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樂怡起床時,燕子楨已經走了。全文字閱讀
從穿戴洗漱完畢,到用完早膳,她無奈的看著幾個就沒停過笑容的丫鬟。就這也就罷了,誰不愿意見笑臉呢,可她們笑的實在是......一看就是針對她圓房的事兒!
“你們今天吃了笑藥了?”她放下手中的冊子,嗔怒的看著她們。
“啊?娘娘,還有這樣的藥嗎?”采桑很好奇。
“有,我讓太醫明兒就做好,以后天天給你吃。”樂怡白了她一眼。
其他幾個丫鬟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姐!”采桑知道被小姐逗弄了,不依的跺腳。
“你呀,比小姐還大兩歲呢,這般好騙。”采香無奈搖頭。
“那是因為小姐說什么我都信嘛!”采桑說的理直氣壯。
沒外人的時候,她們還是習慣叫小姐,樂怡也沒有刻意去阻止。
“說起這個,倒是提醒我了,你們四個今兒笑的這么歡快。等明兒我就找人家把你們一個個的嫁出去。”某平日好脾氣的主子瞬間化身成了小惡魔。
“不要啊,小姐,不要趕我走,我還要等小小姐出世,照顧小小姐長大呢!”采桑凄慘的伸出雙手做求饒狀。
采香采蓮臉紅了,采碧也有些不自在,但又都被采桑的滑稽動作給惹笑。
樂怡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還怪會表演的嘛。
“我第一個就將你嫁了。”
采桑立刻收了動作,跳到采香和采蓮身后,指著二人道:“小姐,采香和采蓮姐姐都比我年長,要嫁就先嫁她們吧。”
對不起,好姐妹就是要這樣拿來出賣的。
采香和采蓮一致回過頭,瞪了她一眼,齊齊去捶打她,幾人立時又笑又鬧的。
采碧在四人中年歲最小,但也比小姐年長啊,不由縮了縮脖子,壓低存在感。
她們在嬉鬧的時候,樂怡倒是正兒八經的考慮了下,確實,她們四人年紀都不小了,這事兒是該提上日程了。
可看著四人都很緊張的急著表態的表情,她又欣慰的笑了。
“怕什么,就是嫁了人了,也得回來當差的。”她們想走,她還舍不得呢,大家這么多年下來,做什么都順手了。
四人一聽,齊齊松了口氣,同時躬身:“謝謝小姐!”
“嘿嘿,這么快就謝我,看來倒是都急著出嫁了。”被她們笑了一上午的樂怡這會兒終于可以笑回來了。
“不是的,小姐。”幾人急慌慌的搖頭擺手。
“我們只是想留在小姐身邊。”采桑噘著嘴。
“而且還不到年紀呢,宮里就是放人也要到二十歲。”采蓮也急了。
采香和采碧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猶如要被主人遺棄的小狗般。
難得見她們四人這般,樂怡哈哈哈的笑了。
“話是這般說,但年紀太大,會不好許配人家的。這樣吧,晚上等太子回來,我和他商議商議,看看他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
她看著四人扭捏的樣子,接著調笑了一句:“或者,你們有沒有看上的人?告訴我,我替你們做主。”
四人張著嘴,頭搖的像撥浪鼓。
“小姐,我們整日在后院,可沒有做逾矩的事兒。”采桑紅著個臉說道。
“是啊,我們是小姐的人,言行舉止不得有絲毫馬虎,更不會做出這般的事來,給小姐抹黑。”采香也嚴肅的表態。
采蓮和采碧紛紛點頭。
嘿,搞這么嚴肅呢,樂怡不由扶額:“我這哪里是要說你們,而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經常隨我出門,總與人有些接觸,有自己看上的更好。可若不告訴我的話,我怕我到時亂點鴛鴦譜,豈不是害了你們。”
“沒有!”
