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花楚楚和香菇頭來到學校的餐廳,一進去,花楚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華美的歐式桌椅、都漆成純白色,處處散著貴族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而大堂三面都是透明玻璃的開放式廚房,不同國家的廚師都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戴著白色的高帽,整齊地站在各自的窗明幾凈的灶臺前,中餐西餐日料法餐意餐……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有點餐,也可以299元自助,水果免費。二樓還有包間,花楚楚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高中食堂,而是一個童話里的白色城堡,簡直甩她的國內第一大學Z大的食堂一百條街。
怪不得水澈說根本不用帶便當,自己真是太沒見過世面了,跟她高中時隨便買個煎餅果子吃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類。
花楚楚和香菇頭找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下來,花楚楚左顧右盼地欣賞著四處鮮花,連服務員都一個比一個漂亮。
花楚楚打開菜單,臉色一黑,一盤炒飯竟然要68,這幫小鬼,真是奢侈!自己那點工資,以自己的飯量,在這里生活夠不夠吃飯都不一定,以后還是自己帶便當來吃吧。
人流逐漸大了起來,正好碰到阮巧巧,花楚楚興奮地朝她招手,阮巧巧開心地跑過來,坐在花楚楚身邊。
“咦,香菇頭,你怎么在這里?”阮巧巧說。
“嗯,我和楚楚前后桌。”
“咦,你們認識?”花楚楚問。
阮巧巧說:“見過,但是不太熟,他弟弟智延不是在我們班。”
香菇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既然只有我一個男士,那么今天我請客吧。”
“那怎么好意思!”花楚楚客氣道。
“沒事啦,反正我飯卡里的錢還有很多,我自己也吃不完,你們喜歡吃什么就盡管點好了。”香菇頭說道。
在別的學生看來,這三個人,都胖胖的,一臉呆相,每個路過的人,看著他們三個小團體,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露出戲謔的笑容。
教導主任從旁邊走過,看到他們三個,于是停下說:“阮巧巧,你一直以來都是a班的優等生,跟Z班的倒數第一倒數第二在一起,會被影響的!以后少跟Z班的人來往!”
阮巧巧唯唯諾諾地,不敢吭聲,只是點了點頭。花楚楚聽到教導主任的話,一肚子氣,剛想站起來據理力爭,香菇頭拉了拉她示意她坐下,教導主任瞪了一眼花楚楚后,背著手走了。
香菇頭對花楚楚說:“德松的生存法則第五條,不要跟教導主任為敵。他是學校的聯合創始人之一,許多達官貴人為了送孩子進來,還得巴結他,所以斗不過他的。你今天看到水澈的下場了,與他為敵,沒有好處。那個老頭子很奇怪的,不用理他!”
“水澈跟他是怎么回事?我聽說,上學期水澈把他打進了醫院是嗎?”
“楚楚,你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上學期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大家一直都在津津樂道。”
花楚楚睜大眼睛,回想起從來在水月莊園,不經意聽說過,水澈是因為把教導主任打了所以才被停課在家。本以為只是水澈叛逆期不服管教一時沖動,自己從來沒深問過原因,看阮巧巧的表情,似乎是另有隱情。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從很多女生聊八卦時聽到的,上學期,有個家境普通的學生轉校過來,叫柳夕妍,長得很是漂亮,學習不錯,入學考試考進了精英B班,但是傳聞,她是水澈家的女傭的女兒,他媽媽還跟男主人有一腿,靠男主人拖關系將她女兒弄進了學校……”
“等等……”花楚楚震驚得差點把自己心里所想脫口而出……幸好緊急意識到,立刻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水家女傭的女兒,自己在水家三個月,水家一個女傭也沒有啊。而且花楚楚一直很奇怪,水家也算有頭有臉的豪門了,為什么偌大的水月莊園除了英叔,一個傭人都沒有,自己又當家教又當廚師,天天累個半死,怎么沒聽說過女傭和這個柳夕妍?
花楚楚想到第一天進入水月莊園時,在參觀餐廳時遇到餓肚子找東西吃的水澈和水澤,水澤當時抱怨水澈把保姆吳媽的女兒給睡了,導致吳媽一氣之下辭職沒人做飯,大家還異口同聲的罵水澈是禽獸,難道水澈那個混蛋,真的上演了大少爺和小丫鬟的爛俗戲碼?難道吳媽就是阮巧巧嘴里這個跟男主人有一腿的女傭?
等等,水伯伯是個同志,這是水家的秘密,水澈親口告訴花楚楚的,水伯伯怎么可能跟女傭有一腿,這肯定都是后來女生們八卦時添油加醋的吧。
花楚楚嘴角抽搐,臉色難看,哭笑不得……但是香菇頭和阮巧巧都不知道自己跟水家的關系,所以阮巧巧奇怪地問:“楚楚,你怎么了,你臉色好難看……”
“啊,我沒事,我剛才聽傻了,你快說,柳夕妍然后呢?”花楚楚敢忙問。
“柳夕妍出身貧寒,當然成為了很多學生欺負的對象,后來,太子社的蕭放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