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乘機示惠
100章乘機示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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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棟接過筆,不用錢掌柜指點,直接在立約人一方寫了自己名字畫了押,將兩張紙遞給錢掌柜。
錢掌柜一看,顏玉棟三字清清楚楚,點點頭,吹干墨水,一張遞給玉棟。
隨后,拿出了另一張合約,那張合約和剛才那張內容大同小異,只在價格和購買那里空著。
“顏大郎,這兩宜茶到底是金貴,我想先定個五斤,按每斤一百八十文的價格,你看怎么樣?”
玉秀知道,云昌鎮這里不比縣城府城,這個價格算高價了,點頭答應了,“不過,錢掌柜,這茶我們今年只供五斤,多了也沒啦。”
錢掌柜掐指算算,五味酒樓一年龍井茶都賣不掉五斤,畢竟他們是酒樓又不是茶樓,你要多了我也不要啊。他點頭應了。
玉棟把筆遞過,錢掌柜在這張合約上填上了售價和數量,玉棟又簽字畫押。
錢掌柜將兩張合約揣自己懷里,安心了,“顏大郎,我得趕著回鎮里去,要不今天你們做的泥鰍干,先讓我帶回去?以后我隔天讓人來取吧?”
玉秀將四斤泥鰍干稱了包好,“錢掌柜,后天是市集了,您別讓人來了,我們要去趕集,剛好給您送過去。”她又遞過一個荷葉包,“這是一斤兩宜茶,剩下的四斤,過些時候我們再送來。”
錢掌柜數了二百六十文錢,“上次那十文錢,還是算定錢,等下次再除吧。”
玉秀收好錢,玉棟照例送錢掌柜出門。
這次,因為天色近晚,大家都從田里回家吃飯乘涼了,河堤路上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人認出那是鎮上五味酒樓的馬車,都在猜測這酒樓馬車找玉棟兄妹有什么事。
玉棟回到家,高興地一把抱起玉梁轉了幾個圈,“秀秀,淑兒,小四,我們賺了好多錢。”
玉梁高興地抱著玉棟的腰,“哥,飛高點,飛高點。”
玉秀和玉淑兩個也是摟著高興,顏慶江對賺錢兩字是明白的,也跟著笑。
玉棟和玉梁兩個轉夠了,玉梁一下地,又撲到顏慶江身上,“小叔,有錢啦,我們有錢啦。”
其實,他們藏的錢可不少,但是,哪有親手賺來的踏實啊。
“秀秀,剛才在河堤路上,有人跟我打聽酒樓找我們什么事,我含糊過去了。”玉棟提起剛才別人打聽的事。
玉秀一想,他們賣泥鰍干賺錢,壓根瞞不住也不用瞞,倒是可以趁機在村里示惠立足。賺錢不易,有人帶挈賺錢,大家總是會對這人另眼相看的。
“小叔,哥,淑兒,小四,我剛才想,這以后我們賣泥鰍干,肯定得量多點才好。我們五個就算全去抓泥鰍,也抓不了幾條。我想,不如我們跟村里人買,就按榮嫂子賣到酒樓的價錢,一文錢兩斤的價格。”
顏慶江壓根算不過賬也沒明白,反正只管點頭。
玉棟三個覺得只要是玉秀的主意,那都是好的,自然也是點頭。
“秀秀,那我們按多少價錢收啊?你這法子好,村里人都不富裕,要是能賣泥鰍,都能得點錢呢。”玉棟高興地說。
顏慶山在村里一向是出名的熱心人,東屏村那石橋、村里的水磨坊,就是他帶頭捐錢捐工造的。所謂捐工,就是出勞力干活。
玉棟從小耳濡目染,也覺得能為村里人造福是大好事。
玉秀暗暗慚愧,自己的心思,跟哥哥那種達則兼濟天下的胸懷可不同。不過,反正自己是小女子嘛。
“哥,你等會去河堤路坐坐,再有人問,就說五味酒樓要買泥鰍干,我們想著到外村買,不如先買村里人的,告訴大家價格是一文錢兩斤活泥鰍,每天只上午收二十斤。記住啦,一定要說清楚只買活泥鰍哦。”
雖然錢掌柜說做多少他收多少,玉秀卻得算著自己四個人能做多少,活泥鰍買進門,得盡快調理烤制才行,不然放久了死了,就是損失。
“小四,你等會去找鐵蛋他們玩,把這話也透出去,別說太多,就說我們家里要買活泥鰍。”
玉棟是當家人,說話得點滴不漏。玉梁年紀小,只要透話就行,若真想賣的,自然會找上門來詳細問的。
五個人又商量著怎么分工。現在還是農忙時候,家里的田地不能荒,玉棟自然得每天伺弄莊稼田地。
家里小黃要吃草,小鴨要送到水田里放養晚上再趕回來,小雞還省心,先關家里喂點糠飯,長大點再放出去。
玉梁最近學著認稱了,搶著要做稱稱的,玉秀就讓他和顏慶江上午守家里,顏慶江管錢,玉梁稱分量收泥鰍,玉淑幫著算賬收泥鰍。
玉秀則是守著灶臺烘焙泥鰍干加做飯,小泥爐烤制和調味的事,玉秀排到下午和晚上做。畢竟這是他們現在的賺錢手段,得保密點。
玉棟和玉梁出門后,玉秀拿了點泥鰍干到金福清家,找紅嬸說了會兒閑話。他們也算是開門做生意了,一來到金福清這邊打個招呼,若是有事也好照應。二來既然拿紅嬸當長輩看,這種好事當然要跟長輩說一聲。
再說,金福清和紅嬸因為家境較好,也不是眼皮子淺會眼紅的人。
紅嬸聽了,很為他們高興,“你們幾個都是能干的,這坐家里,還能想到賺錢的法子。明天早上嬸來你家先幫忙看著點,這頭一天收泥鰍,稱頭上規矩要做好。”
紅嬸是怕他們第一天收購,有人欺負孩子年幼,以次充好、分量短缺的事。有她幫忙在邊上看著,自然放心點。
英娘吃了一口玉秀的泥鰍干,連呼好吃。
玉秀笑著說,“英娘,我們家以后每天都做,到時給你拿點。”
“別理她。這可是你們幾個過日子的錢,都收著。將來你哥哥弟弟說媳婦,你們姐妹的嫁妝,都得靠你們自己呢。”紅嬸幫他們盤算著以后用錢的地方。
“嬸兒,我就是來跟您說個閑話,怎么就扯到什么嫁妝什么事了。”玉秀紅著臉嗔怪地說。
紅嬸看著更是笑,“你這孩子,從你們回來后,我覺得你就跟個大姑娘似的,現在倒是像小姑娘了。”
玉秀回來后,說話做事太老成了,連她這幾十歲的人,都未必有她這定力。
玉秀吐吐舌頭,一副小兒女嬌態。她不想讓人當怪物也不想太引人注目,已經盡量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