四人異口同聲,她們身為小姐的陪嫁,每日以小姐為中心,哪里顧得到那般多。
“哎呀,你們真是!”樂怡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小姐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若是有看中的別藏著掖著,這和你們逾不逾矩沒有關系。若沒有,那么,從今兒開始,給你們三個月時間,不妨留意留意,有看中的可以與我通通氣,我再幫你們把把關。若實在沒有,到時再說。”
幾人臉紅紅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點頭。
“還有,只看那些個未成婚和未定親的啊,別看些不該看的。你們是我身邊的人,出去都要做正頭娘子的,記住了。”
四人只知道點頭,慢慢的眼眶紅了,小姐為她們著想的心思她們都很清楚,心情激動不已。隨即各自找事情做了起來,不想讓小姐看到她們此刻的樣子。
樂怡瞧見了,笑著搖搖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冊子。
想著晚上要問燕子楨他身邊可有合適的人,可腦子總也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兒。
本來身體還疼著呢,她有些害怕,但誰知昨晚為了照顧自己的身子,他并沒有真的碰她,只是好好的親了親,摸了摸,沒有再進一步。
看他忍得很辛苦,她在那一刻想忍著身體的痛楚滿足他,可他很堅定,只摟著她,讓她趕快睡。
想起昨晚他那般體貼的心思,不由笑的眉眼彎彎。
采香幾個見小姐總是這般一會兒笑,一會兒臉紅的,都偷著笑。
是夜,月光如水,夜色深沉,寒風從窗口處吹了些進來,卻吹不散室內的旖旎氣氛。
隨著一件件衣裳的被丟落,傳來了女子低低的抗議聲。
“不許再撕!”大紅錦被床上,只剩下最里面一層褻衣的樂怡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襟,要是再被他撕了,明兒丫鬟們進來收拾,像什么樣子,又要笑話半天了。再說了,哪那么多衣服可撕的,不能養成這毛病。
“呵呵呵。”燕子楨本沒打算再撕,見她著急的模樣,忍著身上的緊繃,笑道:“不撕啊...嗯,太礙事了。”
他上下打量著,似乎想透過衣裳看到什么...
樂怡臉色羞紅:“大色狼!”忙將被子拉過來蓋到自己的脖子處。
“你說對了!”某人沒否認,上前起身將她撲倒在床,鉆進被子,毫不客氣的壓在她身上。
已經放過她一晚的某人,今夜看著身下美味的餐點,眸中燒著熊熊之火。
被他眸中裸的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給弄的既害羞,又有些害怕,她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重。”
女子柔軟芳香的身軀在身子下挪動,讓男人某處更加昂揚起來。
“你在惹火。”他一邊說一邊支起一只胳膊,卸下泰半力量。
“哪有,明明是你...”女孩臉上的嬌嗔羞意讓男子忍不住喉結滾動,猛的俯身吻住他的唇。
這個吻激情又熱烈,恨不得將兩人燒了起來。
隨后,他極有耐心的解開她的扣子,脫掉礙事的衣裳,只剩下大紅的肚兜,誘人沉醉。
她的身子輕顫,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身下時,她抖的更厲害。
“燕大哥...怕...”
女子嬌顫中帶著柔媚的聲音讓男人愈發的緊繃。
“別怕,今晚慢慢來。”他極力忍耐著,昨晚沒碰她,一是讓她好好恢復,二也是要在今晚讓她體會到更多的愉悅,不能再莽撞。
似乎是被他帶有魔力的嗓音給安撫住的女子輕輕點頭。
一室春光無限,她攤開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今天的他比前夜更加溫柔細膩,循序漸進帶著她走進愛的天堂。許久,兩人真正的水乳交融。神魂俱飛成為一體一般。直到結束了還交領相纏,發絲散開互相糾葛。
燕子楨雖食髓知味,貪戀她的美好,但照顧到她的身子還不能承受太多,便忍住了第二次的沖動,簡單處理好她的身子后,抱著累極的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樂怡醒了,身旁溫暖的觸感讓她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人,看著他此刻柔軟了的五官輪廓,他性感如刀削般的薄唇,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那么的完美無缺。
微微走神,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薄唇上,腦海中閃過十歲那年在邊城見到的他,那會兒他對她就很不一般了吧?出現在房門口的他,還有去外面買早膳的他,想著這些不由的微笑。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連燕子楨睜開眸子都不知道。
他輕輕的舔了舔她的玉手,她才反應過來,一把縮了回去,卻被她快如閃電的抓住。
“你在勾引我。”他用了肯定句。
“討厭...”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拉著往自己的身下探去。
“說,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哪有!”
