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107那就空手劈磚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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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時雨涼

趙父的病情雖說沒有預想的那般嚴重,想要徹底恢復健康最起碼也得靜養兩三個月。趙清茹陪護了趙父不到兩天,便被趙父給一腳踹回了學校。雖說快元旦了,可學校到底還不曾放假。也虧著趙父并不知道趙清茹其實已經請了好幾天的假,要不然一準在第一時間就將自家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娃,從上到下都好好收拾一番。

雖說父女倆關系融洽了不少,事實上,趙清茹并不怎么樂意跟自家便宜老爹長時間地待在同一個屋檐下,主要還是太不習慣了。本來嘛,趙父若是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不管文斗還是武斗,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可現在,趙父好歹是個病號,而且還是剛剛從前線退下來的人民英雄,這欺負病患什么的,趙清茹自問還做不到。能連著堅持兩天被自家便宜老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趙清茹覺著她的脾氣真的變好太多了。

所以,即便趙父不將趙清茹踹回學校,某只趙家蠻牛其實也準備開溜了。久病床前無孝子什么的,真的一點兒都木有說錯啊。

趙清茹回到學校時,正巧上午的課還沒有結束。陶悠然因為大姨媽提前駕到,匆匆忙忙趕回宿舍換褲子。結果一開寢室大門,便瞧見頂著兩個明顯黑眼圈的趙清茹正巧因為聽到開鎖聲,而回轉過頭。

“清汝,你,你回來了?”陶悠然捂著肚子,乍然瞧見趙清茹那尊榮,生生嚇了一大跳,回過神后,指著那倆黑眼圈,玩笑道,“你那眼睛怎么了?做賊去了?”

“沒有,化妝而已。”

“化,化妝?”陶悠然忍不住伸手輕碰了一下趙清茹那眼下的黑圈,發出一聲驚嘆聲,“哎,沒有染黑啊。”

“……”趙清茹輕咳了一聲,“那個悠然,你怎么也逃課了?”

“別提了,那個來了。”陶悠然一邊忙著從褲袋里拿出鑰匙,打開柜子后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一邊簡明扼要地跟趙清茹解釋了一下之所以提前回來的原因。

趙清茹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陶悠然在找什么東西。

這會兒別說沒有小蝶翼小面包日用夜用了,其實就連最最普通厚實,軍訓、長久站立時用來充當鞋墊的不二選擇款都還沒有出現。這會兒用的都是帶子,兩端帶皮筋,用來固定衛生紙,好朋友來時就系上。晚上為防萬一,還得在被褥上鋪上防水的布,免得污染了被褥。

趙清茹因為秘密倉庫里存了不少日夜不同款的小面包,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唯一的煩惱就是用完后那垃圾不太好處理而已。現在瞧著陶悠然在那里翻箱倒柜,趁著寢室里沒什么外人,便借著背包打掩護,偷渡了幾片日用的小面包出來。當然,最外頭的包裝還是拆掉了。

“悠然,你別找你那帶子了。用我這個。”

“這是什么?”悠然翻出了一根狹長的白色帶子,兩頭各帶著兩根細長繩。

“這個,小面包,那個來時墊在褲子上。來,我教你怎么用。”趙清茹想到陶悠然好像不似她,平日里穿的都是四腳褲,便又找出條全新帶蕾絲小花邊的三角褲,一邊講解一邊演示,“這褲子我沒穿過,你拿去穿吧。”

“清汝,這個……是不是很貴。”陶悠然又不傻,并不會因為眼前的東西是自家好友主動送給她,而忽略了里頭的價值。蕾絲小花邊的小褲子不算什么,另一個之前從未見過,更別說使用過的東西,想來價錢應該不便宜。

“沒事兒,這個是自家的東西,回頭打算大批量生產來著,就當提前體驗。”趙清茹將小褲子疊好后,塞到了陶悠然的手里,“趕緊換上吧。要不然褲子可就全污了。”

“哦。”陶悠然見趙清茹這般不在意,便趕忙開門往走廊盡頭的洗漱間走去,順道還拎上了熱水瓶跟盆子。

趁著陶悠然去了洗漱間收拾自己,趙清茹也翻出自己的臉盆,倒上溫熱水,將自己那倆大大的黑眼圈給卸了。黑眼圈自然還是有的,只不過趙清茹這會兒年紀輕皮膚嬌嫩,這才有些明顯。其實用遮瑕膏什么的稍稍遮一下完全看不出來。

