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三百五十八章 春恩

既然太后昨天唱那出戲也是這個意思,郭文鶯只能遵旨而行,把封敬亭的后宮之行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叫人給皇上呈報過去。至于她,現在生病中,概不接見任何人。

不知是她的侍寢冊子起了作用,還是太后的一頓罰起了作用,當天晚上皇上真的翻了后宮的牌子,命賢妃在承恩宮侍寢。

江玉妍高興地不行,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還特意跑到郭文鶯這兒轉了一圈,讓她看看她那張寫著自己“多么幸福”的臉。

這純粹是示威來了!

可惜郭文鶯并無半分難過,反倒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封敬亭那本事,嘖,可憐的娃,有得受了。

就在這同一時間,御書房內,封敬亭正在聽暗七的匯報。

“稟皇上,都查清了,那日是朝云宮引人搜的尚寢局。”

“江玉妍?”封敬亭冷笑,“那個女人沒那么聰明的腦子,還知道用計了?”

暗七又道:“不過在那之前,尚膳局一個姓崔的尚膳曾去過鸞鳳宮,后來又去了朝云宮。那日尚膳局一個女官落水淹死,其中怕也是有人動了手腳。”

這宮里死人是常有的事,死個把宮女也不是什么事,但若是大耍心機,把人都當成傻子,他絕對不會放過。

封敬亭一甩袍袖,“擺駕承恩宮。”

這個時候,春恩車從朝云宮出發,將賢妃送進承恩宮。被脫得光光的江玉妍一臉嬌羞的躺在床上,等著皇上駕臨。

她這一等,似乎等得時間頗長,眼看著快到后半夜了,皇上才姍姍來遲。

雖是深夜,皇上卻并無疲憊之色,神采奕奕的邁進承恩殿,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玉妍,“愛妃,還沒睡嗎?”

江玉妍嬌聲喚了聲:“皇上——”臉上漸漸染了抹紅暈,那一臉嬌羞嫵媚之色,端得是誘惑人心。

這聲嬌喚,這一臉嬌羞,她在私底下不知練了多少遍,就等著侍寢的時候好收住皇上的心。

封敬亭微笑看著她,眸子中帶著抹柔情,那嘴角彎彎的笑意,讓她的心頓時多跳了一拍。

她嬌聲道:“皇上,時候不早了,請皇上安歇。”

封敬亭笑得眼都瞇了起來,“朕與愛妃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什么游戲?”

“愛妃與朕下盤棋好不好?輸了的脫一件衣服,等脫光了,朕與愛妃再……嗯,你說好不好?”他細長的手指在她赤裸的胳膊上劃了一下,呼出的熱氣噴在臉上,更讓人面紅耳赤。

江玉妍只覺心都快跳出來了,以為皇上喜歡玩這種花樣,忙不迭的點頭。

“臣妾,臣妾……”她想說臣妾已經是光著的了,可封敬亭卻止住了她,“無礙的,朕喜歡。”

這下江玉妍的臉更紅了,裹著被子坐起來,在床上與皇上下棋,一張臉又紅又囧,又羞澀又有幾分欣喜。她真沒想到皇上不僅長相英俊,還這么知情趣,真是一顆心恨不得化在他身上。

她本就心神蕩漾,再加上沒穿衣服,又羞窘難耐,對上皇上那溫柔的眼,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幾盤棋下下來,頓時被殺了個丟盔卸甲,她本就身無一物,談不上脫不脫,但要脫皇上的衣服卻是不能了。

這一夜光剩下棋了,等到十幾盤下下來,天已經亮了,外面太監低低喊著:“皇上該起了。”

封敬亭打了個哈欠,“愛妃今夜不在狀況,明日再侍寢如何?”

江玉妍一夜沒睡,跟皇上下了半夜的棋,她困得只覺身子輕飄飄的,都不是自己的了,此時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后來被人送回去的時候還覺頭有點發蒙。

本想好好睡一覺,還沒等躺到床上,皇上便讓徐茂來傳旨,說想要一個賢妃親手做的香囊,讓賢妃今天做好了,晚上侍寢的時候給皇上配在身上。

皇上下的口諭,江玉妍哪敢怠慢,忙強打精神為封敬亭做香囊,這一天熬的眼睛都紅了,勉強才做好了一半。這是給自己夫君的,她又不想交給宮女做,只得在晚上侍寢之時,帶著香囊先呈給皇上看看。

這一夜,封敬亭又是后半夜才來,瞧見賢妃神情倦怠,不由滿臉心疼之色,他撫著她的臉,低喃道:“愛妃為朕操勞至此,朕真是感動啊。”

江玉妍心中歡喜,能得到皇上愛憐,此刻便讓她死了都是樂意的。

封敬亭很是慰撫了她幾句,溫柔似乎的眼神瞧著她,正當江玉妍以為皇上會抱住她時,耳邊卻聽到一聲輕呼,“徐茂,擺上棋盤。”

棋盤擺了上來,還是跟昨天一般的規矩,誰輸了脫一件。

江玉妍看著皇上身上穿的那十幾件衣服,頓覺生出幾分惆悵,這一夜怕是又要無眠了。

果然,下了半夜的棋,到早上之時,她已經困得眼都睜不開了。再看皇上依舊是神采奕奕,沒有半分熬夜的疲憊感,讓人不禁感嘆有個好身體。

皇上起駕之時,愛憐的摸著美人憔悴的臉,“愛妃,你昨夜做的香囊甚好,今日給朕做完了可好?朕要你親手給朕配在身上。”

那雙眼睛是如此的多情,她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回到朝云宮,江玉妍立刻強打精神繡香囊,又累又困,手指頭不知扎了多少個針眼,才勉強把香囊繡好了。

到了晚上之時,秀鸞春恩車來接她,她幾乎在車上睡著了。實在困得不行,上眼皮和下眼皮架打得厲害,可就是不敢睡。在侍寢之前,宮妃若是先行睡著了,那可是要獲罪的。

皇上依舊是后半夜才來,如昨晚一樣,穿得甚多,江玉妍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嬌聲道:“皇上,咱們今夜不下棋了好不好?”

“好,愛妃對朕如此之好,給朕做了如此精致的香囊,朕今夜定要好好寵愛寵愛你。”

江玉妍一臉歡欣,隨后還沒等皇上上床來,雙眼一閉,已經睡了過去。

封敬亭看著床上躺著的可人兒,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對于江玉妍,他是永遠不會碰她的,這幾日費了心思陪她玩著,已經算夠對得起她了。要怪就只能怪她是太后的侄女了。而對于不喜歡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會碰。19