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的兒子,他們夫妻給柳府當牛做馬一輩子,還不是為了這么一個寶貝疙瘩?
懇求管家弄了個護院家丁的位子,讓他以后一步一步爬上來,在柳府也能有一席之地。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平白受了二郎君的污蔑!
不僅如此,那位不懂事的二郎君還懷疑他們夫妻的忠心,平白潑臟水,管家也不攔著點,反而任由二郎君胡來,所以他們夫妻哭著跑到蝶夫人面前訴求,希望她能為他們討個公道。
當然他們還有腦子,并沒有直接說姜芃姬如何不好,不然的話,就是找死了。
蝶夫人作為側室,偏偏有這個本事掌管柳府大權多年,她這樣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喜歡已故正室留下來的嫡子?但這個嫡子要是被下人欺負了,這跟打她臉又有什么不同?
不喜歡二郎君是一回事,下人不知好歹踩柳府面子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們只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暗示一件事情。
他們夫妻倆自小就是跟著柳父的老人了,也是柳父離開時候特地委以重任的,某種意義上代表著柳父的面子,二郎君這么做,豈不是拂了柳父的面子,往嚴重了說,那就是不孝!
從前朝大夏到現在的五朝分夏,一向注重孝道,這也是當官入仕的重要指標。
孝順的人未必能當官,但是不孝之人絕對不可能進入官場。
聽到這里,蝶夫人略顯慵懶的表情才微微正色,歪著的身子立刻坐直,管事夫婦見狀,以為自己們摸到了蝶夫人的心,惴惴不安的心立馬平定下來,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
“你們懂得的倒是不少……”
蝶夫人慢悠悠吃了口茶,臉上沒有抹妝,十分的素凈,看著遠沒有平時那么艷麗奪目、氣勢逼人,反而多了幾分濃重的憊懶,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勁兒,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似的。
管事夫婦見這事兒有戲,不由得打起精神,諂媚阿諛道,“這也是老爺和蝶夫人體恤下人們,在府里帶了這么多年,受老爺文采熏陶,小人也覺得肚子里像是灌了好幾缸墨水……”
蝶夫人眼神一動,修飾整齊的墨眉蹙了一下。
“我不過是一介低微側室而已,除了先夫人和如今東側內院那位,誰有資格和老爺并稱。”
管事夫婦繼續諂媚拍著蝶夫人馬屁,說道,“夫人何必這么說,當年的老人誰不知道您和老爺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先夫人要不是占了個……”
他垂著頭說話,蝶夫人面前又擺了一件精致的繡花屏風,所以看不到對方眼中的陰郁之色。
通傳的侍女跪在門外,低聲道,“蝶夫人,二郎君來了。”
蝶夫人不由得握緊了手邊的黑漆木憑幾,道了句,“讓郎君進來。”
畢竟是名義上的庶母,姜芃姬可以隨意進入繼夫人的閨房,卻不能這么對待蝶夫人。
幸好,蝶夫人和柳蘭亭的交集十分少,兩人根本是陌生人,倒也不怕被揭穿認出來。
侍女拉開室門,她徑直走到蝶夫人右下首坐下,“不知道蝶姨娘找蘭亭過來所謂何事?”
以下首這個位置的視角,完全可以看到蝶夫人的容貌
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哪怕見慣美女的姜芃姬,此時眼中也有一縷驚艷閃過。
蝶夫人的容貌并不是這個時代追捧的大家閨秀類型,卻是姜芃姬最為欣賞的。
妖而不媚,艷而不俗,渾身上下乃至骨子里都透露著一種名為成熟的氣質和風情,令人覺得受到致命誘惑的同時,又因為那股子說不出的攻擊性而不得不保持一定距離。
她的眉梢又帶著些許英氣,將整張臉都提了幾分精神氣,右眼眼角下方綴著一顆淚痣,眼眸微闔,那小扇子半濃密修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翹動,仿佛要撓癢誰的心……
總而言之,這是位嫵媚成熟,又天生帶著御姐氣場的美麗女人,那種美可不是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能裝扮出來的,天然的風情、涵養和氣度,都需要歲月沉淀,才能塑造如此尤物。
對于美,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是沒有任何代溝的,蝶夫人能讓姜芃姬倍感驚艷,自然也能迷倒諸位觀眾。
永遠的天空:啊啊啊——好美的御姐,prprprpr,麻麻問我手機屏幕為何那么濕qaq
木蕊花開:(/w╲)美炸了,寶寶又有新的屏保了,美人兒的辨識度好高
別搶我二樓:主播,看到你老爸小老婆的第一時間,我決定了,交了你這個朋友!
用戶3216:美炸御姐,我已經舔壞一部手機,一臺電腦了#色
用戶rey11:我感謝那個樓主的安利貼,弄得我也想安利了,這個直播頻道好多美女,治好寶寶多年不愈的臉盲癥
屏幕上的彈幕像是噴泉爆發一樣,無數的prprprpr幾乎要淹沒整個屏幕
姜芃姬沒有多看,可依照她的記憶力,哪怕只有一瞬,掃上一眼,她也能記住最細小的細節。
系統不用刻意去感受,也能發現姜芃姬此時內心的愉悅和輕松,這個發現讓它有點方。
系統:“你撩妹子我不管,但是bg宮斗不支持宿主打出gl支線,不然寶寶要哭麥了!”
姜芃姬暗暗翻了個白眼,系統有時候還是安靜比較可愛。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這么一個小愛好。是誰給你的錯覺,覺得我可能喜歡妹子?”
姜芃姬暗中跟系統扯淡的時候,上方傳來蝶夫人略略低啞的惑人聲音。
“二郎在看哪里?”
事實上,看似慵懶的蝶夫人,剛才也有一瞬的失神。
當然,蝶夫人失神,并非是因為覺得姜芃姬如何好看,僅僅是因為透著半透不透的屏風,看到姜芃姬緩步走來的模糊影子,恍然間竟有種故人歸來的錯覺,讓她險些失了神。
不過她很快就掩藏起來,正巧姜芃姬那時候也錯開視線,故而沒有被其他人發現這點。
姜芃姬溫和笑著,仿佛一塊剔透溫潤的絕世暖玉,“自然是在看許久未見的蝶姨娘。”
眾人聽了卻驚疑不定。
她現在可是府中“嫡子”,這種類似調戲庶母的話是什么鬼?
可姜芃姬敢講,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根據她的觀察,蝶夫人也知道柳蘭亭的女兒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