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魏王妃的情史
第五百六十章魏王妃的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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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看了身邊的魏王妃,帕子柔柔的,仿佛以前阿嫻也曾幫他擦拭過,連帕子上熏得香料都沒有變過。
是他喜歡的蘭花味道!
他生母早逝,一直被太后娘娘養著身邊,外人只見到太后對他猶如親生,但是太后和她生母關系再親厚,不是親生的始終有著隔閡。
尤其他……他還頗得先帝喜愛,甚至讓先帝動了易儲的心思。
他便覺得太后娘娘和皇兄對自己有了介懷。
但是皇位……他如何不想?
哪怕知道他的日子過得艱難,他也想要爭一爭。
他在先帝面前格外乖巧懂事,盡量小心翼翼,但是終究還是中了暗算,他不敢去抱怨,只能躲起來……記得是阿嫻找到他的,脆弱的一面被阿嫻拆穿,他惱羞成怒狠狠推了她一把,忘記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阿嫻是來嘲笑他的,以前她就沒說過他一句好話!
然后他去巡邊,也許是意外,也許是蠻夷想要追殺他這個當朝王爺,他兵敗受傷,被柳娘子父兄所救。
一個戰敗的王爺還想要皇位?
魏王心灰意冷也有故意做給太后,讓太后放心的意思,他以救命之恩的名義娶了身份地位同他不適合的柳娘子,有心在邊關了此殘生。
結果太后還是不肯放過他逍遙,非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可,回京后太后做主賜婚,當時魏王只能娶阿嫻了,因為阿嫻是保證他性命的護身符。
魏王妃的手被魏王攥住,怎么都抽不會,魏王一雙眸子令她心慌,便冷著臉道:“王爺把妾身當做誰了?妾身讓人把您抬到柳側妃院中去?”
“不去,本王就同阿嫻一處了。”
魏王耍賴般靠近魏王妃,“阿嫻……”
慕婳突然插嘴,“王爺不是要對二公子行家法么?二公子有個好爹,有個尊貴的身份,無需去衙門領罪了,不會是連一頓家法都省下了吧。”
贏澈緩緩起身,看了躲開魏王的魏王妃一眼,魏王妃極力表現出冷漠厭惡,然她眼中的異樣,對已知癡情的贏澈并不陌生。
“他不是被你拿鎮紙砸了?”魏王小聲嘀咕一句,贏淄滿臉是血,又有淤泥,想著因為他,贏澈發誓放棄魏王爵位,雖然贏淄也是魏王的兒子,但此時魏王看他著實心頭窩火。
一生的愿望徹底破滅了。
魏王冷聲道:“把他送去宗人府。”
宗室王爺的府邸是沒有祠堂的,犯錯的宗室子弟大多會被送去宗人府,由宗令處罰,不過送去的鳳子龍孫多是在家中甚是沒有地位的。
魏王把贏淄送去宗人府關禁閉已經是很重的處罰,起碼比魏王親手責打贏淄重得多,也只比送贏淄去衙門定罪稍好一線。
“我……我……”
贏淄的大牙被鎮紙砸掉兩顆,說話漏風,“不去,父親,我不去宗人府。”
魏王不愿再同他廢話,揮手讓仆從架起贏淄,看了一眼慕婳,“這回你不會再說本王徇私了吧。”
慕婳道:“王爺沒有徇私,其實是錯覺吧,您覺得您還不夠偏向自己兒子?贏淄若不是有個王爺爹,今日他去不了宗人府!”
贏淄不再掙扎了,任由仆從架走自己,身后傳來慕婳清冷的聲音:“既然律法對二公子沒用,我其實可以自己動手的。”
“你對三郎到是真好。”
“當然,誰也不能欺負了他。”慕婳一派理直氣壯,“為贏澈,我連皇宮都敢闖!”
贏澈恬淡笑著,魏王心塞得緊,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兒子有這么一個保護神而高興,食指點著慕婳,又點了點甘之若飴的贏澈,頹然拍著腦袋:“罷了,我不同你們較勁,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意打,一個愿挨,我操得……哪門子心?三郎將來后悔,被找我!”
贏澈握緊慕婳的手,無需多言,他已經表示一生無悔了。
“走,你們都被本王離開。”
魏王揮手趕人,“看你們就煩,都給本王滾!”
一群不省心的熊孩子!
皇兄說得對,孩子都是討債鬼,對他們太好了,他們一個個都能翻出天去,苛責他們,當父母又舍不得。
魏王一個人在水榭中感傷,本已經同女兒離開水榭的魏王妃在水榭對面的湖畔楊柳樹旁停下腳步,微微垂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好似在欣賞水面上的倒影,又好似在想著心事。
贏蔓等女孩兒已經被婢女簇擁回閨房了,其實她們更想同慕婳交談幾句,然而贏澈護慕婳很緊,她們不敢上前,哪怕贏澈一直笑得很溫柔。
總會有機會的,贏蔓想著這次只是讓一讓三哥罷了。
剛剛發誓放棄世子之位的三哥這會兒是要在慕婳面前表現一二的,她的確不好打擾,以后三哥娶了慕婳,同在后院,她比三哥更容易親近三嫂!
慕婳沒有走遠,贏澈縱有千般的話同她說,也只能順著慕婳,兩人一起躲在灌木叢后。
贏澈抬手摘掉沾在慕婳頭上的灌木葉子,從來他沒做過偷窺的事,還是偷窺魏王妃和魏王?!
兩個長輩,一個對他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的女人!
陪在慕婳身邊,贏澈怎樣都覺得愉悅。
慕婳透過灌木叢縫隙向外打量,眸子亮晶晶的,輕聲道:“你說魏王妃是不是喜歡你爹?”
一直看著慕婳的贏澈嘴唇動了動,略帶幾分敷衍掃過魏王妃和魏王,很快又把目光落在慕婳身上,更為敷衍的嗯了一聲。
好奇八卦的慕婳太過可愛,他一刻都不想錯過。
贏澈的手輕輕移打慕婳的腰上,好似怕人發現一般,同她擠到一處,慕婳覺察不對,想要推開贏澈,耳邊傳來低沉滿是磁性的聲音:“魏王妃若是喜歡魏王的話,她為何容忍我娘和后院的侍妾?”
慕婳沉默半晌,“也許愛得太深,隱藏得太深,魏王妃已經不知該怎么愛一個人了。”
就在此時,魏王妃走出樹蔭,再次踏上通往水榭的九折橋,輕輕打起簾子,她走到閉眼的魏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