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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4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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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宣委屈的給顧老太太行禮:“祖母——”
他也真夠委屈的,明明顧至才是大哥,自己才是弟弟,可從小到大,什么事都得自己讓著他,憑什么?兄友才能弟恭,可偏他這個大哥從來沒有友好過,見面沒好臉色就不說了,哪回不先動手?
顧宣不是不敢還手,可一旦還了手,自己肯定要挨父親的責罰,相當于挨兩回揍。
他冤枉不冤枉啊。
就因為自己父母雙全,所以自己就該拿他當祖宗似的供著?憑什么?大伯、大伯母過世,那也不怨自己啊,他再恨再怒再惱再不甘再不平再不憤,冤有頭,債有主,他該找誰找誰去,憑什么自己從小到大都得吃虧?
他是自己的兄長,又不是自己的兒子,怎么就得自己受著這鳥氣!
顧老太太親自替顧宣擦鼻血,柔聲道:“二郎啊,你受委屈了,你大哥心情不好,你別理他,回頭我讓他給你賠罪。”
顧宣苦笑:“我哪敢啊,大哥一向在這府里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他做了什么事,錯的也肯定是我。”
顧老太太也沒法兒,只好訓斥顧至:“孽障,你還不向你二弟認錯,你為什么又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
顧至根本不解釋,只丟下一句:“挨打之人必然欠打。”說罷命人壓著這女子和那孩子揚長而去。
顧老太太心里這個急,喊他:“你給我站住,我有話同你說。”
可他哪是個聽話的。
顧老太太只好把帕子塞進顧宣手里,道:“二郎,你一向最懂事,你且好好養著,叫了太醫過來瞧瞧傷勢,祖母回頭再好好賞你。”
說罷丟下顧宣,去攆顧至。
等人都走遠了,顧宣扔了帕子,臉上哪兒還有剛才的委屈和冤枉,低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大門。
他身邊的小廝也是個精明的,左右看看沒人,忙把帕子揀起來,急追顧宣而去。
顧至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大,那女子有些跟不上,一路走得氣喘呈吁吁,好在那孩子倒是不哭,只睜大眼睛左右四望。
顧老太太在后頭攆了半天,只掃見個影,可怎么招呼他就是不停,氣得顧老太太站到那兒道:“你要去哪兒我不管,可你把你三哥的兒子給我放下。”
顧至站住腳,疑惑的望向顧老太太:“您說什么?”
不是說是自己兒子嗎?怎么,又成三哥的了?
他猛的回身打量那小男孩兒。這男孩兒雖說還小,可五官臉形出落得分明。顧至打量了一會兒,他也很難斷定到底是不是像三哥。
顧老太太追上來,拽住顧至的袖子道:“元郎,你別胡鬧。”
顧至看了她一眼,道:“別人說什么您都信?”
顧老太太紅著眼睛道:“不然呢?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愿意相信那是你三哥的兒子。”
呵。顧至只余冷笑,要說這背后指使的人確實是挺高明,如果說這孩子是自己的兒子,他是肯定不認的,別說根本不可能,就是真是,他也不會認。
可要說成是三哥的遺腹子,不管真假,他都得捏著鼻子認。原因和顧老太太的一樣,萬一真是三哥的兒子呢?好歹也給祁家留了一線香火不是?
顧至冷漠的道:“我知道了。”說罷徑直伸手,把那孩子從那女子懷里搶了出來。
那女子低呼一聲:“世子爺,您要做什么?”
顧至把孩子送到顧老太太身邊的丫鬟懷里,對顧老太太道:“喏,孩子先交給您照料。”不管他是不是三哥的骨血,到底稚子無辜,他暫時不會對他怎么樣。
就算查出來他是別人弄虛作假整出來的,那會兒再算帳。
顧老太太沒辦法,只好囑咐他:“你別沖動,也別胡來。”
顧至沒回應,他把這女子帶到了祁季昭的書房,讓人松開她,問道:“既然你都找上門來了,說說吧。”
這女子揉了揉肩膀,怯生生的道:“說,說什么?”
顧至涼薄的笑了笑道:“隨便,說什么都行,比如說你為什么來,來了有什么要求?你有什么打算?”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顧至那邊正審著那來歷不明的女子呢,早有人把“顧至在外頭養了個外室,這外室已經替他生了個兒子,如今找上門要認祖歸宗”的消息送到了周家。
周家人各個反應不一,周琳瑯自然也聽說了,她并沒表露出要跟顧至算帳的意思,博得了周家上下的贊許:就該這么沉穩,這才是嫡妻的范,那女人不過就是個外室,有兒子又怎么樣?顧家不可能就這么眼睜睜的把她接進府里,讓那個孽種認祖歸宗。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這個打算,也不會就這么大喇喇的做出來,總會給周家,給周琳瑯一個交待。
其實周琳瑯并沒周家長輩們想像的那么好,她心里其實挺不是滋味的。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現象,反倒是哪個男人只有一個妻子,那才是怪事。
尤其顧至,他可比稍有余錢的男人多得多呢,他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
只是這件事到底讓周琳瑯有些失落,盡管她做好了準備,可一想到她和顧至夫妻之間隔著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肯定胳應。
但……如果必須接受,那么她所能給顧至的,就要較從前大不一樣。
如果顧至肯一生只她一人,那么她必償以她毫無保留的愛。如果不能,那么她待他,也不過像待一個搭伙過日子的伴罷了。
周琳瑯放下針線,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和手指,忽然就再沒了做針線的欲望。
顧至不缺衣裳穿,更不缺荷包、香囊、襪子等等等等。顧府里自然有繡娘,手藝只會比她好一萬倍,甚至她們在針線里所蘊含的感情,比她的要誠摯和純真十倍,因為她們對待顧至,是來自身心內外,發自肺腑的仰望和尊敬。
以后,他會有不同的妾室給他做大江南北不同繡工的里衣以及貼身配飾,她們待他的感情,仍然要比她的純粹。
也只有他肯如她一般傾心相待,她的感情才可貴,否則不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