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

237 道歉的禮物

237道歉的禮物

237道歉的禮物

當晚,何亭亭的車還沒修好,所以是坐何玄連的車尾架回校的。

劉君酌沮喪著臉,騎著車子跟在何玄連身旁,和何亭亭并排,不斷地逗何亭亭說話,可是何亭亭不僅不說話,甚至連眼色都不肯給他一個。

李如華和張向京都知道兩人鬧別扭了,旁敲側擊地打聽,可是一無所獲。

因此接下來的兩天,在劉君酌逗何亭亭說話,何亭亭不理不睬中過得異常尷尬,異常緩慢。

時間過得雖然緩慢,可還是過去了。

周五放學之后,何亭亭和李真真、李如華一起到城里看各種花盆和花瓶,并且根據李如華臥室的照片選了幾個小巧且合適的。

劉君酌死皮賴臉地跟著,甚至為了不觸怒何亭亭,拉上了張向京一起。

轉到一家文具店的時候,何亭亭看到店主正在教一個小孩子折紙,便忍不住停下饒有趣味地看起來。

李真真、李如華和何亭亭一樣,對此很感興趣,都停下來認真地看。

劉君酌見何亭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折紙,知道她這是十分感興趣,便也認真地看起來。

只見店主巧手折了幾下,一朵白色的百合花便出現了。

“哇,真厲害,竟然可以折出一朵花兒來。這是什么花啊?”李如華拍著手驚嘆,湊過去不住地打量那朵紙折百合花。

“這是百合花吧?”何亭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嘆服地看向店主,問道。

店主笑著點點頭,“就是百合花。你見過百合花嗎?”

“嗯,見過的。”何亭亭認真地點點頭,她不僅見過,還種了很多。

比起真花的鮮活和漂亮,眼前的紙花無疑是黯然失色的,可是這是用一張紙折出來且有七成相似的百合花,真的很厲害了。

李真真打量了片刻,笑道,“真好看,花瓣最像,可惜沒有花蕊。”

“用紙折,很難折出花蕊。”店主脾氣似乎很好,笑瞇瞇地回道。

李如華盯著那白色的百合花看了又看,問那個店主,“你能再折一次,也教教我們嗎?”

“當然可以。”店主說完,又分給了幾人一張報紙,讓他們裁了紙跟著學。

何亭亭幾人學會用紙折百合花之后,為表示感謝,在文具店里挑了些彩紙才走。

走出不遠,遇上校花第二名的林惜微。她抬了抬小巧的下巴,看向何亭亭,“聽說如花請你回去幫她重新設計臥室,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免得丟了大臉。”

何亭亭愣了愣,看向林惜微,“你怎么這么關心我們?”

上次跟李如華說校花的事,這才又跟她說室內裝修會丟臉,這林惜微實在太閑了。

“我、我……你……”林惜微被何亭亭這話一頂,壓根不知道怎么回話,氣得紅了俏臉。

何亭亭見了,又道,“好啦,我知道你閑著無事,所以格外關心我們。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沒必要。”

“哼,不識好人心!”林惜微終于找到話下臺,匆匆說完了轉身就走。

李如華看著林惜微走遠的背影,不斷地搖著何亭亭的手臂,“哈哈哈,亭亭你真厲害。我看林惜微肯定氣得要發瘋的!”

“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張向京看著遠去的林惜微,說道。

李真真望著林惜微的方向,側著頭想了想,“她像個想引起別人注意的小孩子。”

劉君酌的目光卻只盯著何亭亭看,越看心里越愛,她怎么就這么聰明,總能氣到人呢?

這么想著,又暗暗嘆氣,可惜自己也正被她氣著。

次日是周六,何亭亭早早起來,坐在梳妝臺前梳頭。

正梳著,對面劉君酌在陽臺上喊,“亭亭,我送你花,你別再跟我生氣好不好?”這些天何亭亭不理會他,他吃不好睡不香,難受極了。

何亭亭聽見了劉君酌的聲音,可卻沒打算回答,慢悠悠地梳著頭發。

劉君酌得不到回應,就捧起裝著紙百合花的瓶子下樓去,準備守株待兔。

他下了樓,將花放在陽臺上,就無精打采地用腳在地上畫著圈。

何亭亭沒再聽到劉君酌的聲音了,心里又有些失望,便繼續放慢了梳發的速度,打算遲些下去,讓劉君酌干等,當作是懲罰。

她知道劉君酌必定是等自己一起去跑步的,所以老神在在地拖延時間。

不過雖然如此,她還是豎起耳朵聽著對面小樓的動靜。

又過一會兒,忽然聽到林玲玲帶著擔憂的聲音,“君酌,你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哪里不舒服了?我看你這幾天沒吃多少,眼下還有黑眼圈,這是怎么了?”

