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后果

這個“誰輸誰脫”的游戲很好,他早就想跟郭文鶯玩了,可惜那丫頭死也不愿。讓她當著他面脫衣服,比割她肉都難。雖然他很享受把她剝光了的情趣,但總覺少了點樂趣在其中。

這幾日他哄著江玉妍,每天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就來找她下棋,又叫她給自己繡荷包,生生把個小姑娘給折磨的再也熬不住了。

就算太后問起來,那也不是他不肯寵幸于她,而是她自己睡著了,總不能讓他對著一個昏睡不醒的猛干一場吧?雖然這種事他沒少對郭文鶯做過,但郭文鶯是郭文鶯,是他喜歡的人,又是江玉妍可以一比的?

江玉妍也罷,最主要還是江雪琴,那女人他早晚有一天要收拾她。

江太后總以為自己瞞的很好,當年母妃的死也盡數全推到先皇后身上,雖然先皇后確實是最后下令處死母妃的人,但真正的告密者卻是江雪琴,那個他叫了十幾年“母妃”,現在又叫“母后”的女人。

想到幾個月前他去冷宮看廢后,那個半瘋的女人對她說的話,眸光不由一寒。

人人都以為廢后瘋了,是在他攻進皇宮的時候,被血濺在臉上給嚇瘋的,但事實上,她瘋的沒那么厲害,至少沒想象中那么厲害。

那個女人在自殺前,至少清醒了片刻,她冷笑地望著她,“老四,你以為我是天底下最惡毒的,是我害死陳妃的嗎?可你知道這個宮里最狠毒的人絕不是我,而是你最親愛的母妃,淑妃娘娘。是她害死了你親娘,她才是罪魁禍首……”

可惜,最后沒等他問出內情,廢后已經撞柱自殺了。二皇子死了,那個害他無數次的好二哥死了,想必身為母后的她,便再也不想活了吧。

所以,他可以寵幸任何女人,但絕不可能是江雪琴的侄女,他可不想生一個有江姓血脈的孩子出來,他的兒子必須由心愛的人來生。

江玉妍既已睡著,一時半刻是醒不來了,他索性出了承恩宮,跑去尚寢局看他的嬌嬌去了。

這丫頭生了病,幾天沒見,也不知好了沒有?

此時的郭文鶯,忽然從夢中驚醒,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她咳嗽兩聲,不由暗忖,莫非風寒還沒好嗎?

愣神之時,終于看到了那個讓自己寒戰的罪魁禍首,不由罵了句娘,丫的色、痞,有妃子侍寢居然還往這兒跑?這是喂不熟的狼嗎?

于是,就是沒有于是了。

敢罵皇上是狼,自然要承受變狼的后果……

次日一早,江玉妍醒來后也沒見著皇上,昨夜發生的事太過羞人,就在皇上擁抱她的時候,突然就睡著了,真是何等的大煞風景。她心里懊惱,又怕被人知道,所以在太后詢問她侍寢的情況時,她羞澀的點了點。

江太后自然大喜,自己侄女拔了頭籌,在嚴貴妃之前侍寢,她也自覺面上有光。

當夜皇上又招了云才人侍寢,緊接著是錦才人,然后是封了鸞才人的鴛鴦。這三人都是皇上在王府時的通房丫頭,皇上連著幾夜招幸,似是龍心大悅,連續封了云才人為云嬪,錦才人為錦嬪,鸞才人為鸞嬪,一躍好幾級,同時又賞了許多金銀珠寶。還賞賜了賢妃十斛珍珠,錦緞白匹。

這般后宮大肆封賞,唯一晾著的就是嚴貴妃了,嚴玉蘭聽聞此事,氣得七竅生煙,她自以為進宮必然受寵,沒想到竟到了如此境地。她原本恨的是郭文鶯,到現在竟不知道該恨誰了。

她卻不知皇上明面上是招了云才人和錦才人等,實際上只在承恩宮的外殿做了一個來時辰看書,連內室都沒見。隨后就又跑到尚寢局去看他的嬌嬌了。之所以宣召云才人等人,也只不過轉移下后宮諸人的視線,不讓他們過于盯著郭文鶯罷了。

郭文鶯這幾日身體調養的還算不錯,想著哪天跟皇上說說,讓她和十二衛所一起練擊鞠去。

吃過朝食,她便帶著紅香去御書房找封敬亭,剛從尚寢局出來,卻看見尚膳局崔司膳和王司膳兩人有說有笑的從面前走過。瞧見郭文鶯過來,都躬身行禮,“見過尚寢大人。”

郭文鶯點頭還禮,看著兩人離去,忽然眉頭緊緊皺起。

紅香看她表情不對,不由問道:“小姐,你怎么了?”

郭文鶯輕嘆一聲,再次聽到崔司膳的聲音,她總算想起那日在茅廁,她聽到對話的兩人是誰了,一個是崔司膳,另一個就是徐典膳。那日徐典膳和她爭執以后,就突然落水了,事情太過巧合,讓人不懷疑都難。

親眼目睹了徐典膳的死,讓她心里頗不安穩,雖然這宮里死人是經常的事,但聽說和親眼見到完全是兩碼事。徐典膳被人推落水的事根本沒起任何波瀾,草草就結束了,也根本沒有人去查她是怎么死的,就那么輕而易舉的揭過了。

她也知道該明哲保身,不過問別人的私事,卻又禁不住心酸,一個好好地女孩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的,這后宮還真是如怪獸般的存在。

封敬亭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看見她走進來,輕聲道:“病都好了?”

本來沒好,不過被他昨晚上整了一身汗,就是不好也得好了。

郭文鶯暗嗤一聲,道:“皇上那日答應讓文鶯擊鞠,不知什么時候可去?”

封敬亭埋首看折子,不咸不淡道:“這么快就想出去瘋了?”

郭文鶯臉色一變,“皇上莫不是要食言而肥?”

封敬亭抬眼看她,“朕若不答應呢?”

郭文鶯只覺心被狠狠捶了一下,他這是真打算關她一輩子了嗎?她冷聲道:“文鶯本就不適合這宮中,是皇上強留文鶯,就算關在鳥籠子里的鳥兒也有出去放風的時候,文鶯怎的就不能出去瘋一瘋?”

她昂著頭,那一副寧死不彎腰的硬氣,讓人不由想起戰場上的將軍,在單槍匹馬面對強大的敵將之時,依然有一種感召天地的勇氣。他嘴里不由微覺發苦,合著她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敵人,當成對手的,而把她自己當成是一時戰敗被抓的俘虜。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