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182章 春日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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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春日游(3)

書生振振有辭:“你知道什么,那是因為她還沒出師呢。(看啦又看小說)

斗蟋蟀的人都知道,蟋蟀也有士氣,若是還未長大,氣未養成,就貿然參戰,必會影響士氣和斗志。

只有等它長成了,再養足氣勢,才能所向披靡。”

再添一句:“這可是探花郎蘇瓊說的!”

鐘唯唯哭笑不得,她竟然成蟋蟀了!

蘇瓊真的這樣形容她嗎?

“等我回去,一定痛罵那家伙給你出氣。”

重華忍著笑,敬她一杯姜****:“敬鐘帥(諧音蟀)。”

鐘唯唯惱羞成怒,狠狠擰了他的大腿一下。

他反過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放在腿上,含笑溫柔。

從食肆出來,又又在方健懷里睡著了,重華和鐘唯唯的心情都有點沉重。

不過是一場尋常的斗茶,鐘唯唯卻被傳成女英雄,還被冠以“幼時得過太上老君一口仙氣”的玄幻說法,而且很多人還很相信。

這說明,歷經三年慘敗之后,民眾都非常渴望酈國能在下一屆斗茶大會上戰勝東嶺,如若再失敗,可想而知會發生什么事。

鐘唯唯覺得肩上的擔子前所未有的沉重。

重華亦然,他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在乎,安慰鐘唯唯:

“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我就曾經告訴過你,即便輸了,我也輸得起,總要給咱們一點時間不是?”

鐘唯唯苦笑:“我怕有人等不得。”

韋太后和祁王當然等不得。

在“酈國戰勝東嶺,贏得茶葉專賣權”和“酈國再次失敗,重華下位”兩件事中,他們肯定優先選擇“酈國再次失敗,重華下位”。

因為只有重華下位了,祁王才能有機會,韋太后才能操縱朝政。

這一點,從前幾天發生的梵周使者挑戰事件上,就可窺一斑。

重華笑笑:“大不了,不做這個皇帝了,只要你肯跟著我。”

他瞟鐘唯唯一眼,不確定他真到了那個地步,她還會不會跟著他。

她倒是巴不得他不是皇帝呢。鐘唯唯也笑:“就怕你到時候嫌我身體差,跑得不快。”

“真有那一天,我背著你跑,咱們死也死在一起。”

重華握緊她的手,低聲道:“知道陳俊卿家在哪里么?陳俊卿是先帝留給我的人,雖說連敗三局,但自來兢兢業業,并無什么大錯。

按說我不該懷疑他,不過想到你的關系,不能不多留幾分心。”

梵周使者挑戰之時,大司茶陳俊卿父子倆,一個鬧肚子幾乎離不開馬桶,一個從馬背上摔下了斷了手臂。

雖說背后有韋氏和呂氏的影子,但誰也說不清楚這父子倆究竟站在哪一邊。

畢竟鐘唯唯聲名漸起,重華又有意扶持她代表酈國出戰,若是她贏了,對陳俊卿父子的地位將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如果韋氏和呂氏允諾,將來讓陳少明子承父業做大司茶,他們未必不動心。

鐘唯唯往重華身邊靠了靠,雖然一言不發,依戀安慰之意滿滿。

二人手拉著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走到達官貴人聚居的東城。

大司茶一職在酈國和東嶺都屬于很重要的職位,地位十分超然。

大司茶府作為全國茶農和文人騷客景仰的圣地,占地面積廣且園林精致。

御賜的黑底鎏金“大司茶府”四個大字熠熠生輝,就連門口的石獅子也要比其他府邸秀雅些。

不過此刻的大司茶府緊閉著大門,全然沒有過年該有的熱鬧,隔著門扇,都能嗅到那股子頹味兒。

李安仁跑上去拍門,半天才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仆役。

只把門開了一條細縫,不等他開口就道:“我們老爺病了不見客。”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李安仁再拍門,就沒有人理了。

重華哂笑:“這老東西是關門避禍么?”

示意李安仁再去拍門:“你隔著門喊,就說蘭江主人來探病。”

全國上下就一個蘭江茶園,只要這樣一說,陳俊卿父子就該知道是重華來了。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私服出訪,嚷嚷出來就失去了該有的意義。

鐘唯唯攔住李安仁:“他不開大門,難道里頭的人就不出門了,至親好友來了就不許進門?我知道左邊有個側門,咱們去那兒。”

重華笑道:“你先來這幾年,還成地頭蛇了。”

鐘唯唯笑而不語,她知道這側門,并不是因為她成了地頭蛇,而是她本來就是地頭蛇。

在側門外等了沒多久,果然就有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郎,鬼鬼祟祟開門出來。

李安仁上前扯住他的衣服,推著他往里走,重華和鐘唯唯等人趁機一擁而入。

少年嚇得臉嘴雪白,顫抖著道:“好漢,大俠,大過年的,有話好好說。”

解下荷包塞過去:“這是京畿重地,你們得不了什么好,不如拿著這點錢去買些好吃的……”

李安仁把他的荷包打落在地:“誰要你的錢!去,告訴你家長輩,蘭江主人來探病。不許聲張,膽敢泄露半個字,把你片了!”

少年荷包都顧不得撿,跌跌撞撞跑進去。

鐘唯唯細心地關上側門,笑話李安仁:“看不出來,小李倒有幾分真土匪的風采。”

李安仁很想翻她白眼,然而當著重華的面又不敢。

一個白眼憋到一半回轉去,不上不下十分難受,只能“呵呵……”干笑兩聲而已。

沒過一會兒,陳俊卿的長子陳少陽狂奔而出。

不顧碎石子路硌人,跪下去響亮地磕了三個頭,領著重華等人往里走。

走到一半,憔悴消瘦的陳俊卿被人扶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吊著手臂的陳少明。

一家子都是誠惶誠恐,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鐘唯唯看到這樣子心里就膈應,找個借口抱了又又坐到隔間去烤火,由著重華去和陳俊卿交談。

陳俊卿的夫人帶著長媳來招待她,被她婉言謝絕了。

那婆媳倆見她態度堅決,不敢強留,只好退出去,留人在外面等候吩咐。

又又在榻上睡著了,鐘唯唯看著屋內的陳設,想起兩張年深日久、已經漸漸模糊的臉來。

已經整整過去十二個年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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