“那你摸摸。”
她的柔軟小手一摸上去,燕子楨就后悔了。本想慢慢來的,先忍一忍,可是現在...不能忍了!
手中跳動的物體讓樂怡臉色大紅,這男人!開了葷之后,越來越流氓了!
她輕輕的捏了捏,帶著點小報復,可是在聽到他的呻吟聲時,臉更紅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燕子楨翻身而上,掀起了新一輪的晨間運動。
屋外已經在走動著的丫鬟們聽見內室的聲音,臊紅了臉,走遠了些,各做各的事去了。
等某人饜足的出門上朝后,丫鬟們得了吩咐,也不去打擾,直到日上三竿,樂怡才醒了過來。
忍著渾身的酸痛,看著身上的青青紫紫,樂怡氣惱的同時又無言的翹起唇角。
今兒不像第一日,倒是沒過半日身子就恢復了力氣。
下午在處理府里事物時,看著壓的越來越多的請帖,小李子建議她有些重要的場合該露臉的還是要露臉的。想想也是,便挑了些重要的帖子,按時間排好,讓小李子去回了帖子。
想來,到年前是沒什么空閑了。
而且今年是她嫁入太子府的第一年,怎么著也得把年過的像模像樣吧。想到這兒,她頓時來勁兒了,開始籌劃這個年怎么過了。
晚上她將這兩樁事說與燕子楨聽時,他自然是同意的,白日他不能隨時陪著,她在府里有自己喜歡做的事,這樣很好!
至于隨她陪嫁的幾個大丫鬟的事,他略沉吟了下,說道:“這個再等等,太子府和別的府邸不同,用的都是宦官。不過,很快到年底了,到時不如從聚仙樓的管事當中挑一挑。如果她們不喜歡的,還有武的,護衛們中也有不少都沒成家。”
的?武的?樂怡不由噗嗤一笑,又感動于他的細心:“若是她們想要武雙全的怎么辦?”
看著小姑娘捉狹的目光,燕子楨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那好辦,會的讓他們去武,會武的讓他們去學。”
“哼。”她故作生氣:“你還真是用心那...”
某人眸光一閃:“吃醋了?”
“才不是。”
他呵呵低笑,將臉湊近她:“因為你而已!”
某姑娘本是憋著的小臉蛋頓時笑顏如花,快速的親了他面頰一口:“這還差不多。”
“哈哈哈。”他開懷大笑,伸手將她攬入懷。
接下來的時日,大家都很忙碌,李玉蓮則越來越不安了,她在太子府有吃有喝還有穿,可燕子欽遲遲不歸,太子妃雖然安慰著她,但這樣下去總不是個事兒啊。
無聊的時候,便日日出去閑逛,管它下雨下雪的,反正有轎子用。
樂怡直到燕子楨一直在查探,她經常出去才好呢,便由著她去。
這樣的狀況,直到半個月后燕子欽回來。
他看著瘦了些,但精神很好,來太子府給大哥大嫂請安后,就去了李玉蓮的院子,兩人說了半天的話,這才出來。樂怡留他在府里用膳,但沒有讓李玉蓮陪同,這讓她很不高興,可燕子欽沒說話,她也只能氣在心里,面上還得變現出大度。
這之后的幾日,大雪紛飛,出行不便,又因為燕子欽回來了,李玉蓮倒也不出門了,只每日等著他過來。只可惜,他因公務在身,又連著幾日不得空閑。
看著到她這兒總想探聽點消息的樂怡如往常般應酬著她,心里則想著燕子楨說的話。
順藤摸瓜,和她接觸的首飾鋪子老板終于在最近和人接觸了,想來是因為燕子欽回來的緣故。
到底是誰呢?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