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順著巷子往里走,再一直往前,再左拐便到了那處宅子門前。
三娘看了看門前的匾額,破舊得已經看不出究竟寫的什么字。
她邁上臺階,伸手去敲門。
沒一會兒便聽見里頭的人說了一句:“我家主人不在,若要到訪請改日再來。”
三娘照著那天領路人說的話回應里頭的人:“明日恐怕天氣不好,還請主人家給行行好。”
結果半天沒反應,約莫是里頭那人正覺得奇怪,口令是對的,為何是個女人聲音。
琢磨不投,那人便開了個門縫來看,見到三娘的時候愣了愣:“是您?”
“是我......”三娘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進來了么?”
小廝開了門連連應好:“您快進來吧,外頭人多眼雜,看見了不好辦。”
三娘便二話不說的走了進去。
小廝左右探看了一陣,沒瞧見鬼祟的跟蹤者,這才將門關上,然后上了梢。
他回身直接問三娘:“敢問小姐是要見我家老爺?”
三娘點了點頭:“正是,不知老爺子今日可有空?”
“有,最近這兩日老爺子身子好了不少,如今已經能下榻走路了,只是還不穩,故而坐在椅子上乘涼。”
三娘看了看天:“如今這天時已經不熱了吧?為何還要乘涼?”
那小廝笑了笑:“老爺他常年臥病,在北境到時候總是漫天風雪,能看見藍天白云的時候不多,所以老爺子珍惜當前的光景。”
這倒是,北境的天最難琢磨,聽聞冬日里凍上半日便成了冰塊。
“那確實挺難得......”
小廝對三娘很是客氣,似乎也知道三娘這身份特殊,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請隨小的來,老爺子見了您絕對高興。”
三娘便點了點頭:“辛苦了。”
果然如小廝所言,老賢王坐在隔墻那宅子里乘涼,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一般。
他雖然上了年紀,可警惕心依舊不減,聽聞到腳步聲他連忙回頭。
三娘隔了老遠的沖他笑,他一時慌了神。
看他那神情不對勁,三娘便將笑意收了回來,人人都說她像涅華,約莫是方才那笑讓老賢王有所觸動。
但這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他便知道那是三娘。
他亦回了三娘一個笑:“怎么今日有空來看我?”
三娘先行至他身旁:“有事從這邊過,便想著順道來看看。您放心,來的時候我可是萬分小心,絕對不會讓您暴露。”
他卻不以為然:“那倒無妨,了不得走便是。”
狡兔三窟,像做他們這種事情的人,沒幾個落腳點是肯定不行的。
見三娘在一旁站著,他連忙與小廝道:“還愣著做什么?給小姐搬個椅子過來,然后沏茶上點心。”
“欸!”小廝喜盈盈的:“小的這就去!”
他說著一溜煙兒的跑了,這院子里就剩下他們兩人。
老賢王看著對面的那株桂花樹,感慨:“又是一度春秋啊.....”
三娘知道他是在感慨歲月不饒人,她便勸慰:“春秋雖宜渡,但也只有此時此刻才能安穩的觀賞一番。我倒覺得與其長命百歲,倒不如讓這輩子過得精彩一些,也不枉在世為人一遭。”
老賢王一聽這話卻皺了眉:“你這些話怎么聽起來如此老道?是那王文胥與你說的?這種話不像是個小姑娘嘴里能說出來的,若真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我倒真要好好想想你究竟都經歷了些什么。”
“少時吃了一些苦頭,這些話總是聽姨娘念叨,所以耳濡目染。”
他聽了點點頭,而后卻又驚奇:“姨娘?哪位姨娘?”
三娘如實相告:“是我生母的侍女,后來為了照顧我便屈身嫁給了傅家老爺。”
聞言,老賢王嘆息一聲,頗為感慨。
此后兩人沉默了一陣兒,老賢王才又開口:“你今日特地到這里來一定不是看看我這么簡單,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三娘見他把窗戶紙戳破,這才放心大膽的說:“實不相瞞,我此來確實是有一件事情要與您商量,但在此之前我想問問您有沒有找到越笙?”
他沒有遲疑,當即便點了點頭:“那日聽聞你說的話,我便遣人去南境找了一圈,果然在南蠻子那邊找到了他們的蹤跡。托你的福,現在已經聯系上了。”
如此,三娘便松了一口氣,只要鄴越笙還在,那就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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