偏偏趙清茹非但沒遮,還用眼影稍稍加重了黑眼圈效果,為的就是裝給那位老先生的人看。可惜這黑眼圈效果太好了。那位老先生的人看沒看到,那位老先生是否知情,趙清茹暫且不清楚,不過趙家老兩口上午過來探望趙父時,確實被她那倆熊貓眼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趙家老太太看到后是心疼到不行,若不是趙清茹保證沒事兒,只怕要被老太太給直接綁回家休息了。

讓趙清茹比較意外的是,她意外地發現自家便宜老爹的臉上,竟然也破天荒地露出意思心疼,著實不容易。

因為在醫院那樣的環境,不太方便卸妝,趙清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直到第二天被趙父給踹回學校。回到寢室后,趙清茹自然是第一時間將妝給徹底卸了,并涂上護膚品。

這邊趙清茹正在往臉上涂抹補水的面霜,那邊陶悠然臉色有些怪異地回來了。

“清汝……那個……”回到寢室后,陶悠然趕緊將房門給鎖上,弄臟的小褲子也丟進臉盆里,塞進了床底下。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習慣?以后用多了就習慣了。”趙清茹將鏡子收回柜子后,將剩下的九片粉色小面包以及五片藍色小面包給了陶悠然,“那個藍色的是晚上用的。尾翼更大些,所以不怕弄臟了被褥。”

“謝謝你,清汝。”

“客氣了不是。”趙清茹笑著捏了捏陶悠然的小臉頰,指著自己的床鋪道,“上去躺會兒,我們說點兒悄悄話?”

“好……不行啊。萬一弄臟了你的被褥……”

“弄臟了再換一套干凈的唄。”趙清茹無所謂的笑道,“你負責洗干凈就行。”

“也行。”陶悠然想了想,沒再拒絕,脫下了棉鞋,借著四方凳跟桌子,不算太笨拙地爬上了趙清茹的床鋪。趙清茹三個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主,陶悠然本以為自己的被褥墊得挺厚實的,誰曾想誰在自己上鋪那位更柔軟舒適。

“好舒服。”陶悠然打了個小滾,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嘆聲,見趙清茹也爬了上來,順手將一個四四方方的靠枕丟了過去,“奢侈啊,你這是資本主義奢靡。”

“說的好像自己不是似的。”趙清茹將自己厚實的床簾子都拉上了。不大的床鋪立馬變成了一個私密的小空間。

“清汝,你說隔壁床鋪那位天天對著這床簾子,怪不得瞧著清汝你不怎么順眼了。”陶悠然瞧著趙清茹用的那床簾子,不知怎的想到了楊潔。

陶悠然也曾聽說楊潔考上大學后,家里可是給她做了好幾身楊潔最喜歡的藍色裙子。偏偏跟趙清茹用來當床簾子的布料,不管是顏色還是花型,相差并不大,甚至有兩件的布料還不如床簾子好。

這根刺就是初見第一面時就種了下去。之后為了偷用熱水這樣的瑣碎小事,倆人的關系非但沒緩和,反而越發僵了。充其量也就是誰也不招惹誰,連表面的客套都有點懶得維系了。

“不用管她。悠然,你覺著那‘小面包’如何?”現在陶悠然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清茹也只是無所謂的笑笑,將話題轉到了開廠子找合作伙伴上頭。

之前,趙父的意見倒是給趙清茹提了個醒。找合作同伴或許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家人,或許可以考慮分開來。比如軍需用品這塊,可以有趙家、宋家、錢家;做婦女用品這塊,可以徐家、江家……

趙清茹記得自家夫君方原,之前總會提到一個“利”字。都說商人重利,其實絕大多數人,包括國與國之間,差不多也是如此。因利而和,又因利而分。趙清茹已經想好,不管她將來做什么,大頭必須得上交,這樣才能換取長久地發展。可這剩下的部分,又該由幾家人來分,這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我才用,不過……感覺確實比那卷紙好。只是……清汝,那個不會像卷紙那樣,縮在一起吧。”陶悠然微紅著臉,畢竟這會兒談及的話題有點點讓人害羞。

“當然不會。”趙清茹本想翻出片小面包,然后五馬分尸了給陶悠然解釋一下,只是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飛快地閃過。

“悠然,你說這東西,若是生產出來賣,會有人買么?”

“應該會有人買。不過若是太貴了,可能大家會因為買不起,而放棄。”

“哪怕這東西比用卷紙效果更好?”