何亭亭聽了這話,馬上站了起來,忍不住就走向陽臺。

走到陽臺,何亭亭才發現劉君酌并不在對面的陽臺上,而是站在樓下面向她臥室的小門前。

她站在陽臺,能清楚地看見劉君酌低下頭,沮喪地說話,“何嬸,我惹亭亭生氣了……”

樓下的林玲玲瞥了一眼陽臺上的何亭亭,嘆口氣,“我正要煮她愛吃的粉腸、豬肚瘦肉粥,你跟我去學吧。學好了,煮粥哄她好了。”

劉君酌卻遲疑起來,說道,“何嬸,等我十分鐘行不行?”他想先送花,送完花了再去廚房。

“你想等亭亭下來?她洗漱肯定要去廚房的,你還擔心她跑了不成?”林玲玲說著一揮手,“走——”

劉君酌聽了這話,想著這是未來的丈母娘,不好太過違背,只得回頭看看自己折的花,見放的位置安全,便又揚聲喊道,“亭亭,我去廚房,等會兒我陪你去跑步啊。”

何亭亭在陽臺站了一會兒,回來快速梳好頭發,然后下樓去廚房洗漱。

洗漱好了,不顧劉君酌的挽留,自己先去跑步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氣他。

何亭亭這次是直接往后花園跑的,現在荷塘里沒有了多少荷花,她便不繞著荷塘跑了。

跑了一陣,察覺到劉君酌沒有跟來,何亭亭就了無趣味地放慢了腳步,到最后甚至變成了走路。

走了一會兒,何亭亭心中越發煩悶,便走到往常和劉君酌讀書的紫荊花樹下坐著出神。

也不知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亭亭,你已經跑完了嗎?”

何亭亭回神,看到劉君酌正彎腰站在自己跟前,眼神灼灼地看向自己,而右手卻放在身后。

她皺了皺眉頭,賭氣道,“關你什么事?”

劉君酌笑容微收,不知她為何看起來比早上更生氣了,但想著總歸是自己的不是,便很快又重新笑得燦爛,“這是我折的百合花,道歉的禮物,送給你。”說著,將拿著花瓶的右手伸到前面來。

何亭亭扭開臉,可那百合花也跟著轉過來,正好停在她跟前,讓她看了個正著。

這一看,倒是吃了一驚。

因為百合花并不是一朵,兩朵,而是整整一大束,而且配上了綠色的葉子!

“亭亭,你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我昨晚折了一晚上,又粘了好久的綠葉子,可累了。”劉君酌見何亭亭大眼睛看著百合花,忙裝可憐。

何亭亭言不由衷,“你可別想我就這樣原諒你。”

“那你再懲罰我好了。”劉君酌說著,將手中的百合花往何亭亭跟前送了送,“你先收下這些花好不好?”

何亭亭接過花,嘴角含笑,一邊欣賞著花,一邊道,“你蠢死了,竟然把花拿到這里來,等會兒還得我拿回去。”

“我幫你拿回去。”劉君酌忙道。

何亭亭哼了哼,“明明是我的花,誰要你拿了。”

“那你想拿著就拿著,累了就讓我拿著,一切你說了算。”劉君酌忙說道。

何亭亭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她低頭看著瓶子里一大束的紙折百合花,說道,“我要回去拿花盆和花瓶來幫李如華栽花和插花了,你去不去?”

“當然去。”劉君酌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輕易就能聽出,何亭亭這是不打算跟自己冷戰了。

兩人和好,便一起回去,放好紙折百合花之后,就拿了花瓶和花盆到后花園忙活,很快將三哥花盆都種上了,其中一盆為長壽花,一盆為矮牽牛,一盆為四季海棠。這三種花能耐高溫,且容易養活,很適合種在室內。

之后,兩人又在大花園里轉了轉,剪了月季和旋覆花放瓶子里當作插花。

忙完這些,兩人吃了早餐,又歇了一陣,便出門叫上早就約好的李真真和王雅梅,一起出發去李如華家。

李家才搬到鵬城幾個月,所以東西都不多。李如華的臥室里,最多的就是她的衣物,但有大衣柜裝著,并不凌亂。

何亭亭開始重新擺設李如華房子里的東西前,仔細觀察了李如華房間的門和窗,又合了南北,避開種種忌諱,這才動手讓大家幫忙搬大床、柜子及衣櫥。

將這些大件的搬好之后,何亭亭仔細端詳片刻,親自動手擺放房中的各類小東西,將同一類歸置好,能放在柜子里的則都收起來放好,又挪了幾個位置,再放上花。

李如華驚喜地打量著四周,“咦,只是東西換了位置,還收起來了一些,怎么看起來就特別不一樣了?”

“所以我說,其實并不難。”何亭亭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