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錦年

第163章 打算

尉遲亦瀾在葉錦輝拜過師之后,就迫不及待在告訴她,“我先告訴你一套呼吸吐納之法的口訣,再給你示范一次,看你能不能自己領悟。”

葉錦輝之前本是有些懷疑這所謂的師徒二人是聯手騙她的,哪想人家不僅有姓名、有門派、有歷代祖師的畫像,還有武功秘笈!

且看看他這武功秘笈是真是假就知道他們有沒有騙自己了。

于是葉錦輝學這口訣的時候特別用心,尉遲亦瀾說了一遍她就記住了,然后就回房靜坐著開始練習去了。

就連晚飯也是兩個侍女做的,這兩位姑娘不僅會做飯,據說還認得草藥,懂一點藥理,算是全能型的人才,但尉遲亦瀾卻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葉錦輝。

有人想反對也無效,因為他老人家就守在那里,葉錦輝那四個侍衛都有些怕他老人家,自然不敢說什么,至于李志寬,本來就對楚璃言聽計從,更不敢為了一個合伙人得罪了楚璃的師父了。

葉錦輝這一打坐,就坐當天上午直接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好比服了什么靈丹妙藥一般,就是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除了清粥小菜,居然有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鹵牛肉。

葉錦輝使勁地咽了幾口口水,正想請師父上坐,卻聽尉遲亦瀾道:“大家都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說著竟然背著手出去了,還順手將門也關上了。

屋里又沒有人,葉錦輝簡單地梳洗了一回,也不用筷子,直接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

那模樣簡單就像餓了好幾天的人一般。

葉錦輝一口氣將那牛肉吃掉了一半,這才輕輕地歇了口氣,開始慢悠悠地喝粥,然后又掃了另外的一半牛肉,這才覺得肚子里有了東西,至于包子,她根本就沒看,而是直接吩咐兩個侍女給她準備沐浴的東西。

閩地的天氣一向暖和,就是冬天也不會太冷,而這里的人早習慣了天天洗澡,葉錦輝也不例外,因為她剛剛捋袖子的時候,才發現胳膊上有污垢,這是做為任何一個愛干凈的小姑娘都不能容忍的。

等侍女把水弄好,葉錦輝脫了衣裳,才發現身上也到處都是污垢,幸虧是吃東西之前清洗過手和牙,不然她這會兒可真是要吐了!

葉錦輝一邊洗澡,一邊思忖道:看來這玄光派的呼吸吐納之法還真有用!看來尉遲亦瀾是真的想收她為徒弟,看來,還是劉美麗說得對,她的思想確實太狹隘了,看著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壞人!

可楚璃若不是壞人,怎么解釋自己剛好翻墻就被他抓到呢?

或者,是為了讓自己拜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沒辦法解釋為什么他們師徒二人會準備的有香和蒲團,還有那絹上的畫像,筆法怎么看都像出自好幾個人,筆墨的顏色也有區別,難道真像尉遲亦瀾所說,“這是掌門死后,新一代掌門為上一代掌門畫上去的。”

若真是這般,那楚璃也有可能是受了師父的命,才去找她,剛好又發現她不在,然后守在那里,正巧碰見她翻院墻。

若是這么解釋,倒也解釋得通。

但楚璃那個人,心計太多了,讓葉錦輝直覺地想要避開。

惹不起,總該躲得起吧?

可沒想到躲到現在,她倒成了楚璃的師妹!

也許,看在同門的情分上,他興許會對自己網開一面?

反正門規上有一條是同門之間不能互相殘殺,師父的身體看起來很不錯,再活三十年肯定沒問題,到那個時候自己早不知隱居到哪里去了,而楚璃只怕要忙著王位之爭,到那時候只要自己不防害到他的利益,只怕他根本想不起還有她這號人吧。

葉錦輝這么一想,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起身穿了衣裳。

等她出了船艙,尉遲亦瀾正在甲板上站著釣魚。

葉錦輝忙過去行禮。

尉遲亦瀾:“我生平最討的就是這些禮節了,這些以后就免了吧,你若真想尊師,就想辦法多做些好吃的孝敬我老人家。”

葉錦輝應是,又皺眉道:“難不成我一用這種吐納之法便要坐上好幾個時辰?那萬一有什么事情急著要做,自己又沒醒過來呢?”再萬一,到了什么萬分緊急的時候呢?

尉遲亦瀾搖頭,“只有第一次才會這樣,以后你想什么時候打坐就什么時候打坐,不過你現在是剛開始,最好每天練習兩個時辰。”

葉錦輝也應了。

坐兩個時辰雖然辛苦,但是比葉家的功法,可算輕松多了!

“等你學一段我們玄光派的功夫,再學你葉家的功夫,保證事伴功倍,五年之內你就可以超越你的祖父。”

葉錦輝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太玄乎了吧?

“小丫頭竟然敢不相信我?你看你師兄才多大年紀,如今已經可以飛檐走壁了,你資質比他好,等到你像他那般大,收拾他絕對不成問題。”尉遲亦瀾自信十足地說道。

葉錦輝喜出望外,“真的?我資質真有這么好?”

尉遲亦瀾傲然抬頭,“為師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葉錦輝:“我并不是不相信師父,而是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我頭上罷了。”

若是她真的可以打敗楚璃,那她一定會好好學習這門功夫!

“我一定好好學,爭取將師門發揚光大。”葉錦輝笑吟吟地保證道。

尉遲亦瀾嘆氣:“我要早幾年遇到阿輝就好了,這樣我也就不用收那個臭小子了!”

葉錦輝正想說“我也希望這樣”哪想眼角的余光卻掃到有人朝這里走了過來,只得改口道:“若是沒遇到師兄,您一個人該有多寂寞!”她說完,又狀做不在意地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叫沈輝的呢?”

尉遲亦瀾如孩童一般嘟著嘴,“自從那天我讓你拜師你不肯,我就特意將你的畫像畫給了你師兄,讓他必須找到你,你師兄明查暗訪,才找到你,沒想到你又背著咱們溜到了船上。”

這倒和自己所猜想的差不了多少,她心里這般想,嘴上卻道:“原來如此,要不然我還以為師父能未卜先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