“嗯,哪怕東西再好。”

“果然是這樣。”趙清茹輕嘆了口氣。即便幾十年后,那些個帶護翼的小面包,哪怕再便宜每一片價錢也要好幾角錢。若是再廉價,那多數就是地下小作坊生產的三無產品了,用了對身體無益。

幾十年后的幾角錢跟這會兒肯定沒辦法相比。要知道這會兒豬肉不憑票也就七毛多點兒。若是一包二十片的小面包,得三斤豬肉,只怕真沒幾個人接受得了。

頭大啊……

“清汝,你……”陶悠然見趙清茹好端端的情緒突然有些低落,正想開口詢問怎么回事,便聽到窸窸窣窣的開門聲。隨后寢室的門被人用力地撞開了。房門撞在擺放在門后的臉盆木架上,又發出了“啪”的一聲撞擊聲。

“我說劉巧,你可輕點兒啊。回頭別把臉盆架子給撞壞了。”楊潔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本能地側過頭看向左邊那天藍色拉上的床簾子,“也不曉得趙清茹那小妮子什么時候回來。”

“咋的?幾天沒見,想她了?”劉巧將手上兩把熱水瓶擺放在了自己的床邊。

“嘁,誰會想那個脾氣壞,毛病一堆的家伙。”楊潔跺了跺腳,嗤之以鼻道。

就知道說旁人,你自己還不是毛病大一堆。劉巧目光明顯閃爍了幾下,心里雖說對楊潔意見不少,不過嘴上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轉了話題。

“那個楊潔,你那熱水瓶借我使使,我再去拎兩壺熱水回來。趁著今兒天氣不錯,中午暖和,我乘機把澡給洗了。”

學校里,直到十二月月初才開始供暖氣,不過可以洗熱水澡的浴室倒是提前一個月,上個月就開放了。只不過并不是每天都能洗熱水澡,得分單雙號,女生一三五以及禮拜天,男生二四六,比女生少一天。最主要每次上浴室洗澡還得交錢。洗一次熱水澡,雖說能同時洗頭洗澡,可比起花幾分錢打熱水在洗漱房這邊的單間洗,每次兩毛也是筆不小的開銷。

所以像劉巧這樣節約慣了的,還是會選擇多打幾壺開水。

“哎,劉巧,你先別走聽我說啊。我是真的沒想趙清汝那小妮子。”

“好好好,你沒想她,我想她了總成了吧。”劉巧有點兒應付了事的回應道。

“我只是想著明天晚上的元旦迎新晚會,若是趙清汝沒趕上……就太可惜了……”

“確實挺可惜的。我聽說王亞麗編排了好幾個節目來著。”正拎著熱水瓶,往外走的劉巧停下了腳步,回轉過頭看向楊潔,“楊潔,你最近好像跟那個王亞麗走的蠻近的。快跟我說說,那個王亞麗都上報了那幾個節目?”

“有口琴表演、唱歌……哎呀,明天晚上不就知道了。”楊潔抬頭看著面前的藍色床簾子,不知怎的心里煩躁得很,總有一股莫名的燥熱讓她心煩意亂的。

楊潔見劉巧拎著熱水壺下樓打熱水去了,寢室里也沒人,便關上了大門,決定去隔壁找王亞麗商量點兒事兒。雖說她們之前確實計劃得挺好的,問題是若當事人沒在,這還怎么玩?玩空氣么?

門再一次“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趙清茹掀開了床簾子的一角,嘴角微翹,臉上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怎么覺著楊潔那家伙沒按什么好心吶。”陶悠然趴在軟軟的抱枕上,側過頭看向身側的趙清茹。

“而且,感覺好像還是沖著你來的哦,清汝。”

“不是好像,有九成九的概率。這里頭只怕還有那個王大委員的事兒。對了,那個元旦迎新晚會是怎么回事?我們一班的文藝委員不是……”

“還能怎么回事,那個王亞麗急著想洗白自己,所以難得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即便不是她負責的事兒,也給搶了過來唄。”陶悠然憋著嘴,有些不滿,“搞得班上就剩下她一個干部似的。”

“清汝,要不你這兩天先回家躲躲?”陶悠然因為不知道同一寢室的楊潔,還有就住在隔壁寢室的那個王亞麗在玩什么花樣,便建議趙清茹不如回家。在陶悠然看來,反正明天也就上午有兩堂課而已,晚上元旦迎新晚會結束后,就開始放假了。不如過完了元旦再回來參加考試。

“不用了。其實我已經跟班導銷假了。所以,上午的課沒上也就罷了,下午的課可是說什么都不能再逃了。”

“那你就不怕那兩個……”

“我猜……她們倆可能想讓我出丑吧。”

“出丑?”

“是啊,當著整個學院師生的面出丑。”趙清茹笑著將自己所猜測到的說了出來,“所以,極有可能想讓我上臺表演節目什么的?或者上臺后再出些意外?”

“表演節目?”陶悠然歪著頭想了想,點頭道,“這個可能性確實蠻大的。那清汝你想好表演什么節目沒?”

“想好了。”

“嗯?”

“空手劈瓦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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