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派去盯著蘇瑪和李佑靈的人回來了。
胡福全已經干跟蹤工作干得得心應手,出神出入化了。
他已經尾隨過蘇瑪一次,對于蘇瑪的生活習性摸得十分清楚,所以這一次,蘇瑪依舊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蘇瑪把李佑靈送進了一醫院救治,賀家也來了人把賀銘章送進了一醫院附近的軍區總醫院,賀銘章的主治醫生開始是一個叫陳沉的軍醫,后頭賀家老爺子覺得這陳沉醫術不行,就把陸順意調過去了。
那個叫寧微的女同志,先是跟著蘇瑪去了一醫院,李佑靈脫離危險之后,她又哭著要去軍區總醫院看望賀銘章,然后被賀家人請了出來。
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說她是顧上將家的小女兒,賀家人依舊不買賬,說賀顧兩家向來交往少,沒有去看望的情份。
這會子,那叫顧寧微的女同志,還坐在軍區總醫院一樓的長椅子上嚶嚶地哭呢。”
“賀銘章傷情如何?”徐衛國問。
胡福全回答道:“沒敢跟太近,只是尾隨了陸順意十幾分鐘,偷看了他寫病歷。我記得診斷報告上說的是胸腹間大面積被炸傷,情況不容樂觀。”
“那是他活該!身為人民公仆,竟然知法犯法,設套想炸死人,這會兒炸得自己半死不活,也算是自食惡果。李佑靈的身份查清楚沒?”
“他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人一跳。十分顯赫。”
“哦?有多顯赫?看他在蘇瑪面前跟條哈巴狗一樣,總感覺他不像個正經人。”
“他可是作為中華民國政府代總統整個婚姻史上唯一幸存的骨肉是1919年,李代總統駐防廣東新會縣,并擔任縣長,在駐防新會將近1年的時間里,與其妻生下來的唯一的孩子。
他比蘇瑪小將近十歲,是當年蘇瑪眾多愛慕中追求得最瘋狂的一位。為了贏得蘇瑪的青睞,他開放總統府任蘇瑪騎馬來去,在當時引起過轟動,這事好多老一輩的人都還記得。
蘇瑪差點殺了他,他僥幸活了下來,現在還像哈巴狗一樣圍著蘇瑪打轉,他對蘇瑪的感情,真的是堅不可摧啊。”
“代總統的兒子……這身份果然夠顯赫。不過,他跟顧寧微又是怎么個關系?”
“顧寧微生了一種嚴重的病,李估靈的秘方救了她,這些年,李佑靈一直和顧寧微呆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進行治療。去年年末的時候,顧寧微的病情有所好轉,李佑靈就帶她回京城過春節。
之前嫂子把蘇瑪的冰宮與外界連接的道給融了,冰宮補給跟不上,蘇家人餓著肚子等物資。蘇一白能量不夠,不夠權限調動直升機空投食物,所以他就想了個笨法子,不是去收鷹了嗎?他的打算是讓這些鷹分別帶少量食物上冰宮,解決冰宮人的吃食問題。
然后那個林場是李佑靈的產業,這件事就驚動了他,他聽到姓蘇的就起了心思,順藤摸瓜自己親自跑了一趟祁連,自己起用舊時的人脈弄了臺快報廢的飛機,冒著生命危險飛上了冰宮。
飛機一飛上去就失去控制,撞到那座白塔上墜毀了。李佑靈當時被困在機內,蘇瑪眼睜睜地看著他,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又出手把他扯了出來。
蘇家擁有一種秘藥,對于外傷極其有效。李佑靈開著飛機盤旋上升的時候發現嫂子只是把上山那十幾米的路斷了,所以他們又重新靠吊繩慢慢的鑿出了一條相接的道,然后全員遷徙,重新選址落了腳。
這些事,我都是聽蘇瑪和顧寧微交談所得,還算清楚。”
胡福全不僅身手好,辦事也之靠譜,說話也條理清晰,是個得力干將。徐衛國十分滿意。
“繼續盯著蘇瑪,一旦發現她要離京立馬報告。”
“李佑靈這次是被跳雷的鋼珠直接砸開了背部,尾椎骨都碎了兩塊,想在短時間內站起來,難如登天。所以我估計這蘇瑪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京城。”
“蘇瑪這個人,不能用常規思維來猜度。還是盯緊點的好。”
“好,那我們幾個人都出動,輪流盯。蘇瑪這邊我親自盯,賀家那邊讓他們盯。”
徐衛國重重地拍了胡福全的肩膀一下,“你辦事,我放心。對了,軍區總醫院止痛藥的庫存量足不?”
胡福全怔了怔,怎么突然又問起什么止痛藥庫存了?
徐衛國見他不理解,就小聲地提點了幾句。
“賀銘章不是需要手術嗎?他又沒當過兵,耐痛肯定不如咱們這些皮粗肉厚的主。”
胡福全暗自乍舌,這……這徐衛國的意思,是要讓賀銘章硬挨手術?
這招,也太太損了吧?
就算是皮粗肉厚的主,這不打麻醉不上止痛藥,清創去污然后還要消毒縫合,這滋味,也會痛得人滿地打滾,哭爹喊娘的吧?
而且,這件事情操作起來十分有難度。
那可是軍區總醫院啊……
賀家人一定會戒備森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手術室和藥房的。
胡福全有點犯為難了。
“頭兒,我沒啥自信辦得到。”
“沒讓你去動藥房和手術室啊。我記得軍區總醫院的藥房和手術室不在一棟樓,兩個地方之間很有一段距離。那是軍區總醫院,賀家人能量再大,也不敢封閉整個醫院,頂多就是在手術室和藥房附近布置人力把守而已。”
“頭兒,你的意思是……在護士把藥取出來,運到手術室這段路上下手?第一時間有點緊迫,第二軍區總醫院能進的人都需要權限,我也沒啥把握呢。”
徐衛國回身進屋,找了紙筆,然后唰唰的寫了一個地址給胡福全。
“時間緊不是問題,你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只要能把人順利帶進去,他就能在短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止痛藥和麻醉劑換成白水。”
宋陶洗完碗出來,聽到徐衛國和胡福全在商議怎么整治賀銘章,她也湊過來,出了個主意。
胡福全聽清楚宋陶所說的話之后,那臉色立馬就變了。
頭兒這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胡福全覺得自己又接觸到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