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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夏天,某天水淵回到水月莊園,正在書房處理文件,看到英叔的報上來的家庭支出細表,問:“小清最近在干嘛?”
“稟告姥爺,水清小姐最近還是每天出門,半夜才回來,他說他在學習畫畫和瑜伽……”英叔想了想,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澈和小澤的入學手續辦好沒?”
“一切都已妥當,已經跟學校簽好協議了,水澤少爺由于工作繁忙,學校會予以諒解,不會記曠課。水澈少爺由于入學成績不好,只能在Z班。”
水淵嘆了一口氣,接著看明細,看到藥物支出的方面又加大了,問:“小墨還是不愿意去上學嗎?”
“是的,不管怎樣勸說,水墨少爺還是不愿意出門,最近他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了,所以譚醫生開了一些進口的安眠藥和補氣血的中藥。水墨少爺倒是每天都在喝。”
“嗯……”水淵應了一聲,眉頭緊緊的皺著。
英叔繼續說:“老爺,吳媽有事情想要跟您商量。”
“哦?”水淵有些疑惑,吳媽是從來沒什么事兒的。“請她進來。”水淵坐在書桌前說。
吳媽裹著一件圍裙走進來,臉上是既為難又討好地笑。
吳媽是6年前那場車禍時,專門為水墨聘請的護工。由于醫護經驗豐富,做事又耐心仔細,所以被水淵高薪聘回水月莊園,專門照料水墨的身體,住在一樓的房間。平時水月莊園里只有英叔、水墨和吳媽三個人,水澤天天拍戲不在家,水清和水澈也經常不著家,所以吳媽就兼任了護工、廚師、和女傭的工作。
吳媽38歲時,老家的丈夫出軌,在外面養了小三,兩人離婚,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歸了前夫,女兒歸了自己,跟水澈水澤同齡。女兒正值上高中的年紀,又家庭破裂,所以吳媽不得不把女兒帶來青市,來征求老爺的意見。
吳媽講述了自己最近的家庭問題,然后有些懇求地說:“老爺您看,我在水家做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水家一直待我不薄,我本來特別心滿意足。可是……那個混蛋把房子奪走,說是他們現在住著,以后也要留給兒子娶媳婦,我在青市打工多年,掙的錢也都是寄回老家供孩子上學吃穿,青市的房價這么貴我肯定是買不起的,女兒現在判給了我,她也沒地方住,您看可不可以讓女兒和我擠一個房間,平常她也可以打掃打掃衛生好給我幫幫手,我們絕對不會給水家添麻煩的,我也會囑咐好她,別去打擾各位少爺們。”
“吳媽,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既然你有難處,情況我也知道了,就讓她住進來吧,家里房間這么多,也別擠一間了,女孩子大了也該有獨立的空間,英叔,就把吳媽隔壁那間客房收拾出來,給吳媽的女兒住吧。”水淵溫和地說。
吳媽立刻感激地說:“哎呀,老爺,真是太感謝您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你照顧水墨這些年,也辛苦了。”
吳媽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還有事嗎?”水淵看出了吳媽的心思。
“老爺,對不起,我還有一件事,我本不該得寸進尺的,但是……我不得不來求您……”
“你說。”
“是這樣,我女兒不是本市戶口,很多重點高中都進不去,可是我女兒學習很好,在我們縣高中一直是前三名,我想讓她能在青市的高中上學,以后考個好大學,可是這事兒,我實在找不到路子,所以不得不來求您,我知道您日理萬機……”
“好了好了……”水淵擺擺手,示意她停下,吳媽見狀,心里一陣緊張。
水淵看著英叔道:“英叔,看來今天還得麻煩你去德松一趟,跟孫校長打個招呼了,就安排吳媽的女兒,跟水澈他們一起去德松上學吧,也好有個互相照應。順便,戶口的事情,也幫小朋友解決一下吧。”
“是。”英叔答到。
吳媽聽聞,不由得捂住嘴喜極而泣道:“老爺,您是說……讓我女兒可以跟水澈水澤少爺們,一起去德松上學!”
“怎么?德松還不夠好嗎?”水淵和善地開玩笑。
“不不不,能上德松,簡直是她天大的福氣,我的天,德松高中,我都不敢想,我本來想拖老爺,給找個普通高中就行。沒想到老爺如此大方,通情達理。您放心,她絕對會爭氣不給老爺丟人的。”吳媽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給水淵鞠躬。
“好了,今天就把她帶過來吧,你們母女也好團聚。”水淵微笑著說。
“她現在就在樓下,今天上午剛來的,我帶她來見見您,讓她來親自跟您道謝。”吳媽激動地說。
“好,帶她上來吧。”水淵說道。
此時,柳夕妍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拘謹地看著四周。以前只能說過媽媽在大城市做保姆,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豪門里做保姆,而且還住在這樣的房子里。
她一進門就被水月莊園的豪華震驚了,這比縣政府的大樓還要更加氣派,她從來沒出過這么遠門,也從未見過如此豪華的家具和陳設,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精致的陶瓷茶杯,喝了一口香氣四溢的紅茶,生怕一不下心打碎了這些精致的物件。
“小妍!!!”吳媽興奮地從樓梯上跑下來,打破了柳夕妍沉浸的思緒,讓原本就緊張的她嚇了一跳,紅茶杯一下沒拿穩,滾燙的茶水灑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柳夕妍趕緊從紙巾盒里抽搐紙巾,擦拭身上的水。
吳媽興奮地拉住她說:“別管這些了,老爺剛才不但同意你住在這里,而且還讓你去德松上高中,幫你解決戶口,哎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事呀!”
