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的這一系列的解釋,讓天真的小姑娘都驚呆了。
容姐姐好厲害,就這樣看幾眼,就能看出人家骨頭有沒有問題。難道,容姐姐的眼睛能夠透視!
小姑娘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個男子,卻怎么也看不出來,這男人哪里受過傷!
走到畫架邊上的白衣男子,根本不知道,樓上有人但看自己走路姿勢,就將自己的過去扒了出來。
用那個男人教導了二十多天的走路姿勢,艱難的走到畫架前面,然后,男人拿起筆,蘸了墨汁,飛快的在畫紙上描繪著。
以前,他也學習過繪畫。或者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雖然沒有全部精通,但是每一樣也都學習過。
可是,這次,那個男人,讓他在二十天內做的事情,只有繪畫和對詩。繪畫的,是一個人,各種不同的姿態。
至于對詩,可憐全是情詩。
這次,在畫舫中畫的這個,是昨晚男人讓他必須畫好的一幅,沒錯,這一副畫,擁有繪畫天賦的他,畫了足足六十六次,才算過關。
筆鋒濃淡,每一束發絲,都精準。甚至,連女人身上的配飾,都精細得可怕。
丟筆之前,男人還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跟自己臨摹了六十六遍的畫,一絲兒都不差。畫紙上的女人,一襲長裙,低頭俯身,似乎在嗅聞牡丹的香氣。
那不經意間滑落肩頭的碎發,哪怕臨摹了幾十遍,也忍不住想要幫她撩起。
男人又提筆,在畫卷留白處提了兩個字:娉婷。又在畫的角落,提了:袁氏墨染于畫舫留。
“袁兄畫技驚人,不知何方人士?”
留了名,自然就有被攀談的可能了。畫技這么高超,那一定是個有才能的人。文人,在畫舫中除了比文之外,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就是交友。
顯然,這個來搭話的人,要跟青年交友了。
“在下袁繪,定州人士。”青年回道。
如果說通州是大雍的經濟中心,衢州是糧食中心的話,那么定州,就是作亂的中心。因為定州這個地方很窮,而且管理十分混亂。
就是有多少人口,都沒人知道。
定州多山,每任州牧,都能在定州的地界里發現那種沒人知道的小寨子。所以,就算每年都混亂不已,但是,定州的稅務都在年年增多。為什么?因為人越來越多啊,山旮旯里時不時就冒出個百十人的小村子。
搭話的人有點懵逼,這定州可以說是學習氛圍最差的州了,哪怕緊靠靈山書院,每次科考,也沒見過定州的才子。
這突然冒出的一個,有點詭異啊。
樓上的小姑娘,目光卻被畫紙上的女人吸引了。那畫上的人,怎么看著那么眼熟?
“容姐、哥哥!那個不是阿玉姐姐么!”小姑娘扯著容白的袖子,指著那張畫問道。
阿玉姐姐是誰?容白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張畫。那張畫看著挺熟悉的,只不過不是畫上的人看著熟悉,而是整張畫的感覺很熟悉。
容白不清楚這種熟悉感是哪里來的,反正畫好看就行。
“娉婷。”容白吐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是容白難得認得的最復雜的兩個字。
前段時間,衛玄沒能直接打到那什么陳王府把那個女孩子弄死,就天天在屋子里發泄。沒事的時候,就在找小姑娘的各種資料。
衛玄的書房,對容白是開放的。所以,容白每次過去的時候,衛玄的桌子上,就是各種娉婷的資料。
長相,衣著,喜好,甚至連穿什么肚兜都打聽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