,就連趙清茹也有些尷尬。其實這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啊。

“徐田叔,怎么回事?!”坐正后的趙清茹快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隨后升起了遮擋板,問前頭負責開車的徐田。

“前頭好像撞到了人。”

“哦。”趙清茹又將遮擋板給升了上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像周文濤道歉,“對不起,周老師。那個,你沒事吧。”

“沒,沒事。”周文濤平復了許久,雖然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耳朵也沒之前那般紅彤彤的了。但心一直在“砰砰砰”地亂跳得厲害。即便冬日里穿得厚實,還是能感覺到的。更何況方才靠得那么近,那股著淡淡的很好聞的幽香,是怎么都騙不了人的。

因為前面發生的車禍,使得原本就不夠寬敞的馬路一下子擁堵了起來。好在耽擱了一刻鐘后,交通可算是恢復了正常。雖然周文濤離開江家時比往常晚了半個多鐘頭,路上也因為堵車有所耽擱,可到底比搭乘公共汽車要快許多。

周文濤還算順利地趕上了輪渡。

將周文濤送上輪渡后,趙清茹本想直接回家,不知怎的,突然想吃蟹殼黃,便讓徐田叔拐了個道,去石門路附近的一家老店,按著家里的人頭,買了滿滿兩大袋的蟹殼黃。因為買蟹殼黃稍稍耽擱了一點兒時間,等到趙清茹跟徐田叔回到徐公館時,已經華燈初上,家里所有人都回來了,就差趙清茹一個。

“原來還知道回家啊。”抱著囡囡的三嫂王鳳娟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汝兒,快坐吧。”徐外婆笑著朝著趙清茹招了招手。

“既然人齊了,那就開飯吧。”徐外公等到趙清茹洗干凈手,坐到徐外婆下首的那個位置后,便宣布道。

“好香啊,我好像聞到了蟹殼黃的味道。”二海表哥嗅了嗅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幾乎十分肯定地開口道。

“二表哥的鼻子就是靈,我就是有點饞了,才特意去買的。”進屋時,趙清茹就將那兩大包蟹殼黃交給了大舅媽,因為在路上時趙清茹第一時間就將蟹殼黃放進自己的秘密小倉庫里,所以依舊跟剛出爐時一樣,熱氣騰騰的。

蟹殼黃,是魔都小有名氣的美食,始創于二十年代初期,以羅春閣跟吳苑餅家的最為正宗。餅面有一層芝麻,分咸甜兩種味道。咸的餡料里有蔥油、鮮肉、蟹粉蝦仁等;甜的則是加了白糖豆沙棗泥。因形似蟹殼而得名。

趙清茹買了兩種味道,咸甜各占一半。

別看徐外公跟徐外婆上了點年紀,很是喜歡甜食,尤其徐外公。若不是需要顧忌自己的血壓跟血糖,只怕家里的那些個糕點,一大半都要落到徐外公肚子里。這一點喜好甜食的毛病,直接傳給了趙母,連帶著也影響了趙清茹。

知道自家外孫女買了蟹殼黃,尤其還有甜味的徐外公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不客氣地用筷子夾了倆,隨后抓起其中一個,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的蟹殼黃沒了。

“恩,是老吳家的。”徐外公稍稍一品嘗,便分辨出是哪家的蟹殼黃。所以說,最厲害的還是當屬徐外公,就連具體用了那些料,什么時候出爐,哪位點心師傅做的,都能分出來。這對二海表哥幾個來說,打小就覺著自家爺爺在這方面非常厲害。

“錢奶奶,您嘗嘗。”趙清茹率先為坐在身旁的錢奶奶拿了個咸味的,隨后又為自己拿了個甜的。就這樣,一抬頭還是撞上看向自己的眼光透著幾分陰沉的三嫂。

這,又是怎么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shuyuewu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