“德松高中?”柳夕妍疑惑道。
“傻瓜,德松高中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里面都是豪門子弟,考入名牌大學的升學率是90,普通人想進都進不去,你能去那里上高中,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快跟我上去見老爺,一定要有禮貌地跟人道謝。”
柳夕妍被吳媽拉著上樓,來到書房,怯懦地站在水淵面前。
水淵看著吳媽的女兒,正值青春,相貌清秀,眼神純良,不由得有點擔心。
“水伯伯……您……您好……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柳夕妍唯唯諾諾地說,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對面這個伯伯臉色和善,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好好好,好孩子,以后就把這里當做自己家,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水淵語氣轉成嚴肅。
“是……”柳夕妍怯聲應道。
“我們家這個老二,玩世不恭,混世魔王,你不要理他,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揍他,不過,你也不要去主動招惹他。”水淵嚴肅道。
柳夕妍立刻明白了水淵的意思,臉一紅。此時,她心里竟然會有一點點覺得被羞辱的感覺,又有點委屈,她認為,這個伯伯的言外之意,明明就是叫自己不要勾引二少爺。
“是,我知道了……”柳夕妍低頭說道。
“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啊!”水澈的聲音響起,接著就看到他推開門,看到老爺子,嘻的一下呲牙咧嘴的笑起來,走進了書房。
這是柳夕妍第一次見到水澈,隨即心里一驚,緊接著心怦怦地跳得厲害,她突然有點明白水伯伯的話了。
“你還知道在說你啊,喏,這是吳媽的女兒,開學跟你們一起去德松上學,我這不囑咐人家離你遠點,我告訴你水澈,你可別霍霍人家好姑娘啊!”水淵看到水澈,面露慈祥。
“老頭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賈寶玉,逢人便說這個妹妹我曾見過,我也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少年啊!再說這是吳媽女兒,我怎么會欺負她!”水澈耍貧嘴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聽英叔說,每天去學校門口接你,都有小姑娘追著你塞情書,你看看你這次中考,考得這么差,在德松只能進Z班,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水淵嘴里雖是責怪,但臉上卻還是一臉慈愛。
“哎呀,我考試那天拉肚子嘛,等高二再分班,你看著吧,我肯定給你考到A班去!”
“你最好說話算話!”水淵說。
“當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水澈拍拍胸脯保證道。
吳媽拉拉柳夕妍,說:“這是水澈少爺,快跟水澈少爺問好。”
“您好……”柳夕妍低著頭說。
“哎呀,都是同齡,什么您不您的,你以后要住這里了嗎?”水澈說。
“是……”柳夕妍怯懦地說。在這個少年面前,她的心砰砰直跳,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也好,這個家太冷清了,天天都沒幾個人,人多一點熱鬧點也好。一樓水墨那個家伙,你最好不要去煩他,他是個很恐怖的家伙。”
吳媽趕緊說:“是,是,水澈少爺,規矩我都會告訴她。”
水澈點點頭,然后癱在沙發椅上說:“吳媽,今天中午吃什么呀!我最近經常感到餓!”
“好,好,我現在去做飯,少爺們正值長身體的時候,外面飯店的飯菜都不干凈,以后如果能回來盡量回來吃,我天天給你們熬大骨濃湯補鈣。”說完,便拉著柳夕妍退了出去。
水澈則在書房,和老爺子下象棋,三局兩勝,水淵笑道:“我們小澈的棋藝見長呀!”
水澈笑道:“不然怎么跟您兩軍對戰呢!”
說完,跑到水淵身后,給他捏了捏肩膀,一邊捏一邊說:“老爺子,你肩膀越來越硬,你得注意點身體了,你倒下了,誰掙錢給我們揮霍啊!”
水淵大笑著,一臉放松和欣慰,心里想到:這四個孩子中,最機靈最樂觀的就是水澈了,看似大大咧咧玩世不恭,其實心思最細,自己不會有親生血脈,看來以后,只能培養水澈做接班人了。
尹勝東,你雖然曾一念之差想害我,我卻把你的兒子長大了,你在天之靈,也該安息了,你欠我的和欠水墨的,來生再還吧……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