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八回 7(被氣死)

第二十八回7(被氣死)

小說:作者:前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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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親父子。

付寬突然想到,只怕上次的事,付國公也是心知肚明,付亮下的手。

付國公板著臉,說道:“馬胡亂的跑,也許被不知的人動了手腳了呢。”

羅輝斜著眼睛瞅付國公,然后沖著付寬一揖道:

“晚生與世子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希望世子爺日后查不出是誰干的,可別再懷疑晚生。晚生錯了,不該多管這些個閑事,既然借給世子爺馬,就應該直接走回家來,而不是讓人去幫著世子爺尋馬。這回,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付寬抬起頭來,看了看付國公,卻又瞅了眼付國公身邊的付亮,然后對羅輝道:

“羅小公子別多心,再怎么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到羅小公子身上。”

羅輝氣哼哼地一抱拳,就告辭離開。

任著付寬和趙夫人如何挽留,羅輝執意便就走了。

走的時候,別提有多生氣了。

一副被人冤枉了,再不與付國公府里的人來往了似的。

羅輝離開之后,延居的暖室里,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

趙夫人肯定是不高興的,但因為是兒媳婦,又不能說什么,只得忍著。

但,趙夫人可以不說話。

而付寬受了傷,干脆便就假寐起來。

付國公吧嗒吧嗒嘴,東瞅瞅,西瞅瞅。

丫頭把藥抓了來,趙夫人領著付新出去看藥,看著小丫頭兌水熬藥。

然后,將跟著付寬的小廝喊到了跟前,又仔細問了,付寬到底是怎么摔的,馬為什么好好的會發瘋。

小廝能知道什么,便就將自己看到的,仔細與趙夫人說了。

趙夫人聽了之后,也弄不明白。

可是小廝問來問去,來來回回就說那么兩句。

趙夫人煩躁,只得揮手將小廝打發走。

付新想了想,有心為趙夫人分憂,說道:“娘有沒有覺得咱們家里,最近有點怪?先是咱們的馬車出了事,這回又是世子爺的馬,要不娘從馬房開始查?”

不管用沒有用,趙夫人覺得付新的行為非常的帖心,笑道:

“乖孩子,等會兒國公爺走了,你就回去吧。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娘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只要乖乖的,好好地學習就行了。”

付新搖頭道:“可是女兒想為娘分憂。”

趙夫人嘆道:“娘知道,但這件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不會懂的,上次的事,只怕世子爺早就查出來了,不過是瞞著咱們而已。世子爺的心,你不懂的。”

付新瞅了眼暖屋方向,付新小聲說道:“娘是不是也覺得是付悅干的?”

趙夫人冷笑道:

“不是她干的,也是她指使的。好了,你別操心了,娘心里明鏡似的。明兒我會對付悅好些,你只把心放肚了就行,她想算計咱們,咱們也不能總被算計了。”

付新一聽,眨著眼睛問:“娘想怎么辦?”

趙夫人冷笑道:“其實她那樣做,不就是想要跟你掙寵?世子爺護著她,不是因為她好,而是因為高姨娘。只是這一次,卻是為了什么呢?”

付寬受傷,誰會是最終的受益者呢?

趙夫人非常的困惑。

世人多半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應該少有人干的。

尤其是陷害世子這種事,不說有特別的好處,也不可能只是隨便做著玩的。

付新低頭細想了想,說道:“自上次的事,娘對她并沒有多好,她平日來延居里,也是有時有晌的請安。若世子爺受了傷的話……”

一言點醒趙夫人,趙夫人一拍手道:

“可不是,她就可能打著侍疾的借口,呆在延居了。世子爺又是個耳軟心活的。這次的事,世子爺并沒有多為她說什么好話。若是她在這兒侍疾的話,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只怕早晚將世子爺的心給哄了去。”

付新點頭道:“女兒也覺得是這樣。”

趙夫人冷笑道:“沒想到高姨娘自來不是個會爭寵的,自己生的就是個一百個玲瓏心的,過繼一個,又是個滿肚子心眼的。我倒要瞧瞧,她在跟我玩什么花樣。”

她不是就想要跟我的憨娘爭寵嗎?

趙夫人冷冷地想:我就給她寵。別的我不會,這上屋抽梯,還是能玩上兩把的。

這時候,有丫頭來報說,付國公準備著要走了。

于是趙夫人領著付新出來,送付國公、柳姨奶奶和付亮離開。

臨走時,付亮深看了付新一眼。

只這一眼,瞅得付新渾身上下不自在。

說不出來為什么,付新總覺得付亮可怕,每每與付亮相處,就止不住地要渾身顫抖。

付新覺得,付亮看她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鎖定目標的獵物,無論你如何的掙扎逃脫,終是躲不過成為食物的宿命似的。

送走了付國公,天也就已經大黑了,趙夫人打發付悅和付新回去。

果然付悅表孝心,要留下來侍疾。

趙夫人和付新對視了一眼,付新卻并沒有留下,進到屋里,與付寬道了別,便就回去了。

丫頭剛好將藥熬好了,手托盤端了碗藥過來。

付新并沒有留下地走了。

付悅卻急忙忙地迎上丫頭,將那托盤接到手里,就端到了炕沿邊上,輕聲對付寬道:

“世子爺,藥好了,女兒給世子爺端了來,世子爺趁熱喝了吧。”

趙夫人也不出聲,橫著眼睛看付寬。

付寬是真的睡著了,被付悅喊醒,還有些迷糊。

渾身的酸痛,讓付寬漸漸地清醒過來,他晚上回家時,從馬上摔了下來。

然后才發現,在炕沿邊上,低身給他端藥的,竟然是付悅。

可給付寬氣的。

他本來心底就在懷疑付悅和付亮兩個呢,理由和趙夫人、付新娘倆個想的差不多。

結果,付悅還真沒讓他失望,果然就借著他受傷的引子,留在了延居里侍疾。

抬頭一瞅他放馬鞭的地方,發現馬鞭不見了。

付寬大怒地問:“馬鞭呢?”

趙夫人笑道:“內室里,好好的放那東西干什么?我讓跟你的小廝送回馬房去了。怎么了,一個馬鞭,也值得你這樣生氣?快喝藥吧,都受傷了,歡娘侍疾,也挺辛苦的。她雖是你女兒,你也得要心疼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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